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向高地进军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329字 发布时间:2023-07-23

       东方的贵族曾对沃克斯迈尔发出谴责之声,他们称赞领主治下的温和与自由,将沃克斯迈尔的法律视为套在脖颈上的枷锁。沃克斯迈尔的法学家们反驳道:


       “呵!你们所谓的温和不过是主君的懦弱,你们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无视公众利益的胡作非为。你们过惯了不劳而获的堕落生活,不打算用自己的辛勤和功劳来赢得别人的尊重,竟然还打出自由的旗号,将如此高贵的品质,可耻的用作自己的伪装。”


       “在过去的时代,你们的祖先依靠勇武和功德而荣获令名,民众钦佩他们的德行而视其为典范,君王称赞他们的功绩而授予奖赏。但不思进取的后代,却将此视为可以放纵和挥霍的理由,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些勤劳而朴实的民众,可以无偿为你们劳作。


       你们之所以能够高枕无忧,并非来自你那光耀的门庭和显赫的家室,而是那些勇敢又受到你们鄙视的人们,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与敌人浴血奋战。等到你们那自以为是的败德行为,将祖先的名声和自身的运道消耗殆尽时,以往被你们所鄙夷的人们,却是轻而易举地将你们弃之一旁,就连祖先的功劳也随之变得一文不值。


       你们将卑鄙的行径视为高尚,声称是为了民众的福祉而自以为高明,但这些朴实的人们看清了你们的堕落,所以,你们的部下临阵倒戈,你们治下的民众拖家带口来到沃克斯迈尔,服从沃克斯迈尔的秩序和法律。”


       这就是在沃克斯迈尔准备向东方进发之时,东方的贵族与沃克斯迈尔发生的一次争吵。当赫莫斯与沃克斯迈尔签署联合的条约,立即就在斯科洛引起东方领主的不满,担心沃克斯迈尔会在格莱瑞姆集结战船,向南岸的人们发起攻势。


       为了使北岸的领主支持东方,以牵制和对抗沃克斯迈尔,科利比亚使者声称,如果北岸的人们还是不能团结一致,他们就必将会成为下一个萨瑞比斯和斯比达。


       再次集结起来的部队,在比卡斯与赫莫斯展开对峙。沃克斯迈尔决定将科利比亚彻底赶出北岸,并获得北岸领主的长久妥协,为进军斯科洛做好最后的准备。拉科曼再一次领受重要任务,跟随军队来到赫莫斯。


       他首先来到赫莫斯的首府。这位领主听从他的建议,派出暗探而四处散播消息,声称科利比亚一直试图在北岸酝酿对抗和战争,破坏这里的和平局面。他们名义上是出于安全的考量,而实际上是想在两败俱伤中坐收渔利。


       经过打探,拉科曼以沃克斯迈尔的名义,来到敌军营地而见到几位指挥官并声称:


       “如果科利比亚确实是为了保证这里的安全,就应该与这里的人们共同进退,而不是用一些空洞的承诺,来激起你们的热情,更不是在战斗中躲在友军的身后,让友军的身体承受沃克斯迈尔的长矛和箭矢。”


       “你们可以稍加等待,以观察科利比亚。如果他们确实采取了具有威胁的行动,以赫莫斯的能力显然无法与你们所有人抗衡。而沃克斯迈尔也不会为虚弱的赫莫斯耗损兵力和浪费钱财,一定会与团结协作的人们签署新的和约。”


       随后,拉科曼以赫莫斯领主的名义,在东方的军营见到科利比亚的指挥官。他告诉对方,北岸的领主之所以能够听从东方的号召,完全是担忧沃克斯迈尔的威胁。不过,一旦他们在沃克斯迈尔获得安全与和平的保证,也就不愿再跟随东方与沃克斯迈尔对抗。


       所以,东方军队不必等待左右观望的北岸军队,而是要首先攻入防守空虚的卡伯勒斯特一带,沃克斯迈尔听闻则必然会派出军队与之抗衡,战火燃起而北岸的领主也不得不放弃幻想,跟随东方加入到随后的战事。


       然而,赫莫斯领主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自己的领地沦为双方对抗的战场,一定会派出一位高阶使者,传达和平的信号,而且会返还被占领的斯比达土地。这不仅能将敌方的势力赶走,也让北岸领主得到安全。科利比亚也必然能从中获得利益和树立声望,而指挥官也会建立功劳而得到领主的奖赏。


       在轻而易举的攻占卡伯勒斯特后,拉科曼出现在北岸领主的军营并告诉对方,沃克斯迈尔虽然发出谴责,但他们的使者已经开始与东方军队进行接触。北岸军队应该停留在比卡斯,继续与赫莫斯对峙,牵制两位邑主的兵力兵力而加速赫莫斯的妥协,同时也能为己方争取讨价还价的筹码,不用跟随东方军队而听从他们的主张。


       而实际上,赫莫斯虽然撤守卡伯勒斯特,却并未放弃对抗。东方军队加紧攻势而打算取得一场胜利,就让停留在比卡斯的北岸部队,赶紧前来支援战斗。而后者又以牵制敌军的名义迟迟不愿离开比卡斯。


       受到分割的东方军队,很快就受到沃克斯迈尔军队的攻击。水面攻势先于陆地而展开,停靠在莫底尔码头的船只受到沃克斯迈尔战船的袭击,燃起的大火震惊了北岸的领主,也断绝了东方军队的退路。


       陆地攻势也在随后展开。失去退路的东方军队无心对战而打成败仗,在比卡斯停留的北岸领主听闻东方军队兵败的消息,直接将军队撤向己方领地。也正是在此时,沃克斯迈尔领主从廷臣的奏文中,收到不同的建议。


       有人认为应该趁胜追击,攻占北岸的土地,得到优良的水港和码头,建造战船并建立水军,控制航运而从南面展开对斯科洛的行动。


       领主不想看到斯科洛再与高地联盟的成员联合在一起。所以,他听从了后者的建议,借助胜利而与北岸领主展开谈判,以免因东方陷入极度的不利,反而激起高地联盟的警觉。北岸领主得到一纸合约而军队毫发无损。赫莫斯领主在对沃克斯迈尔进行一番感谢之后,就再一次回归到他那僧侣般与世无争的生活中。


       在与北岸领主签署和平的条约后,一位沃克斯迈尔的高阶官员,来到赫德利姆控诉科利比亚的行为,将北岸的战争全部归咎于东方的科利比亚。懦弱的国王在丰厚的礼品面前,接受了对方的说辞,谴责科利比亚的行为,还在一封诏令中取消了“仲裁者”的头衔。


       随后,沃克斯迈尔领主得到国王的消息,身着华丽的服装而在首府接见王使。在隆重的仪式上,他从国王使者手中接过一份敕令,成为威勒姆王国的公爵,这是只有王室成员才会拥有的头衔;随后又赋予征伐的权力,使其与高地联盟同为威勒姆王国的“护卫者”。


       当斯科洛的拉科德因兄弟阋墙而发生争斗时,沃克斯迈尔以违反威勒姆礼仪的名义,集结兵力向东进发。有人对此而在高地发出警告,沃克斯迈尔军队已准备向斯科洛推进,而他们之所以还对高地联盟尊敬有加,是担心高地联盟会联合斯科洛的领主,从而威胁到他们的侧方。


       而一旦双方失去关系,或是东方领主失去与沃克斯迈尔对抗的力量,所谓的高地侧方也就随之失去意义,对于沃克斯迈尔的所谓牵制和威胁也就不复存在。


       但联盟还是准许沃克斯迈尔军队通过己方的领地。在逼迫一位东方的领主将无能的次子立为储君后,沃克斯迈尔撤回部队。科利比亚在此期间以沉默相待,虽然对高地联盟心存怨恨和愤怒,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以免使沃克斯迈尔找到借口而再次掀起又一场对抗。


       但回撤的沃克斯迈尔军队,悄悄留下一支队伍而驻扎在伯斯比勒,这里的起伏地形适合这支队伍的隐蔽。军官每天都在组织各种探察和休整道路的工作,士兵每隔三天就可以享受到一些葡萄酒和炙猪肉。只待领主一声令下,大部队便可以通过这里的通道,出现在高地联盟的面前。


       自从萨洛斯提尼和卜洛恩的战斗之后,高地大区虽然已经长时间没有发生战斗,但这并不能成为荒废武备的理由。当联盟的富人们得知科利比亚的内部而发生纷争时,还认为沃克斯迈尔将很快向东方发起新的战事,岂不知沃克斯迈尔已经将刀剑对准他们自己。


       在东方的科利比亚,老伯爵的病情时好时坏而无法妥善处置重大事务,然而,他却把实际的权力交付给一位心腹廷臣尼尔迈特,而不是他的储君卡讷斯。获得权力的尼尔迈特在众人面前故作姿态的表示,应该放下彼此的成见而共同应对外部的大敌。


       在随后的时间里,科利比亚高兴的看到沃克斯迈尔军队,通过在伯斯比勒开辟的路径,出现在卜尼莱斯的侧方。这座重镇扼守着大高地的重要交通线,威勒姆国王曾向这里的城主发出诏令,让他建造仅次于王室专用的高大城墙,还有一条精心设计的地道通向外面,以应对敌军的围城。


       由于得到妥善维护,地道和城墙至今还在发挥作用。高地联盟在恐慌之余向科利比亚派出使者。心怀忌恨而幸灾乐祸的人们给予对方表面的承诺,摆出一副决战的姿态并声称,高地联盟应该坚决牵制住敌军,而他们必然会在敌军侧方给予致命一击。


       卜尼莱斯市民聚集在城墙并做好抵抗的准备,同时焦急等待来自外界的援助。格比因特庄园是城主温达的住所,此时他正和自己的长子,手持武器站在卜尼莱斯的城墙上。他的次子则是在郊外的庄园,守卫通往城市的地道口,由于合适的伪装和人们的守口如瓶,庄园内的情况一直不为外人所知。


       与沃克斯迈尔展开对峙的期间,人们昼夜不停的通过暗道向城内输送士兵和补给。直到沃克斯迈尔的探马在这里发现一处隐蔽的岗哨,引起了主帅温特米的怀疑。


       曾担任低阶军官的温特米,在隆重的场合接受领主的重赏并立下誓言,要攻下防备森严的卜尼莱斯。但城市的坚强防御,一度使这位主帅束手无策。当他得知手下的探报,就亲自带队攻入格比因特庄园并发现通道的进出口,真是让这位主帅大喜不已。


       直到沃克斯迈尔军队攻入城市,科利比亚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在获得卜尼莱斯的胜利后,沃克斯迈尔公爵发出战争动员,几乎调动了治下所有的成年男性,要对高地大区发起全面攻势。在德斯尼姆葡萄园的北侧,沃克斯迈尔军队与匆匆赶来的联盟军队展开对决。


       这里原本专为威勒姆王室提供优质甜酒,而今全部用以犒赏胜利的沃克斯迈尔军队。辉煌的战果使高地联盟的力量和信心受到重创。不过,高地的农夫和奴仆,早已是将沃克斯迈尔视为典范,希望凭着自己的能力,而成为公爵治下的臣民。


       高涨的热情使得沃克斯迈尔军队高歌猛进。在这期间,科利比亚仅有的姿态就是向沃克斯迈尔发出抗议和谴责。科利比亚的老主君薨逝之后,储君与权臣陷入凶狠的内斗,仅存的兵力全部被用来对付国内的政敌。得益于此,沃克斯迈尔能够对大卜利尼施以围困。


       在持续很长时间的围城期间,城内的人们因瘟疫和各种暴力事件而受到进一步的伤害。忍无可忍的人们或者顺着绳索溜出城外,或者冲击城防而试图打开城门。当沃克斯迈尔士兵入城之时,有人以热烈欢呼迎接他们的到来,还有人麻木地向他们伸出乞讨的手。


       趁着高地同盟内部陷入混乱之时,沃克斯迈尔继续前进,将己方的边界扩展到大坡地。在这期间,沃克斯迈尔公爵卢比科达斯,心满意足地看着科利比亚在内斗中耗尽最后一丝气力。


       储君卡讷斯遭遇部下的叛变和军事的挫败之后,逃出科利比亚,在昔日的盟友之间游走并希望得到支持。在得知不可能的结局后,心灰意冷的卡讷斯带着家族成员,来到费里阿提诺成为一名园主,过着农夫的生活。


       获胜的尼尔迈特亟不可待地坐到破败不堪的领主宝座上,贵族向他致以虚伪的敬意,民众向他投去冷漠的目光,过去的一切伟大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只求苟安的尼尔迈特,摆出臣服的姿态而向沃克斯迈尔请和,在不屑一顾的沃克斯迈尔公爵那里得到不可靠的承诺后,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得到了和平,还声称要与沃克斯迈尔并肩作战。他的使者出现在沃克斯迈尔的首府卡科第斯,摆出谦卑的姿态声称,希望沃克斯迈尔公爵可以像当年的布里尔·威勒姆,入主大高地而建立新的王朝,接受人们的臣服和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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