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在这雁荡山孤寂的过活,很是辛苦。"他的眸光暗淡了下来,仍旧端坐着,我们四目相对。眼前的人儿,不知是素衣还是那一瀑散开的青丝,竟让我觉得有些老态。
"六一,你知道吗?我在少不更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就如彼岸花般动人心魄。初见她时我只觉她明亮非常,这还不是什么奇事,待她眉眼一弯,我竟邂逅了世间所有的美好",凤齐若有所思,停住了话。他起身去到窗边,夏风摇着去年他替我做的纸鸢。我看不到他的神情,这个空荡荡好似连呼吸都失去的竹屋,像被晨曦遗忘了般,只有我,和他的背影。
"自那以后,我枯燥的日复一日就全无了,我拼命的想握住那个美好,总想把最好的给她"。说到这,他转过身来,我将视线越过他移至窗外。此刻他凝着我,缓缓的说:"可我又觉得惭愧,我无法给她最好的,她本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存在"。
"那后来呢?"我起身直视,一步步朝他走近。
"没有后来"。他话音落下,我停住脚步,转身向外走去。"师父,我不喜欢你这故事"。窗前的人没有做答。良久,他望着在院中捣鼓早饭的身影,突然笑了,"六一呀,如果再选一次的话,我一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