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飘飘完全变了模样,竖立的浓重的眉毛,黑黑的眼圈,眼珠里泛着血红的颜色,黑色的嘴唇,特别是那已经变成了三叉的舌头,一说话如蛇般地吐出来,显得诡异恐怖。
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贴身礼服裙,领部是蓬松的羽毛,到腿部猛然炸开的黑色的羽毛,好似一个装饰了黑色羽毛的大花瓶。
“是我啊!我变了,吓到你了吗?”飘飘放开挽住斯巴的手,往前一步,忽然又大吼道:“可是,这全是因为你害我的!沙——!”长长的分叉的舌头吐出来。
阳光吓得忙转头避开。
苏醒凝眉头看着她,将怀中的阳光更是护紧。
“皇后,这就是你一直牵挂的男人吗?”斯巴往前一步,眯着眼睛看着苏醒。
“不要你管!今天你只要来陪我大开杀戒即可,其他的事你先不要问,回去以后我会全部都告诉你的。”飘飘眼睛一直盯着苏醒和阳光,恶狠狠地与斯巴说话。
她此话一出,斯巴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台下立即骚动起来,看来这两个人是故意来闹事的,一个“杀”字出口,果然是来者不善。
斯巴转眼看到苏醒怀中的阳光,眼睛立即放出贪婪的光。“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啊!”
说着,忍不住地伸出枯枝一般的手向阳光的脸摸去。
苏醒一见,忙往后一纵身,带着阳光跳出几米远外。
“噢,没想到这位帅哥不但人长得帅,这轻身功夫也是极帅的,看来,我是老了。”
斯巴一手没摸到,自嘲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我没有再出来看看,这个世界还真出了许多好模样,好功夫的新人呢!不得不令我刮目相看了,好玩!好玩!”
“斯巴,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你会在这里出现,难得啊!”法拉尔从台下走上来。
“法拉尔。”斯巴眯起眼睛说话。“十几年没见了,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呢!现在听说你也很风光,是两个大城的城主了。嗯,如今的你长得帅气十足,难怪法美拉会因为你而背叛我呢!”斯巴说着,语气就越发地变得恶狠狠。
“法美拉。”法拉尔一听这个名字,不免心中还是一动。
“是啊!我给她魔法让她强大,她却为了你背叛我,这个该死的东西。”斯巴咬着牙,眼神冰冷。
“你把她怎么样了?”法拉尔问。
“这种没用的叛徒我还会留下她吗?在她吃了败仗回到魔界的时候,我就杀死了她。”斯巴说着,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我当即就吃了她。”
“你……你这个魔鬼!”法拉尔恨恨地骂一声。
“我不是魔鬼,我是魔王。”斯巴却是嗤之以鼻地冷声大笑。
笑声越来越大,震落了教堂中的装饰大挂钟,“轰”的一声摔在地上,众人皆痛苦地掩上耳朵。
斯巴回头看,众人正被任战他们引导着偷偷地离开教堂。
“哈哈,今天我是陪我的皇后来这里寻乐的,你们不必紧张,我不会杀无关的小民。现在,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出这里——!马上——!”斯巴歇斯底里地大喊。
“大家都离开这里,快——!”苏醒也在喊。
呼啦啦一群人皆起身急忙跑出了教堂,脱离危险。
“哈哈,这就是人性。”斯巴大笑。
转回身又对阳光说:“新娘子,你要不也走啊?我也可以放你一马。”
“我不走。”阳光却坚定地回答。
“她不可以走。”飘飘更是恶狠狠地说。
“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斯巴不顾飘飘的愤怒,依旧耐心地与阳光说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你今天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妻,你不要太过了死心眼啊!”
阳光微一笑,抬头看了看苏醒,含笑说:“我今天已经在众人的见证下成为苏醒的妻子了,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死心眼的丫头。”斯巴摇了摇头。
门口处,任战对金娣叮嘱。“老婆,你快带上这些商界的朋友离开,离得远远地。”
转回头,又对利华和老刑说:“老刑,嫂子,你们也快走,听法拉尔说这个斯巴就是魔界的王,他的魔法攻击不可估量。”
“可是,老公,你不走吗?”金娣忙问。
“我不会丢下苏醒和阳光不顾,快走啊!别说了。”任战推了金娣一把。
“老公!”金娣却急得流下泪来。
“好了,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快走吧!”利华上前拖了金娣就走。
“任战,你也不要硬拼,看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老刑看了看里面,呼口气说:“不行,我也要留下,我不放心。”
“你快走吧!”任战说:“我会小心的,你要帮我照顾好金娣啊!”
“任战。”老刑的心一颤。
“走了!”任战说完,转身回到教堂。
教堂中还有几个人站在台上,任战忙跑几步也上了台。
“你们几个为什么不走啊?”苏醒看着台上留下的这十几个人,他们全是自己和阳光的至亲好友。
任战一笑。“这才叫患难见真情嘛!我们大家怎么可能丢下你们两个,自己逃走呢!”
“对啊!醒,你不要以为任战,萧霸是你的至亲兄弟,我,肖六,熊熊,乌力……我们也是生死兄弟,曾经歃血为盟的,生死不弃的兄弟!”陶茶一字一顿道。
“哈哈……”斯巴笑着。“留下来的全都是些不凡的人物啊!好!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了你们。”
手往上一挥,教堂里上百排的长椅齐刷刷地抛到门外去,再挥手,大门“呯”的一声被重重地关上。
只这一招,大家就足可以见出斯巴的本事,可是事到如今只有拼力相抗,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兄弟们死在一处,为了知已兄弟而死,死了也值得。
“这样就宽敞了,是吧,皇后。”斯巴笑着又与飘飘说话。
“好!你做得好!”飘飘会心地一笑。“我要慢慢玩。”
手指轻轻地绕着指花。“我要看到那种恐怖,死亡的恐怖慢慢地,偷偷地,钻进你们的脚底心,然后像虫子一样地顺着你们的血管往上爬,爬得你们满身的疼,爬得你们汗毛根根倒竖,爬到你们的眼睛里,爬到你们的大脑里,狠狠地啃蚀着你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