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屋内/日
（旁白加中镜头）
艳丽来的时候，肖东兴还在睡觉。
方长生什么时候走的，他并不知道，因为长生昨晚睡在另一间房。肖东兴这公寓不大，两房一厅，厅很小，只能摆一个饭桌，肖东兴住一间房，另一间摆放着一套沙发和一台电视以作客厅。昨晚，长生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窗帘突然被拉开，阳光如黄河决堤般从窗外倾泻而入，骤然的刺激，使肖东兴睁开眼，一张女孩儿的脸正冲他微笑，清秀而甜美。他迷糊着，这是醒了还是做梦？他眯缝着眼，她的身影更清晰，更明亮，而且，更年青，更健康，更靓丽也更性感，她正冲他笑，妩媚而娇嫩，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披肩的长发如披洒着一层金色迷雾，朦胧而辉煌。
她是谁？
艳丽：太阳晒屁股了。
他笑了，她是艳丽。她手里提着一个鲜嫩的大西瓜，正冲他笑呢。
“我给你买了个大西瓜，切了给你吃？”她将西瓜放在桌上。
他（打着呵欠，睡意绵绵）：别，待会儿吧。
艳丽：这可是你自己不吃的，可别怪我不情愿。
他（笑，坏坏的笑）：瓜都进屋了，还跑得掉吗？
她（娇笑着发嗲）：你看你…臭美吧你！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你是怎样进来的？
她（得意地笑）：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哥是国际刑警。
“我知道，”他伸伸懒腰，坐起身，背靠着床头，裸露的上身强健而光滑，找不到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发胖迹象和一丝多余的赘肉。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到香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她立即从床头柜上拿起打火机为他点上，乖巧而笨拙，他坦然地吸一口，将烟雾喷在她脸上。
他：是你哥给你的钥匙？
她（笑，摇手驱赶着烟雾）：你还真聪明呢。
他（玩笑地）：那当然，我是宇宙刑警嘛。
她（揭穿他）：臭美吧你，还不是我哥昨晚在你这儿睡觉。
他：你哥上班了？
她（拿过烟灰缸为他接烟灰）：是呀，哪像你，太阳晒着屁股还不起床。听我爸说，过几天，你又要去BY？
他（轻轻弹掉烟灰）：是呀，我的工作还没完呢，有些事我也得弄清楚。
她（还拿过烟灰缸为他接烟灰）：那，什么时候走？
他（轻轻弹掉烟灰）：等我将这里的事安排一下，就走。
她：那我们今天出去玩吧？去爬山？
他：别，别，昨晚跟你哥聊天聊得太晚，我还要睡觉呢。
她（掀他被子）：不行，我哥都上班去了，你还睡？你得跟我玩儿……
他（拉紧被子，急了）：别，傻丫头，我没穿裤子呢。
她（松手）：光屁股？
他（拉紧被子，急了）：是。我总是裸睡。
“光屁股又怎么样？昨晚我还给你儿子洗屁股呢。”她嘴上这么说，可脸却发烧，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肖东兴（笑了笑）：那可不一样。
（画外音加音乐）
她的怩态与娇羞，撩拨着他，使他骤然兴奋，有昨夜与她哥的一席谈话，使他去了芥蒂，更大胆，也更开放，一冲动，他摁灭烟蒂，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可是，在这最后关头，他却忍住了。她还小，靓丽而阳光，今后的机会有很多，我怎能乘机下手？我还是人呢，与畜生肯定有质的区别。他说：“你别回头，我穿衣服。”
“什么？”她问，也许她的确没有听清，也许他就是她心灵深处的愿望，她转过身。
她当然可以装着没有听清。
“别，”他叫，却有些慌乱，“别回头。”
她：为什么？
他（解释）：我，穿衣服。
尽管，她的意识有些不自然，可是，她的大胆却令他大跌眼镜：“肖东兴，”她竟然叫他肖东兴，“你别小看人，告诉你，我可不是很随便的人。”
肖东兴（愣了）：我没有......没有说……
她（不讲理）：你眼睛说了。
他（哭笑不得委屈地）：我真没有……
她（斩钉截铁）：你有！
他（苦笑）：好，好，我有，我有什么？
她（打他）：怪不得我哥说，你好坏！
他（苦笑）：他什么时候说的？
她（得意地）：你们昨晚谈话后，我哥给我打的电话。
他：原来如此呀，他都告诉你什么？
她（嘟嘴）：他说，你喜欢我。
他：所以你就来了？
她（轻声地）：是他开车接我来的。
他（的确有些忍不住，抱了她，把她揽在怀里）：好哇，两兄妹算计我？我可要狠狠地……
“天哪！这么大......哥呀，”她嫩滑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娇柔地叫，“快来救你的老妹呀！肖大哥要非礼我呢。”
“叫你哥有用吗？”肖东兴搂紧她，轻揉她光洁的脸额，吸 吮着她身体散发的芬芳，他淫亵地，“能逃脱被我‘哼，哼’的命运吗？”
她并不挣扎，反而搂紧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柔柔地：“好哥哥，你可得轻点啊，人家......人家还是处 女呢。”
“我知道，”他吻她，“你这么纯情可爱，我可不愿伤害你。”
“这不是伤，”她说，“是......”
“瞎说，”他起身，瞪眼，假装一本正经，“你还小，我们不能......”
床头突然响起音乐声，吓了他一跳，他伸手拿过手机，看看号码，笑说：“得，是你哥，他救你来了。”
她接过电话，摁下接听键，不满地：“哥，我不是告诉你，别打扰我吗？”
“怎么，”长生调侃，“他还没吃着你的瓜？”
她（又红了脸，看看肖东兴，嘟着嘴）：哥，说什么呢？你比肖大哥还坏。
“哥是祝贺你呢，”长生笑，“你的如意郎君可是哥给你套来的。”
“臭美吧，你，”她说，“你那美丽情人还要我套呢。”
长生（解释）：是，好妹妹。是案子有了新进展，我找肖大哥呢。
她（不情愿）：可，这瓜，肖大哥还......没吃着呢。
肖东兴（不失时机地）：想我吃？
“哎呀，我的老妹呀，”长生道，“破案子要紧呢，一会儿，我把他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你不是还要给我约贾倩雯吗？待会儿，我和肖大哥一块儿吃瓜，这不是很好吗？”
“臭美吧，你！”
肖东兴（接过电话）：长生啦，什么事这么急？你妹妹给我的瓜我还没吃呢，你不是专程来救她的吧？
“说什么呢？肖大哥，”长生说，“我妹的心思，我还不知道？确实是案子有了进展，我们找到了张丽芬的家。”
肖东兴：他家里还有谁？
“一个暴烟子老头儿。”
肖东兴：暴烟子老头儿？……
“是，”长生说，“你快下来，我在你楼下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