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攻击当然不会伤到李子成,看着惊人却只是昙花一现,较大的覆盖范围也意味着其对个体上威力的削减,只是一招“霞光乍现”,李子成就从这招式中撕开了一个安全的生存空间。
尽管轻松的解除了这一招的威胁,但这同样对李子成影响巨大,这颠覆了他之前对法术的印象——虽然早在大一时候,就已经被颠覆过一次了。
二年级考三年级是七月廿二,这一天,擂台边上的观众都多了不少。
并没有再看到王再兴——毕竟他考二年级没过,只能在一年级学习。但考场上人并不见少,只是年龄明显变大了不少。
这个考场的考官是一个练气十二层初期的修士,但看上去考试并不比自己之前考二年级时候难多少,几个法术对一下,就考完了,类似之前“大炎爆”的法术则从未见过,威力相近的也没。
正在李子成疑惑自己是不是被针对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播报:“李子成,练气十二层巅峰,通过。”
“还没考呢?”他一脸疑惑。
考官深呼吸了一口,舒展了一下身子,好像很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闲暇:“你和孙老头的那场考试我知道,孙老头我都打不过,还考你干啥,这一关考官总共也就这么些,哪来的人力给你们一个个考,考了你一个起码影响后面三个的考试质量。”
一路绿灯,李子成直接升入了三年级。
今年新考入三年级的大约有五百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原来就在校内的二年级生,今年新考入的大约有六十几人,其余的同学都被打散分到原先三年级的两百多个班级里,新考入的则单独编了三个班,继承了去年“甲乙丙”三个班的名头,李子成和另外十二个练气十二层初期的同学被分到了甲班。
三年级的课程密度倒是和自己大学里大四时候差不多,每旬除四节丹药和十二节实战就再没别的课程,如此也就有大把的时间供大家自行修炼。
八月初二,李子成可算是坐到了西江学院的教室中,第一节课当然不是什么专业课,而是让同班同学认识的加课,选修课上,同班同学并不一定会在一起上课。
班里的同学倒也面熟,就是年初时候自己考第一关时候身后的几个让自己印象深点的练气十二层,还有两个想来是原先十一层在这半年里突破的。
“呦,这不当初第一关遥遥领先的李子成嘛,今年上半年怎么没看到你啊?”
“哈哈,诚哥你忘了,他当时第二关刚及格,第三关直接弃考了,这半年八成去低年级和小朋友一起进修去了吧!”
李子成本想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上课,奈何人在教室坐,祸从天上来,他本不想有交集的同学主动找上了他,语气里则是明里暗里的讽刺。
李子成还想装作若无其事不以为意,谁曾想那人直接坐到了李子成的桌上:“不要以为家里有背景就可以肆无忌惮!这个世界,终归是靠实力说话的!”
“像你这种不通过考核就直接升入三年级的水货练气,我一个打你三个!靠背景跳过了考核有什么用?大家一样看不起你!”
“请同学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老师已经站到了讲台上敲了敲教案:“欢迎大家来到西江学院三年甲班!你们是这一届西江学院中最优秀的学员,有着最年轻的身体和最高的修为,是未来法修界的希望,希望大家和谐相处,共同努力!好,下面开始自我介绍。”
带头的那小子率先发言:“我叫姬诚,来自晴明省大日岛市,修为练气十二层巅峰,今年二十岁。”说罢,挑衅地看了一眼李子成。
“陆先,徐州凤仙市人,练气十二层初期,今年十九岁。”也看了一眼李子成。
……
“李子成,河西西庆市人,练气十二层巅峰,今年二十二。”李子成发言后,那姬诚又带头嘘起来,见李子成没什么反应,面上有些扫兴,但随后又转为一股厉色。
不难猜到,在随后的实战课上,这小子必然想做些什么。
第一堂课班主任老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和祝福就很快结束,李子成坐在前面,走出课堂时候耳朵里还残留着他们几人互相吹嘘各自天赋绝佳的如“我十二岁才开始修炼,六年就练到练气十二层。”“我十二岁的时候就能自己打猎了!”的发言。
朴实无华的实战课,老师开门见山:“大家好,我是你们今年的实战课老师孙鹏程,筑基三层,第一堂课我给大家做个摸底,各自尽全力来和我打一场试试手。”他看向一直在和边上人聊天的姬诚:“那个说话的小子,就你,你叫什么,准备一下直接开始。”
“孙老师您好,我叫姬诚,今年虚岁二十岁,十九周岁,练气十二层巅峰,”他还想继续说,却被孙鹏程直接打断“不要说多余的话,直接对着我发动你的全力一击。”
“什么招式都可以吗?”他继续问了一下。
“抓紧时间,随便你什么手段,只要是你自己的手段就行。”
“那孙老师您小心了!”他郑重万分地鼓动起全身的气,酝酿了好一会:“浪叠浪!”将近30个单位的水汇聚在一起在虚实之间摇摆不定,十五个立方的庞大体积显得压迫感十足。
这一招使出,姬诚直接坐倒在地,脸上煞白但洋溢着淡淡的微笑,显然信心十足。
然而,孙鹏程直接左手轻轻一划,就将这“浪”划开:“我让你攻击,不是表演马戏!你家里人没跟你说不要主修纯水系的攻击法术吗?这一招,就算低你六级的法修原地不动站着,都不会受伤!实战实战,什么叫实战?一切以战斗力作基准!你的评分,不及格!”而后扫向说小话的其他人:“还有谁觉得自己实力不错的?出来!”
这一下,直接杀鸡儆猴,剩余几个比较跳脱的同学此时都跟鹌鹑似的,一个个缩着脖子,再不敢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