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巡酒下肚,几人都放松了不少,南野隐今天很开心,玩的尽兴,还见到了谋远,两个人毕竟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原本想要上门恭贺,只是还没来得及。
“公子得偿所愿感觉如何?”“本应如此的事,难道阿隐不觉得吗?”“对对对,公子才华横溢,连中三元理所应当。哈哈……”几个人都笑起来,轩辕镇洛是个既威严又不拘一格的皇帝,不过谋远和南野隐互相之间的称呼他听着还是不怎么得劲,申屠劲风属于早就听过已经免疫。
“阿隐,你今天辣吃的有点多,小心肚子。”“嗯,知道了。”轩辕镇洛一听好家伙申屠劲风居然也这么叫不说,怎么对话之间如此亲昵,“阿隐,你尝尝水果糖,都是新口味的。”“发现了,我先吃块点心,这点心也好吃的。”
申屠劲风和谋远对视,皇帝都是这么叫臣子的么,他连中三元也没这个待遇啊,“镇洛哥哥,这糖是厨房自己做的吗?”谋远瞄一眼申屠劲风,觉得火药味来了,“不是,是进贡的,知道阿隐会喜欢,已经给你准备好,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申屠劲风正头脑风暴想着怎么才能不输面,南野隐同他说:“劲风,糟了,我又把辣椒油弄衣服上了,你带手帕没?”申屠劲风起身拿手帕直接无比自然的给南野隐擦,谋远悔不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一起来,皇上明显已经目露寒光。
“阿隐还是和在学宫时一样,爱吃辣,每次都弄到衣服上,哈哈……”谋远只能打哈哈缓解气氛,“阿隐和谋郎中在学宫共同求学两年,期间可有什么趣事?”“趣事嘛,嗯……一起去看了油菜花,花挺好,败笔是遇见了讨人厌的,幸好阿隐身手好拉着我跑了。”“拉着?”场景是申屠劲风亲眼见的,能气一气皇帝他也是高兴的。
“这有什么,阿隐经常拉我的手。”轩辕镇洛单臂撑桌喝酒觉得牙有些痒痒,“阿隐小时候抱起来才有意思,软乎乎的。”轮到申屠劲风牙痒痒了,“阿隐现在抱起来也还是那样。”
南野隐觉得场面要失控,求助的望向谋远,哪知谋远更厉害,“我可抱不动,不过都是阿隐主动和我睡一床的,姑苏冬天真的冷的要命。”“那你肯定没有和阿隐同马而行过!”申屠劲风想我总不能说我俩不但睡过一床,我还睡过他呢吧,只能选个勉强算得上亲密又不失礼的。
“但是阿隐给我搓过澡。”谋远边说自己边流汗,“什么!”“什么!”轩辕镇洛和申屠劲风都一下坐直了身体,“这有什么,学宫的时候阿隐经常给我搓澡的。”谋远说着又喝了一大杯酒,舌头已经开始不好用。
“蒙着脸搓的,公子当时年纪小害羞着呢。”南野隐赶紧解释,回头再看谋远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谋远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起来,他必须醉,因为他不想英年早逝。几个人都喝的有点多,谋远已经不省人事,只好散场。
谋远醉的厉害,南野隐不放心亲自送他回侍郎府,“阿隐你说,我的礼部郎中是不是做到头了?”“你可是功名和姬前辈并列的人物,不会的。”“也是,反正有申屠三那家伙顶着呢,我就是个打浑的。”“你是天下最好的公子,好好休息,我先回了。”
谋远让家仆送南野隐出府,正好看见户部侍郎长子,谋远的大哥谋宏,身边跟着的居然是学宫时的齐展,南野隐不想节外生枝直接走掉。
“这南野隐长的比娘们儿还美,见了就想的不行,当年在学宫给我磨的要疯,全靠找的那个几分神似的小书童解决,早知道不把那小子赶走了,谋大公子,咱们要不要在友好合作的基础上再加一条?”“哦?齐公子说说。”
“这南野隐和你那好弟弟谋远还有申屠三交好,我助你搬倒谋远,你把那南野隐给我弄到手。”“何妨一试。”“不行了,改日再聊,走了,今晚必须去找个小倌发泄一下去。”
谋宏作为户部侍郎的长子,样样想要样样不行,全靠着他爹谋正义的面子在户部下面混个闲差,偏偏家里出了个从小才名在外的弟弟,现在又连中三元天下皆知,让这个一事无成的哥哥显得尤为可笑,他的格局就那么大,最担心的就是这家主之位,两人同出一母,均为嫡子,只能占个长幼有序,之外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就是齐展不说,他自己也会伺机而动,今天知道谋远被申屠劲风叫走,从他书房翻出来一幅画,那话上很明显的就有现在的新贵南野隐,那可是可以单独陪皇帝吃晚膳行宫郊游的人,但凡长了眼睛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这弟弟居然偷偷藏着画像,这就是天赐良机。
今日皇上要亲去户部慰问筹措春耕各项开支和物资的官员,谋宏故意拿着画摆了样子。“谋卿是在欣赏哪位名师画作如此出神?”“微臣参见皇上,请皇上赎罪。”“无妨,起来回话。”
轩辕镇洛当然知道这谋家大公子胸无点墨,就是想看看他要干嘛,“微臣自小对作画毫无天赋,不像自家弟弟样样精通,前日看见了他作的这幅画,觉得美不胜收,忍不住想要临摹,这才拿着随时琢磨。”
轩辕镇洛腹诽你何止对作画毫无天赋,你就是个浪费俸银的,但是也想看看这个被南野隐夸赞会是个好官的谋远画的什么。整幅画线条流畅,简单细腻,人物特征捕捉的十分到位,让见过面的人一看就能认得出来,画中有六人,轩辕镇洛可以清晰的看出南野隐,还有申屠劲风,临窗而坐只有背影的是谋远自己。
轩辕镇洛心下了然,这蠢货是来害自家弟弟的,就因为那画中有描画细致的阿隐,仔细观察体会的话,其实画的场景和其它人根本不是重点,而是窗外那个只有简单几笔粗略线条带着红发带的人,那一抹红才是整幅画的核心,把南野隐画的细致那是在现实场景中南野隐距离谋远最近。“是不错,告诉谋郎中,这画我带走了。”谋宏心中冷笑,觉得自己得逞了。
果真两日后原本的休沐日,宫里来人宣谋远入宫觐见,谋宏在家翘首以盼。“谋郎中,这画朕借阅了两天,还你。”“最好没污了皇上的眼。”“哪家的姑娘,合适的话朕可以为你指婚。”“虽未婚配,芳心已落她家,强求不得了。”
谋宏没有等到宫里传来想要的消息,而是看见谋远拿着画卷毫发无伤的回来,气的甩袖跺脚而去,谋远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一路上想的最多的是皇上还不知道他也没比我强哪去,阿隐在学宫就和那申屠三不清不楚,现在早就该干的都干了。
轩辕镇洛这几天越想越不对劲,觉得阿隐和申屠劲风这两人在学宫就混熟了好像,他们之间的气流和眼神太暧昧,擦拭的动作也过于自然,不行,不能再拖下去,当即起身,唤了小百子随同,他感觉到了深不见底的危机,今晚就要去表明心意。
南野隐刚熄灯没一会,申屠劲风就到了,“吓我一跳,劲风你怎么来了?”申屠劲风不说话直接紧紧的抱住南野隐,“阿隐,你不许喜欢别人。”“劲风,我喘不过气了,我没有喜欢别人,你知道的,自始至终都是你。”“可是,轩辕镇洛那家伙喜欢你,我早就说那银杏意义非凡,那天又是游玩又是糖,他居然还抱过你!”“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而且,我只当他是哥哥。”“他是皇帝比我有权势,长的也不差,对你又好,我怕阿隐跑了。”“我不会的,这次回来我也发现皇上看我的眼神的确不对,以后我会注意避讳的,他不是那种会强迫我的人。”
“阿隐,我今晚不想走了。”“好。”这话的弦外之音当然互相都清楚,回都分开半月,正值青春旺季,正常不过,申屠劲风用深吻表达爱意,也安抚自己忐忑的心情,南野隐动情回应,红红的耳尖更容易引起某人的兴奋,小小的房间里满是衣物布料撕裂的声音,因为迫不及待。
“阿隐,我……我带了药膏。”南野隐环着申屠劲风的脖子,激烈的回吻,附在耳边,喘息呢喃:“相公。”申屠劲风被这一声相公叫的巨龙直接化身最强形态,怒吼腾空,这是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做,小心翼翼的涂抹药膏,强忍着下身的催促耐心的等待开门,两个人都同样的紧张又期待。
时机一到,小劲风在甬道缓缓前行,南野隐抓着申屠劲风的肩膀,眉头微皱,紧咬下唇,呼吸越来越急促,刚赶了三分之一的路,申屠劲风停下来让南野隐先适应,“劲风,太……太粗了。”“阿隐别怕,我慢点。”双舌缠绕,声音粘腻欲爱交织,南野隐的小豆就像他的开关,这一点早就被申屠劲风发现,拨 弄轻捻中变成两颗粉红的小珍珠,整个人也浴火四起,小劲风开始继续挺进,异物进入的不适感再次出现,又是三分之一的进程,南野隐吃痛的起了轻汗,申屠劲风不敢再进,含着柔软的耳垂,舌尖顺着耳廓舔 舐,雪白的脖子任他采撷,轻揉身下人的腰间小腹,不适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烈火焚身,申屠劲风开动。
南野隐被激的扬起脖子,唇间音符跳跃,“劲风……好硬。”被紧致和温热包围,进进出出间臀跨拍打水声泛滥,美人蚀骨,南野隐渐入佳境越发诱人,申屠劲风想要借着月色看清南野隐为自己情不自禁的画面,余光瞟见了角落里的那块玉坠,想到那人也是惦记着同自己的阿隐这样,一下失了控,猛地全部挺进,“啊……太……太深了。南野隐松开扶着申屠劲风劲腰的手摸自己的腹部,似乎能摸到它的形状,坚硬如铁,劲敌在心里叫嚣,申屠劲风策马驰骋。
轩辕镇洛和小百子悄悄前来,没有惊动任何人,看见房门轩辕镇洛觉得终于可以把自己心里积压的情感对着所爱一吐为快,疾步走来,可是就在他还未彻底靠近房门,屋里传来了那种原本属于他心间魂牵梦绕的声音,此时正是房中二人的巅峰时刻,申屠劲风喉中怒吼,南野隐已经被征服的失神,只剩放声的呻/吟、露骨的呢喃和奔放的索求。
小百子掠过来双手捂住了轩辕镇洛的耳朵,带着人迅速离开,宫墙下轩辕镇洛扶墙大口喘息,胸腔疼的吸不进气,任他怎么敲打都没用,百花杀别过头不看他。
“阿隐,你刚才太美了。”南野隐把头埋在他怀中不敢露脸,回想自己怎么会那个样子,不但扭摆腰肢污言秽语的极尽勾 引,还为了得到更多不断乞求,像个饥渴的荡/妇。“阿隐害羞了?我们从学宫的时候就开始忍,释放一下而已,我好喜欢的。”
七日后,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已经定好皇后人选,月末完婚举行封后大典。申屠劲风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轩辕镇洛是皇上,优势是可以强行命令,劣势是他必须娶妻生子,这就和自己比不了。
“阿隐,你知道那个未来的皇后什么根底吗?”“劲风你如此八卦的么,我也是听同僚说的,据说是礼部主事的侧室之女,平日遭尽白眼,过得很艰难,和皇上怎么遇见的不得而知,反正见过一次后就传出立后的消息了。”
“洛儿你真的想好了吗?”“父皇,我想好了。”“唉,你会不会怪父皇,要不是父皇当年心存偏执,把那孩子留作了我的隐卫,他就不会被派去学宫执行任务遇见申屠家的小子。”“父皇……您……”“知儿莫若父,只是父皇难以免俗,直到后来想着自己当年就因为这束缚错失心中所爱,所以后来就不再催你纳妃,若是你能得偿所愿父皇也就全当看不见,这件事怪父皇了。”
封后大典,群臣终于得见皇后真容,看长相就能知道是一个温婉贤良的人。举国欢庆,宴请群臣,休沐三日。
洞房花烛夜,确无喜悦之情,满屋大红,被烛火摇曳的更显夜静凄凉,“皇后,若有一日你觉得无法忍受这深宫寂寥就同朕讲,朕会还你自由身。”“臣妾能有今天脱离苦海之日全凭皇上圣恩,况且您已提前告知不曾欺瞒于我,已是莫大的尊重。”“朕也心中有愧,虽然让你脱离家庭之苦,却也把你带进了另一个漩涡,时间久了没有子嗣,那些人必然不会安生,到时候皇后会首当其冲承受压力。”“臣妾不怕。”
那晚知晓了南野隐的心意,索性立后让那些每天都要因为这事喋喋不休的臣子们暂时闭嘴,皇后是他自己定的人选,原因就是她作为侧室之女,母女常年受正室打压,动则打骂,有时甚至食不果腹,到后来连亲生母亲也觉得就是因为她不是儿子才导致自己跟着受苦开始虐待她,因此轩辕镇洛找到她,二人达成协议,成为皇后可以脱离家庭苦海,甚至说彻底翻身,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要做小伏低,轩辕镇洛也讲的清清楚楚,地位尊荣都会有,唯一的就是他们之间不会有夫妻之实,需要她配合。
群臣宴,说的好听是庆贺皇上大婚,实际上就是个大型交际场,申屠劲风的地位当然坐在前排,觉得无聊的要命,这些大臣他也没记住几个,别人也不会主动来和这个身份敏感动荡的年轻世子来攀谈,要不是看南野隐在后边一直脱不开身他早就溜了,没个讲究的坐姿随意抿着酒,桌前停下个黑影,抬头看是二公主轩辕紫嫣。
“劲风世子能否同饮一杯?”申屠劲风也不说话,只点头举杯,一饮而尽,空杯示意,这种状况自打懂事遇见太多,无奈就连西域那些奔放热情的各式女子他都没感觉,别说这骨子里透着娇惯之气的公主,这公主也是个顶风上的性子,申屠劲风越不搭理她,她就越觉得这人魅力无限大。申屠劲风可不想和这皇室贵女沾边,不说两家那微妙的关系,更怕自己的阿隐生气。
“王阁老,你看这个南野隐不就是之前太上皇夜宴的时候带在身边的人么,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这模样比几年前更俊了。”“哼!老夫还是那句话,若是过分了别怪我辣手摧花。”
“王阁老,你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