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肖言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像只发情的野兽，情欲高涨，欲罢不能，他抱着那个如同蝴蝶般的女人，在床上，在浴室，用尽了各样的姿势。
早晨醒来，内裤里一塌糊涂，肖言叹了口气，进浴室洗净身体，心想他难道是禁欲太久？
“邪门了。”
一大早，肖言买了豆浆油条，芙蓉蛋，粥，肠粉，咖啡牛奶面包三明治，几大袋子放进车里，他想着不知钟雯喜欢什么，要是问她，她肯定说都可以，便都带点，她喜欢什么便吃什么。
开车去医院看望钟雯，肖言莫名地有些兴奋，车开得比平日快，正值早高峰时期，路上难免堵了一阵，肖言头回觉得堵车很是烦躁。
到了住院部，正碰上护工和护士两人合力要把钟雯搬到轮椅，护士不太耐烦，抱怨钟雯怎么就不能插尿管用便盆，非要这么麻烦。
钟雯脸色通红，语气带着愠怒说，“不劳烦你，我自己可以。”
她甩开护士，胳膊用力撑着床栏，试图将自己挪到轮椅上。
护士仍然语声不耐，但坚持要帮忙。
场面有些混乱。
“我来吧。”肖言三两步进门，放下早餐，理所当然地弯腰去抱钟雯，如同他们已经很亲密，根本不是才见过一回的肇事司机和受害者的关系。
护工和护士两个女人求之不得，钟雯也识时务，知道再逞强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她默许肖言将她抱上轮椅，不料肖言抱起她就往厕所走，同昨日一样，径直将她抱到卫生间，放到了马桶上。
这一受惊，钟雯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脸热得厉害。她和肖言离得太近，肖言的心跳也透过她的躯体和皮肤传导过来，比她跃动得更加强劲有力。
砰砰的心跳，明显不均衡的呼吸，亲密无间的身体距离，两人之间萦绕满了暧昧的气氛。这种感觉于钟雯很陌生，她不敢去看肖言，只小声客气地道了声谢。
护工到卫生间帮忙整理好衣物，又帮着钟雯洗漱完毕，这才叫肖言进来将钟雯抱了回去。
这时候护士已经走了，护工脸上有底层打工人常见的羞涩和讨好，看着肖言说，“还是要你们这些男人才行啊，我们这些女的弄了半天都弄不来，我平常弄其他人还好，姑娘这……主要怕把她腿弄到了。”
肖言放下钟雯，侧头看了一眼护工大姐，“没事，我随时都在。”说完他又去看钟雯，一眼望过去正好看到她细白的脖子上那颗痣，这颗痣他昨天就注意到了，并且记得很清楚，以致于夜晚的那个梦里，他数次用舌头舔过这个地方。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肖言抬起眼皮看向钟雯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瓷白而沉静，有种不可亵玩的干净与疏离，而谁都不会想到，就在昨天夜里，这个女人一整晚都被他压在身下……尽管，那只是个梦。
胡思乱想的肖言耳根异常地红，呼吸也不大自然，此时钟雯正低头用手机发信息，微微皱着眉，全然没注意身边男人的异状。
“钟小姐，我给你带了些早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点，你自己挑……钟小姐？”
“啊……嗯……什么？”钟雯抬头，白净的小脸带着茫然和挥不去的一丝烦躁。她望着肖言，微张着嘴，露出里面淡粉色的小舌头，肖言在心里闷哼一声，偷偷攒拳遏制自己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他是不是禁欲太久开始变态了？肖言心虚地撇开眼睛，将柜台上的早餐拿过来，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钟雯选了粥，吃了两口，又把面包和豆浆吃了，这倒是个怪异的搭配。
肖言一直坐在旁边盯着钟雯吃饭，眼见着她不停看手机，一副心神不安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