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什么,若是可以的话,我劝你还是尽快出城吧。”我又瞧了两眼她受伤的手,说罢便转身要走。
“等一下……”她声音低柔又有些坚定。
我犹豫了一秒,心中叹了口气,从怀里找出一张银票,蹲下塞给她:“我帮不了你什么,拿着这银票,去别的地方生活吧,正骏城……目前还不错,可以去那里。”
她将银票伸展开,看了眼上面的数额,然后对我说道:“这钱...是真的都给我吗...”
我点头认真的对她说道:“是的,都给你,好好活下去。”
“好,那这是我的钱。”她伸出手将那张百两银票递给我,“我要你教我武艺,这是一百两。”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吃惊。
我再三犹豫,而她就那么盯着我,手就一直举着。
最终,我接过她手上的银票,将她扶了起来,跟她对视了两秒,然后将系在腰间的白色长刀解开递给她:“去鹰来客栈等我,晚上我去找你。”
接着,不等她说什么,我转身便出了屋门。
……
屋顶上,我继续寻找着褚麻带的那队人。而刚才那..柳知我,总是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但具体也说不清在想些什么,只好甩甩头,强制让自己不去想,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第三队人,不过以我现在的状态和他们那队人的人数还有实力,恐怕是没法再像前两队那样了,而且,如果连这一队也杀了的话,可能会对接下来的事情造成影响。
又翻了十几个屋子,终于找到他们的身影,从窗户上翻下去,随即直接重摔在地上,咳出鲜血。
“沈寒?你怎么成这样了,你那队人呢?”褚麻走上前问道。
“咳,咳咳...”我又咳出一点血,低着头虚软的对他焦急道:“吗的...我们一进门就被埋伏了,当场就死了两个,还好我逃了出来...不过其他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有人敢埋伏咱死水帮?奶奶的,看来最近日子咱处事手段不够硬啊……不过,”褚麻话音一转,蹲下身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说道:“你带的队,结果除了你全死了,你必须得受罚啊,嗯……来人!给她抬我老地方,由本香主亲自惩罚她!”话音未落,就上来两个人要将我抬走。
我看了看他们已经得手的此家女子,心想我也无能为力了,便打算就这样让人抬回去罢了,省得自己走路了,但嘴上却还是对他骂道:“褚麻你敢!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随便骂了两句便打算装昏迷就这么回去,可此时突然有一人站出来对褚麻叫道:“不对啊老大,按理说上次去妓院劫人,是许多户出人一起劫走的,这沈寒被埋伏了,没道理我们一点事没有啊?”
褚麻闻言皱眉摩挲了几下脑袋:“你小子把话说清楚!”
“哎呀就是,”这名小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褚麻,才说道:“我感觉这里面有鬼!为什么单独就埋伏她那一组,我们就没事?还有为什么就只有她自己逃出来了?”
闻言,褚麻和现场几名帮众看向我。我只好假装生气的狡辩道:“我逃出来那是我自己的本事,谁知道为什么就我们被埋伏了,再说了第二组人说不定也被埋伏了呢,还有你们今天早上那么大张旗鼓,能不被人知道才怪呢!”
“第二组?对了第二组人呢?”褚麻一步跨过来问我道。
“不知道,我从和你们相反的方向开始的,本来想先去找中间那组人,可是没找到,就只好到你们这来了。”我解释道。
褚麻在原地想了几秒,“草!赶快去看看那组人。”
就这么,我被他们带着找到了第二队人的尸体那里。
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地上躺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褚老大,犬头和他的人都死了,一个不剩。”一人说道。
同时,刚才被褚麻吩咐,去查看我那一队的人也回来了,直接禀报道:“报告香主,沈寒带的那队人也都死了。”
一时间,除了那名正哭泣的被绑女子外,所有人全都看着我。褚麻挥手命令道:“去给这沈寒绑了,回堂口好好审问!”
“慢着!”我喝了一句,推开身边想要对我上绑的两人,然后对众人冷冷道:“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想绑人,万一我被你们冤枉了岂不是要白死?”
“那你是想跑?”
“哼,本姑娘当然不跑,反而会随你们一同回堂口,等查清楚再发落不迟。”
一时间,褚麻等人和我僵持着,我却手放腰间隐握着长刀,同时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威胁味道不言而喻。
褚麻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说道:“三子刘子,你俩跟她后面,她要是想跑直接杀掉!”
由于是我靠近屋门,而他们现在反而像是被我堵在屋里一般,顿时竟无人敢向前走出房门,我冷笑一声,转身先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向身后看了看,果然在我两米外有二人一直贴着我,剩下的人和褚麻一起在我身后十米,我装作不去管他们,但暗中用余光警惕着。我掏出衣中小囊,找出两颗疗愈丹药吞下,随即心中一动,抬手翻上房顶,在屋顶快速奔驰着……
十几秒后,便甩开了他们,但我并非想要逃跑,而是想先赶回堂口。
……
约莫半盏茶时间后,我率先回到堂口,见到了坐守此处的黑毛邹。
见到是我来了,他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问我道:“行动如何可还顺利?瞧你身上这样子,杀了几个人啊?”
蠢货...我心中骂了他一句,明面上对他皱眉微怒道:“我们分成三队,有其中两队被埋伏了,除了我之外全都死了,剩下第三队人现在竟怀疑起了我?”
听完我的话,黑毛邹张大了下巴,随即反应过来,一把将手上的茶碗拍碎,起身怒问:“照你这么说,是咱堂口去了将近二十人,结果死了十多个?那他吗褚麻呢,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