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二十 乘着火车飞翔
书名:出轨女人 作者:海男 本章字数:2767字 发布时间:2023-07-14

变的速度或快或慢,然而从乡下进入县城的这个女人浑身散发出想占据县城的欲 望,罗文龙为她而创造的一系列平稳、安逸的生活使这个女人突然丧失了天真。让她丧失天真的不仅是欲 望,而是一个邻居,这个女人因遭遇到丈夫的背叛正在骂天骂地的时候,罗文龙带着乡下的老婆来了。
  
  邻居家的中年女人把罗文龙的老婆拉到好家,开始倾诉她的仇恨,当罗文龙的老婆安慰她时,邻居家的女人就挑唆道:“你以为你家的男人好吗?我听说你男人隔三叉五地老到另一座房子里见女人,你不知道吗?”罗文龙的老婆从此滋生了警觉之心,从她进入县城时,罗文龙就把一大串钥匙交给了她,有一天中午,趁罗文龙睡午觉时,她从罗文龙的钥匙串上寻找到了一把很陌生的钥匙,然后私自配制了另一把钥匙。然后把那把钥匙的故事讲给邻居家的女人听,女人给她出主意说:“你男人肯定有问题,你应该跟踪你男人……他在县城肯定有别的女人……”
  
  就这样,从乡下来到县城的老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已经掌握了罗文龙上班回家的路线,这种行为是为了进一步揭示罗文龙的另一种行为:很快,被罗文龙从乡下带到县城的老婆终于偷 窥到了罗文龙私生活的影子,这次他下班以后不是回家,而是沿着一条与回家相反的街道走去。这是她抓奸的时刻,她的仇恨就像被火柴点燃了。事后她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得意地站在罗文龙面前说:“如果让我再看见那个偷我男人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让她死……”
  
  罗文龙垂下了脑袋哀求吴竹英说:“竹英,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害怕这个女人,我过去从来也不害怕她……所以,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也许我们今后再也不能见面了……”吴竹英站在罗文龙坐的椅子旁边,她很想伸出双手,抚摸罗文龙的那片秃顶,然而,她感到罗文龙在把她推开,把她推到了一个有距离的地方去。
  
  二十多年来的一次又一次幽居生活在此刻仿佛变得越来越苍白,因为罗文龙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推开她:“我不想让我的乡下老婆再一次抓住你的头发……我不想让我的乡下老婆再伤害你……我不想让我的乡下老婆把你逼死……”这样的几句话被罗文龙分成了三个主题来表达。而且被罗文龙这样一表达就变成了告别的理由,这次会面,两个人的肉体还来不及作最后一次告别,就被这三个醒目的主题挡住了,仿佛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栅栏。
  
  他们再也无法像过去一样越过栅栏了吗?仿佛两个人再也没有肉体的欲 望,当罗文龙戴上鸭舌帽的那一刻,吴竹英知道告别就在眼前,所以她突然挡住了罗文龙的身体说:“你不能如此之快就抛下我不管,我从三十岁就跟着你了,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抛下……”
  
  罗文龙拉了拉鸭舌帽说:“竹英,你听我说,如果我今晚回不去……我乡下老婆会追赶而来的……”吴竹英还是拉开了门,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消失在一条暗灰色的巷道中。
  
  她,一个女人,在南坝小镇这样的地方,是不可能重新再追上去的,她回顾了一遍又一遍二十多年来的幽居,正像罗文龙老婆所说的那样:难道她确实偷了那个女人的丈夫吗?不错,每次幽居开始时都显得很紧张,他们从心中忐忑不安中寻找到了一个情感生活的避风港,他们从没经验学会到了在令人安心的幽居之所中一面沉溺于情欲之火,另一面却观察世界有没有起伏变化。
  
  一个女人,既然已经不顾一切的偷别人的丈夫幽居,那么这个女人肯定已经忘记了危险。二十多年来,吴竹英就是这样忘记了自己的危险。也可以这样说:她在感情的爱欲中一次又一次地越出栅栏,奔向她和那个男人的幽居之乡时,从未清晰地产生过被一个女人抓奸时的现实场景。
  
  当刘流开始在外面过夜时,陈琼飞并没有意识到:刘流会睡在另一张床上。而且她从未想过床的问题,睡觉的问题,在她看来,刘流也许正在酒吧和那帮艺术家朋友中在谈艺术,酒吧就是他们的艺术之家,所以,他们不睡觉是自然的,不归家也是自然的。
  
  她不但没有产生疑问,而且当她独自睡在床上时,总是望着天花板产生冥想,在她的冥想之中,刘流手里正挥舞着灿烂的油彩,往四周涂抹着,很快,世界变了,她很羡慕这种艺术家的生活,它可以改变世界。
  
  她望着天花板一次又一次地睡在宽大的空床上,甚至她还想:刘流不睡觉的时候就生活在艺术中,睡觉的时候就生活在梦想之中。这种理念是刘流告诉她的。因此,她对自己说,不能像对待别的男人一样对待刘流,因为他正在实现艺术家的梦想。现在可以宽慰的是,她终于可以将一笔又一笔少量的现金放进抽屉里去了,有一天,当她把现金放进抽屉时,恰好刘流走进来,她告诉刘流说如果需要用钱,就像从前一样可以从抽屉里拿,刘流嘀咕了一句:“从前的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刘流显得很颓废,有时候他可以在画室中坐一个下午,呆滞地坐着,连画笔也不拿一下。即使是这种颓废,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对陈琼飞来说也可以归咎到一个哲学问题上来:艺术家总是需要孤独的。所以刘流守候着他的画室,他孤独得越厉害,他寻找到的艺术梦想就越深沉。
  
  所以陈琼飞从不打扰刘流,她很少到画室去,她把自己的生活与刘流的生活严格地区分开来,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被男人曾经抛弃过的女人;一个上了大学哲学系未结业的女人,一个生育过孩子,曾经试图把孩子装进一只竹筐中顺河飘流而去,后来又把孩子交给母亲去抚养的女人;一个在机缘中走进一个做着艺术家梦想,并生活在这种梦想中的女人,终于在这个男人身边寻找到了在城市扎根的地方;一个为了生存做了化妆品推销员的女人……
  
  她的身份是不能跟刘流相比的。所以,她从不到酒吧去找他,也从不跟他谈论艺术。直到有那么一天,她推销了一天的化妆品终于回到了家门口,她早就已经把刘流给予她的空间当作自己的家了,这里就是她早出晚归的家。
  
  当她刚想掏钥匙开门,门开了,刘流带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这是她头一次看见刘流把另处的女人带回家来。她很有礼貌地对那个女人点点头,那个女人用目光盯了她一眼问刘流道:“这是你的保姆吗?脸蛋还可以……”刘流没有说话,和那个女人下楼去了。
  
  陈琼飞感到一阵窘迫不安,她站在露台上朝下望去,她还没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就已经被这个女人宣布为保姆,她不甘心,难道在这个女人眼里,她就只有保姆的形象了吗?她把身体朝前倾,恨不得从窗户跃出去,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形象,她看见楼下的院子里停着一辆白色轿车,刘流和那个女人坐在车上,很快,她看见女人旋转了一下方向盘,轿车开走了。
  
  那天晚上,刘流照样不回家过夜。而陈琼飞呢却站在穿衣镜前,为了端详自己、审视自己的形象,她饿着肚子,整整在镜子前站了三个小时,在这不快不慢的三个多小时时间里,她开始脱 光了衣裙,这是她面对镜子审视自己的第一道程序。
  
  面对第一道程序:她一丝不挂地面对着镜子,刘流曾经让她脱 光衣服,并对她说:女人只有在脱 光衣服时,才能呈现出肌肤,因为肌肤是女人身体上的第一层皮。现在,肌肤出现了,也就是说,第一层皮出现了,首先,她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又光滑又富有弹性,还有柔软。这第一层皮上没有一道疤迹,即使生了孩子以后,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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