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别墅内/日
别墅的门铃响了。
毕潇风穿衣服:“谁?”
“毕秘书,”一个男人的声音答,“我来接肖记者。”
毕潇风开门,口气有些吃惊,“是你?”
门口站着一位英武的小伙子,已穿好裤子的肖东兴看看他俩:“你们认识?”
“是呀,”小伙子微笑着,“我送师副市长去她们公司考察时,就认识毕秘书。”
肖东兴:“你是?”
“哦,”小伙子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师副市长的警卫员,叫田明亮,方警官和师副市长在一起,他们要我来接你。”
肖东兴穿了上衣,搂住毕潇风,吻她:“我很快就回来。”
车上/日
“你一直是师副市长的警卫员?”上了车,肖东兴问田明亮,“我上次来怎么没有看见你?”
“哦,”田明亮笑着,一边开车一边答,“我才调到师副市长身边没几天呢。”
“以前你在哪儿呢?”
“在市委大院值勤。”
肖东兴:“哟,能从一般的值勤人员调到副市长的身边,那可不简单。”
田明亮:“那是因为,我在上半年全省武警部队的武术大赛上获散打第一名,师副市长才把我调到身边的,大概是看上了我的武功。”
路上/夜
(中镜头推移加音乐)
说着话,汽车东弯西拐,在一片湖泊的堤岸边上疾驶。华灯初放,夜空中繁星点点,晚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清新舒爽。汽车在堤岸边的一栋别墅前停下,这里是市政府高级招待所。肖东兴在田明亮的带领下,进到客厅,客厅里有四个人,除长生外,还有公安厅肖副厅长、师副市长及BY市纪检书 记金尚友,见肖东兴进来,长生立即站起来迎向他,微笑着:“师副市长和龙书 记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屋内/夜
肖东兴(坐在沙发上):不用,我都认识。
肖副厅长:有一个情况我们得与你通报,今天上午,我们得到省委有关单位及省纪委的正式档通知,鉴于BY市几个大型工程项目都有不同程度的质量问题,引起人民群众的强烈不满,也受到各级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多方质询,所以省委决定成立检查组,对这些问题进行全面调查核实。检查组由省纪委副书 记梁小芸同志任组长,我和方长生同志任副组长,你和师副市长、市纪检书 记金尚友等同志任检查组成员。当然,BY市委市政府都将积极配合。
“好吧,有个情况,我得向大家通报,”肖东兴看看长生,微笑着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这是我今天下午的采访,请大家听听。”
录音机里传出周婵娟的声音:“......用贷款倒美元的具体策划是章文强、宋大业和雷宏图,征得邵愈岭签字的是牛妮娇,总指挥是宋大业,章文强和雷宏图协同配合,而具体的财务操作是由我和牛妮娇完成的......”
(中镜头推移加音乐)
一个个听得张口结舌:有这等事?他们也太大胆了。
肖东兴(关了录音机,对龙书 记):我看你应该采取行动了吧?
龙书 记(好似在自言自语,拿出手机):是,我得行动。喂,徐检察长吗?我是龙和平,对,有任务,做好准备,你等我电话。
师庆喜:这肯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突破口,你可要把稳了。
龙书 记(表态):放心,有你们亲自坐镇指挥,我肯定会计划周密,倾力出击,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长生:我们接下来的任务,首先是要争取周婵娟尽快将材料写出来,同时查封BY市工业投资总公司、BY建筑集团有限公司及原南山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的来往账目;第二,尽快保释范向东,这要立即办,无论有什么阻力,都必须办,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完成;第三,对章文强、宋大业及雷宏图实行监控,以便进一步行动;第四,市检察院和我带来的公安干警随时做好准备,以便行动。注意保密,要请或要办什么人,由我临时通知,立即行动。
肖副厅长:我同意。
师庆喜:我也同意。
长生(果断地):好,立即行动,先把周婵娟找来。
龙书 记(起身,一边往门外去,一边说):是,我这就去办。
肖东兴:哦,对了,这个事恐怕最终还得落到牛妮娇头上,长生,我看,你还得通过国际刑警在泰缅两国找找,没有她,结案恐怕是个问题。
长生(似乎胸有成竹):我已与国际刑警亚洲区的狄森特上校联系过,他会尽力的。不过,第六感告诉我,这个牛妮娇,她还会找你的。
肖东兴(不解):何以见得?
长生(神秘地笑了下):天机,不可泄漏。
“铃......”长生的手机响,他接电话,很惊喜也很兴奋:“什么?已经控制住了,好,明天坐头班飞机,把他带回BY。闷不吭声?很顽固?带过来,我自有办法。”
放下电话,他说:“市委宣传部招待所纵火嫌疑犯孙高楼在上海落网。”
“是吗?”师庆喜喜形于色,“这回,我看你的狐狸尾巴往哪儿藏?”
“铃......”电话又响,长生看看来电显示,压低嗓音,“喂,老妹呀,我在开会呢......”
“我不管,”艳丽骄横地,“你把肖东兴交出来。”
长生:“他在旁边呢......”
“让他听电话。”
肖东兴接过手机:“艳丽,是我。”
“哥,”艳丽哭道,“你可想死我了,听说你有危险,我这心......”
肖东兴起身走到门边,柔声地:“宝贝咧,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哥,我恨不得立马飞到你身边。”
“别,千万别,”肖东兴连声阻止,“你还要上学呢,影响你学习,你老爸不打破我的头?再说,你到这儿来,你哥还要抽调人手保护你呢,保护我已够令他伤脑筋了,又要保护你?这不是给他添乱吗?我很快就回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镜头切换)
别墅外/夜
田明亮开车送他回山涧别墅,到了门口。
肖东兴:小田,谢谢你,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田明亮:行。
(近镜头/旁白及音乐)
他目送着黑色奥迪倒车,拐弯,一溜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这才转身向别墅的门厅走去,刚到门口,正要摁门铃,门却开了,毕潇风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