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玄义府的几大首座和主座公良风起齐聚地牢,连夜审问侯亭。
侯亭龇牙咧嘴道:“你们封住我的经脉和灵气,就以为我不能自裁吗?”
东玄站在被铁链锁住四肢的侯亭面前,背手说道:“落在我们手里,就没有撬不开的嘴。骆堂是你们的人,已经将他所知全部告诉我们了,他起初和你一样宁死不从,可我们有的是手段,哪怕让你形神惧灭,也不会手下留情。对你们手下留情,就是对前线战士的背叛。”
“呵呵……你们这些假仁义,为了套得情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不择手段。今日我栽在那个小仙女手里,只能怪我比你们有良心多了,不然这种粗陋的美人计,怎么会骗我出府。”侯亭讥笑道。
“不管你如何说,结果是你落到我们手里了,快说,不要逼我们用刑。”不及说道。
“为了天下正道,适量使用刑罚诡计,也是情理之中。侯亭,老夫要取你记忆易如反掌,可我不想对你这么做。一旦我做了,你连投胎都没有机会了,我不想伤害天道。”义白说道。
“哈哈……”侯亭大笑了起来,不屑道:“天道,天道算个鸟啊,我连比天道还要强大的存在都见过了,可惜我并未悟得这力量,只要有一丝这力量,尔等在我眼里渺小如尘埃!”
“真是冥顽不灵,大人,我们还是用刑吧?”不及抱拳道。
义白抬手道:“不急,我想听听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在道之上的力量。”
侯亭鄙视道:“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们。除非你们放了我,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一旦知道了,也会和我一样拜倒在圣上的脚下。”
“侯亭乃我测试堂的人,我未发现他的身份,是我的失职。我愿代罪,让侯亭说出剩下的人名字,并说出混入玄义府的目的,说不定在新京还有不少间细藏在其他地方。”丙若繁抱拳轻声道。
“这不能怪你,我身为主座也没有看出他妖怪的身份,这个责任我占主要,落机你就不要自责了。”义白道。
“公良风起,你可真会做人。落机,小心他这个伪君子,你本性善良不是他的对手。”侯亭说道。
不及怒道:“嗨——!你这小妖,死到临头了还挑拨离间,信不信我把用在骆堂身上的东西用在你身上!”
义白叹了口气,说道:“唉,看来,我们只能用那个方法了,对付这些妖怪从来没有失手过。”
“是,大人。”几人抱拳同声道。
侯亭双眼微眯道:“果然是个小人,还自诩为仁义正道,我呸!”
紧接着,几人便在义白的指挥下,摆了一个阵法,每一个人都坐在特定的位置,开始施法向侯亭。
顿时,整个阴暗的地牢,凭空浮现出了好几个复杂的圆形咒纹,并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将侯亭包围,一股冰冷强大的力量从纹路中飘了出来,汇集于侯亭身上。
侯亭愤怒的盯着义白,心中却默念起了咒语,忽然本应该对付他的符文力量,一下被他吸收转换,直冲他的心海和丹田。下一刻,侯亭两眼一白,头无力的垂下了,脸色也迅速变为了白色。
几人见此,立刻停止了施法,那几个符纹也立刻消失殆尽。
丙若繁皱眉道:“大人,他似乎死了。”
义白也跟着皱眉说:“没想到他可以将我们对付他的法力借为自我栽柬的短暂力量,他的金丹已碎,心海一片虚无,还是先我们一步死了。”
“那我们可以拘他的魂魄不?”不及问道。
义白摇头说:“他这个法术很厉害,在他金丹破裂前,他的灵魂已经早一步离开这片地去往冥界了,除非你去冥界抓他回来。给他这个法术的人,一定是个很强大的对手,不然这种逆天的法术,我相信侯亭自己是学不来的。”
“朝廷藏龙卧虎,一个比一个难缠,要推翻朝廷远比我们所知的还要困难十倍百倍。下一次他们攻来,定会有更多修行者参战。这一次他们吃了修行者不足的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可要做好以少打多的情况。”落机说道。
“今天那几个年轻人很不错,玄义府开府以来,他们是唯一主动出手查出间细,并想捉拿的修士。新王最近也知道了他们这几人名字,要我多关注提携他们。我看这新王,最关心的是那个叫王唯的,好像他以前就认识他似的。对了,今天我说要把你们所有人聚集起来,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们,让你们自己做决定。”义白轻声道。
东玄看向侯亭的尸体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义白拿出一张符箓,右手一抖符箓自燃后,扔到了侯亭的尸体上,将他烧为了灰烬,说道:“继续查,玄义府内还有不少的间细。不过据我所知,他们为了藏匿起来,基本上互相不认识也不来往,等到了需要时才会亮出身份。侯亭就是他们中间少有知道其他间细身分的,到时候将这些间细汇集做事时,就是侯亭这样的间细去联络。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已经开始互相寻找照顾了。希望,其他间细没有发现侯亭就是他们的联络人……”
就在几人商量下一步时,王唯正抱着楚环环坐在屋顶,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满天的繁星,担心道:“立秋已过多日,九月就要到了,我们来此已经很久了,七弟他俩到底在哪里,这么多天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你看,这天上的星星这么多,你又见哪一颗暗下去了?我相信,我们这群人就是天上受命的下凡神仙,七弟和八妹也会受到上天的照料,逢凶化吉的。他们可能是因为什么事给耽搁了吧?”楚环环温柔的说道。
在离新京东边数百里的一处废屋中,篝火熊熊燃烧,两道长长的人影映在斑驳的裂墙上,看上去似乎是在争夺着什么,有来有回。
“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啊,这能这样走吗?”姚武皱眉用细木棍指着便携棋盘上的棋子道。
“你管我的,我就要走这一步,这是我的子,又不是你的,反正我赢定了!”吴莲固执的推开姚武的棍子,生死要保护她的棋子不被姚武挪到其他位置。
“棋就不应该这样走,这可是象,不是马,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啊?你以前学了那么多东西,难道就没人教你基本下棋规则吗。我,我真要服了你了。”姚武抱怨道。
二人开始了争执,吴莲说不过,干脆摆烂,一脚踢散了棋盘,轻咬红唇,生气的用手拍了姚武几下后便用上了嘴咬他的肩膀。
姚武感到痛,马上说道:“就你会咬人啊,不讲规矩乱下棋,还说不得,我也咬!”说完,他也张口去咬吴莲的娇嫩小肩膀。
“啊!”吴莲呻吟了一声,连忙求饶道:“哎呀,你那嘴这么臭,不要咬啦,我不咬你就是了,快松口,你的口水都流我一身啦!”
姚武松口道:“我都没有用力,你叫个什么?你看你咬的,真是下得去嘴,就会欺负我。”
吴莲说:“谁叫你是我相公,只有你才可以随便被我欺负不会生气,我要欺负别人,他们没准就会第一时间打我了。我还没有咬够,快,把你另一边肩膀贡献出来,谁叫你说我!”
“唉哟哟!轻点儿,娘子,别咬出血了,我这可是魔血很宝贵的。你再咬,我就要兴奋了,折腾你一个晚上,明天我可不会背你上路。腿软走不得路,可别怪我。”姚武的声音在空旷漆黑的山间不断回荡,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看着这两活宝又一个快乐的一天幸福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