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灵片从夏婉楹身体中剥离出来后,缓缓地落在池落涯手中。
“这是第一片,六方掌心焰的碎片?”许昭逸问道。
“嗯”池落涯淡淡的回了句。
“咦?我怎么在这里?”
“是啊,我怎么也在这里!”
“我们来这干什么?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家吃饭的,怎么会在这!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应该是的”
“算了,算了,没什么事就回家吧”
“对对对,回家,回家。”
陆陆续续地有百姓醒过来,他们都很惊讶,似乎是忘记了什么。
不过,也没人在意,只当是场梦,梦醒了什么也记不得。
落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人山人海,落霞漫天。
几天之后,在池落涯他们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孕妇和孩子们的住处。
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孕妇们平安的生下孩子,此时正和熟睡中的婴儿一起享受安静的午后。
而那些之前异常的孩子也都恢复了正常。
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虚化的。
没有人记得夏婉楹,连存在了几百年的落府也一同消失在百姓的记忆中。
“没人记得也好,或许以后这落霞城的百姓能够心存善念,不要再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整座城。”江枫枝感慨道。
“是啊”许昭逸附和道。
“若不是落珩,恐怕这落霞城就不复存在了,只是可惜了夏婉楹一家人平白遭受了这一劫难,凶手没抓到,连帮凶也都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但她最后却落得了一个永坠地狱的结局。真是可笑。”池落涯嘲讽道。
“……”
“……”
随后,几人伴着霞光漫天,离开了落霞城。
路上,江枫枝疑惑道。
为何落府中其它的人都轮回投胎了,而落珩的魂魄却好好的留在世上。
为何他会地狱的净世咒。
既然有能力阻止夏婉楹灭落霞城,为何不早一点出现。
这些疑点落在三人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丝毫没有头绪。
许昭逸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的讨论猜测。
他咽了好几口口水,连喉咙都咽疼了。
终于在犹豫了许久后,来到池落涯面前。
结巴道:“你既然……既然是妖修,为何当初不……不告诉……我?”
说完后,紧紧的盯着池落涯的眼睛,生怕错过一丝情绪。
“当初?为何不告诉你,难道你不清楚吗?”池落涯嗤笑道。
呃……许昭逸紧皱着眉。
解释道:“虽然我也很憎恶妖修,但是,那都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个原因,使我对其它族类抱有敌意。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无论是哪个种族,都有好有坏,不能仅靠一个人是妖修,还是魔修、鬼修就随意判断他是坏的。”
“哪怕是妖修,魔修,他们也分善恶,并不是只有人修,神修才是好的。”
“就像落霞城中的百姓一样,即便落府的人对他们那么好,可他们却还是为了一己之私,就不顾人伦道德,善恶观念,随意的害死他人。”
“所以……池兄,我不会因为你是妖修,就断定你是坏的,更不会因为你是妖修,就随意联合其它人来伤害你。”
“你我之间,是平等的,没有种族之分。”
“你明白吗?”
池落涯看着他真挚的眼睛,内心有一抹触动,被冰封住的心,悄悄的融化了一层。
“嗯,明白”池落涯颔首道。
这一回答让许昭逸瞬间心花怒放。
江枫枝也表达了她对其它种族的想法,认为一个人,一个种族的好坏是由他们所处的环境和背景有关。
不能仅凭是否是妖或者魔就打上刻板的标签。
让池落涯不要放在心上,他们一如既往的相信他,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番谈话顺利的解决了遗留的问题,不会再让三人心中产生什么隔阂。
也更加方便了池落涯驱使藤条。
第二站——三水城
“三水城”,顾名思义就是三面被水包围。
一望无际的水面和遥远的天际相交于地平线,映着长空与落日。
夜晚,天上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几颗星星,月亮柔和的亮光倾斜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寂静的夜色中,只有三人轻微的脚步声。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声音不远不近,在夜晚显得格外的渗人。
不久,一队吹着唢呐,敲着锣,打着鼓的丧葬队,抬着一顶用竹子做的棺材迎面而来。
三人往身后退了退,让出一条路让丧葬队过去。
“这些人的表情……”许昭逸低声道。
只见,送葬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丝毫没有露出一点伤心,难过的情绪在脸上。
仿佛死去的人不是他们的亲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目送他们离去,而后三人就进了三水城。
华灯初上,幕布璀璨。
五光十色的烟火人间透露着些许奢靡气息。
茶馆,戏剧,酒肆,教坊,青楼等等,应有尽有。
人们簇拥在街上,一片欢声笑语。
三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突然一道符纸出现在三人眼前,只见符纸上写着:
我清虚派弟子,池落涯、许昭逸、江枫枝,因你们外出寻六方掌心焰,路途艰险,危机不断,特此将清虚派的三大镇派之宝——赤青玄冥剑、烈焰寒冰扇、虐生剑,赐予你们三人,望你们不辜负清虚派的期望,早日集齐六方掌心焰,以安天下万物。
随着符纸的消失,三件镇派之宝渐渐浮现在眼前。
赤青玄冥剑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剑身缠绕着九爪金龙,威严又庄重,剑中似有龙吟在怒吼。
烈焰寒冰扇周身交替着严寒与火热的气息,整个扇面镶嵌着上古神兽孔雀的羽毛,华丽夺目。
虐生剑,表面看起来和普通的剑没什么不同,只有剑身刻有虐杀二字。
三人分别将武器拿回手中,仔细端详。
许昭逸一脸羡慕的看着池落涯和江枫枝手中的剑,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扇子,顿时觉得无语又无奈。
“咦,这剑不是叫虐生剑吗?怎么剑身会刻有虐杀二字?”许昭逸看着江枫枝手中的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