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笑嘻嘻地说:“抓鱼啊!今天我们可算抓到一条大鱼。你这条大鱼,够我们吃一个月了。”
话声微微一顿,说:“平哥,我很纳闷,你武功、谋略俱是一流,为什么两次会被我拿下?”
陈平脸微微一红,说:“这没什么奇怪的。我陈平武功、谋略虽是一流,但也并不是完人,有致命的弱点。”
张秀不由一惊,说:“什么弱点?”陈平说:“对你张教主太过痴情,对你张教主毫无防备心理。”
张秀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说:“平哥,你可真会装。你既然真心爱我,为什么要害我?”
陈平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说:“张教主,我爱你都不及,怎可能害你?这话从哪里说起啊!”
张秀杏眼圆睁,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文韬说:“文左使,你把那封信和那道圣旨,给他看看。”
文韬看着陈平,说:“陈盟主,你果然是朝廷派过来的奸细。”说完,把一封信和一道圣旨交给陈平。
原来,陈、张二人虽互相爱慕,真心相爱,但内心也存在隔阂。张秀对陈平,很难做到完全信任。
一个是被大邪王朝踢退出官场的落榜书生,另一个是领导德教起义的女领袖。二人原本有着截然相反的人生道路。
在张秀看来,陈平毕意是读书人,在道德上,受封建社会传统愚忠思想的束缚,做人、做事难免有些迂腐。
陈平无时无刻不想回归大邪王朝,做大邪王朝的官,为大邪王朝尽忠,以便求得封妻荫子,为陈家光宗耀祖。
自从大邪王朝兵部尚书海龙拜访完陈平,陈平向张秀提起招安之事后,张秀开始对陈平产生了怀疑。
张秀心想:“平哥不是说,不做朝廷的一条狗,想要带领大家开创一个朝代吗?怎么突然又想归顺朝廷了?”
陈平在布政衙门,召集部下,商议招安之事,这也引起了方圆、武略等人的怀疑。众人便开始对他心存芥蒂。
陈平探亲走了几天之后,张秀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寂寞,心中常常思念陈平。毕竟之前,两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张秀便独自一人,来到盟主府,观看陈平住过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会令她想起和陈平相处的点点滴滴。
张秀来到卧房,无意中翻看床底,却发现了一道圣旨和一封书信。张秀打开圣旨,仔细观看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陈义士忠君爱国,素有归降邪朝之心,特命兵部尚书海龙招降义士。”
“望义士早日除掉叛贼张秀、方圆等人。事成之后,朕封义士为山东巡抚。钦此。
安乐十六年五月十五日”
张秀吃了一惊,心想:“原来,海龙是奉皇帝旨意,招降陈平的。陈平却骗我,海龙是来拜访他的。”
张秀忙将圣旨放在床上,用手将书信拆开,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陈平对皇帝张文说:
“草民谢陛下宽恕反叛之罪!草民身在曹营心在汉,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大邪王朝,为陛下平定叛乱。”
“等草民将家人接离叛贼辖地,草民便会斩了张秀、方圆等叛贼的首级,献给陛下,保我大邪王朝江山永固。”
张秀看了书信,气得肺都炸了,心想:“好你个书呆子!说来说去,你还是抛不开大邪王朝的功名利禄。”
张秀顿时心都碎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男子竟是朝廷的奸细,要用自己的脑袋,去向皇帝邀功。
张秀忍不住流下泪来,心想:“平哥,我爹对你有救命之恩,我对你有知遇之恩,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张秀哭了一会,心想:“平哥你既无情,也别怪我不义。”便将圣旨、书信,让方圆、文韬等人看。
方圆、武略等人看了圣旨、书信,将信将疑。文韬看了书信,确实是陈平的笔迹,便信了皇帝与陈平所说之事。
文韬对张秀说:“陈平心机城府之深,世俗罕见。这个人太可怕了,咱们须得先发制人,将其拿下。”
张秀说:“陈平身怀金童神功、惑敌神功和游击神功三门绝世神功,骁勇异常,如何才能将其拿下?”
文韬摇了摇羽毛扇,说:“这个世界上,事物是相生相克而存在的,不存在绝对的强者。”
“如果说,征服天下的是英雄,那么征服英雄的就是美女。陈平武功、谋略都很高,但也有致命的弱点。”
张秀不由一惊,说:“什么弱点?”文韬说:“陈平贪恋你的美貌,一直想占有你的身体。”
“咱们可在教主府中挖一大坑,布下地网,设好埋伏。然后,令人打探陈平消息。教主可负责将陈平引入坑中。”
张秀听了,脸微微一红,说:“用这种阴险的手段,对付陈平,我良心不安,于心不忍。”
文韬说:“教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咱们今天不杀陈平,明天陈平必杀我们,归顺朝廷。”
张秀长叹一声,说:“真没想到,我和陈平竟闹到如此地步。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但众位请记住,切不可伤害陈平性命,只要将他拿下,将他软禁起来就行了。剩下的事,我自有主张。”
于是,张秀便让方圆、北宫冬等人在府院中挖了个大坑,布好网。又让武略到城北门口,探听陈平消息。
所以,陈平刚进入城北门,便碰上了武略。武略在城北门口,见陈平回来了,将消息报知张秀。
张秀便让众人埋伏好,自己亲自站在坑对面,引诱陈平入坑。于是,接下来,便发生了陈平被众人暗算之事。
陈平看完圣旨和书信,心中立时明白了一切。陈平流着泪,看着张秀,说:“张教主,这是朝廷的反间计。”
“大家都知道,我曾领导江湖群雄数次大败官军。朝廷惧怕我,所以设此反间计,欲借你们的手,除掉我。”
张秀冷笑一声,说:“反间计?我问你,那道圣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兵部尚书海龙给你的?”
陈平说:“那日,海龙来拜访我,是提过招安之事,但并没有给我圣旨。”张秀说:“那封书信又如何解释?”
陈平说:“那封书信笔迹确是我写的,可我明明记得我没写过那封信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秀说:“你说话模棱两可,分明是在狡辩。”陈平说:“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出是怎么回事。”
张秀说:“等你查出来,我们的脑袋早被你割下,送给了那个昏君。”说完,对众人大声喝道:“给我拿下!”
由于张秀事先叮嘱过,不准伤害陈平性命,只可生擒陈平。所以,方圆、武略等人赤手空拳,冲向陈平。
陈平大声骂道:“一群蠢货,张教主胡涂了,你们也胡涂。我陈平对德教忠心耿耿,怎可能是朝廷的奸细?”
他是文人,向来斯文,很少说粗话和脏话骂人。但他今天实在是觉得冤屈,便忍不住骂起了众人。
鲁宽骂道:“你才是蠢货。想要杀我们,向朝廷邀功。不想事情泄露,反栽在我们手里。”
陈平心想:“我若束手就擒,只怕阿秀在气头上,会将我杀死。到那时候,我冤死不说,还背着叛徒的骂名。”
“人生在世,无论任何时候,都应该把命运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如暂且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