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洛的费拉诺德领主威姆斯,毫不犹豫地为逃避迫害的斯卡莱斯提供庇护,因而与沃姆利斯的僭主陷入争吵。前者曾是先君指定的继承人,但他的兄弟却借助莱卜克·达斯的势力,将主君的庄园团团包围。斯卡莱斯惊恐发现贵族的刀剑居然指向了自己,赶紧脱下主君的袍服而装扮成奴仆。
莱卜克的行为有辱军人的职责和显赫家族的令名,但作为协助僭主的功臣,他可以享受到进一步的特权。但莱卜克的父亲洛科斯为后代的行为深感耻辱,他领受先君的遗命,是要尽心辅佐国君的继承人。而今,没有尽责保护这位继承人已经是一件罪过,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是反叛的策划者和帮凶。最后,这位父亲做出决定,要手刃这位亲生儿子。
心腹的突然死亡引起僭主的怀疑,行事谨慎的洛科斯虽未留下把柄,但他的冷漠也引起僭主的猜疑。同时,他的心腹也还一直与逃难的斯卡莱斯保持联系。为了增加胜算,斯卡莱斯希望得到费拉诺德领主的帮助。
不过,他们的计划还是被僭主的眼线探察,属下的不谨慎使自己暴露,也让僭主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突然出现而打破深夜的宁静,他们闯进对方集会的房屋,将在场的人们当场逮捕或直接杀死。
洛科斯的高贵地位既给他带来安全又带来羞辱,他依然保留职位和头衔,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同僚和追随者走向刑场。而此时,未曾得知消息的斯卡莱斯,还在费拉诺德军队和一众追随者的护卫下向着沃姆利斯进发。
军队刚越过边界,就收到一位沃姆利斯使者的警告,对方的言辞之中闪烁着对斯卡莱斯的嘲讽。最后,这支军队被僭主亲自率领的部队打得七零八落而四散奔逃,科利比亚的军队及时出现,总算让费拉诺德军队避免了进一步的羞辱。
费拉诺德领主威姆斯用激烈言辞表达对沃姆利斯的不满。僭主听从手下的建议,将属于洛科斯·达斯的一处封地送予费拉诺德,抚平对方怨气的同时,也避免科利比亚的进一步介入。威姆斯默许对方提出的要求,将斯卡莱斯的尸体呈现给沃姆利斯的僭主。
僭主底科姆·威尔赫成为沃姆利斯的领主,民众在这位主君的统治下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他既不追求功业也不在乎令名,倒是听闻沃克斯迈尔的农夫,竟然能够获得土地并成为领主,引起他的不屑和嘲讽。
而悲剧也终究还是从自己身上重演。当重病的底科姆在卧榻上,听闻自己的儿子们不顾手足之情而争权夺利,廷臣和贵族抛弃道义而沆瀣一气之时,不由的伤心痛哭而后将一块白布蒙在脸上。
而身为“仲裁者”的科利比亚,对于沃姆利斯的局势,却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领地的财富被伯爵瑞姆用来满足个人的享受和排场,他的昏聩同时损害到民众的利益和科利比亚的令名。这使得周边的领主各行其是,他们出于各自的考量,对于沃姆利斯的形势不是暗中介入就是冷眼旁观。
底科姆的儿子们在不同势力的支持下,在不同的地点登上领主的宝座。费拉诺德的领主更是对其中的两人都做出诱人的承诺,希望对方的内乱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报复先前的耻辱而又从中渔利。
西方的沃克斯迈尔一直在想方设法,破坏威拉德与凯拉斯的紧密关系,以及两位领主与东方的联系。于是,领主派出使者出现在费德面前。使者抨击科西诺的反叛行径,并声称沃克斯迈尔领主受到蛊惑,而做出错误的决定。而现在,沃克斯迈尔领主打算将这部分土地归还威拉德。
由于担心沃克斯迈尔可能会施以阴谋,费德向对方表示,科西诺并不具备合于礼仪的身份,所以威拉德的民众并不承认僭主在任时的一切决定。在特雷斯的建议下,这位领主进一步表示,希望双方能够诉诸于国王,通过国王的裁决和合于礼仪的仪式,重新收回被僭主抛弃的土地。
不过,等到费德的后代拉莫比斯成为领主,沃克斯迈尔又一次派出使者而故技重施。拉莫比斯虽然愉快接受,但他并没有听从手下提出的建议,邀请科利比亚和东方的使者,以旁观的身份参加仪式。而当科利比亚使者询问具体的情况时,拉莫比斯的敷衍引起科利比亚的不满。
凯拉斯的第讷姆,在慌忙之中继承父亲科伦斯的君位,同时也为父亲的碌碌无为感到羞愧。面对心怀不满的臣民,科伦斯竟然以逃避的态度,将领主的袍服匆匆扔给他的儿子第讷姆,自己则是去往封地过安静的生活,可笑的认为这样就能使自己免于灾祸。
第讷姆在执政之初,臣民的信任因为父君的胡作非为而被挥霍一空。然而,他并没有废除父君时代的苛法,裁剪冗余和制裁贪腐,以此重拾民心。而是接受一位手下的建议,打算与沃克斯迈尔建立联盟的关系,希望对方能够在关键时刻对自己施以援手。
这种荒唐的建议立即招致反对,但还是被第讷姆所接受。他身着华丽的服装,在城堡大厅愉快召见沃克斯迈尔派出的高阶使者。一段时间后,第讷姆得知沃克斯迈尔军队在一场边界对抗中,击败了邻居威拉德。
有人向领主发出警告,认为凯拉斯也将面临相同的威胁,所以双方应该齐心协力。但第讷姆表示,凯拉斯可以遵照威勒姆时代的礼节,向沃克斯迈尔俯首称臣,同时也可以获得对方的协助,以应对领地内的事务。
但遭遇兵败而不肯罢休的威拉德领主,已经打算派出刺客,等候在边界袭击已经离开首府的沃克斯迈尔使者。不过,这种危险的行为却加速了双方的灭亡。沃克斯迈尔军队兵分两路,同时对凯拉斯和威拉德展开军事行动。
凯拉斯的人们将沃克斯迈尔视为解放者,热烈欢迎他们的到来,使凯拉斯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宣告覆灭。慌乱的第讷姆狼狈逃向东部,寻求安全而寄人篱下的生活。威拉德领主拉莫比斯亲自披挂上阵,希望以此激起市民同仇敌忾的情绪。
城内的民众听到警报的钟声,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城墙上,亦如当年他们手持兵器跟随和协助他们的领主费德,现在则是全部集结在费德后代的旗帜下,保卫首府的城墙。
拉莫比斯抱定必死的信念,像一位士兵那样勇敢战斗,等到主君被箭矢和锥头枪贯穿身体,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直到沃克斯迈尔使者告诉这些人,威拉德领主已经阵亡,他们已经履行了忠实的职责而不要再继续顽抗,这才向征服者放下武器。
不过,在场仍然有人用自刎的方式追随战死的主君,获得沃克斯迈尔的钦佩和尊重,也使城市得以避免受到进一步的报复。死去的拉莫比斯惨遭沃克斯迈尔士兵的抢夺,他们甚至挥戈相向,以致于最后有六位士兵分别抱着尸体的一部分来到统帅面前邀功请赏。
胜利后的沃克斯迈尔继续向东进发,有一支威拉德部队还在一位邑主的带领下,驻守着一座孤堡,没有任何援助也不打算向征服者缴械投降。沃克斯迈尔军队将其围困,并在对方的注视下整休,使守军在一段时间后不得不屈服于封锁和饥饿。
胜利的欢呼使东方的人们心惊胆战。东方领主在科利比亚的首府举行会谈,而能言善辩的沃克斯迈尔使者,已经出现在高地联盟的大会上。在一场演讲中,使者将沃克斯迈尔的功劳全部归于徒有虚名的威勒姆国王,并在一场隆重的仪式上,与身为“王室保护者”的高地联盟签署了中立的条约。
而东方的领主也在随后的一份条约中,正式承认萨洛斯提尼为高地联盟的势力范围。就在沃克斯迈尔军队向前进发之时,联盟派出一位高阶人员常驻在科利比亚首府。针对沃克斯迈尔的质疑,联盟声称,身为“王室保护者”与威勒姆王室指定的“仲裁者”之间的来往,并无任何不妥。
为了进一步引开沃克斯迈尔军队,联盟派出的暗使向沃克斯迈尔领主提到,沃克斯迈尔军队可以针对北岸展开军事行动,夺取这里的码头并控制运河的航运,从而通过水路威胁斯科洛的领主。长久以来,北岸的人们早已习惯于和平与麻木的生活,民众安于享乐而军队疏于戒备,一定会取得成功。
然而,当沃克斯迈尔军队出现在对方的边界时,却发现对面旌旗招展。提前得到消息的人们,已经在这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得到联盟承诺的科利比亚,也在随后发出对沃克斯迈尔的谴责并声称,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会向北岸的领主提供必要的援助。
心存猜疑的沃克斯迈尔领主不得不暂时停止行动。此时,如果发起对东方的行动,则自己的后方必然会暴露给高地联盟;如果强行攻击高地,则东方领主一定会袭击自己的侧方;如果继续对北岸展开行动,则可能会同时引起高地联盟和东方领主的行动。
这种暂时的平衡,使得高地大区和斯科洛在随后进入一段和平的时光。在此期间,自以为平安无事的科利比亚伯爵,继续过着奢华享乐的生活。而在此时的东部,诺尔正在展开新的行动,以破除横在面前的又一次联合。
加尔曾为了土地而与特莱威尔展开争夺,直到新的领主执政,才停止争斗并撤出军队。而诺尔却趁双方两败俱伤之际,通过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击败虚弱的加尔,并将这里的土地并入自己的范围。而曾经献给加尔领主的战利品,现在全部回到诺尔手中。
利米底亚领主聚集在风景秀美的拉尔第斯商讨安全的事宜,在树林部族被攻占之后的很长时间,这些领主自以为身处安全的情势下而不知真正的危险正在迫近。
他们决定以保护斯莫利斯的太阳神信徒为由而发起军事行动,但萨莫莱的领主拒绝让他们进入自己的领地,并向诺尔发出战争的警报和求救的信号。
诺尔领主以保卫民众的名义而发出战争的号令。军队的行进毫无阻碍的进入萨莫莱,甚至得到一些当地人的帮助。由于在一位赶牛人那里获取到正确信息,联军前锋受到诺尔部队的伏击,使后续的部队止步不前。大胆的诺尔军队进入阿卜索,威胁到联军的侧方。
领主联军后退了很长的距离,来到一片开阔地带要与诺尔军队进行一场对决,松软的土地上生长着齐腰高的兰籼草,当地人曾在这些植物身上获取纤维以制作衣服。诺尔军队的后方是一片密林,仅有的通路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并不利于退却,但他们的目标是要彻底击败对面的敌军。
联军的后方是宽阔的道路,无论前进和后退都便于部署和行动。德雷斯特领主在战前摆下宴席犒劳他的部下,但一位德雷斯特指挥官,因自己没有得到领主的邀请而激起怨恨。在第二天的交战中,他将手中的武器横举在头上,在友军和部下那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径直奔向诺尔的军阵。
诺尔军队赢得正面对抗的胜利,并在一场夜袭中攻入对方的营地。当前面的帐篷被点燃时,后面的人们竟然还不以为意。而当他们听到战友发出警告和呼喊,便直接放弃了抵抗。
为了加深恐慌和避免对手逃走,诺尔士兵不顾一切地向着营地内侧进攻,有一排装饰着鲜艳花边的帐篷让前锋部队的士兵们兴奋不已,这是联军的统帅层,对诺尔士兵而言也意味着有最为丰厚的战利品。后方赶来的友军部队在营地里横冲直撞,各种呐喊和口号,甚至笑声充斥着联军的营地。
诺尔在追击很长距离后才停下脚步,使得诺尔士兵都能获取战利品和得到立功授奖的机会。诺尔在与对方展开谈判的期间,进行军队的休整。等到双方签署条约,诺尔军队在回师的途中,在投降军官的带领下,转而攻击疏于防备的德雷斯特,占领对方的一大片土地并直抵伯爵的首府。在逼迫对方领主签署一份条约后,诺尔军队兵不血刃地开进城市。
自知无法与诺尔展开军事对抗的人们,转而再次联合,打算关闭与诺尔的边界。诺尔表现出不以为意的姿态,他们的货品已经可以越过威斯尔河,靠着优良的品质和精良的做工在异国的市场占得一席之地,甚至会随着船只到达海洋彼岸的群岛,用来装饰达官显贵的豪华府邸。
诺尔领主从走私商人那里得到启发,派出间谍透露特莱威尔领主的喜好。他非常喜爱一种高档布料制成的宽大外衣。受到主君的影响和不怀好意的宣传,这种款式的宽大外衣开始在特莱威尔的成年男性之间流行开来。外衣样式的设计是参考了边墙北方的蛮族,而布料则来自于诺尔。
布料价格的快速上涨使得商人不顾各种危险,通过各种隐蔽途径来往于诺尔和特莱威尔之间。树林地带不仅是诺尔的土地,也给他们的行动提供隐蔽和掩护,每一次成功都会让他们盆钵爆满,而每一次失败都会让布料价格翻倍上涨。
而为了更大化的追逐利益,本来是种植庄稼的田地,而今被特莱威尔的农夫用来种植腐莹草,使自己能够在本地获取到织做布匹的原材料。巨大的利润使得其他领地的商人也想从中分得一杯羹。
诺尔子爵科因讷比,趁此时机向守卫边界的官员和部队发出命令,顺着走私的通道发起军事行动。直到诺尔军队推进到费尔加里,特莱威尔领主这才有所察觉而发出求援的信号,需要兵援的支持和粮食的供应。
长时间以来,在他治下的民众不务正业,加入到追逐暴利的狂欢之中,就连守护边界的士兵也参与其中,最终在诺尔策划的游戏中一败涂地,商人们损失惨重甚至身无分文,诺尔军队的进攻又加剧了食物的匮乏。
为了防止合兵一处而造成时间的消耗,又避免各自行动而遭受各个击破的危险,领主们打算在特莱威尔的首府苏比利斯展开攻防战。在用尽各种方法之后,毫无进展的诺尔军队不得不停止行动。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诺尔控制着从费尔加里直到诺尔边界的大片土地,使得苏比利斯反而处于双方的交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