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捕、灭杀的破坏秩序的入侵者,来自其他世界,他们还有同党。尽管他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他可能也算是异能者的一种,特殊行政管理局将非自然能量体,也就是入侵者统称为异能者,他所得罪的异能者,不会放过他周围的人,可是他没有想到,最先遭殃的是郁伊。
这一次的郁伊中的幻境他进不去,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他的同事均束手无策,他第一次去求助女巫乌黎,女巫没有收取报酬,理由是,郁闫是故人之友。郁闫不知道女巫口中的故人是谁。不过人情是欠下了。
“只要是叔叔学过的,都会教你,剩下的就看你的天赋了。我在管理局时间多些,那里设备也全,你有时间就过来管理局。”
“一晚上没睡,你先去歇歇吧,一会儿你爸妈我来解释。”郁闫说完,就起开上了二楼。
郁闫推开房门,林心妍撑着头盯着睡着的郁可萝,听到声音,转头,看到的是郁闫满是疲惫的脸 。“怎么了?”
他想起了前世,他们一家三口。他和妍妍死的时候,囡囡才三岁,他不知道囡囡有没有逃过一劫,他的下属不知道有没有护住囡囡,他们夫妻两尚且没有还手的余力,没有外力相帮,他的囡囡大概率是永远停留在三岁了。
“妍妍。”郁闫双手揽林心妍的腰,将头埋在她脖子间。
郁闫没有和妍妍说他的前世,上辈子他们盼了很久的小天使……三岁早夭。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又何必徒增伤悲。
林心妍的视角看到的,是他的发。她用左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右手轻抚他的发,柔声说:“囡囡在睡觉,我们小声点 。怎么?是出事了?”
“妍妍,我以为,以我的实力定能护你们周全,可我,甚至连小伊都救不了,我拿什么护住你和囡囡。”囡囡还这么小。
郁闫将郁伊陷入幻境,自己进不去,求助女巫乌黎的事全盘托出。
“傻瓜!非得钻死胡同,术业有专攻,在别人的长处施展自己的短板,胜负不明摆着吗!”林心妍语气柔和。“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短板,总有解决的方法,时间长短罢了,而且不是还有我吗?”
林心妍笑了笑,“囡囡手上还带着你的手串,他们伤得了囡囡?”
郁闫摇了摇头。
“那不结了,还怕你闺女撑不到你来。再说了,范围广的我不敢说,护住咱闺女我还是有九成把握的。”妍妍对着丈夫无奈的摇摇头。“过来看看你闺女,睡得多香。”
妍妍在想自家闺女。“九号那天也该办满月酒了。”
那天晚上,尽管有小叔叔给他脱罪,但郁伊该挨的骂一顿都没少。
由于一家老少只有郁伊能听懂郁可萝的“婴语”,故而郁伊包揽了照顾妹妹的重任,说是照顾妹妹,其实郁伊的作用只是翻译。郁家三代唯一的女婴,还轮不到他天天照看。
郁可萝满月的时候,郁家在老宅摆满月酒,只请了亲近的朋友和关系好的亲戚,来的人不多。郁可萝收了一堆礼物,当天晚上就要抱着睡,谁动跟谁急。
郁可萝四个月的时候,郁伊看着妹妹,时不时就翻身,跟滚桶似的,停不下来的那种。有时候又把自己蜷起来,在床上滚,像个蛋似的。独留郁伊困惑的眼神。
六个月的时候,郁可萝已经会坐了,不过只能坐一小会儿。平时不管坐不坐,都得有人在旁边跟她说话。
某天,郁可萝坐得很安分, 不过只坐一小会儿,支撑不下来就倒下了,倒下了也不哭不闹,睁着大眼睛看天花板,躺着躺着又睡着了。乖乖巧巧,一点也不闹心。与平时的闹腾劲截然相反。家里人以为郁可萝出了 问题,带去医院检查,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等结果的时候倒是把家里人吓得够呛的。
郁奶奶直接揪郁伊,全家就郁伊能听懂郁可萝的“婴语”。平时都是郁伊带她,郁可萝坐在床上叽里呱啦,时不时双手比划,郁伊在旁边听她说话,时不时应和她几句。
郁可萝睁着一双大眼睛,操着一口独特的语言:“&*#咿%*呀^……”
郁伊这回没听懂,但是隐约察觉到妹妹很生气。
郁可萝一边说一边双手比划,这回郁伊听懂了,表情一言难尽。
郁伊:“一颗合格的仙人球是不会说话的,你怎么说话了。你还用手指指点点,你见仙人球长手吗?”
郁可萝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比划飞快,说话语速也加快了。
郁奶奶隐约有种察觉,不过还是得确认下:“小伊,囡囡在说什么?”
郁伊:“大概意思是,妹妹看到窗台那颗仙人球,觉得自己是那颗仙人球的同类。仙人球是不会动的,也不会说话,我们以为她生病了。吵到她,她就生气了。”
其余人忍住了,郁爷爷没忍住,乐呵呵的笑。“爷爷给囡囡买一堆仙人球,给囡囡围一圈,做最特别的那个仙人球,好不好?”
下一秒,郁可萝的眼睛转向郁爷爷,咯咯咯的笑,一边点头一边输出她的独特语言。
郁爷爷伸手。“来给爷爷抱抱,老是粘着你二哥做什么,粘爷爷,爷爷给你买仙人球。”
郁奶奶笑着摇头。“我们囡囡呐,小小年纪,脾气可不小。”
郁可萝八个月的时候,爬得飞快。郁可萝穿上了郁闫和林心妍给她买的动物连体睡衣。云笠过来找郁伊的时候,没看到郁伊和郁伊的家人,就问了郁家雇的阿姨,阿姨去寻郁伊。而后他坐沙发上,想起自己给郁伊发信息,那家伙都不回,也不知道去哪了。
等人的时候玩了会儿手机,眼角的余光撇到一个白色会移动的物体,云笠转头。看到地上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就是走得有点慢。“椅子家什么时候养小狗了,怎么都没跟我说起过。”
云笠站起来,走到小狗背后,弯腰两手提起小狗的前肢,随后小狗仰起头,狗头掉了。云笠才发现这是个穿动物连体衣的小孩,额头间有个小巧的胎记,是海芋花。看到这,云笠要是还认不出郁可萝,作为死党的郁伊可能会连夜挖个坑把他埋了。
这时,郁伊从楼梯上下来,手上拎着一个奶瓶。临近隆冬,依着云笠平时那个懒散劲儿,郁伊就没想过云笠会出门找他。他就冲个奶粉的功夫,妹妹就不见了。正打算叫上云笠一起找,就看见云笠拎着自家妹妹。
“发台风呢这是!”郁伊不可思议的感慨道,自从自家妹妹会爬后,基本都不给别人抱。“板栗你行啊!我妹妹居然让你抱她,我一周都不见得能抱几回。”
这小没良心的,抱她还得讲究,小家伙脾气可不小,现在被云笠拎着都不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郁伊选择性忽略郁可萝扑腾的双脚,云笠迎着郁伊嫉妒的眼神,灿灿的放下了郁可萝,郁可萝四肢着地后,爬得飞快,在桌子底下摸到了一个玩具西瓜小球,郁可萝毫不犹豫的往云笠身上砸,小球砸到云笠的头,小球不重,但云笠懵了,不是被砸的,被郁可萝惊的。
而后郁可萝飞快奔向郁伊,拽住郁伊的裤腿,小胖手指着云笠:“打……打……打打打……”小脸都气红了。
郁伊傻眼了,自家妹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也不是哥哥,是“打”。自从妹妹会爬后,他天天都在她耳边教他喊哥,时不时她就应“嗯”或“欸”,就是不喊“哥”。喊的次数多了,他都怀疑,到底他是郁可萝她哥,还是郁可萝是他哥。一时之间,郁伊的心情难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