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怪谈——第十一章
蒙mix/文
钱衡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押到了会议室。
刚脱离束缚的钱衡傻愣了几秒，又笑了：“原来你们是闹着玩的啊，真是，吓死我了！”
夏泽没回答他，而是对着空无一人的会议室突然说了句：“领导，我把钱衡带到了。”
“嗯，干得好。”法剑出声回答。
钱衡一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剑大人，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帮忙吗？”
“嗯，待会儿夏泽带你去贾生莲母亲的讯问室，你要扮演贾生莲与她表演一场‘大义灭亲’，互泼脏水，引诱她招供。”法剑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是！保证完成任务！”钱衡迅速领会。
几人在会议室商量好对策后，就跟老王、许尘曦一起重新回到贾生莲母亲的讯问室。
曾奇峰给钱衡搬了个椅子，搬到桌子侧面，与贾生莲母亲相邻，但又有点距离，然后就体贴离开了，顺手关上门。
“你说你是贾生莲，”老王指了指钱衡，随后又指了指贾生莲母亲，“她是你母亲？”
“没错！”钱衡点了点头。一旁的贾生莲母亲倒愣了，急忙撇清关系，“不不不，你脑子有病吧？我儿子一周前就死了！”
“我没病，我变成鬼附了他的身，这我昨晚就跟你说过了，你也信了，还把我带回家，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妈？”钱衡满脸无辜。
“…不是，你胡说什么呢？警官，他有病！”贾生莲母亲指着钱衡骂道。
“你才有病！你有病！你骗我说雅诗跟其他男人通奸，处处看不惯她，故意激我杀了她！这还不够你解气，你还怂恿我把我儿子也杀了，通通杀了！杀完又说我有病，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折磨了整整十五年！我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我这些年总算是想明白了，你个毒蛇心肠的老太婆，你才有病！！你全身都是病！！！”钱衡突然发疯，破口大骂，字字诛心。
“你说什么？！”贾生莲母亲从惊讶到愤怒，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好在有手铐阻止才将将停在空中，大声回骂道，“你说我毒？我不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那贱命早就没了！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早该看透你了，跟那女人一个样！”
“没了更好！”钱衡大声咆哮，“没了我还能早点跟我妻子儿子一家团聚！而不是被折磨整整十五年！我没良心，你最有良心！十五年来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有个精神病儿子丢你脸了是吧？老太婆！”
“啊啊啊！”贾生莲母亲气得尖叫，不断拍桌泄愤，“是啊！丢死人了！我早跟你说过那女的不是什么好女人，叫你跟她断了你不听，非得把她娶进门！你活该！你能有今天全是你罪有应得！亏我还在你死后为了你的鬼魂能安息跑断腿，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没良心的狗东西，早八百年前死了该多好！！”
“骗谁呢你？谁不知道你那毒心肠，不把我搞魂飞魄散就不错了！还让我安息？…哦！我懂了，你什么都得到了，我房子也是你的了，可惜听说因为闹鬼迟迟卖不出去，所以想把我推进火坑跟我妻子儿子全家鱼死网破，坐收渔翁之利是吧？老太婆，你心可真毒啊！”钱衡大声回怼，满脸轻蔑地看着她。
“你个没良心的——！”贾生莲母亲气火攻心，又扬起手，真的特别想狂扇自己儿子，可惜扇不到，还被老王打断了。
“安静！安静！”老王看火候差不多了，终于舍得劝架了，转头吩咐夏泽，“你先把他带出去。”
“警官，你们可得好好问，这老太婆的嘴可严了，秘密多着呢！”被拉出去的钱衡还不忘添把“柴火”，表演非常到位，高了贾生莲不知多少个level。
“你给我滚！！！”贾生莲母亲指着钱衡破口大骂。
钱衡出去后，老王让贾生莲母亲缓了几秒，等她稍微平复心情才继续问：“事情真如你儿子所说，整个案件都是你早有预谋的吗？”
“当然不是！！”贾生莲母亲重重拍桌，为自己申辩，“那都是他胡说八道的，人都是他杀的！…对了，那天晚上我问他为什么要杀那女人，他说因为她穿了双高跟鞋！就因为一双高跟鞋！！”
“怎么回事？说具体点。”老王凝神静听。
“你们不知道，那女人有个癖好，特别喜欢穿高跟鞋，连晚上睡觉前都穿着！贾生莲特别讨厌她这个癖好，加上他有妄想症，总疑神疑鬼的，觉得那女人穿高跟鞋就是去跟男人鬼混，硬让她改掉了这习惯，反正已经好久没见她穿高跟鞋了。结果刚签完离婚协议书那天晚上，那女人又开始穿高跟鞋了，这不，把贾生莲激犯病了，命都作没了！”贾生莲母亲连儿子都不叫了，不过一说起黄小姐，脸上的鄙夷仍然表露无遗。
“…所以贾生莲有精神病不是凭空捏造的？”老王深呼吸一口气，逼自己压制怒火，进一步确认。
“当然不是了！”贾生莲母亲直呼冤枉，“他早就有迹象了，他跟那女人结婚头两年，那女人还劝过他去精神科检查一下呢，结果他打死不去！后来他犯事后我才想到这个，跟警察提了一句，当时就是你们警察找专业的医生检查的，这些鉴定都是经过你们权威认证的啊！我一点儿都没插手！”
“那你昨天下午去夕阳街44号到底想做什么？”老王问到核心了。
“……”贾生莲母亲叹了口气，瘫靠在椅子上，嘴唇上的艳红色唇膏都被骂没了，露出惨白的唇色，缓缓回答，“这事得从一周前说起。一周前，精神病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我儿子死了，叫我去认领遗体。我把他遗体接回来后，给他办了葬礼，又想着他过去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还给他找了个道士帮他念经超度，好让他走得安祥些。结果那道长说我儿子魂魄失踪了，找半天原来回到了那鬼宅子里！我求道长把我儿子唤回来，可道长说他心愿未了，唤不回来。我又问道长该怎么办，他告诉我可借助外力破局，手把手教我怎么招人，怎么监视那人的一举一动，怎么给那人下达命令…反正通通都是他教我的！最后我看那人的小弟把晓峰抱走了，才认出那就是我儿子，我就赶紧跑出去跟他相认了！早知道这狗东西就是个白眼狼，我就当他早死了！！”
“那道长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道观的？”老王抓住关键提问。
“啊？姓张，名字不知道，道观？好像叫什么天师府…我也记不大清，这事我让管家办的！他知道。”贾生莲母亲回答。
“管家叫什么名字？”老王又问。
“郑国林。”
“行，暂时就到这里吧。”事情基本清楚了，再多的信息她也提供不出，不审了，老王起身就走。
“完了？…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都是别人指使我干的，全部都别人做的，我是无辜的！！”关门前，贾生莲母亲连忙冲老王他们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