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枝走到右侧厢房,拉开一块墙壁似的幕布,露出了一群神色各异的百姓.
城主看到这一幕,脸上顿显慌张,他急忙来到右侧,忙开口道.
“你们听我说,刚刚我说的全部都是假,我是和他们开玩笑的.”
眼见百姓们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只得喊道.
“是他们,是他们逼迫我这样做的,他们嫌弃我给的东西太少,所以故意这样设计来陷害我的,你们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我才是你们的城主,是你们的恩人,是你们赖以信任的城主啊.”
一位杵着拐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城主面前,满脸痛苦的说:“小年啊,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老夫记得你从前是一个善良,慈悲的人,怎么现如今,会变得那样心狠手辣,是老夫看错你了,当初老夫就不应该极力推荐你当城主的,是老夫的错,是老夫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不,不是那样的,三叔公你听我解释.”城主焦急道.
“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三叔公摆了摆手,让其他人扶着自己回去了.
城主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三叔公的离去.
“城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犯下的错误就应该自己承担,如何能推卸掉.”
“是啊,虽然你当城主确实为百姓们做了许多好事,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将犯下过的罪孽抵消.”
“如果你还有担当;还有一颗没有完全泯灭的心,就请你为无辜死去的灵魂赎罪吧.”
……
而后,厢房内的百姓均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只有城主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大喊道:“不,没有错,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你们,是你们,哈哈哈.”
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粉色碎片,施展术法,对着池落涯他们就袭击了上去.
池落涯他们也立即拿出武器抵挡.
“你快放下六方掌心焰,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以你的灵力是不可能坚持太久的,如果你早点收手,我们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许昭逸劝说道.
城主对他的劝说嗤之以鼻:“收手?简直是妄想,你们让我在三水城混不下去,那你们就去死吧.”
说完,他就加大了力度.
可他本身的实力只有那么点,如果不是借助六方掌心焰的力量,恐怕早就死无全身了.
“既然不听,那就让我来结束这场战斗吧.”许昭逸开口道.
就在许昭逸要动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之前一直躲在城主后面的管家,突然出手,一把将匕首捅进城主的后腹.
城主低头一看,血液顺着长袍流了下去.
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我对你不薄啊, 你为何要这样对付我.”
“不薄?”管家一脸讽刺:“所以呢?我就要为了这点你所给的小恩小惠,而对你言听计从吗?当初那么多兄弟跟着你干,为了掩盖你所做的坏事,一个个的被你用甜言蜜语哄着,替你做尽坏事,结果呢,你为了享受荣华富贵;为了秘密不被泄露出去,居然狠心将他们全部毒害了.”
管家连同恨意化在匕首中,用力的将匕首插进城主腹中,咬牙道:“我在你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能将你亲手杀死,以告慰那么多兄弟的在天之灵,现在,终于让我等到了,真是老天有眼啊,让我亲手杀了仇人,为兄弟们报仇了.”
然后城主带着恨意离开了.
池落涯将六方掌心焰的碎片收回布袋中,低头看着管家:“现在你已经亲自报仇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管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只是一脸落寞道:“害人害己的事,虽说并非是我本意,但做了就是做了,我必须为我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管家说完后,就拔剑自刎了.
“哎,终究是害人害己.”江枫枝感慨道.
“不能这么便宜他们.”琉煋拿起一张符纸,将二人的姓名写在符纸上,然后念了一通咒语,就将符纸烧毁了.
“琉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许昭逸不解.
琉煋冷哼一声,解释道:“这是我琉火宗特有的符纸,只要将作恶多端的人的名字写在符纸上,就能沟通阴阳,地府里的官差就能根据符纸上的名字,查出此人的生平往事,从而根据罪孽的深重,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们体验百般酷刑,直至赎完罪孽.”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江枫枝不忍道.
“残忍?”池落涯嗤笑:“这不叫残忍,这叫因果循环,你犯下的罪孽,自然理当你来承受.不能觉得残忍,就忘了被他害死的无辜生命.”
“这样不公平,你知道吗?江师妹.”池落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
江枫枝点了点头,应承道:“池师兄教训的是,师妹谨记.”
自城主死后,三水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从今以后,三水城就只是三水城,不再需要城主.
“多谢许公子,多谢诸位.”何莲衣向许昭逸行 了行礼,又向池落涯几人行了行礼.
许昭逸赶忙扶住何莲衣,宽慰道:“何姑娘,迎春阁已经解散了,自此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必困于这伤心之地.”
“嗯,这三水城从此以后,光明磊落;我从此以后,也是光明磊落的一介平凡女子了.”何莲衣望着后方的三水城城门感慨道.
看着何莲衣得偿所愿的笑,许昭逸也是真心为她高兴.
“那何姑娘,你打算去哪里?”许昭逸关心道.
何莲衣从容一笑:“这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再不济,就以四海为家.”
随后,何莲衣就告别了许昭逸,踏上了新的旅程.
望着何莲衣远去的背影,几人心中也是一顿感慨.
“那我们也走吧.”江枫枝道.
“好”
“哎,琉兄弟,你这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寻找六方掌心焰吗?”
许昭逸看着身后的琉煋问道.
“怎么?不可以吗?”琉煋眨眨眼,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