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刑警背后
严红英愈发感到事态的严重,树欲静而风不止,对手蠢蠢欲动,欲在本市制造混乱,我公安必得愈加防范。她亲自向领导反映了此事,引起了领导的重视,予以布控严查,侦破此案。她反复思虑,要想查出头绪,必得从这个神秘的女人下手。
她于是召集公寓服务员,问谁看见过这一神秘的女人。楼下的服务部经理说,上楼下楼来来往往的人较多,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没有谁注意到有个身材细条,眼戴着一副墨色眼镜,披肩发是暗红色的女人下楼而去。
她请公寓服务部经理将楼上所有的监控录像拿来一一审看,忽然,孔秀娟指着一监控录像说:“我觉得那个女人的身材有点像……”
刘长生说:“我看那个女人相貌也有点像,可头发的颜色不对。”
严红英看那监控录像上是一男一女,俨是情侣,大约都在二十来岁青春年华。女的并没戴有色眼镜,头发也并不是暗红色的披肩发。
严红英问服务部经理:“这监控录像是几楼的?”服务部经理说:“是14楼走廊里的摄像头录制的。”严红英“嗯” 了声,陷入深思,既然他俩受害者看此女人身材及相貌有点像,说不定这一神秘女改了裝,及易了容也有可能。
她想,若此人是国外派来的间谍杀手,此人必有一定的防侦破能力,说不定还有什么特异功能,在加之有本市黑社会势力的保护,其深入浅出,是很难一时查出她的蛛丝马迹。若要从此录像下手,只有先查这个男者是谁,是否在本市什么单位工作,可要想能査到此人,犹如大海里捞针,也是实在的难。
她思虑再三,对孔秀娟说:“我看一时半刻也很难以查到你女儿的下落,若本市恐怖组织绑架了你的女儿,必定想法打电话和你联系,因为他们需要的你的东西没有得到。看来你的处境很危险,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请跟我回公安局,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安全的地方住下,希望能配合我们的行动,迅速查访出你女儿的下落……”
孔秀娟看大陆公安如此盛情,为能尽快查找出她的女儿如此的热心,深受感动,在说,从长生与她的谈话中,知道他们俩很熟,从她对他调侃的言语中,说明关系还相当不错,既然他如此的信任她,便欣然从命,表示愿意配合。再说,为了能尽快找到女儿,她不依靠当地公安而依靠谁呢?她相信大陆公安破案的能力。
严红英回到公安局,及时的向领导做了汇报,经领导研究,立即抽调能兵强将组成了打黑除暴四人领导小组。正组长是刑侦大队大队长严红英,付组长是特警大队大队长凌求实,组员有防暴支队长邓志立,及网监支队长田忠组成。
四人在办公室研究行动方案,确定先从在银花公寓摄取的那张男性的照片入手,采取张网搜索,四面查访的办法,深入到各部门各单位,看是否能查听到这个人,就是在费周折,音信渺茫,也得以试。因为他是个能否查听到那个神秘女人的关键人物,若能找到他,或许就能柳暗花明,顺藤摸瓜寻到那神秘女人的蛛丝马迹。
劳累了一天,四人将深入各部门各单位访问的情况汇集,无有什么价值的信息,第二天还是无有结果,第三天、四天,各带领的人还是无功而返。到第五天,四人聚在办公室,意志消沉,感到难以查寻。
凌求实看大家闷闷不乐,为活跃一下眼前沉闷的气氛,提高大家必胜的信心,笑说:“大家不要为一时查无结果而烦恼,要知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千头万木春,只要通过眼前的黑暗,就能看见前面的曙光。咱们也得以劳永逸,光干活也得注意休息,今我请客,都到我家聚聚,欢乐欢乐。”
邓志立和田忠首先鼓掌赞成。严红英也不好有悖凌求实的盛情,表示同意。严红英一到凌求实的家,看其居室较乱,不是什么都那么的井然有序,好像家里缺少女主人在打理,看着他忙里忙外的张罗,心里不由得暗忖,难道他的这个家就他一个人生活?
大家入座之后,严红英在喝酒的空间忍不住问:“老同学,怎么不见嫂夫人和孩子呢?”
凌求实喝了一口酒,不由得面色阴沉,长叹一声,说:“你嫂子已去逝了,她是为我而死的……”
严红英不由得大吃一惊,暗思说,怎么他和我一样也是命运不及而成为单身呢,嫂子是怎么为他而死呢?
凌求实看了她一眼,说:“她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我们公安为了维护城市治安,保一方乐土,经长和黑社会势力作斗争,惩治那些违法乱纪的亡命之徒。当然,那些不法分子非常仇视我们,千方百计的予以报复。
“那是个休假日,我们夫妇俩便装去街办点事,走到红卫路,忽然一枪从我的头皮上擦了过去,也是我命不该绝,正巧那时迎面一阵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本能地低头甩了下,躲过了那要命的子弹。职业的本能使我俩往四处查看,是她首先发现了在银花公寓高楼上,有一枪手正在瞄准我。在我处于危险的时刻,她就倏地抱住了我,听得二声枪响,她便倒在了我怀里……
“我急忙跑到那楼上,凶手已逃避无有了踪迹,只发现留有两个弹壳,知是由阻击步枪所发,射程约400米。此银花公寓留住来来往往的人较多,人员也很杂,一时难以查找到嫌疑犯。我认定此凶手一定是黑社会势力派来的亡命之徒,他暗地跟踪我也决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之所以亡我之心不死,也说明了我们揪住了他们的软肋,打痛了他们,他们在困兽犹斗地报复。
“我有一个儿子,名叫凌浩,已15岁,正在读初中,留宿在校,经常不回家。因家庭缺少了贤內助,我又因工作繁忙,不会擅理家务,致以家里弄得这样乱,不像个家。”
邓志立说:“嫂子既然走了,凌哥一个人带孩子生活,长久也不是个办法,何不再找一个组成个新家呢?”
凌求实说:“为了能给凌浩一个温馨的家,能使他重新获得母爱,我也曾有此想法,可难以寻到能够理解干我们公安这行的意中人。她们有嫌干公安工作有危险,时时得为亲人担惊受怕,怕一辈子过不到头守活寡……
“她们这样不理解我的工作,私心这样的重,没有共同的语言,既是她愿意,我也不同意。我不能挖到篮里就是菜,宁愿单身带着孩子生活,也得能寻到个志同道合的意中人结为伴侣,这样儿子才能重新得到温馨的母爱,我才能得到新家的幸福。”
田忠说:“严大姐既然调来了,为啥不想方设法把家人都调到本市,既有利于工作,又能和家人团聚。”
严红英慨然说:“我是一人吃饱不饿,走到哪,就把家带到哪……”在座的三位男士都感到懵懂,一时抹不过弯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似乎能从她的眼神中窥察到什么。
严红英长叹一声,忧伤的解释说:“我的唯一的女儿,也是被黑社会暴力集团给杀害到我的家里,至今还没有追查到真正的凶手。女儿的生父是干外贸生意的,他始终看不惯我的工作,不支持我,不理解我,曾多次劝我辞去干公安这份工作。
“我没有听他的劝说,因为我热爱自己的工作,国家把我培养成一名公安干警不容易,我不能以己私念而有负于国家和人民,我要让自己的理想在人民平安无忧的上空放飞。既然我和他政见不合,意见不能统一,我便和他分道扬镳了……”
田忠抱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后还有此辛酸的故事,我不该……”
严红英大度说:“这没什么,干我们公安刑警的,说不准谁的身后就有难以示人的辛酸,只要社会上有‘鬼’, 就需要我们去打,去灭。常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鬼容易对付擒拿,暗鬼就较难追查惩办。就向这个要查寻的神秘女人,若是国外恐怖组织派来的间谍杀手,与本市的黑社会势力狼狈为奸相勾结,就一时半会难以查访出来,在我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说不定还会被其反咬一口,陷我们于被动。
“人在暗处,看什么东西都是安全的,人若在明处,看什么东西都有危险性,所以,我们在查访的时候,一定要提高警惕,多动脑筋,细于观察思考,务必慎重,不能漏掉一点蛛丝马迹。我们明天要改变一下策略,由大面积的拉网普查,改为先重点单位的查访,看是否能有所收获。”
在座的三人都赞同了她的意见,以点带面的突击查访,在商谈工作之余,品酒聊天,洗去了一往的烦恼和一天的疲惫,养精蓄锐,以迎接明天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