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余朦朦!”
傅南浔没耐心等下去,挣扎着又从草地上了站了起来。
“我留或走,不是在你的掌握吗?”余朦朦这会儿倒乖巧了。
“那你还走?”
拖着病体赶过来,他留她的决心还不够明显吗?
“你不是跟董事长说,考虑一下嘛!”
这不是要她走的潜台词吗?
“又偷听!”
“过来,扶我进医院,撑不住了!”
过后,高高的人儿半倚在小小的人儿身上,别扭到不行,杰迷却看的浑身漏电,这是它哭了。
“好感动!”
傅南浔的“考虑一下”,为自己争取了一些养伤的安宁日子,现在,他在等,鹿鸣在等,慕敞同样也在等。
等待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很难熬。
傅临天还是做了一些风雨欲来前的准备工作,傅南南住在有杰迷的房子里,非常安全。
明凤仪搬回了傅府庄园。
傅临天还是一如既往每天定时上下班,只是身后时不时会多出几双眼睛来。
医院饭堂大厅,余朦朦拿起筷子准备开动吃饭,餐盒被人一手掀翻在地。
“余朦朦,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呀?!”
傅南南望望满是人群的饭堂大厅,也顾不上自己傅家大小姐的“光辉”形象了。
“我不管你是余朦朦还是莫言言,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援助女孩,给你钱,你就走吧!”
一叠厚厚的人民币砸在余朦朦脸上。
啪!
余朦朦伸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傅南南脸上。
“傅南南,看在你哥的份上,上几次你对我的小伎俩,我不跟你计较!忍耐有度,请你自重!”
傅南南捂着热辣辣的脸庞,哭着跑到傅南浔那里告状去了。
躺在病床上睡觉的傅南浔,伤口刚刚好一点,被傅南南一声哭喊,吓的伤口差点崩开。
“叫你不要去惹她,你不听,哥哥能压住她那都是有套路的!”
不愧是同姓的一家人,余朦朦这会儿成了个外人。
“哥,你让她走吧!”
“她可比你有用!”
这是什么词嘛。
傅南浔拉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拿手挡了挡眼睛。
“南南,哥哥对你好吗?”
往往这个时候,傅南浔的套路就要开始了。
趁其不备,不经意间果断出击。
“非常好!”
傅南南止住哭声,使劲的点点头。
“南南,莫言言三年前的那张500万的支票,你知道吗?”
傅南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矢口否认。
傅南浔转过身,逼近傅南南,“五年前,在莫言言之前,哥哥的那个女朋友,你还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叫展颜呀!”
傅南南脱口而出,一个留在傅南浔身边一个多月的年轻女孩,傅南浔自己都忘了名字,而傅南南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一说出口,傅南南就后悔不已。
“是的,叫展颜,哥想起来了,哥记得她跟你玩的很好,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如果展颜不突然离开,就没莫言言什么事了。
“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朦朦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好不好!”
傅南南仓皇而逃,傅南浔突然问起这些,可把她吓死了。
傅家果然没有一块是净土。
傅南浔终于是如梦初醒了,曾经他以为傅南南会是傅家最后一块净土,但在刚刚的问话中,彻底击碎了他的美好。
前进还是后退?!
其实慕敞跟慕橙的亲子鉴定结果在送去的第3天就出来了,方垚用是的加急,鹿鸣把结果硬是压在手上一个礼拜。
鉴定的结果否定了慕敞跟慕橙的血缘关系。
这样来看,慕敞的身份是对的,但慕敞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慕敞了。脸可以换,指纹可以毁坏,声音可以变,甚至瞳孔的颜色都可以变,但基因没法换。
一个礼拜的时间,给了傅南浔养病的时间,也给了鹿鸣盘查慕敞背后故事的时间。
三年前的某天,慕敞刚刚捣毁一个秘密制.毒窝点,然后被人报复,伤势严重,送去了当地的医院,一个月后伤势好转,退了回来。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却很诡异,不过,要去当地调查取证的话,工作量太大,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
鹿鸣目前的应对方案,看傅南浔这边的决定再做打算。
鉴定结果放在病床上,傅南浔直接扫了一眼结果,便让余朦朦收了起来。
随后,他穿戴一新,出现在傅临天的办公室。
“慕敞就是林阳,对不对?”
“三年前,林阳借着痛失爱女,出逃国外,其实是去顶替慕敞去了,是不是?”
“林阳身上的故事,你到底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连着三连问,傅临天始终三缄其口,不作任何回应。
傅南浔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后,他逼上傅临天。
“傅临天,这是你逼我的哦!”
“我现在老实告诉你,慕敞的鉴定结果不是只有我有,你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傅临天不再淡定,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傅南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鉴定结果一出来,我们没有后退可言!”
“红色旗帜下的国度,你觉得能逃的了吗?”
“南浔,你这样是要毁了我们整个傅家啊!”
傅临天无家世,无背景,从一个十几岁的街头小混混,混到今天的地位成就,那是亡命天涯刀尖舔血淌过来的,要是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那早就到不了今天。
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要一穷二白老死在牢狱之中,这悲惨的结局,任谁都不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