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声东击西
严红英看着他,风趣地说:“管仲哪里会想到小白使诈,他的那一箭,不是射在了小白的致命处,是射在他胸前的带环扣上,致以保住了他的性命。他口吐鲜血仰天栽倒只不过是使个障眼法,借以蒙蔽管仲,唯恐他再向他射出第二箭要他的命,为迷惑管仲,便急中生智咬破舌尖,口吐鲜血,装着中箭,大叫而亡。
“他的这一下不仅欺瞒住了机智多谋的管仲,也为他回国争夺王位创下了基础,抢下了先机,赢得了时间。他们人马日夜行军先行回到国都,待小白继承了王位,成就了大统礼制,其兄还在行军的路上。小白摒弃前嫌,大胆任用了管仲辅助他治国安邦,成就了一代霸主齐桓公。
“通过这件事的启迪,我们公安人员在与犯罪分子的斗争中,不能只凭一时之勇,应该根据现场采取随机应变的能力,尽量减少伤亡,因为对手往往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时时刻刻都会有伤亡的危险性。”
凌求实尴尬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以为你真光荣了,一时控制不住感情,才对你……”
严红英笑说:“没什么,那是你对我感情的流露,我愿意听,公安战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孰能无情,我会牢记于心。待我们完成这次打黑除暴任务后,我们俩在商谈这重组家庭的事,好吗?”
凌求实点点头,欣然接受说:“只要你愿意,我等着……”
俩人相视一笑,将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严红英埋怨说:“你在学校对我的暗恋,我怎么会知道,当时你若是悄悄向我表示对我的爱慕之情,即使不会擅于表达,那怕向我说一个爱字,我就会从你的眼神中洞察一切,就会伸出手来接受你的爱,也不会弄得到这种地步,让命运给你我开了个这样的玩笑,留下几多感叹和遗憾,若是你当时大胆向我表达心声,说不定你我现在……”
这时候凌求实的对讲机响了,听到进入银花公寓干警报说:“我们冲到楼顶并没有发现凶手,只发现在现场有丢弃的一个弹壳,是射程400米的阻击步枪发射。我们搜查了各层楼的毎一处位置及每一个角落,并特搜查了14层楼的163房间,早已人去房空,无有结果。
“据公寓有人说,看见在19层楼,有一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我们顺此线索查下去,没有找到人,竟在垃圾箱里发现了那支阻击步枪和清洁工穿的服装,在查无音信。
“我们査看了各层楼的监控录像,恰巧那时候各监控录像都失了灵,显而易见是有人在事前做了手脚。我们查看到第3层楼的一个拐角处,竟发现一摄像头录下了一个可疑人的模糊身影。那人戴着个大口罩蒙住了大半啦脸,眼睛上又戴着一付大墨镜,看不清相貌,再查,就又无有了线索。”
凌求实说:“他们已经搜查了公寓的各个地方,怎么竟没有发现凶犯的踪迹呢?其到底能会藏匿到哪里去呢?”
严红英深有感触说:“其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运用声东击西计能把我们引到这里,可见此人非同一般,也决非是一个人。他们经过了周密地策划而赴之行动,有一定的企图和目的。他们不惜伤天害理残害人命,竟在蓝天大酒楼布下炸弹,妄图制造一桩耸人听闻的爆炸案以制造混乱,可见其残暴凶狠。
“他们设下陷阱把我们引到这里,可见他们对我们公安的行动已略知一二。其之所以对我施以枪杀,可见对我的仇恨之深,是我阻挡了他们的财路,或是忌惮我发现了其可疑的行踪,为剪除后患,才对我痛下杀手。
“可此人是谁呢?难道又是那个叫吴倩的神秘人,利用靓靓夜总会的那个和‘她’相貌相仿的文倩,以李代桃地去蓝天大酒楼做‘她’ 的替身,而其却隐藏在银花公寓专等着我的到来,伺机行事对我射杀?若是这样,我和他可是老对手了。”
凌求实说:“有这个可能,可同车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严红英说:“回去一问便知,我先回局,你可留下安排余下之事。他们枪击暗杀我, 无非是想要我的命。我就索性如其所愿, 以假死迷惑他们,然后也来个声东击西, 回去审问那一男一女两个人。”
当严红英走进问讯室,那一男一女都不由得大吃一惊。那男人惊慌之色瞬间在面部一掠而过,显得是那么的沉着和老练。年轻女子与其相比稍逊一筹,惊愕之中显得惊慌失措,惶恐不安。
当然他们微妙变化的表情,这都难以逃过严红英锐利的眼睛,心说,让你们心惊了吧,我没有死,只不过在无意中被狗咬了一口,有惊无伤,让你们枉费心机了。
在严红英的问讯下,男人说:“我叫常思发,年龄三十二岁,是深圳中外合资电子企业驻本市分公司的经理,因有事要宴请一位客人,特去蓝天大酒楼……”
严红英说:“据我们所知,你当时去蓝天大酒楼上二楼的,是你和另一个年轻小伙……”
“不错,是我的司机。我在二楼包了第18号桌,坐在那里向我请的人通了话,正在这时,司机告诉我公司里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解决。我看离客人来的时间尚早,就下了楼让司机开车回了公司。当我处理完事,估约客人快到了蓝天大酒楼,因司机有事另有安排,我就亲自开车去了蓝天大酒楼。当我驱车到达那里时,已看见你们公安刑警把那里戒严了,不让进。
“我猜里面可能出了什么事,也不知我请的人是不是进了酒楼,没有办法,我只得在那里等,看是否能等到我所见到的人。”
严红英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记得你叫文倩,是在靓靓夜总会上班,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坐他的车要去干什么?”
文倩说:“你说的不错,我是叫文倩,在靓靓夜总会上班。我还记得,你们公安曾把我当做嫌疑犯,拉我去公安局做过检查。至于我和他的认识,是在我夜总会认识的,当时他邀我做他的舞伴,这样的一来二去,我俩就熟悉了,经过彼此之间的接触谈心,觉得挺合得来。
“他便送花给我表达爱心,向我求婚。我被他的诚心实意感动了,便答应了他的要求,与他确立了恋爱的关系。他多次劝说我到他公司去上班做他的秘书,我犹豫不决,因为靓靓夜总会的老板待我不错,把我做妹妹看,我不忍心离开她……”
“你靓靓夜总会的老板叫什么名子?”
“田丽蓉。”
“唔,你既然不愿离开靓靓夜总会,为什么还要去蓝天酒楼……”
“因为我禁不住他的盛情邀请,是他打电话对我说,他今天已在蓝天大酒楼包下一桌宴请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去赏他的脸。我怕有悖于他的盛情,凉了他的心,就向田姐打了招呼,才迟迟去了那里。我刚到那里,就看见了他在他的车旁等着我。他一见我便让我上了他的车,对我说,蓝天大酒楼出了事,已被公安戒严,进不去了,要带我去市中心繁华的地方给我买些东西送给我,在找家餐厅宴请我,然后在把我送回去。”
“你们行车,为什么行驶在大桥路上又拐向了二七路……”
常经理说:“因为中心大街红卫路上人多车多,怕堵车……”
严红英中断了对他们的问话,陷入了沉思,虽然二人彼此之间说得井井有条,但还是漏洞百出,值得一提,其一是,他说他坐在那里向他所请的人通了电话,据扮做酒楼服务员的我公安人员反映说,他并没有给谁通过话。
其二是,他说他的司机对他说,公司出了点事,需要他回去解决。这于情理不符,若公司里出了事,应该打电话的人直接通话给他,又何必通话给司机,在让司机传话给他呢?此不是多此一举吗?
其三,他说下楼让司机开车回了公司。据我内部人发现,其司机并没有跟他随同下楼,而是去了洗手间……
这显然是他说了谎,有意的在隐瞞着什么。严红英反复思量,心里不禁问,他说的那个司机到底去了哪里呢?难道他就是暗放炸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