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狂的破茧计划,从一开始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特别下了一则规定:
每次只能有一个人接受强化,每次一小时,死神论外——因为死神的力量过于特殊,如果她真的被小白给封锁了力量,可能发生我们谁也无法处理的意外情况。
还有个特殊情况是炽炎,主要是她被封锁会变成光头,我专门给她买了一顶假发。
虽然说每次一小时也不是很长的时间,但是实际上,这个时间简直漫长的过分,因为大家谁都不愿意被这样一直锁着力量和身体,每个人都巴不得尽快从中挣脱出去,在这种心境下,会感觉时间过得极为漫长。
不过,我倒是差不多总结出了小白发动这项能力需要的要素:视线对准目标。
根据我的观察,小白就没有过在视线不对准目标时发动能力的情况,所以在即将轮到我的时候,我突然不打招呼地来到了小白背后,用手臂固定了她的头部。
小白问我:“明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有点事情要确认一下。小白,如果你看不见我,你还能不能发动这能力呢?”
“唔……”小白似乎还真不能这样使用能力,过来好一会儿,我也没有任何变化。
看样子还真是这样,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怪事发生了:我看到了自己被“装袋”的未来。
她怎么做到的?!
就这样,我在震惊与思考中,突然被小白在不看到我的情况下,给封在了刑服里面——同时我也确认了,小白的这种力量。是真的可以同时作用于多个目标,这时候正在进行训练的塞西莉亚都还没被小白解开呢。
小白把我封起来之后,笑着问我:“明月,似乎你对我的本领不太了解啊?”
“确实如此,你怎么做到的?难道你是借用那个类似于感知模式的办法使用力量的?”
她说:“差不多吧,反正我只要能感觉到你这个人就行了,不过确实要费点工夫。”
同时,我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代价:比其他人的一小时要多了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我是坚持自己要恪守一小时时限的,而小白完全不给我面子,她直接告诉我:“这件事你说了不算,明月,谁让你没事找事的?没让你额外多挨一小时,都还是我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吧。”
我本来还想说点啥,后来我想了想,不行,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也需要冷静。
而小白也非常不客气,她使用了之前我们折腾她的那种办法,对我进行更高强度的特训——虽然没把我装在严丝合缝的棺材里,但是她用尾巴额外缠住了我的身体。
这就很尴尬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说是感觉很温馨,还是很苦恼。
……
其实,我在恢复所谓完全的力量之后,一直就隐约有一种感觉:我会不会还没有把自己应有的这部分力量完全开发出来?
我在游戏世界时,挖掘了自身那大部分力量的潜能,甚至连看到和改变未来都做得到。在外界的小部分力量,也已经开发到了我能做到的极限。
但是,在我被小白的新能力封锁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的力量还不够强,没办法应对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特殊情况——虽然这种情况非常少见,但是真遇到了是不行的。
我试图在这个情况下燃烧魔力加速,但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如同我完全没有魔力一样。
之前这是我的王牌,在这个情况下,这张王牌形同虚设。
虽然情况是万分严峻,毕竟死不了人,我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一定要冷静,明月,你身上应该还有什么在沉睡的力量!
如之前为了领悟被分开的两部分力量的最终境界一样,我竭力让自己不断集中精神,试着向自己的最深处不断下潜。
下潜,一直下潜,向最深的黑暗下潜。
然而,很遗憾,在目前我被小白封印的情况下,这种下潜完全是毫无作用,无论怎样,我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下潜成功的感觉,只是单纯的在瞎想罢了。
到小白把我松开为止,我基本上是完全虚度了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小白松开我之后,我倒是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在原地继续进行向意识深处深潜的努力。
事实证明,没有小白的干扰之后,这感觉就是不一样,我顺利地下潜到了意识最深处,来到了之前我曾经“抵达”过的那片至暗之地。
我上次到这地方,是被宇宙人给暗算之后掉进来的,自己主动进来这里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没有上次那么无力。
当时,我那小部分力量是完全被压制了,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这里是个很大的黑暗空间一样的地方,在两部分灵魂完成融合之后我也赶紧离开了,就再没回来过。
而现在,我终于在因缘际会之下,再次来到了这个属于我的陌生地带。
……
这里真的非常庞大,哪怕我在这儿如在内心世界一样,可以用自身的力量来探查,一时间我竟然也找不到这一地带的边界在哪里。
我不由得感慨:“这地方还真是……很了不起啊。”
就在此时,我冷不丁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这当然很了不起,在发现你竟然有这种构造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顿时警觉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一个酷似塔西娅的巨大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但是,这个巨大的“塔西娅”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第一次感应到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她也不跟我多废话,直接告诉我:
“明月,你知道吗,在当初,我第一次与你接触时,我就发现了你的这个构造。你可以说是天生就自带了一片异次元的另类,所以你才能够容纳我的力量——其中的一大部分,就在这里。”
“慢着,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我长久以来使用的世界之树的力量,只是显露在表层的一小部分?”
她对我说:“是,也不是。就像你知道的那个叫赭红的异类一样,你所谓的世界之树,也是由不那么相容的两部分组成的,彼此都是对方认为的异类,却又不能完全离开对方——”
“你这套理论我早就知道了,意思就是你是世界之树的某个侧面是吧?所以……你这部分,到底是主管什么的呢?”
她似乎有些兴奋,说道:“事实上,我拥有世界之树的大部分力量——不过,按你们的话来说,我比较自私。”
我被她说晕了:“自私……意思是你不打算把这力量借给我是吧?”
她却否认了我的观点:“并非如此,明月,自私的意思是——”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完全无法活动了。
“塔西娅”从周身伸出了无数的细长藤蔓,它们如穹顶一样完全盖住了我,而我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阻止它们——包括改变它们的未来,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看着它们从容不迫地慢慢缠在了我的身上。
这和被小白封印不一样,这是我有力量,但是完全做不到事情,情况更糟糕!
“塔西娅”抓住我之后,还意犹未尽的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不断加码,反反复复地对我进行缠绕,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又加了多少料,硬生生地把我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线团。
“你这家伙……”我全程一直在拼命抵抗她的举动,但根本是无法对抗,“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私吗?!难道说,你是打算在这里把我当藏品藏起来不成?”
她的回答很轻快:“没错,就是这样,这样一来,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停停停,我从最开始就没有任何摆脱你的念头,再说,从我这边得到停止之环后,你也已经变得离不开我了吧?我们本就不可分离,哪来的我可能离开你……”
她的说法是:“但你平时并不会来这里啊。你看,到现在你才第一次知道我的存在,之前为了不被那些敌人察觉到,我看到你时都没有任何动作,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既然现在那些敌人都已经不复存在,好不容易又一次见到了你,那我怎么会再次放弃呢?为了这一刻,我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岂有此理,现在来看,你是终于等到机会了,是吧?我还真是不该来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