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问详细大礼求诺 苛银钱语咄逼人
书名:仙途漫漫梦一场 作者:玉灵官 本章字数:4385字 发布时间:2023-08-08

凝寒,贾定辰正因令牌灵身诧异之时,侍剑上前道:“阁主,公子,七星堂堂主正大门外请见。”


凝寒忙回过神来,道:“堂主何时来的,快请进来。”


侍剑领命去了,凝寒忙收整一番,于一旁坐了,贾定辰见了,也是木木的。


不一时,侍剑请贾千碌上得楼来。


凝寒起身,施了一礼,贾千碌上前,冲贾定辰施了一礼。


贾千碌道:“阁主,夫人请您回去歇息。”


贾定辰道:“夫人?哦,我知道了,我再略待一会。”


贾千碌道:“阁主已出来许些时候,夫人担心阁主身子担心的紧,阁主还是养好身子才是。”


贾定辰道:“身子不身子的,没甚紧要,夫人不夫人的,也没甚紧要,反正过不得半刻,我一时也记不得。冷师弟我倒时时记得,在这地方待着,倒觉安逸。”


贾千碌道:“冷公子暂住此地,想必一时也是不走的。阁主若是想见,哪日见不得,又何必只耗在今日。阁主身子尚未大愈,众人都担心的紧,属下愚见,阁主也不愿冷公子日日担心阁主身子。”


贾定辰闻此,只微微抬起一手,对凝寒道:“我只舍不得你。”


凝寒上前,将贾定辰那手握住,缓缓坐于其身侧,道:“师兄暂且回去,好生养着。师兄若是想我,明日再来。”


贾定辰应了一声,站起身,脸上虽仍是木木的,双眼却一直盯着凝寒。


贾千碌送贾定辰下楼,派人送贾定辰回去,又回至楼上。


凝寒见贾千碌复身上楼,忙擦了下眼角,立起身,道:“堂主可还有事。”


贾千碌并不回言,只对屋内众人道:“尔等暂且下楼,未有传唤,不得上来。”


侍剑,耀星一干人领命去了。


贾千碌随手闩了门,请凝寒一道坐了。


凝寒疑道:“堂主此来,可另有要事。”


贾千碌道:“算不得要事。我奉夫人之命,入此内院,请阁主回去休息。行至半途,见一虚影自此院内扩散而出,特自多一事,问个明白。”


凝寒只轻声应了一声,正犹豫如何答言。


贾千碌道:“凝寒可是不愿明言,或是不便多言。”


凝寒忙道:“堂主误会,只……”


凝寒只得将那令牌取出,将事情原委讲个清楚。


贾千碌道:“此令牌,可允某一观。”


凝寒应了,将令牌递与贾千碌。

贾千碌接了,正反看了两眼。


贾千碌道:“敢问公子,师承何门。”


凝寒一愣,道:“长生门。”


贾千碌道:“长生门可无这般功法。”


凝寒道:“堂主何意?我冷凝寒拜于长生门青竹林,堂主是知晓的。”


贾千碌道:“公子可知此令牌异处。”


凝寒道:“愿闻其详。”


贾千碌道:“据传,藏剑阁初立之时,便立十二堂,十二堂主各一令牌,唯此地十三枚与众不同。此枚令牌,内无灵力留涌,也无灵力留存,既不能灵力注入,更无法灵身显眼。故此,后世便弃此令牌为一寻常物件,即便转赠旁亲,也无人多问。”


凝寒道:“怪不得。”


贾千碌道:“公子可知此令牌来历。”


凝寒道:“师兄方才有言,乃铸剑师传下。”


贾千碌道:“铸剑师又是何人。”


凝寒道:“建藏剑阁之人。”


贾千碌道:“据传,铸剑师依此灵身,规划整个藏剑阁。某斗胆一问,公子与铸剑师,是何关系。”


闻此一问,凝寒登时愣住。


半刻,凝寒道:“敢问堂主,铸剑师究竟何方神圣。晚辈此来藏剑阁,数次闻其名号,正不知何人。”


贾千碌道:“你果不知?”


凝寒摇摇头。


贾千碌道:“也罢,讲于你一听也使得,权当听个故事。”


贾千碌略缓,道:“创世之初,创世之祖平定四方,后命铸剑师于此建藏剑阁,守此南地。彼时,通天柱尚存,铸剑师便是创世之祖麾下十二仙人之一。之后,创世之祖斩通天柱,铸剑师就此离去,无人再见。自古皆传,铸剑师所习功法,乃先天秘法,非后世尘世众生所能参悟。”


凝寒闻此,登时一愣。


贾千碌道:“我再将这十二仙人名讳及功绩讲于你听。”


贾千碌又道:“不老仙人,建长生门;百草老人,建药王谷;牡丹仙子,建百花谷;铸剑师,建藏剑阁;四面佛,建金文寺;千机比丘,建传经阁;三目麒麟,一统兽族;九彩雌凤,一统羽族;天河龙王,一统水族;荼蘼仙子,一统灵族;天火,一统恒族;活死人,斩断尘世与幽冥链接。据传,此十二仙人,功法皆创世之祖亲授,通天柱断,再未现于世间。”


凝寒听得仔细,某些名姓似是记得,一时却又想不起许多。


贾千碌道:“公子可是记起了什么。”


凝寒下意识缓点下头,忙回过神来,急急摇了摇头。


贾千碌道:“尊师名讳,可闻其详。”


凝寒道:“堂主见谅,家师叮嘱,不可讲于外人。”


贾千碌点头,道:“多谢公子,某已知晓。某有一事,还请公子准允。”


凝寒直道不敢。


贾千碌起身,恭敬施了一礼,道:“还请公子允诺。”


凝寒慌忙起身,道:“堂主何须行这般礼。”


贾千碌复施一礼,道:“藏剑阁来日将有一倾覆之劫,公子习先天秘法,还请公子,来日助我藏剑阁脱此劫难。”

话间,将行跪拜之礼。


凝寒忙将贾千碌搀住,道:“我应了便是,堂主还请坐。”


贾千碌再施礼道谢,请凝寒一道坐了。


贾千碌将令牌交还凝寒,道:“此令牌公子收好,来日我藏剑阁倾颓之际,公子可凭此号令众人。”


凝寒接过,握于手内。


贾千碌起身,道:“公子好生歇息,贾某告辞。”


言毕,贾千碌起身,开门,下了楼。


贾千碌去后,凝寒呆呆坐着,思绪种种,却又无人解疑。


侍剑在旁唤了半天,凝寒方缓过神来。


侍剑道:“公子思虑何事,可是记挂阁主。这半日,如失了魂魄一般,着实吓得我等不轻。”


凝寒道:“休得胡说。”


凝寒又道:“师兄去时,是何模样。”


侍剑道:“还是那般模样,公子方才也是见着了。来时这般模样,在时这般模样,去时也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阁主究竟是怎的了,往常可不这般。”


凝寒道:“师兄往常是何样子。”


侍剑道:“阁主往常,练功勤勉,主事勤恳,对内和善,对外威严,待上恭敬,待下亲和,在我等下人眼里,哪哪都是好的,完全不是如今这般样子。”


凝寒叹了一声,伸手去取茶杯,却失手将令牌跌落地上。


凝寒弯腰,将令牌拾起,默默看着发呆。


侍剑另沏了一杯热茶,将旧茶换了。


侍剑道:“公子,早饭好了。”


凝寒应了一声,道:“我坐一会,你们先吃吧。”


侍剑应了一声,立于一旁。


凝寒道:“都去吧,我单独坐一会。没有传唤,不必上来了。”


侍剑应了,施礼去了。


凝寒一人独坐房内,抬眼看向窗外,冬月青翠,虽是盎然景致,却泛不起凝寒心内半丝生气。


约过半个时辰,侍剑上楼,至于凝寒身侧,道:“公子……”


凝寒忽的起了怒气,吼道:“无缘故妄自说这般废话作甚!”


侍剑一时慌了神,忙跪地求罪。


凝寒回过神来,呼了口气,道:“起来吧。我方才……方才乱了心神。可是有事。”


侍剑道:“回公子,方才夫人派人传话,请公子正堂一叙。”


凝寒道:“可有道所为何事。”


侍剑道:“来人只这一句话,奴才问过,来人也是不知的。”


凝寒道:“你去安排吧。”


侍剑领命,起身去了。


凝寒出了院子,来至正堂,见贾千碌在座,黄袭婵仍坐于围屏之后。


凝寒上前施了礼,依命坐了。


凝寒道:“嫂夫人身子可大安了。”


黄袭婵道:“谢冷师弟记挂,已无大碍。”


凝寒道:“嫂夫人请小弟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黄袭婵道:“算不得要事。现如今,已入冬月,冷师弟游历世间,难得有些安稳。某有份私心,想请冷师弟再住些日子,待出了正月,再去不迟。今与四叔言及此事,正不谋而合,特请了冷师弟来,言明此事,还请冷师弟莫要推脱。”


凝寒尚未开口,贾千碌道:“如今阁主尚未痊愈,凝寒与阁主又是旧年的情谊。如今阁主虽身子已无大碍,心内定是酸苦,凝寒在这,也好宽慰宽慰。”


凝寒称是,道:“师兄如今情形,我也是见了的。即便嫂夫人,堂主不提此事,我也定是要再住些日子的。”


说话间,金算盘,贾寿先后入至堂内。


金算盘冲上施了一礼,坐了。


贾寿挨个施完礼,立在那,道:“夫人传召,还请吩咐。”


黄袭婵道:“堂主请坐。”


贾寿称是,施了一礼,半靠着坐了。


黄袭婵道:“现已冬月,锻剑堂为备年事,诸事繁忙,我本无意再为堂主添一份辛苦。只如今,我邀冷师弟再住些日子。冷师弟屋内,虽一应俱全,然节间又不能太过冷清,特烦请堂主再全套添置一份。冷师弟虽是客,也不该因客而薄待,更应如自家人一般才是。”


贾寿称是。


黄袭婵道:“稍后,我会命人列一张单子送至堂内,若有不足,堂主看着添置便是,不得靡费,更不得冷清。”


贾寿称是,又细细掐指粗算。


贾寿道:“回夫人,若是粗算起来,又要添不少银子使费,这银子钱……”


金算盘接口道:“夫人既唤了我来,定是要我支银子的,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贾寿道:“那我细细算了,把数目报与堂主。”


金算盘道:“账上虽说还有些银子,只如今,哪哪都要银子,好端端的,又要在外人身上添使费。这些年,年景不好,国内争斗不断,如今终是安稳了,才有了点子收成,沧海那简直就是炼狱,人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收成,百岳又添了不知多少外税,能余着银子便已知足了,就如今这么着,我只得掰着人头分银子,今个莫须有的在这么添上这一笔,我还得想着怎么挪补法。”


贾寿道:“再怎么着,也不知如你说的这般短吧。”


金算盘道:“你又不管钱的,又怎知道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贾寿道:“我看着,这几年,千字城进贡的不少啊,还有每年的收成。”


金算盘道:“千字城是进贡了不少,那是求我藏剑阁庇护的,我藏剑阁为护着他,那是撒出去多少银子。千字的地盘那是多大,那可是整整一个郡,他供上来的可有我花出去的十一。再有,虽说有收成,这底下人的辛苦钱总得给吧,这每年的物资采买得要吧,这添置新的盈利法子得要吧,还有外头各处的上下打点得要吧,这哪哪不都得大笔大笔的银子。我金帐堂就这么些个人,也是一个当两个的使,说是要新添人手,也没挑出几个可用的。你们堂内倒是有些闲人,也没见你们谁派个人出来,外头巡视巡视,这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这整个藏剑阁可有派出去过人不成。”


贾寿道:“账上没银子,你自个拿出些个银子来也便是了。冷公子也是熟人了,你那么些个银子,拿一点子出来,也少不了多少。”


金算盘道:“我的银子再多,也不是土里长出来的。你要添,你自个添。”


贾寿道:“我哪有银子,这藏剑阁谁比您老有银子。好歹也是夫人好心,阁主心意,就当为了夫人,为了阁主,你就通融通融。”


金算盘道:“我为旁人通融,谁为我通融啊。我金帐堂上上下下整日间为了这藏剑阁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忙的死去活来,有谁心疼一下了没有,要银子了张口就来,没个几万还填不上这个窟窿。到头来,连句辛苦都听不到。打新阁主上位,还有人把我金帐堂放心里了没。我每年的要改个规矩,通个渠路,省个节俭,要个阁主文书,可曾有签过一张,到头来还得我自个想法子。”


贾寿道:“一码归一码,你也别吧银子看得那么重。”


金算盘道:“我不看得重,谁看得重,你们只管花,我再不看得紧点,我那家当都得砸进去。我可丑话讲前头,若是某一日账上没钱了,我可不拿自己的银子添补。”


贾寿道:“你就拿你一天的使费出来,也够咱使上好些日子的。”


金算盘道:“我一日使得再多,也是我自个的,也使在正途上,比不过你,拨给你锻剑堂的银子,丢的还没见到的多。”


黄袭婵咳了两声,金算盘,贾寿都停了口。


黄袭婵道:“这些年,却是阁主疏忽了金帐堂,我替阁主配个不是。”


金算盘也不起身,道:“多谢夫人。”


黄袭婵道:“冷师弟是我刻意留客的,这笔使费,我自个出,锻剑堂算了数目来,改日交于我便是。”


贾寿诺诺称是,金算盘直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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