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列。”孙老师显然也知道不能压得太狠,下马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改给颗甜枣吃吃了,他指了指边上一个有些畏畏缩缩,刚才也不说话的同学:“你叫什么?”
“梁浩,今年二十四。”
“二十四能修炼到练气十二层初期也很优秀了,你不要怕,我不吃人。”他摆了摆手:“出招吧。”
“缠绕!”一根根树枝从地面窜出,在孙鹏程的身体外侧由外而内逐渐形成一个越发狭小的囚笼,他在笼子里大开大合地破坏,但笼内的各类树枝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地向里面长。
“开山斧!”一把偌大的斧头虚影一晃而过,将木笼从中二开。
他的脸上又堆起了笑容:“竟然逼得我用出了法术,你的表现很不错,良好!”
这一手明显有些刻意,但效果依旧不错,课堂僵硬的气氛有了很大的缓解。
很快就轮到了李子成,当看到李子成拎着一把长剑上场,他的严重明显露出些许鄙夷,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岔开了双脚。
倒是之前一直有些挑衅的姬诚,此时一幅星星眼的模样:“战斗法师!”
“小心了!”李子成当然不会只用自己掌握的那些简陋的法术,实战以结果论成败,什么手段能用,什么手段攻击力高,自然就优先选择什么手段,他李子成离开密境逃生的时候,敌人可没有“讲武德”地不使用什么攻击手段,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论成败。
李子成的剑法虽说不上惊艳,但绝对可以算得上可圈可点了,试探性地戳了几剑后,二成五的剑意萦绕而上。
一开始,孙鹏程还只是随意地应付着,但随着剑意的出现,他的眉角一挑:“倒是小看了你。”
“霞光乍现!”凭借着之前的打斗经验,这一招角度刁钻,发力又快,绝对不容小觑。
但显然,孙鹏程明显还是没能摆正态度:“双震!”竟妄图只是用一个震法就破开这一招。
这显然不现实,李子成的剑气将这一道气一击而破,余威继续向前,在他身前撞到一处透明的障壁才堪堪停下,饶是被拦下,这剩余的近五千斤力也将他击退了三步。
他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起来,但随后又一笑,仿佛有些见猎心喜:“看样子今天不拿点手段出来还搞不定你小子!”转过头去:“坐地上那小子,看好了!浪叠浪是这么用的!”他右臂前伸,一股滂湃的气息突然凝聚,“筑基对每一个法修而言,都是质的突破,这一招,接住了!叠浪重沙!”
巨大的浑浊水流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重重得向李子成拍来,前面两个浪头拍在擂台上,直接将擂台的地面砸碎,虚化后,留下触目惊心的两个浪印。
这滂湃的气息让李子成顿时亡魂大冒,但看到排出的浪头后反而冷静了下来,这种覆盖范围大的招式一般精准到某个小面或者线的力道都不会特别大,虽然水中混了泥沙使招式显得整体性强了很多,但如果细到一道剑气,只是想斩断的话,一万斤,绝对够了。
想到就做:“紫气东来!”这招一出,效果十分显著,连续击碎了三个浪头,但并没有破掉这招,后面的浪头依旧源源不断。
“哈哈,地阶的法术又怎是这般容易破解?这招只能用大范围的攻击互相消耗,不然只会被万斤的重沙浪一次次地拍成血泥!”他在使出招式的同时也在不停地指点:“刚刚那招如果是你的最强一击地话,就认输吧,打不过老师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李子成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认输,不说自己最强的招式还没用,卡了自己这么久还没突破的筑基期,就在面前,多少也得试试看成色才是:“紫霞漫天、终式!”
惊人的一击一出,竟短暂地占据了上风,将浪直接击退了好几米,“紫霞漫天、终式!”又一招,李子成试图将浪头反卷,又前进了几米,眼看就要冲到对方的身前。
眼看着李子成又要使出招式,孙鹏程连忙又补了一手:“浪叠浪!”双方顿时势均力敌,随后借着后续一波又一波的浪头将其推回几米,哪怕是李子成在间隙又使出一招紫霞漫天终式也没能挽回。
眼前的浪虽然稀了一些,但力道较之前却更大了,一重又一重,连续三式的紫霞漫天终式也让李子成显著地后继乏力,巨大的浪头眼看就要砸来,他后撤两步,脚步有些虚浮,再挥剑时,想使出什么招式,却脑中一空,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当初逃离秘境时的场景,他的全力一击被对方随手接下,巨大的绝望弥漫心间。
“你终究只是一个炼气期,多少手段,多少谋划,我自以力破之,毕竟一力降十会啊!”孙鹏程的声音紧随而来,一个浪头将他脚前的地面砸到裂开。
一股愤怒从心底涌起,脑中思路忽然格外明晰,手中剑左右摆动,手感莫名变得奇好,而后豁然开朗,又一股剑意涌出,他的剑意竟临场突破到了三成!
“紫霞漫天、终式!”这一击带着刚突破的剑意,带着比之前更为惊人的气魄从他三尺的青锋一跃而出,“风!”用自己贫瘠的法术给自己助了下力,又是两式“紫霞漫天、终式。”
连续巨大力道的三招立刻带着眼前的浪头反卷而上,一重又一重,直直朝着孙鹏程冲去。
“大风起!”一阵强风直接将他自己吹上了天空,避开了反卷的浪头,扬起手,但看着已经坐倒在了地上的李子成,停止了继续出手。
“筑基期不愧为筑基期,”李子成在心底感慨,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孙鹏程也被他消耗的差不多了,筑基期用地阶的法术的代价就是轻松干空气海——哪怕这一招有增加50%续航的特性。
孙鹏程落到地面,宣布了测试的结束,但显然,此时众人的视线已经早早地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