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硕一行人很快就赶回了皇宫,等快到昭阳宫时,两位院使也追上了皇上,皇后出事,谁也不敢耽搁。
等鲍硕进了寝宫,看到子媗的情形,心里一沉,有种感觉袭来,都说乐极生悲,自己贪恋的东西今日刚刚萌芽,就罩上一片乌云。
两位院使一一诊断后面露惭愧,与其他御医一样的结果。
翟院使,一位曾在西域药云山客居过一年的的老医师说道:
“皇后娘娘得的非是一般病症,医药无解,像是一种被西方人称为心术,而我们视为邪术的巫咒。不过,陛下放心,此术对娘娘和皇子的身体暂时无碍。我们太医院会随时候诊,以保娘娘和皇子无恙。”
“也就是说,你也无法让皇后醒过来了?”
翟院使惶恐的摇头:“陛下,恕臣子无能,这种心术在中原从未有过啊。”
鲍硕从心底产生的一种无力,连带着双腿都软,颓然坐在椅子上。已经掌握圣元大权的帝王,也有他无能为力的地方。
“你们太医院把皇后安危列为头等大事,全力以赴找解救之法,另外,谁能请到方外神医化解此难,朕重重有赏。”
此时,奉了少郡命令去请法悔的鹿昭回来了,随他来的是法悔的弟子无尘、无心。二人言,大师早在五日前去了胶州,半年之内回不来。
鲍硕无奈,好在这两位万安寺法师师承法悔,便把希望放在二人身上。
二人不同于御医,隔着幔帐,无尘用功力想打通子媗闭塞的经脉,以助无心施法探查,须臾之间就冒了汗。
“好强大的屏蔽,这不像是乾玄大陆的术法。”
鲍硕问道:“不是乾玄大陆,是哪里,天域?”
圣元本族中,笃信上天之命,也知道在遥远的云山之外有一处叫做天域的仙界。
无尘摇头:“本僧还不能断定。”
无心道:“大师兄,我们一起发力试试。”
无心与三位师兄比,显得瘦小精干,脸庞秀气的像个女孩儿。他懂佛家秘术,对各种的咒术巫术喜欢探讨,有些也跃跃欲试。
无尘不语,看了师弟一眼,对鲍硕道:“陛下,本僧的方法是我们佛门秘术,还未曾在皇室使用过,师父曾交代,若在皇室使用,须得皇上信赖和亲口允准。”
鲍硕很认真道:“是有什么不妥?”
“此秘术是我佛大能所创,流传至今,今日用做查探,并未有什么不妥。是我佛宗规矩,怕被施术人另有不适,引起与皇家的纠葛。所以,若要诊断,本僧须要皇上的十成信任。”
鲍硕沉默了,这是自己的妻儿,对未知的东西,他不敢松口。
刚刚赶来的祝仕梁听了后,也劝鲍硕:“皇上要谨慎考虑,这关乎到皇嗣,也是社稷的未来。”他知道,这个皇子是娘娘刚一怀上就被定位太子的,金贵的很。
无心却不死心:“若不探查,怎能知道是何原因,害皇后的凶手是哪方势力?”
鲍硕又动心了,他问无心道:“此术法确实对娘娘和皇嗣无害?”
“无害,只是探查,我对此有信心。”
“那好,朕同意了,朕也想知道,是谁有胆敢侵犯皇室。”
鲍硕遣出寝宫里所有人,自己亲自守在门口。
无尘再一次输入功力,无心手持一面玄铁打制的罗盘,用内力令其悬浮在子媗帷帐上空。
鲍硕看不清罗盘,却觉得那应是一张刻满梵文的法器,无心口中默念,顿时那罗盘泛起金光,渐渐地笼罩了帷帐。
显贵走到皇上身边,轻声道:“陛下,鹿昭他们和蓉才人宫中侍女都在外面侯着,有事要见陛下禀报。”
鲍硕目不转睛盯着屋里,子媗面色沉静的躺在金色光晕里,三道劲风在她头部四肢上面有规律的旋转流动,诡异神秘。他只说了句,让他们候着。便不再理会。
显贵和一众侍卫侍女哪敢出声,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整个昭阳宫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