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医学上又不是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何况你本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有人在你水杯里放了致幻药,你的病情也不可能加重。”
“你,你是说……”
“对,我说的正是你想的。”
若是说可欣的话让我心情不安,那么秦羽的话就让我心惊肉跳。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半是儒雅半是凶残的脸。
“陈时,可欣告诉我,贺军是贺斌的哥哥,他才是那栋二层小楼真正的房主。既然贺军是房主,房产证上的名字为什么写着贺斌?更奇怪的就是,贺军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卖房子的事?”
秦羽一边缓慢的说着,一边平静地望向前方,我知道他在思考这件古怪的事,而我亦是在寻找反常之处。停,我要暂停自己的思维,因为有一点我觉得不对劲。
秦羽那天去工作室找我的时候,我一直忙着寻找小偷,根本就没冲咖啡。所以,秦羽在哪看到了我的咖啡杯?还有还有,我俩虽然聊了很久但期间都没有喝水,那么他是如何知道有人给我下药的?该不会是秦羽自己猜的吧……
“我的天,你把不信任的表情收敛一些行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发小,你不应该怀疑我,何况推理并不容易,尤其像你这样的基本找不出真相。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调节一下气氛,行行行,不调节了,我现在就把答案告诉你。”
瞧着我恶狼般凶狠的眼神,秦羽忙藏起脸上的笑容,开始认真而严肃地陈述。
“那天你刚摔进墙里,我还一个劲地发呆,直到一分钟后我才反应过来。可当我跑进暗室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因为里面太黑我什么也看不见,等我借着外面的灯光看清地上的纸包时,我不得不感慨最可怕的始终是人心。”
缓缓说的这里,秦羽暂停了讲述,而是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密封袋递给了我。
“我已经找同事确认过了,这里面的白色粉末就是加重你病情的致幻剂,他们的结论和我推测的一样……”
“什么结论?你又有什么推测?还有致幻剂,它怎么会掉在暗室?”
秦羽还没说完,就被我接二连三的问题弄的眼神都有些呆滞。
“陈时,你先别急,小心头痛又发作了。这个致幻剂已经被你服用了一段时间,对你的身体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幸好发现的及时,你的身体还能康复。”
见我愤怒的差点砸了病床,秦羽忙拍着问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谢谢你的提醒,我确实有些失控。”
这一刻,看着满脸都是担心的秦羽,我不由内疚地说道。
“我可没有埋怨你,我……”
眼见秦羽急得都快对天发誓了,我忙岔开话题问贺军的情况。
“对了秦羽,贺军在哪?他应该从暗室搬到公安局了吧。走,咱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正当我既兴奋又气愤地准备跳下病床时,却被秦羽接下来的实在话整蒙了。
“贺军没在公安局,他从我身边跑了。”
“啥?弄了半天你在这白说呢。”
我去,秦羽开玩笑的功夫愈发厉害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想将我气晕还是直接气死。见我脸黑的和“包青天”一样,秦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病房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两位哥哥,这两个杯子的水都是刚烧开的,你们喝的时候注意点。”
“谢谢可欣,赶紧坐这歇一会。”
老天,总算盼来了解围的人,否则我还得抓心挠肺的想着怎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