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晏沉思后问:“那他没有孩子吗?”他内心有过猜测,好奇的想要从墨墨眼中知道,毕竟他对于夙佧修一点都不了解,LI曾经更是调查过他,但除了他被奥莱克陷害关入SPQI牢中,就根本什么都查不到,甚至连他被关的罪责是什么,都是一张白纸。
漆幽一愣,良久才轻声回答:“他没有孩子,他的身体有很大的缺陷,无法生育。”她沉默了一下:“因此,他的心理也有问题。”
“从小就有吗?”
她点头,拉上他的手,边走边小声说:“他刚出生时,就被查出身体上的缺陷,被家族赶出去过,他是从贫民窟里一拳一拳打回自己的家族,得到他们的认可,可被奥莱克跟罗那里斯家族给毁了。”
邬晏闻言默不作声,只攥紧了与她相握的手,他正准备伤感的低下头,就被她一句话整笑了:“所以他的审美也不怎么样,净设计那些色彩高饱和的。”她很是嫌弃的语气让邬晏低笑。
“所以他很信任你,因为你救过他。”
她走上前跟他面对面笑道:“我从来没有救过他,只是给过他一丝丝的希望。”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奥莱克是他杀的,我当时太虚弱,他——一拳又一拳把奥莱克的骨血打成泥,带我躲了起来。”
邬晏邹眉:“不是说那时候你昏迷了吗?接近死亡的假死。”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是洛柯特给我注射治疗药剂的作用,那时候他只说异能会消失一段时间,没说身体会进入假死状态。”不开心的咬了咬牙,语气加重:“一假死就假死好几天,维亨.卡瑞差点给我埋了。”
邬晏笑笑不语,揉揉她的脑袋。
……
两人无聊在这转圈圈逛着,逛到一家为手工绕金线的铺子,漆幽很感兴趣,见一妇人取一根刚刚拉细的金丝将客人刚买的宝石绕上金丝,制成项链,很是精美。
她扭头看向邬晏,指了指他右手上的水晶碎片:“你天天拿条绳子捆住,我们给它拿金丝绕一个,好不好?”撒娇的软声在他耳边环绕他轻笑点头同意。
反正也不会被发现他们的身份,网络因为他戴着这样的水晶碎片,有些商家为了流量,出了不少仿品,两人附近也有不少人戴着。
取下递给一位刚空闲下来的本地妇人,漆幽大方扔出一沓钱,妇人欣喜,快速拉过金丝绕起,不久,精巧夺目的花纹,细长的金圈,让邬晏直邹眉:“这看着也……太奢侈了吧!”
漆幽的眉头也没松开过:“跟疯大叔一个风格,这是当地特点吧?”
他嫌弃满满:“看着跟爆发户似的。”
好在这里人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否则肯定要骂人了。
当妇人想把它戴在邬晏的手上,他立刻往后一缩,躲开了,妇人一脸懵,漆幽上前拿过,他赶紧起身,两人迅速走离现场。
她立马把金气逼人的扔进邬晏的口袋,吐槽道:“回去就把这金丝拆了,找人好好设计一下,太难看了。”
两人对这色彩斑斓且又浓郁的地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立马离开回酒店。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不想再出门了,一点都不想走出酒店,看着五颜六色的小岛了。
听着达西多每日的汇报,火山还有三天爆发,这个岛上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七万多,深夜大街上人群的狂欢,白日的寂静,让这座岛屿开始变得怪异,也让漆幽在沉睡中被吵醒,大骂有病。
终于熬到最后一天,黑夜将白色笼罩,最后的疯狂开始了。
人群围绕着火山,在火山的周边点起篝火,漆幽从黑漆漆的屋内缓缓升起一脑袋,一脸愤恨的嘀咕骂道:“他们是不是有病啊?狂欢就狂欢,为什么要拉电闸啊!房间里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见。”
邬晏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用毛巾擦湿法,水珠顺着发丝低落,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扭头看向他:“洗完了?”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点头:“黑灯瞎火洗完的。火山还有多久爆发?”
漆幽拿起手机看了眼:“五个小时四十三分钟。各个国度已经派了船停在岛屿岸边,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们接的就是一大批尸体。”
邬晏拿起一旁的衣服穿起,边穿边说:“没有人能阻住火山爆发,如果有——那就是神!”
她穿上黑色冲锋衣,拉上拉链,勾起唇角拉起一个戏谑的弧度,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
两人换好衣服往楼下走去,夙佧修坐在车内等两人,车开动了,扬起尘土漫天飞扬,在这黑夜到时看不出来,但是却也无处不在。
夜色五辆越野车停在岛屿上一个偏僻的矿道上,二十人一同下车,漆幽走在最前方,她蹲下摁在地面上,感应这矿道内的所有矿石,阴暗的深处,湿润的泥土有人群走过的脚印,她轻笑:“找到了,他们已经开始在和矿石开始血肉递联,我们进去的时间刚刚好。”
夙佧修挥动手中的匕首,满脸兴奋:“太好了,我们赶紧技进去吧。”
矿洞内的罗那里斯家族五十七人,只有六人成功了,他们已经进入最痛苦的阶段,他们割开肌肤,让血液滴入各色矿石上,矿石星点的碎片飘在半空中,闪耀着它们的光芒,是那么美好,但一秒,便是痛苦融合的开始。
它们以极快的速度钻入他们的骨肉中,如同蚂蚁啃食贯穿全身,他们本还以为忍忍就能过去了,可是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可比注射ecor药剂还要痛上百倍,极致钻骨的撕裂,使他们摊在地上哀嚎,向身旁的求救,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漠视。
没有能够跟矿石递联的人看着这六人,眼底时不时闪过的羡慕,让他们忽视六人的喊叫,用嫉妒又仇视的狠厉注视着六人,在他们眼里,他们多年的付出与痛苦全都是个笑话,而这六人的苦叫在一刻是莫大的荣誉,是他们这辈子都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