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怪谈——第十三章
蒙mix/文
案件发生的第三天。
早上8点半上班，小组成员按照各自领的任务去往不同的目的地。
老王带着法剑来到贾生莲家老宅附近，刚停好车，突然想到了个问题，回头问法剑：“话说领导，贾桂芳都进看守所了，那她家还有人在家吗？”
“你下车摁几下门铃就知道了。”法剑冷漠回复。
“……有道理。”老王说完，把法剑留在警车里，锁好车门就走向他家大门。
贾生莲家老宅的大门也是铁栅栏门，老王摁了摁门铃，自报家门后顺利进去了，还真有人！
老王边走边看，这宅子装潢一点儿都不像凶宅，外墙刷白，欧式风格，里头也是一片白色，金碧辉煌，似乎房子主人十分追求“洁白无瑕”。
进门后是一位穿着围裙，头发半白的中年女人招待的老王，一问得知是保姆。这下老王奇怪了，问她：“你们管家呢？我们有点事需要他协助调查。”
“您是说老郑？他昨天辞职不干了。”保姆放下刚做好的红茶，起身回答。
“昨天辞职了？那你知道他辞职去哪儿了吗？”老王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皱紧了，因为太巧了。
“不知道，他没说。”保姆抱着托盘摇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辞职吗？”老王又问。
“他说想退休了。也不算很突然吧，一个月前就听说他跟老夫人提这事了，老夫人也同意了。”保姆简单解释了一下。
退休？一个月前就提了？所以是早有预谋还是纯粹偶然？？老王心中疑点重重，追问道：“那郑管家在这儿干了多少年了？”
“听老郑说有四五十年了，他今年都70高龄了！”保姆回答。
这么久了？那不大可能叛主啊。老王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那你们给贾生莲…少爷办葬礼那天，是不是请了个道长开坛做法？”
“是啊，老夫人说要给少爷亡魂超度往生。”保姆点了点头说。
“你知道那道长叫什么名字吗？是哪个道观的？”老王已经在心里默念“菩萨保佑”了，他不想让线索断了啊！
“我想想，好像叫张…进发？从汉青城天师府请来的，老郑带他来那天我刚好在场，没错，就是这个！”看来“菩萨显灵”了，保姆真知道。
“张进发是吧？汉青城天师府的？”老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边记边确认了一遍。
“嗯！没错！”保姆点头肯定。
“他长什么样？那天穿的衣服颜色款式您还能记起来吗？”老王笑容越发和善，进一步追问具体细节。
“长相啊…就普普通通，留长发，扎着丸子头，戴着青黑色道士帽，还有一嘴这么长的胡须，看着起码有五六十岁高龄，”保姆比划了一下，老王目测约十几厘米，“衣服…就是很常见的道士袍，黄色的，看着很有道行的样子。”
黄色道袍？老王眯了眯眼，点头道谢：“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多有打扰，我这就告辞了。”
“啊，不客气，您慢走！”保姆送客。
回到警车里，老王刚坐下，莫名感觉车里温度降了好几度，抬手摸了摸空调口，心里纳闷：也没开空调啊！
老王不由回头问本体待在车后备箱的法剑：“那个，领导，您刚刚开了空调吗？”
“没有。”法剑冷声回答。
“啊哈哈，这样啊，那应该是天气降温了！有点冷。”老王旁敲侧击。
“没降温，只是多了只小鬼，我刚在门口抓的。”法剑“好心”解答了一下。
“………”这种事就不能提前通知他一声吗？老王表情有点崩，不过好在思维没停滞：“…是贾晓峰吗？”
“嗯。”法剑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
“…好的，”老王机智地转了个话题，“我刚刚打听到管家昨天辞职了，不过从保姆那儿得到了那个道士的基本信息，叫张进发，汉青城天师府的，要不咱们现在去核实一下？”
“嗯。”法剑真的不愿多说一个字。
“…好嘞！”一人一剑又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把视角转到凶宅这边。
夏泽开车来到凶宅，刚把骨狼带进门，让他显身，还没说要做什么呢，骨狼就跟松了狗绳的哈士奇一般“嗖”地跑上楼了。
夏泽愣了两秒，赶紧拔腿就追，好不容易爬完楼，沿着走廊边喊边找，骨狼还挺配合，“嚎”了一声。
夏泽心想，还是挺听话的嘛。听声辨位找到骨狼，发现它就在二楼主卧厕所门口来回嗅闻，嘴里不断发出急切的“呜呜”声。夏泽赶紧过去，还没问怎么了，就被骨狼突然转身“啪”地一声推翻在地，嘴里发出“嗬嗬”的威胁声。
“……”话说早了。夏泽愣了一秒，瞬间意会，赶紧双手投降冲它解释：“我知道，我知道，这是老大的血！对，他受伤了，抱歉，我没保护好他，我一会儿带你去找他好不好？他没事！还活着！咱们先帮他找到伤害他的凶手，替他报仇好不好？……”
经过夏泽好一番解释与安慰，骨狼才勉强平静下来，配合他的工作。
“你帮忙找一下这宅子里还有没有鬼，”夏泽对它说，看着骨狼深邃的眼睛，耐心解释了一下，“对，伤害老大的是一只鬼。”
“嚎！”骨狼大叫一声，震耳欲聋，随后立刻专心找起鬼来。
然而接下来夏泽看着骨狼沿着楼梯上跑三趟下跑三趟也没找到一只鬼。他没气馁，因为至少说明昨晚的假设成立了一半。
夏泽看着无精打采的骨狼，拍了拍它的大腿，夏泽只够得到它的腿，轻声发布下一个任务：“没事，那你帮忙闻一下这宅子里近期有多少鬼进出过？特别是昨晚，最新鲜的鬼气有多少种！”
“呜～”骨狼叫了一声，没动。
“什么？你做不到？还是不知道？”夏泽不理解，骨狼又“呜”了一声，夏泽更不理解了，“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有很多吗？多到数不清？”
“嚎～”骨狼这次叫得不一样，这是同意的意思，昨晚朱灵跟他传授了经验。
这下案子变得复杂多了，跟假设有出入。怎么会有这么多鬼呢？搁这开派对呢？？夏泽想不通。
“那你能追踪鬼气去往哪里了吗？”夏泽又问。
“呜～”骨狼叫道。
“……对哦，鬼气被阳光一晒就散。”夏泽也反应过来了。
没办法，他只好跑下楼出门找昨晚留守在此的警员询问具体细节。
“小刘！昨晚除了二楼拖把倒地这件事以外，还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算！”夏泽问警员。
“怪事？不知道算不算怪，昨晚天特别冷，还刮风下雨了，把我冻得不行，所以我们一开始还以为那拖把是风刮的呢！”警员小刘回答，“结果我跟我同事上去看，发现不管是一楼二楼还是三楼，所有门窗都关着，就觉得有点蹊跷了，然后发动所有看守同事把房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都没找到人，这时我们怀疑可能闹鬼了，得把这事跟你汇报一声，就给你打电话了。”
“昨晚刮风下雨了？”夏泽抓住关键字眼，“公安局那边一滴雨都没下啊！”
“是啊！”警员小刘附和道，“我昨晚跟人换班回家也发现了，地铁口那边地面一滴水都没有，一点儿不像下过雨的样子，所以更怀疑是闹鬼了！害我昨晚都没睡好！看这俩黑眼圈！”小刘把脸怼到夏泽面前，好让他看得更清楚。
“……行了行了，知道了，”夏泽一脸嫌弃地推开小刘的大脸，“告诉你个好消息，里面一只鬼都没有，你今晚能睡个好觉了。我回去忙了，局里见！”
随后带着骨狼走了，去军区医院，说好的见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