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海风轻拂，一群海鸥自由自在飞翔在海面上。马楚楚站在岛礁上极目远眺，瞧着远处海天一线，生若蚊蝇般低声说道：“旺大哥，我、我喜欢你”。罗旺呆了呆眼望大海微微道：“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马楚楚楞一楞回头说道：“你说谎，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有我”。罗旺微微摇摇头缓缓说道：“是真的，是嘉敏”。马楚楚听得真切摇摇头顿时眼泪夺旷而出嘴中嚷道：“不是，不是真的”。罗旺低声道：“楚楚，最适合你的人是阿坤”。他见马楚楚眼泪婆娑，微微开解道：“你想想，乱世之下，有谁有能力保存马家产业，再说我看得出阿坤是真心喜欢你，他对马家贡献远远高于我，你选择他倒是可以托付终身”。
马楚楚泪光盈盈惨笑一声说道：“我才不喜欢那些财产，我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罗旺微微一笑，抱歉道：“我早有心上人了，我不能辜负与她”。马楚楚含泪望着罗旺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你真的不愿随我去瑞士？”。罗旺听罢轻轻摇摇头转身眼望大海不再说言语，耳中听着马楚楚边哭边跑脚步声越来越远。罗旺眼望着蔚蓝大海，心中汹涌澎湃久久不平，良久微微轻叹一声。忽地身后有声音传来：“旺大哥，我抓了条鱼给你拿来”。罗旺回头望去见是韩嘉敏微微一笑：“谢谢你，什么时候都惦记着我”。韩嘉敏小心翼翼问道：“旺大哥，我来时见马小姐哭着跑开，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罗旺摇摇头表情平静，微微道：“不是，只是她以后再不会来这里了”。韩嘉敏一笑说道：“还说没有欺负马小姐，她人长得漂亮，又有文化，还是大家闺秀懂得礼数。你莫欺负她，只怕她跑了，你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样的人了”。罗旺苦笑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又向苍茫大海望去。韩嘉敏走上前与罗旺肩并肩望着大海幽幽道：“我能感觉到马小姐的伤心失望，她大哥携带家眷才离开不久，二哥又远赴广东，家中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心中苦闷又没人能说心里话”。说到此侧目望着罗旺，就见他心事重重眼中满是忧郁，当下住口不言。
这天罗旺闲来无事，便想着去看看韩嘉敏，临近卖鱼地方。忽地听着有人叫着自己名字跑了过来，罗旺回头望去一笑说道：“嘉敏怎么了，这么慌张”。韩嘉敏一脸惊讶奔过来奇道：“你没听说，马小姐今日大婚，新郎官是你兄弟乔坤，酒席摆在醉乡楼了，刚才醉乡楼的伙计来采买活鱼说是办酒席而用，我这才知道”。罗旺闻听呆了呆淡淡一笑：“楚楚终于想通了，倒是要恭喜他二人了。今日我就哪里也不去，就在你的鱼摊上帮你卖鱼”。韩嘉敏一听满脸带笑：“那敢情好，中午呀，我奖赏你一条大黄鱼吃”。罗旺一听点头应允笑着道：“又得麻烦你了”。韩嘉敏笑笑忽地一楞，嘴中问道：“只是，你不去怕是不好吧，他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罗旺微微道：“没事的，他们不会介意的，你呀中午帮我打半斤白酒，我在这里帮他们庆祝，祝愿他们白头偕老”。韩嘉敏一听又是满脸笑意大声叫道：“好嘞，你等着我去打酒”。
远处醉乡楼门庭若市，人们来来往往喜笑颜开，韩嘉敏提着酒瓶驻足远望，就见醉乡楼前，乔坤满面春风门前招迎，韩嘉敏瞧着心中道：“坤哥现在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今日大婚，只怕要轰动半个江海市了，只是旺大哥躲在我哪里不来恭喜难免以后要生遗憾”。眼望前方心中却是隐隐有一丝窃喜，笑着抬手望望手中白酒，快步向鱼摊走去。
乔坤站在门前远远见张普下车走来，忙上去迎道：“张厅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多谢多谢”，张普一笑说道：“乔老板为市政贡献良多，哪有不到之理，哈哈，恭喜恭喜”。乔坤伸手迎请：“快请快请里面”，眼望张普迈步进门。“乔老板，我两个不请自到，恭贺乔老板新婚大喜”，乔坤回头望去，见是苏瑞卿、许墨有二人，心中厌恶，却是不打笑脸人，微微道：“谢谢二位大驾，里面请里面请”。二人拱拱手迈步进门。远处忽听一阵哈哈大笑：“乔老弟，恭喜恭喜”。乔坤闻声望去见是警察局的闫峰，脸上带笑道：“闫局长到场，给小弟长脸不少，快请”。闫峰哈哈笑道：“好，哥哥先进去了”，接着指指乔坤又是一笑：“你呀，今日有你忙得”。
门前滴滴汽车喇叭声响，乔坤一望见是两辆黑车停了下来，前面车门一开，小野跨出车来呵呵笑道：“乔老板，我专程来道喜了”。乔坤迎上去道：“小野会长能来，乔某荣幸之至，请、请”。后面有人叫道：“乔老板，郝万达也来祝贺你荣登新郎官”，乔坤见后面车上下来的正是郝万达，呵呵一笑抱拳说道：“郝老板一到，便是半个江海市知道乔某办喜事了，请进”。
小六子迈步上前，被韩富贵一把拉住道：“干什么，这里都是大人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兄弟几个偷偷进门就好了”，小六子不情愿道：“为什么，我们不走正门，怪不得罗旺大哥不愿意来”。韩富贵望他一眼：“你懂个屁，不要问这问那了”。小六子满脸不高兴噘一噘嘴，不敢再问，迈步随着众人走入酒楼。
酒楼上下布置一新，到处大红点缀，显得满堂喜气洋洋。小六子吐吐舌头：“乖乖，乔大哥换好衣服显得好精神，今天是开眼了，这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韩富贵白他一眼：“小声些，快看，新娘子出来了”，小六子伸长脖子叫道：“马小姐虽然盖头遮面，一瞧之下也知道是一个俊俏佳人”。旁边有人开玩笑道：“只怕挑开盖头，你的眼珠子不会动了”，几人低声说笑眼见着婚礼进行下去。
韩嘉敏端着热气腾腾的桂鱼，摆在罗旺面前说道：“今日是你乔坤兄弟与马小姐大婚之日，我也想祝他们白天到老，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她说着给罗旺斟满酒杯，又给自己倒满，举杯说道：“我们祝他们好”。罗旺一笑：“好，我们就祝愿他们一切都好”。一口下肚，韩嘉敏已是脸上通红，不由说道：“好辣”。罗旺一笑：“你若是不能喝，就不要逞强”。韩嘉敏一笑：“好事成双，这第二下是一定要喝的”。她说着举起杯道：“也祝我们都快快乐乐”。罗旺愣一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喃喃道：“是，也祝愿我们大家都快快乐乐”。
韩嘉敏望着盘子中热气腾腾的大黄鱼，忽觉眼睛湿润，低声说道：“我们家乡附近也是盛产黄鱼，老爹最喜这一口，可是他现在再也吃不到了”。罗旺闻听心头难过，叹口气说道：“好在他老人家已经大仇得报”。韩嘉敏抹把眼泪低声道：“我装些鱼，去海边祭拜一下”。罗旺一见就要起身说道：“我随你一起去”。韩嘉敏伸手拦住：“不用了，等回来该吃不上热乎的了，黄鱼趁热才好吃，你先吃，我一会就回来了”。待韩嘉敏回来时却见罗旺早已歪头躺在一旁，身边酒瓶空空荡荡躺倒桌上，韩嘉敏见状叹口气微微道：“一个人喝闷酒不醉才怪”。
醉乡楼里，人们同样开怀畅饮，有不胜酒力者已经喝得伶仃大醉。乔坤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对着郝万达说道：“郝老板，虽然小野会长离开，你却是与他同来，这杯酒你一定喝两个”。郝万达一笑：“乔老板喜酒，莫说两个，便是再多也要喝个痛快，大家说对不对”。桌上人见状哈哈大笑齐声应和。郝万达望望乔坤愣一愣说道：“怎么就你一个来，夫人呢？”。乔坤含糊道：“她此刻头晕后面休息片刻，一会请她来再敬大家”。
郝万达哈哈一笑：“好，我们先喝上一杯”。他端杯说道：“祝愿乔老板生意兴隆，不要取个小娇妻，忘了做生意啊，对不对，闫局长”。闫峰哈哈大笑起哄道：“郝老板说得对，这杯一定干掉”。乔坤见状端杯一饮而进。郝万达见乔坤喝完一笑赞道：“爽快，第二杯祝大家长命百岁，老夫已经查明那日伏击之人，只怕他活不过今晚”。乔坤一愣，浑身酒醒大半，见郝万达伸手要杯倒酒，当下松开手”。
忽地“啪嚓”一声，酒杯跌落地上摔个粉碎。郝万达”哎呦“一声嘴中叫道：“奶奶的，喝多了喝多了，大家勿怪”。伸手拿起一只空杯斟满说道：“还好有多余的，酒满敬人，来乔老板，我和你干了”。乔坤接过酒杯，见郝万达紧盯自己，微微一笑道：“好，我们干了这杯”。郝万达哈哈大笑：“痛快”，举杯一饮而尽。
乔坤举着空杯叫道：“兄弟万万不敢今日喝多，诸位多多谅解”。众人见他身体摇晃，均知他喝了不少一齐哈哈大笑起哄道：“是啊，晚上还要入洞房”。乔坤笑一笑连连点头转身往回走去，突然间脚下一绊打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只觉腹内一阵绞痛。邻桌人见他走路不稳忙上前相扶，忽地大惊道：“乔老板，你怎么鼻子开始留血了，嘴角也开始留了”。众人一听大惊纷纷围拢上前，有人厉声叫道：“中毒了，快送医院”。马楚楚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快步奔了出来，只见乔坤脸色黑青七窍流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已是声息皆无。马楚楚惊慌失措颜面大变，急抱着乔坤大哭起来。如此变故无人能料，一场喜事竟是变成丧事。
罗旺正自熟睡，突感有人摇晃自己，睁眼望去就见韩富贵面目扭曲张口叫道：“罗旺、罗兄弟，快醒醒，乔坤出事了”。罗旺睡眼朦胧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你说什么？”。韩富贵大声叫道：“乔坤出事了”。罗旺这下听得清楚大惊道：“怎么，他现在在哪里？”。韩富贵无奈道：“他现在在医院，只是已经咽气了”。罗旺一听顿觉脑中一片空白，缓了片刻又问道：“你说乔坤死了”。韩富贵悲痛万分点点头：“是”。罗旺忽地蹦起身来撒腿便往外跑去。
时间不大罗旺已到医院，进门就见马楚楚望着自己呆呆而立，忽地大颗眼泪夺眶而出。罗旺上前问道：“今日是你们大喜日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楚楚双目含泪摇一摇头低声说道：“我在后面休息，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医生说他是中毒而亡”。罗旺张口问道：“他之前和谁在一起”。韩富贵接过话茬说道：“只看见他与郝万达碰杯吃酒，然后就倒地了”。罗旺一听气急败坏道：“我知道了，定是郝万达下的毒，我去找他”。韩富贵一把拉住怒道：“你疯了，现在去找他不是白白送死。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让乔坤入土为安吧”。马楚楚点头应道：“说得对不要白白送死，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理后事，报仇的事以后再说”。韩富贵点点头：“我去找码头上的兄弟来一起帮忙，尽快入土为安吧”。
远处天边黑云涌动，扑天盖地遮掩过来。海堤上二人迎风而立。罗旺微微道：“风暴马上就要来临，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马楚楚呆了呆，轻轻说道：“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银行、面粉厂、染布行，都已经退出股份，虽是不多，也够我去瑞士生活。这里只有那个制造厂是自己的了，只是里面一片荒凉，已经多日不开工了。剩下的就只有马家祖传宅院了，等我走后，就麻烦你来看管了”。罗旺点点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马楚楚微微道：“如果一切顺利，多则一周少则三日”。罗旺微微道：“好，到时我送你”。
入夜，郝府四周除去蝉鸣蛙叫再无响动，一条身影闪身躲在墙角，他脸遮面罩，一双眼睛警惕的观察四下。就听门口有人说道：“老姚，郝老板吩咐晚上值夜留神一些，怕最近有人闹事”。另一人答道：“放心吧，兄弟们都警惕着呢”，耳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那黑影溜到墙角，高高跃起，双臂搭在墙头用力一翻，便已上墙，就见他蹲坐墙头望望门前，见无动静身体一飘，轻轻跃下。
院中虽是房多，却是一眼便知哪一间是主人居所，远远望去见里面灯光外泄人影晃动。那黑影溜到窗下竖耳倾听，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男女对话声响，女子笑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非要给乔老板下毒，也不怕他的鬼魂前来索命”。男子声骂道：“你懂个屁，不把他除去，他迟早要干掉我。再说除去他，马家产业再无人经营。几日前马家大小姐退出股份，日本人拿个大头，我拿个小头也是不少。你以为你吃香的喝辣的钱从哪来？”。女子道：“你呀，要么就经营一些赌场妓院，要么就明抢暗夺，什么时候干些正经事来”。男子一笑：“老子现在要干正经事了”。只听那女子“哎呀”大叫一声，接着一阵吃吃笑声。
不多时，屋中鼾声雷动。外面黑影躲在暗处望着远处两人巡视走过，这才起身来到门前，转身时手中已是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只见他缓缓将飞刀插入门缝轻轻拨动，不一会传来“吧嗒”声响，门栓已是脱落，那人轻推房门闪身入内，动作灵活机敏一气呵成。
屋内月光映照，洒落床榻。黑影站在床头恨道：“郝万达，你恶贯满盈，现在就替死去的人报仇”。手中飞刀猛然高高挥起，向下猛刺下去。突然床上男人伸手拉过女人挡住刀刺，就听女子“哎哟”惨叫一声，叫声中夹杂着男人喝问：“什么人？”。黑影飞起一脚踢翻女子拔出刀叫道：“郝万达叫你死的明白，我是乔坤生死兄弟，叫做罗旺。今日来替他报仇，明日此时就是你的忌日”。
郝万达忽地醒来只惊的魂飞魄散，高声叫道：“来人啊，有刺客”。罗旺一个箭步飞身上床，一把捂住在郝万达嘴上道：“叫也没用，受死吧”。手中飞刀直刺心口，忽地眼睛望见郝万达手往枕头下面摸去，当即明白，上脚踩住枕下手掌，嘴中叫道：“这一刀是马啸天马老爷子的、这一刀是马大哥送你的、这一刀是引娣送你的、这一刀是阿坤送你的”。四刀均是刺在要害地方，就见刀刀见血喷溅满床。
门外脚步声咚咚响起接连不断，有人高声叫道：“快去郝老板房间，我听到有人呼救”。罗旺顺手枕头下摸去，果然是把上膛手枪，当下抓起转身向门外奔去。一出门迎面撞上数条黑影，罗旺甩手一枪，众人见他有枪倒是不敢迫地太近，停下脚步寻找躲避之处，罗旺见有机可乘，飞身纵出三下两下窜上墙轻飘飘跃了下去，转眼间已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隔日，街头巷尾已是疯传郝万达被人刺杀。马楚楚心中欢喜手拿报纸来到码头，远远就见罗旺帮着韩嘉敏拉网打鱼，略一迟疑，迈步上前叫道：“旺大哥，郝万达被人刺杀，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知道是你做得”。罗旺抬头见是马楚楚到来，放下渔网走上前微微一笑说道：“他这种人恶贯满盈，人人都可以诛之”。马楚楚心中明白点头笑笑说道：“不管如何，都要替死去的亲人都要谢谢你”。罗旺微微一笑：“你又和我见外了。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马楚楚抿嘴一笑微微道：“船票已经订好了，明日就走”。罗旺听罢点点头，神情平静若有所思。
马楚楚不再理他望望韩嘉敏忽地一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你当贺礼的，这只家传手镯送你就当是贺礼”。韩嘉敏见状大惊忙摇手说道：“马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收”。马楚楚往韩嘉敏手中一塞笑道：“叫你拿，你就拿，是一点心意也不值多少钱”。韩嘉敏望望罗旺迟疑片刻，心中惊喜，嘴上说道：“谢谢马小姐”，缓缓接过手镯来。
罗旺望着马楚楚沉声道：“明日一早，我们先去祭拜一下阿坤，然后我送你登船”。马楚楚微微点点头抬眼望向大海，轻声道：“让我再看看这里的大海，从小这里就养育着我，现在马上就要分离，心中实在不舍”。罗旺微微道：“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韩嘉敏不舍道：“对对对，你不如不要走，大家一起还能相互照应”。马楚楚一笑，张嘴道：“我已经与那边学校商谈好了入学事宜，总不能食言了”。
阳光明媚风轻云淡，成群海鸥在海面上自由飞翔，远处轮船汽笛长鸣烟囱里冒着浓浓黑烟，岸上送行人熙熙攘攘一个个依依不舍挥手告别。马楚楚望望罗旺、韩嘉敏微微一笑：“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要走了，你们保重”。韩嘉敏抬手递过来手中皮箱甜甜笑道：“马小姐一路顺风千万保重”。马楚楚伸手接过皮箱一笑说道：“谢谢你，祝你幸福”。
罗旺微微一笑张嘴说道：“你放心，这里只要马家祖宅在，就永远都是有根的地方，等到他日国泰民安之时再齐聚江海市”。马楚楚眉头轻蹙一丝愁云挂在脸上，稍倾微微一笑：“好啊，等到那时，娘、大哥大嫂小宝，二哥、还有未来的二嫂，还有你们，我们就可以没有忧愁快乐生活了”。罗旺用力点点头：“一定会，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望着轮船渐渐远去直至消失，韩嘉敏缓缓走到罗旺身边，叹口气说道：“现在兵荒马乱，只盼着太平盛世能早一日到来”。罗旺抬眼注视前方，但见波澜壮阔的海平面里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相互追逐不熄，眼中忽地闪耀光芒嘴中低声念道：“我们华夏儿女自古以来都是不屈不挠自强不息，我相信那一日也一定不会远”。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