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看错了,我进来的时候一切正常,从一楼到二楼只有你走上来的脚印,现在算上我,除此之外我没有看见一个下楼的脚印,也有可能他带着鞋套。
不过按你的说法他应该是个生手,一个连踩点都不懂的贼带鞋套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还有这个房间的地面满是颜料,踩下去到处都是脚印,想不留下痕迹除非变成鸟飞出去。”
“秦大医生,说了这么久你也该歇歇了。”
听着秦羽头头是道的分析,坐在地上的我由衷的佩服,同时也真心希望他歇一歇,因为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说真的秦羽,你挺厉害,不仅医术好而且思路清晰,对朋友还特别义气。其实你也不容易,从小没了父亲,靠着母亲微薄的收入把你养大,话说回来你也争气,阿姨跟你也享了不少福,不像我总让爸妈操心,我……”
不知怎么的,原本还笑着说话的我竟然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说不下去。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遇上了?东拼西凑刚交完房款我就摔伤了,还摔成一个“选择性失忆”。
失忆也行,有时候忘记未必不好,关键逐渐恢复的症状又莫名其妙加重了,重的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精神病。
就比如刚才,我明明看见一个黑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不是选择性失忆就是找不到小偷,这么多怪事都让我一个人扛着,我受得了吗我?
“老天,我还以为可欣说你对我思念成狂是开玩笑,没想到你的表现比她形容的还夸张,我这小心这真不是一般害怕。”
看到我哭的不能自已,秦羽也只能笑着安慰我,毕竟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心酸。
“就知道说废话,赶紧拉我一把。”
秦羽不是一个爱说笑的人,这次能放心身段开玩笑纯粹为了我,既然如此我就擦干眼泪站起来。发小一片好心,我不能不领情啊!
因为刚才坐在地上用力过猛,所以右手被锋利的工具刀划伤了,此刻我只能向秦羽伸出左手。秦羽是个心细的人,知道我习惯用右手,见我伸出左手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看向我的右手。
“你右手怎么受伤了?我说大哥,你是设计师不是武术师,整天刀不离手很危险啊!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就在秦羽将我拽起的刹那,我抬起的右脚不偏不倚地踩在一盆刚开花的仙人球上。
“啊!我的脚!”
正集中精力的秦羽被我突兀的喊声吓了一跳,再加上莫名奇妙的“脚”使得他更加慌乱。在惊吓和慌乱的双重压迫下,秦羽明显乱了分寸,否则也不会在我站立不稳的情况下使劲拽起我受伤的腿。
“我去,你是准备疼死我还是准备摔死我?好歹温柔一点行吗?”
见我痛的五官扭曲,说话的语气也满是愤懑,秦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伸手扶我怕碰到我的伤处,想让我自己走又怕我再次受伤,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一动不动的站着。
看着身材高大的秦羽竟然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捏,我真想畅快淋漓的大笑一场,但那样就太让秦羽尴尬了。为了减轻秦羽的不安,我把自己的车钥匙拿了出来。
“秦羽,你先下去开车,我,嘶!”
“随后就来”尚未出口,我的后脑突然触电般抽了一下。糟糕,该死的头痛又来了,我得马上吃药,虽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还是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