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玉太在和父亲见面的过程中,到底有没有看到父亲给的暗示,这个暗示,真的是给景山玉太的吗?
景山玉太真的无法控制黑樱会吗?还是说,他在扮猪吃老虎?
彦山警部和猿田忠这两个名字,真的很古怪,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呢?
他们和景山玉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相互利用,还是一丘之貉。在这过程中,景山到底陷得有多深?
这两人在临死前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天照大神的孩子?
景山正明似乎对自己也有话想说,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突然,白色棋子停止了跳跃,任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拿出手机搜索了一番,对丁昊说:“彦山警部和猿田忠,我终于知道这两个名字为什么耳熟了。”
在天照国有八大天狗的说法。其中有一条天狗的名字叫“彦山丰前坊”,他是九州天狗的大头领,相传其正体是天照大神的儿子,化为苍鹰降临的天津日子忍骨命。彦山警部应该就是彦山丰前坊的后人,又或者是追随者。
至于猿田忠,他的祖先猿田彦命据说是天狗形象的来源,因曾于天之八衢迎接天孙降临而被视为旅途之神。
这就是他们和天照大神的渊源,他们自认为是天照大神的儿子,所以,这次天照大神遇难,他们自然要报仇。
可是,天照大神是景山玉太干掉的啊,为什么,彦山警部和猿田忠不去对付景山玉太,而要对付扬鼎天和唐韦兴呢?这是什么缘故?
“难道,是不敢?”一个巨大的脑洞在任劫的脑海中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冷静地对丁昊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丁昊一点反应的时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任劫缓缓地站起身来,潜入了桃叶渡所住的房间。由于在东海保卫战的时候,这屋子的房顶被掀掉,所以桃叶渡暂时住到其他屋子里,等待修缮完毕,再住回来。
此时工人们也都回去休息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任劫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来到桃叶渡长期就坐的椅子旁,开始检查了起来。哪怕是在修缮期间,这椅子的周围都围着围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终于,在一番摸索后,任劫打开了一条密道,通向未知的黑暗。
他缓缓地走了进去,沿着曲曲弯弯的小道一直向前走,终于看到了一间密封的囚室,也见到了里面的人——景山正明。
景山正明看到任劫,哈哈大笑:“聪明人,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留下的秘语,不仅仅是给景山的,也是给我的。”
景山正明摊开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天照国自古就和华夏国来往甚密,所以,很多读音都借鉴了华夏语。不同的字,有不同的读音,吴音、汉音和唐音,读音都各不相同。比如‘京’这个字,吴音读作‘kyoto’,汉音是‘kei’,唐音是‘kin’。我将所有的字都翻译成了吴音,读出来后,竟然形成了一句水扈城方言。”
水扈城和浙江、江苏一样,都属于江南长三角地区,古代属于吴地,故此水扈语的读音和吴音的代表——金鳞城雅音,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女朋友许诗妧,恰好是水扈城的人,所以,我询问了她,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我在桃花岛地下。’”
丁昊告诉任劫,景山正明被关押在零号监狱,而零号监狱在沙漠瀚海之中,位于一条流沙河中,一年只有一天的时间露出地面,所以,没有人可以劫走景山正明。但是没想到,这竟然是骗人的,景山正明,其实就在他的脚底下。
“你是怎么找到入口的?”景山正明问。
“在这个岛上,有一个地方,就连丁昊都很少驻足,那就是桃叶渡的住所。再加上桃叶渡有强大的法力,所以,将入口设置在她的座位底下,再好不过了。”任劫问:“其实,景山进入天照大神的领地,不是为了平息天照大神的愤怒,而是为了挑起她的愤怒吧。本来嘛,江浙沿海有那么大,为什么她不选择其他地方攻击呢?她明知道士兵们都在桃花岛上,她还是要强攻桃花岛,这是为什么呢?”
的确,水扈城是华夏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如果水扈城被毁,华夏国将一蹶不振。
此外,金鳞城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那里有一个大型的导弹基地。如果天照大神要硬碰硬,那里的士兵绝对比桃花岛上的驻兵更多。
所以,是景山玉太给天照大神出主意,让她攻击桃花岛,原因是制造机会,救走自己的父亲。
彦山警部和猿田忠没有对付景山,也是因为他们知道景山正明的特殊身份,他们毫不怀疑,景山正明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那天地震的时候,这个监狱的墙面就已经裂开了吧。你为什么不逃呢?是想要等我来这里见你吗?”任劫问。
“你猜得不错,其实,那天我就已经能逃脱了。但是,海上的风浪还没有完全平息,而且,岛上驻扎的士兵太多,我就算出去了,也逃不掉,所以,我才会留下来。至于,我为什么要见你,这个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说到这里就见景山正明的身子一闪,双手分开两块钢板,他瘦得如闪电一般的身子就钻了出来,如同枯爪一般的双手向着任劫的脖子抓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条铁链从黑暗中飞出,卷住了任劫的腰,猛地将他向后拖拽。
景山正明的爪子距离任劫的咽喉只有一寸,却无奈只能功亏一篑。
黑暗中亮起了灯,丁昊和荷枪实弹的守卫将他们包围了。
“你想要见任劫,就是因为他拥有另一半的万书之母,你想要抢夺他的那部分?”丁昊沉声说:“只可惜,有我在,你休想动他。我还是劝你将你的那部分万书之母拱手相送,说不定,你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