窗明几净的教室曾一度是我的奢望,玻璃映射着我的影子,在一片繁密的枝丫中。我仿佛看到你在窗外,像多年前那个雨夜一样,身上泛着老旧路灯澄黄的光,过滤掉了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
时隔多年,我再次续起了长发,手上的疤痕慢慢淡去,仿佛过去一切的泪水与止不住的抽泣都随着你的步伐离我而去了。你在那里过得好吗?或许在每个围剿着城市的雨天,你都有藏匿在不令人发觉的暗处,带着你那眼角的刀疤,和羸弱的心脏。
仿佛是有些昏昏欲睡了呢,就像你我诀别之前,你将我搂在你那潮湿温热,溺满血腥味的牛仔外套中……不知为何,那晚之后我的失眠症就不在发作了,只是那捧黄色的玫瑰花在梅雨时节中很快的凋落了,不复踪影。
后来,我跑遍了整个城市的花店,都没有找到这么芳香馥郁的黄玫瑰,它仿佛和你一样,那晚之后,就抹去了在我生活中所有的踪迹,徒留回忆惹人愁……
即使你还在,那么你愿意拥抱我这个残缺,破败的灵魂吗?即使我满身血污,失去当年纯真的模样。
忽感晕厥,像是濒死之中徒劳无功的挣扎,又像是泛起圈圈涟漪的湖面,眷恋这那一抹许久未见的蓝天。恍惚之中,我看见了那个梦中似远似近的,永远对不准焦距的,模糊的脸庞。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啊,我最熟悉的陌生人,纪文彬。
我们的爱情故事唯美的像是一场歌剧,在你喜欢的下雨天拉开序幕,结局亦是如此,只不过退场时,每一个角色都是那么狼狈不堪。
你会因为在那个内心敏感的年纪遇到我而感到幸运与惋惜吗?我希望你不会,心软和错过只会成为你的软肋,你应当坚强的锋芒毕露的,骄傲不羁的活着。
我的爱人,纪文彬。
即使你忘记我,我祝福你。
……
又到了江南容易回南天的时候,我穿着那双洗的有些发白的帆布鞋在小巷子匆忙的走着,头上的花格天堂伞还是那个老旧过时的款式。
路边奔驰而过的轿车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溅起很多水花,蘸湿了我的裤腿,使它粘上了泥土的颜色,实在是令人心烦。我默默的背诵着英语课文,祈祷着早读铃声不会在我到达教室之前响起。
“妈的,怎么下这么大的雨?”有一个男人在我后面走着,脚步和语气都有些急促。不管他是路过还是有意想和我搭讪,我都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只是背诵的文章突然被打断,只好从头再来。
“嘿,我说前面的兄弟,伞给我撑撑,以后有事报我名啊。”我听着这个语气,倒像是老师同学口中的那种不爱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