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上华山
书名:江湖侠魔录 作者:流光 本章字数:13273字 发布时间:2023-06-28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三界教中一入夜便如往常般寂静下来。忽然远处有门声响动,一条身影闪身出来,那人站在门口四下望望接着如灵猫一般径直向东窜去。岂料刚行数十步,冷不丁一股劲风袭来,那夜行人一愣,心道不好:“我才行动,便被看守发现,如果他张口喊叫,我在三界教潜伏这许多日便要前功尽弃”,他想到此忽地停下脚步斜向窜出,同时暗暗运功抖手拍去。岂知对方见他出掌刚猛竟是不闪不避举掌相迎。二人黑暗中一伸上手,只听掌风呼呼上下激荡,均是以快打快毫不留情,一来二去转眼之间便斗了数个回合。只是越打那夜行人心中不光纳闷且还诧异,他暗暗想:“我在三界教时间也不算短,怎么何处蹦出这么个厉害守护,我却不知”,他心中一凛不禁又是暗暗加劲。

  突然他灵光闪动,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却原来是他觉得此人甚是奇怪,若是三界教教众早便是大呼大叫招惹护卫前来捉拿自己,为何到现在却是不言不语。就听那人低声道:“何大侠罢手吧,再晚一步何瑶姑娘去了禁地便是万劫不复了”。此人听见有人叫破他身份不觉一愣,立时明白是友非敌,当即收手后退。就听那人道:“三界教上下借故出教,本就是一个天大圈套,那边禁地早已戒备森严,只等你们上当”。何全兴大惊:“这如何是好?”。就听那人道:“为今之计,何大侠赶快回去看能否半道截住何姑娘,我即刻前往禁地以防万一”。那人说完身子猛地弹起向东奔起,何全兴迟疑片刻双腿点地往回纵去。

  只是当何全兴来到何瑶房前,哪里知道何瑶刚刚出门。眼见离禁地越来越近,何瑶溜到暗处偷偷望去,只见那第三颗柳树枝叶随风来回摆动却是不见没有半个人影,她心中暗道:“现在这里没有一丝动静,许是何大叔还在路上,我且到树下藏身,等他便是”。她悄悄来到一株大树下蹲下隐藏,岂料刚蹲下来就觉肩上一沉,只觉身后有人用手轻拍一下,何瑶心道:“原来何大叔早就在暗处等我了”,当即转身轻声道:“何大叔”,就听身后人幽幽道:“你不听我的劝告,还是来了”。何瑶大家仔细一看,见那人虽是面巾蒙面,却是个头身材远不及何全兴,当下不觉失声叫了起来。

  她这一声喊叫,四下里顿时有人吵吵起来:“什么人快些出来?”、“终于等来了,大家快上,不要让贼人跑了”、“哼哼,既然来了,想跑是不可能了”。那蒙面人慌乱之下一把撕掉面巾低声急道:“是我,赵兴”,接着猛一伸手抓起何瑶往怀中一揽,嘴巴附在何瑶耳边道:“你莫要说话,见机行事就是”。那何瑶被他搂在怀中,顿时面色通红耳根发热,试着一推却是哪里推得动。就听着耳边脚步声大起,竟是有无数人奔来。

  赵兴张嘴冷哼一声道:“你们这般无理,打扰了我的好事”。跑在前面的几人见赵兴怀中楼着一名女子,顿时吓得面色大变,只怕打搅他的好事,当即满脸带笑口中连陪不是,一个个唯唯诺诺地退了回去。赵兴见状心中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即拉起何瑶迈步就走。等来到何瑶住所前,这才放心下来。

  直到何瑶进屋落栓,赵兴才四下巡视却哪里有何全兴影子,暗暗道:“侥幸,若是再晚半步,势必酿成大祸,父亲知道何大侠与何瑶是来调查峨眉昆仑两派踪迹怕是不会轻饶。那日我无意听得他们要试探二人,是以前去提醒何姑娘,岂知她不信任我,将我的劝告如同耳边风一般”,想到此不觉满怀惆怅长叹一声又暗暗道:“只是若非爹爹与两派人员毫无瓜葛,为何要反复试探二人是否夜探禁地”,忽地,就见他摇了摇头:“这三界教秘密太多事情总是出人意料,非常人所能预料,我虽是教主之子,却也半点猜不透”。他左寻思右寻思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当下也不再想,回到屋中开始倒头大睡。

  两日过去,何瑶发现三界教上下竟然全部回来,只是这次众人态度亲切和蔼远比出发前坦诚友好。何瑶回到屋中心中纳闷不由得来回踱起步来,忽然驻足不前心中猛醒,暗笑道:“对方早有教众私下通风报信,这些人见教中太平没有大事发生,定是对何大叔与我不再心存戒备,如此一来想要探寻师父等人被困何处,倒是容易一些”。

  就在这时大门砰砰作响,何瑶打开房门顿觉一愣喃喃道:“那日多亏里有你解围,才避开祸端”。门外人一脸嬉笑,正是赵兴,就见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我提醒过你,你却不听。若不是我猜到你对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我也懒得再管闲事”。

  何瑶微微一笑不知说什么好,转身来到桌前不敢再瞧他。就见赵兴跟着迈步进门道:“我知道你们心中认定三界教是囚禁峨眉昆仑两派的幕后主犯,只是你们没有拿出真凭实据叫人难以信服”。何瑶被他说着心事,心道:“毕竟他们血脉相连父子连心,无论我说什么也不可信”。当下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赵兴见状又道:“你莫要着急,我即刻调查两派失踪原因,只要真相大白,你可是要还我一个公道”。何瑶闻听此言,抿嘴而笑:“好啊,若是你调查出真相,莫说一个便是十个也要还你”。赵兴豪气陡升:“好,我们一言为定。三界教与昆仑峨眉两派同属八大派,你们认为三界教做出手足相残背信弃义之事,我却要证明给你们看是万万不可能”。

  何瑶转眼望他:“既然如此,那禁地中有隐藏了何秘密,为何要重兵把守?”。赵兴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悻悻道:“爹爹不许我靠近那禁地。不过只要昆仑峨眉两派帮众还在人世间我定能将她们寻来”。何瑶点头道:“好啊,我正缺少帮手,如此一来我倒要省去好多麻烦了”。赵兴道:“我答应你就是,只是现在有件大事,关系江湖安危”。何瑶楞道:“什么事?”。赵兴道:“爹爹令何大侠与你一同上恒山共同商量如何讨伐冰山教”。何瑶一愣不由得“哦”地一声,心中暗道:“他们两日前果然是佯装上恒山,只怕就在教外躲藏,若是发现我们怀有二心也好及早采取措施。现在打消怀疑就想着为冰山教出力,才要带上我两个,此事等到碰到何大叔还要打探清楚仔细提防”。

  她送走赵兴,有意无意向何全兴住所靠近,只盼被他瞧道。谁知半道忽地有人叫住:“何姑娘慢行”。何瑶心中一喜转身叫了起来:“何大叔,我正要……”,只是她回头看到不光何全兴,还有任照阳、解松林、阮琳、泾河四鬼等人一同走来。何瑶见势不妙顿时将下半句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就听何全兴笑道:“我正要寻你,教主之命让我们齐赴恒山有大事处理”。何瑶笑笑:“我就知道何大叔要找我,所以特地前来等候”。任照阳身后大头鬼笑道:“何姑娘,没得闲了,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出门”。何瑶“哦”地一声,就见阮琳笑笑:“何姑娘,此次出门,有你相伴倒是可以说话解闷”。何瑶一笑:“能陪阮洞主出门自然求之不得”。阮琳“咯咯”一笑:“你这个丫头到是会说话”。任照阳见状道:“大家回屋快些收拾准备,一盏茶后我们在大门前碰头”。众人一听,各回各房分头收拾行囊。

  何全兴见众人走远,忽地面色低沉道:“你可知道为何此次行动要带上你?”。何瑶闻听一愣摇摇头说道:“我心中也甚感奇怪,自从来到这里,他们避我如避瘟神一般,现在怎么忽然态度大变”。何全兴微微一笑:“多亏那日赵兴拦下你我,才叫他们疑虑大减。只是这还不是重点,他们带上你前去恒山倒是要叫那恒山派掌门冯柄松看个清楚,只是因为他小女也曾见识过峨眉恒山两派踪迹。虽然没有证据证实却还是个大大隐患。那冯柄松何等聪明,只要见你在三界教露面。他便要替他宝贝女儿想好后路”。何瑶满面疑惑,料不到自己处境如此尴尬,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倒要好好找冯师妹解释清楚”。何全兴点头道:“现在你回房收拾行囊,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

  三界教教门大开,门口数人见何瑶一路小跑,人群中有声音道:“我说何姑娘,慢些,大家刚到一会”。何瑶跑到近前见说话人是阮琳,伸手扶扶包囊气喘吁吁道:“阮洞主,我只怕大家等得着急,是以急迫”。何全兴打马上前微微道:“你既然到了就快些上马,莫要耽误行程”。早有人牵过马匹来,何瑶抓紧缰绳翻身上马,眼见众人驾马而去当即一抖缰绳纵马追赶。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有人高声叫喊:“等等我”,他这么一叫众人纷纷勒停座驾转头回望,就见赵兴远远呦呵一声催马赶来,老远他便说道:“你们慢些也好等等我”。任照阳等他靠近道:“公子这是……?”。赵兴开口笑道:“我与爹爹好说歹说,总算他老人家开口答应随你们一同上恒山”。泾河四鬼与他交过手,此刻见他愿意一同上恒山,正是可以亲近之时,此时哪里肯放过,一个个面露笑容道:“哈哈哈,有公子同行,再好不过”。赵兴心情舒畅点头示意,又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是催马急行。

  恒山之上花草遍地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忽飞忽落逍遥自在,远处林木茂盛鸟儿隐在其中叽叽喳喳不停鸣叫。忽地一声婴儿啼哭由房中远远传出,那哭声高亢响亮惊得鸟儿扑棱扑棱展翅高飞。树下不远处,忽地有人推开一扇门喊道:“阿翠,快些端些热水来”,远远听着有人应道:“就来就来”。屋子里面有人低咳一声满面不好意思道:“师娘,你对我如此好,没日没夜的相陪,叫我心中过意不去”。那美妇“噗呲”一笑:“你呀,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抗着倒是有些像我,你不要怪师公,这些日子洪昊有事没事就被师父叫走,你身边没人服侍怎么能行”。就在这时门声一响,一名丫鬟双手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就见那美妇伸手入盆拿起一条毛巾拧干给婴儿擦拭起来。

  不一会美妇一笑:“好了,她眼睁睁地望着你,许是饿了,你快些喂喂她吧,等她吃饱喝足便会乖乖的了”。床上妇人一笑抱起了孩子。那美妇呆呆地望着母子二人忽地叹口气道:“你、你爹爹可好?”。床上女子一愣正待说话,就见房门开启,洪昊迈步进来,见那美妇一旁帮忙,微微笑道:“原来师娘也在”。那被唤作师娘是恒山派掌门冯柄松夫人姚裳锦,而床上女子是冰山教教主华丹阳千金华飞雪。就听姚裳锦责怪道:“你这个师父好无道理,你们才刚刚回来两月多,你师父就每日里招你去他那里,害得飞雪姑娘又要独自带孩子又要忙里忙外”,她望眼华飞雪微微一笑:“我若是再不过来帮忙,传了出去叫人以为我恒山派不近人情,倒是叫人笑掉大牙”。

  洪昊微微一笑:“徒儿知道了,以后自然多陪飞雪便是”。华飞雪见状连忙道:“师娘,我们这次携子回山看我您二老,哪里敢胡思乱想心生埋怨。昊哥离开恒山许久,此刻回来他师徒相见自然有讲不完的话,每日晚些回来也是应该”。姚裳锦微微一笑:“你们夫妻两个夫唱妇随倒是恩爱,这下我就放心了”,她望二人眼又含笑说道:“好了,孩子吃饱睡着我也要回去了,你们也早早歇息吧”。洪昊连忙送到门口,嘴中道:“师娘慢走”。

  洪昊送走姚裳锦返身来到华飞雪面前一笑:“我来抱着阿玉,你也该好好歇息一下”。哪知道他这一抱倒是惊着小孩,转眼间又是哇哇地哭出声来。华飞雪微微一笑:“你哪里会乖哄孩子,还是我来吧”。她站起身伸手又接过小孩,边摇晃边有意无意问道:“你们师徒二人避着我每日里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整日里呆在一起,难道有什么事情不可告人?”。洪昊闻听顿时面色大变,忙解释道:“飞雪,你多虑了,我离开恒山多日,师父对我甚是想念,是以回来后才有说不完的话”。华飞雪低下头幽幽道:“只是我隐隐觉得你自从回来后对我大不如前,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洪昊微微一笑,上前伸手扶住华飞雪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答应你有时间便是要多多陪你”。华飞雪满面忧虑叹口气道:“恒山派与冰山教历来不合,我是怕……”。洪昊连忙打断道:“你呀,心里想什么面上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你放心,若是恒山派对冰山教不利,师娘又怎会亲自前来照顾你”。他见小孩又是睡着连声道:“来,你别累着,将孩子放下吧”。华飞雪心中暗思:“难道是我多虑了,姚裳锦每日亲为待我视如己出,我从心中能感觉她是真心待我俩个,只是、只是为何我觉得隐隐不安,唉……”。

  明月高挂,屋外大地上万滥寂静听不到半点声音。些许月光映照窗棂洒入屋中,就见华飞雪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一会翻身望望身旁洪昊与孩子,一会又翻身望向窗外,心中暗暗道:“我从小没娘,不知为何却与这个姚裳锦感觉十分亲近。我曾多次问爹爹,娘亲哪里去了,他除了沉默便是摇头不答,就连教中叔伯也不知晓。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个姚裳锦与我大有干系,这些年江湖上早有消息传出,恒山派姚裳锦便是从冰山教脱离。她既然知道我是冰山教中人,为何不与我叙旧?而她方才询问爹爹可好,虽是无意问起却又明显带有关心”。她前思后想不觉间睡意来袭,只觉眼皮打架片刻间便是沉沉入睡。

  日头东升西落,转眼又过去数日。这天华飞雪正在房中逗着小孩,忽然门外冯小婉叫道:“大嫂,爹爹在大堂摆好酒宴,叫我请你前去赴宴”。华飞雪一愣心中疑惑道:“我自从上恒山来,粗粗数来也有数十日了,从来没有与冯柄松一起吃过饭,今日这样又是为何?”。眼见着冯小婉跨入门槛笑道:“快些抱着阿玉与我一同见爹爹去吧”。华飞雪心中忐忑又是无奈,只好抱起小孩跟随冯小婉而去。

  一入大堂就见对面坐着的正是冯柄松,他见华飞雪到来,哈哈一笑,招手道:“来来来,叫我看看孩子长得像你们哪个”,这话一出口,几人七嘴八舌倒是争吵起来,华飞雪抬眼见屋中冯柄松、姚裳锦面露微笑眼睁睁看着洪昊、曲潮、冯小婉争地面红耳赤。华飞雪一笑连忙劝道:“你们莫要再争吵了,只恐要吓着孩子了”。姚裳锦见状劝道:“好了好了,莫要再吵了无论像谁,也是我恒山派日后栋梁,今日里我们吃一顿团圆饭”。众人闻听住口,就见姚裳锦伸手摸出一副玉锁望着华飞雪怀中阿玉笑笑道:“今日就赠送你一副玉锁,愿你健康长大”。洪昊见那玉锁晶莹剔透光泽温润,知道不菲,忙道:“师娘,这东西如此贵重,怎可给她”。姚裳锦白他一眼:“你虽不是我亲生,我却视同如己出,自然好东西要留与你们”,洪昊喜道:“多谢师娘”。华飞雪见他应允忙跟着道:“飞雪代阿玉多谢师娘”。姚裳锦满脸笑意摆手说道:“不用不用”。这一顿饭众人相处融洽吃得是开开心心皆大欢喜。

  从那之后华飞雪倒是发现洪昊不再总找师父,能够安心陪伴自己身旁,一时欣喜忧虑不在。这日,忽然曲潮前来拍门:“大师哥,任照阳率三界教教众前来拜山,师父叫你赶快前去”。洪昊面色大变,心中暗道:“他们突然上山,不知所谓何事,难道又是来找小师妹的麻烦”,他回来许久自然知道三界教曾上山打探小师妹踪迹,此时又来不由得心中咯噔一下提高警惕。就见他将阿玉抱给华飞雪微微道:“既然是师父传我,我马上要走,你要多多担待”。华飞雪见他神情低沉忙叮嘱一声:“你小心就是,不用总是惦记我”。

  等洪昊迈步跨入大堂,就见里面高矮胖瘦已经站满了人。就听师父冯柄松张口问道:“任护法突然光临恒山不知有何赐教?”。任照阳哈哈一笑:“任某又来恒山当然是拜会冯掌门,另外知道冯小婉已是回到恒山特来送份薄礼”,他由袖中摸出一盒胭脂递了过来。冯柄松不露声色微微道:“如此倒是有劳任护法了”,武林当中前辈带给后辈礼物再平常不过。只是她伸手接过胭脂盒不觉楞下,就见对面人群中一名小道士亭亭玉立容貌俏丽,他心中奇怪仔细望去不觉浑身一震:“这小道士不是峨眉派绝尘师太关门弟子何瑶么,她被控勾结冰山教被囚在少室山下,怎么现在竟然在三界教中,莫非……”。他脑中灵光闪现忽地醒悟过来:“原来她已被三界教控制,不能脱身。只是,只是那绝尘师太在江湖之上踪迹全无,又怎能料到自己弟子如此不济”。

  冯柄松暗叹一声眉头紧皱,不禁为冯小婉发起愁来:“小女也曾见过三界教囚禁峨眉、昆仑两派弟子,他们此刻仗着实力强大上山来只怕目的不纯”。这时,就听任照阳又是一笑:“眼下江湖硝烟再起,一边是峨眉昆仑两派不知所踪,另一面冰山教对我八大门派虎视眈眈伺机偷袭。任某上得恒山就是想与冯掌门商讨如何应对威胁”。冯柄松微微一笑点头应道:“任护法此言正合我意,现如今峨眉昆仑两派不知所踪。少林虽是武林泰斗却甚少参与江湖大事,那华山派虽是武林盟主,却是碌碌无为显然不能服众,余下武当恒山崆峒和三界教,这其中又以你们三界教最强,若是三界教带领大伙讨伐冰山教不是不可能啊”。

  任照阳闻听一愣,面色变了变,摆手而笑:“天下群豪谁不知道恒山派掌门气度非凡满腹韬略,若能带领大家讨伐冰山教实是不二人选”。冯柄松一呆,嘿嘿笑道:“任兄弟说笑了,论武功,恒山派拿不得第一,论才智又比不得赵帮主,呵呵呵”。任照阳正色道:“教主私下里,曾经与在下说过,冯教主雄陶伟略心思缜密,实在是我们江湖八大派的最佳领头人人选”。冯柄松心中受用,哈哈大笑:“赵教主高看冯某了,哈哈哈。三界教各位鞍马劳顿带下去稍作歇息,一会摆酒恭迎”。任照阳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冯掌门安排,我们听从就是”。

  洪昊见师父满脸兴奋朝自己意味深长地望来,心中虽然不解,却也不敢怠慢急忙下去安排客房。等到他返回复命时却见大堂已是空无一人,洪昊心中藏事急步寻找师父,才到书房前,就听里面传来二人对话,这俩人声音熟悉,正是师父与三界教护法任照阳。只听任照阳朗声笑道:“冯掌门一身肝胆重情重义,又是谋略胜人,只是满怀谋略无处施展。想那华山派的岳中举施展手段做了个代理盟主,只是他平庸无能,这么长时间也没能带领大伙剿灭冰山教,他这样懈怠叫惨死在冰山教手下的江湖侠士冤魂无处安宁,唉……”,他说完长叹一声,言语间充满无奈。

  冯柄松跟着叹了口气,辩解道:“任兄弟不能这么说,华山岳中举刚正不阿仁义并重,这盟主职位少林既然不当,华山派也就当仁不让,你我两派不可背后议论此事,何况他三式华山剑法尽数传与八大派弟子”。任照阳望着冯柄松微微一笑:“只是那岳中举当了武林盟主,冯掌门心中定不舒服罢”。

  冯柄松不由得一呆,见他说破,哈哈大笑:“试问天下英雄谁不想夺得盟主之位,只是冯某文韬武略不能与他人相比自然不敢奢想”。任照阳目光狡诈忽地一笑:“岳中举向来对我们目中无人,眼中只有少林和尚,你我之流还不入他的法眼”。他顿一顿忽地又道:“你若有心登盟主之位,赵教主吩咐我等定然鼎力相助……”。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冯柄松神色慌乱双手连摆:“任兄弟不可胡说不可胡说”。任照阳一笑“唉”地一声:“盟主之位有能力者居之。我知道冯掌门早就对冰山教的华丹阳心存怨恨了,只是没有机会号令天下英雄,若是登上盟主之位,定可血洗冰山教”。冯柄松听他说中心事,为掩尴尬不由得起身背起双手踱起步来。

  任照阳见他迟疑,起身挡住去路说道:“八大派中任某可以保证昆仑派崆峒派力挺冯掌门出任武林盟主”。冯柄松愁云满面摇下头道:“我知道昆仑派新任掌门符四通与任兄弟关系亲密,那崆峒派吕泛舟明哲保身左右逢源,哪面势力大便向着哪面。只是加上你我两派也只是势均力敌,占不上半点便宜,如何能取得多半胜利”。任照阳望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冯掌门没有看到峨眉派的关门弟子何瑶一起来的么?她代表峨眉派同意帮主出任盟主之位自然不在话下”。

  冯柄松眼睛忽地闪亮起来,喃喃道:“哦,我早该想到此节,如此一来我们便是占多数了”。任照阳猛地点点头:“到时那岳中举若是强占盟主之位,定是被武林不齿”。冯柄松呆一呆:“他若耍横怎么办,要知那华山剑法是不易对付?”。任照阳微微一笑反问道:“华山剑法虽然精妙绝伦,你的恒山剑法难道就怕了他?”。

  冯柄松思量片刻眉头一皱冷冷道:“华山剑法虽然厉害,我恒山剑法也不吃素”。任照阳一笑:“好,三界教定协助冯掌门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冯柄松沉思片刻,忽地一笑说道:“任护法如此仗义,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任照阳闻听此言哈哈大笑:“明人不说暗话,三界教与冰山教仇深似海,还望冯掌门带领八大门派攻上雪山,好替武林除害”。冯柄松心中暗喜面上却是咬牙切齿道:“说到底,那冰山教还欠我恒山派十多条人命,此仇不报叫我有何面目立足江湖”。

  任照阳忽地伸出手掌要与冯柄松手掌相击,嘴中道:“冰山教与你我有着血海深仇,我们齐心协力讨回公道”。冯柄松一笑也是举掌相迎:“好,一言为定”。二人手掌相击,就听“啪”地响声,响声过后两人齐声大笑。

  洪昊躲在窗外忽听着脚步声响,急忙闪身躲了起来。就见木门开启,随后任照阳迈步离去。他见任照阳走远,忽地跳了出来,紧走两步进入书房。就见冯柄松满面容光招手叫道:“快来,我正要派人寻你去”。洪昊忙道:“师父寻我何事?”。冯柄松上下打量他两眼,喜道:“哈哈,我们恒山派终于可以叫江湖中人另眼相看从此扬眉吐气了,方才那三界教任护法答应助我一臂之力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只要我得到武林盟主的金字令牌,那么谁人不得给上几分面子。哈哈哈,到时恒山派在江湖中登高一呼自然有无数人响应,你身为恒山派大弟子到时要多威风就多威风”。

  洪昊刚才听得明白,喜道:“师父苦心集虑,终于等到了大好时机。等到弟子继承掌门,定使恒山派发扬光大……”,他说到此忽觉说漏了嘴,睁眼望去,见冯柄松一脸灰沉,不禁浑身一颤,低声道:“等到师父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恒山派发扬光大指日可待”。冯柄松低哼一声:“你还年轻,不要着急。我既然答应传位与你,便是说到做到”。洪昊只臊得满面通红,颤声说道:“弟子知道错了,万万不敢再提此事”。冯柄松微微一笑:“小婉顽皮无知武功低微,我这掌门之位终归是你的,你莫心急,只管跟着师父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洪昊头眼望去见冯柄松面色稍缓,这才答道:“是,师父,弟子知道了”。冯柄松眼见着洪昊步出书房,忽地眼睛一寒心中暗道:“哼哼,原来你心中一直惦记着掌门位置,只不过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要不然我立刻将你驱逐出恒山派,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洪昊刚走时间不长,姚裳锦便推门而入。冯柄松见她面色慌张连忙道:“你怎么了?”。姚裳锦慌乱道:“我听说三界教的人又上恒山了,难道他们还是非要扣下小婉不可?”。冯柄松一笑摇头道:“你莫慌张,这次他们上山对我倒是大有益处”。姚裳锦满脸疑惑:“此话怎讲?”。冯柄松当下将任照阳的话学说一遍。姚裳锦闻听暗自担心问道:“八大门派当中,三界教名声最坏,难道他们说话你也相信?”。冯柄松道:“不管他们有何居心,只要我能登上武林盟主,管他何干”。姚裳锦闻听顿时愣住:“他们助你登上武林盟主,那华山派岂能罢休,怕是他要挑起你们矛盾,坐收渔利”。冯柄松微微一笑道:“你妇道人家,武林盟主自来是能者居之,那华山派心有怨恨又能怎样?你呀就不要管了,眼下我与三界教达成协议,小婉再不用东躲西藏了”。姚裳锦听他说道小婉安全,心思略有放松,微微叹息声低声嘱咐道:“小婉既然安全再好不过,只是你一定想好,不要被三界教利用了”。

  第二日,冯柄松早早起来去找任照阳,刚一见面便是笑道:“任兄弟,我昨日想了一夜,有一事不明,想要当面讨教?”。任照阳忙道:“冯掌门所问何事尽管说来!”。冯柄松一笑道:“三界教眼下势力强大,教中高手如云,难道赵教主就不想当这个武林盟主么?”。任照阳打个哈哈笑道:“冯帮主多虑了,先有恒山派师娘与冰山教渊源极深,后有恒山派弟子雪山探险,试问天下武林中人,哪个不知冰山教路径还可以讨伐之”,他收起笑容望着冯柄松又正色道:“况且教主不喜功名也不爱被凡事所累”。冯柄松闻听心下暗道:“他说的倒是没错,洪昊回来数月间才详细画出上冰山教地图,放眼整个江湖哪个能寻到冰山教,倒是还非恒山派不可”,他想到此不禁暗暗得意起来。

  就听任照阳又道:“冯掌门,你大可放心,若是心中疑虑,我们现在就前往崆峒派,同时飞鸽传书昆仑派,大家齐聚崆峒派商讨大事?”。冯柄松暗道:“哈哈,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既然先行吐口,旁人也说不得我贪图盟主之位”。他想到此点点头道:“任护法此言正合我意,想那冰山教早一日铲除,就早一日还江湖安宁,我等义不容辞挺身而出。好,我们即刻出发”。这些人说动就动,一边准备干粮,一边飞鸽传信纷纷忙活起来。

  等他们赶到崆峒派之时,就见有人远远出来迎接,当前人哈哈大笑:“冯掌门、任护法,你们前来,崆峒派蓬荜生辉,来来来,快请”。何瑶见状对着身旁何全兴低声说道:“何大叔,这位就是崆峒派掌门吕泛舟吕掌门”。何全兴“嗯”地一声,心中暗道:“这人双目精光闪烁,眉须皆白威风凛凛倒显得是老当益壮”。这时他身旁另有人道:“符四通见过冯掌门、任护法”。众人望去见是昆仑派新任掌门符四通,两位掌门齐出来迎接阵势不小当下均是抱拳见过。就听任照阳笑道:“我只当符掌门要晚些时候才到,哪里料到竟是先我们一步早已赶到”。符四通呵呵一笑:“任兄,你不知道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立即决定即刻前来崆峒派与你汇合,是以星夜赶路终于赶在你之前才到”。众人闻听又是哈哈大笑一通,步随吕泛舟向大山深处走去。

  一入大堂各自落座,符四通问道:“不知任护法召集大家前来有何急事?”。任照阳微微一笑:“今日借崆峒派这块宝山福地,请各大派齐聚一堂,就是想声讨那华山派。当前他既然是武林盟主,面对冰山邪教却是无所动作,有愧于大家对他期望信任,只是倒头来他却是失信于江湖。今日里将大家聚在一处,便是推选恒山派做为新的武林盟主”。符四通察言观色早知其意笑着说道:“恒山派在江湖中光明磊落口碑良好,冯掌门又是坦坦荡荡侠义心肠,做这个武林盟主是绰绰有余”。他话音刚落,顿时身后一男一女两名弟子高声叫了起来:“昆仑派拥护恒山派当武林盟主,昆仑派推选恒山派做这个武林盟主”。这二人一叫喊,声音高亢,引得屋里屋外人侧目观瞧。符四通面带微笑,心道:“这柴阔、柴琳兄妹二人虽然武功低微,却知我心意”,他心中满意回过头去望着二人投去赞许目光。

  任照阳望眼冯柄松对着符四通点点头:“多谢符掌门”。他转面望着吕泛舟又道:“眼下峨眉派绝尘师太消失不见,峨眉派一切事宜由她关门弟子代理,现在我们一共有五大门派赞同恒山派出任武林盟主,吕掌门你说是也不是?”,他这么一问,顿时将吕泛舟问了一个目瞪口呆。就见他面色发白额头汗出,良久吕泛舟喃喃道:“既然大家同属于八大门派,是否其他三派可曾知道”。任照阳看他犹豫不决笑着道:“吕掌门,此事你是关键。教主在我来时就曾吩咐说,吕掌门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虽然崆峒派人单势薄却是最有骨气的帮派,他定会为武林安危主持正义”。他声音不大,吕泛舟听来却是异常刺耳,心中暗暗道:“唉,我崆峒派不如你们势力雄厚,武功又是不济,仗着这些年见风使舵玲珑八面才平安无事,素知那赵念古心狠手辣,我若此时不依他,只怕惹恼他我崆峒派以后不保。想我师祖创派以来历尽艰辛才有今日成就,千万不能毁在我的手中”。想到此满面涨红银牙一咬,说道:“竟然大家都推选恒山派出任武林盟主,我崆峒派也是赞同”,他说完话回头对着大弟子方大任道:“吩咐下去,备下酒宴款待各路武林同道”。

  如此一日过后众人齐赴华山,何全兴见何瑶行在最后故意放慢脚步,待来到何瑶面前低声说道:“三界教纠集这么多帮派齐上华山终究是要演出一场好戏了,我们静观其便……”。就在这时忽然见赵兴赶到,张嘴嬉笑道:“何大侠与何师妹偷悄悄议论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听听”。何瑶白他一眼:“何大叔叮嘱我坏人太多不得不防”。赵兴知她针对自己略显尴尬只好笑笑:“何大侠说得对,我看此去华山不会安宁,你要多加小心”。何全兴见到赵兴凑到近前,想要再说却是不能,当即寒暄两句疾走数步远远躲开。

  赵兴侧目见何瑶不语,张口说道:“这次出门是我苦苦哀求爹爹,直到你们马上要离开才被准许,是以在教门外才赶上你们”。何瑶微微道:“行走江湖,总有意外发生,赵教主不得你出教却是在保护与你”。赵兴点点头:“话是如此,只是我看到你处于危险境地也是不能甩袖不管”,他说完话楞楞地望着何瑶。那何瑶心思细腻何等聪明,早就听出弦外之音,顿时间双颊绯红低头不语。她不接话茬,一颗心砰砰乱跳,心中暗想:“这个赵兴当初护我周全送到少室山时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人之本色,只是怎么也料不到他竟是三界教赵念古之子,他虽三翻五次助我脱困,我却不能领情”。她想到此,抿嘴一笑:“赵公子好意,何瑶自然知晓,只是你违背教主心意叫我不能安心”。赵兴摇头道:“无妨无妨,只要你无危险就好”。

  这时忽听有人叫道:“赵公子、赵公子,别来无恙,柴阔有礼了”。赵兴抬眼斜望,见身侧方一人小跑过来,赵兴心头知道这是昆仑派符四通弟子柴阔,抱拳道:“柴兄弟有何事情?”。柴阔满面堆笑:“早听说赵公子在少林学艺多时,武功超绝出类拔萃,是少林圆字辈中佼佼者,今日得见我倒是要好好结交一番”。赵兴突然被人打扰,耳听对方吹捧心中虽是不悦,却也不便失礼,微微道:“你我同属八大门派,自然要好好亲近一番,以后多结交便是”。柴阔闻听喜道:“那是那是,我等初出江湖更需多多结交江湖侠士才好”。赵兴却是心不在焉不当回事,他忽觉何瑶不再身侧,抬头望去见何瑶已是走到何全兴身旁,不禁暗暗懊悔,望着心中柴阔心中埋怨道:“都是你来,才坏了我大好事”。柴阔兀自不知,仍是夸夸其谈,只是他边说边心中纳闷:“怎么这个赵公子不知何故如此爱搭不理?”。

  一连数日时间众人晓行夜宿向着华山方向赶路。这日才走了两个时辰,就听任照阳道:“前面高山巍峨险峻便是华山了,此番上华山先礼后兵不要叫那岳中举挑出毛病来”。他话音才落,忽听有人叫道:“哈哈,我们兄弟最爱打前站,这拜山之事就交给我们”。众人一望见说话人是泾河四鬼中的玉面鬼。任照阳摇下头道:“不妥,你们四人在江湖中素来名声不好,若是与他见面,只怕被岳中举小瞧我等”。赵兴见状迈前一步站了出来说道:“任护法,我初出茅庐无有名声愿去通知岳掌门”。任照阳见他站出来,点头说道:“公子愿上山再好不过,叫岳中举知道,我们也没小瞧与他”。赵兴点下头:“好,我这就去”。这几十人望着赵兴身影远去当下原地坐下休息。

  赵兴施展轻功腾挪跳跃,没用多长时间便就来到山下,他此番到华山轻车熟路,顺着山道向上纵去。哪知道刚行数步,忽然山涧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到,有人张嘴呵斥一声:“哪里来的贼人竟敢私闯华山派?”。赵兴见面前星光抖动,腾地跃后半丈摆手急道:“且慢,三界教门下拜访岳掌门”。他这么一说,那人收回宝剑拱手道:“原来是三界教师兄,幸会幸会”,在他身后忽然蹦出一名女子高声叫道:“徐师兄,我认得他,他本是少林寺圆兴和尚,被驱离出少林寺,怎么转眼间又成了三界教门下?”。那被唤徐师兄的人宝剑一晃,“唰”地又是拔了出来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何门何派?”。

  赵兴道:“这位姑娘说得没错,我先是少林弟子,后来进入三界教,本人现在叫做赵兴”。那人闻听说道:“我叫徐万年,不管你是少林弟子还是三界教教众都是我们八大派门人,不知你有何事要上华山?”。赵兴还没有回答,那小姑娘咯咯笑了起来:“原来爹爹说得是真的,你果然是偷了少林秘籍,被驱逐出来”。赵兴被他抢白,心中着恼,“哼”地一声:“岳玲秀,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忍让你都是看在岳掌门面子上”。谁知徐万年此刻见小师妹受气,迈前一步,挡在岳玲秀身前怒道:“怎么,你想在华山上撒野,你要知道我师父现在是武林盟主,莫说是你,就是赵念古来了,也不敢如此放肆”。

  赵兴虽然少小离家,与父亲久未见面感情淡薄,此刻却是不容爹爹受辱,哼哼冷笑一声:“别人尊你是武林盟主,赵兴却不稀罕。你这般无理对待客人,怪不得岳中举当上盟主来无有半点建树”。徐万年恼羞成怒张口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华山岂能容你撒野”。他嘴上斥责,手中宝剑一挥,又是攻了过来。赵兴见他宝剑携风而至,不敢大意,左足向外一划,右足跟上,身形急转,眼见着对方宝剑贴衣而过。徐万年见一剑未中,手中宝剑一转猛地扬起斜向劈来,赵兴弯腰低头堪堪避开,他心中着急嘴上大叫道:“你再不住手,莫怪我不客气了”。

  徐万年见他与自己年岁相仿,却是身法灵巧连闪带躲避开自己两剑,眼见小师妹站在身旁,一双美目正瞪着对方,哪知自己宝剑连对方衣襟都没能碰到,顿觉面上无光,倏地挥剑叫道:“不要跑,你再接我一招”。赵兴见他宝剑上撩直刺眉心,使得正是华山剑法中的“拨云见日”。这招“拨云见日”招式,岳中举当年在华山派荣登武林盟主时,曾经当着八大门派的面传授过,是以剑光如电赵兴却不着慌,就见他不紧不慢说道:“你既然苦苦相逼,那就对不住了”。他嘴中话刚说完,忽地上身向后仰去,抬起左足奔着剑柄猛地踢去。徐万年一剑刺空,见对方抬足踢到,宝剑不敢继续进攻,急忙划个半圆向对方脚腕削去。哪里知道对方左足急收刚一着地,右足又是携风踢来。

  忽然远处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来我华山寻衅滋事,还不快快住手”。声音由远而近,等到“住手”说完,几人面前倏地落下一人。那人站定之后满面威严对着赵兴说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擅闯我华山派所为何事?”。赵兴收手正待说话,就见岳玲秀跑过去拉住来人叫道:“爹,这个人是少林弃徒,现在是三界教门下”。来人上下打量一下,微微道:“你是少林寺的圆兴?江湖上早就传被逐出少林,不想竟是又入了三界教”。赵兴当初上华山自然识得眼前来人是华山掌门岳中举,当下抱拳说道:“晚辈赵兴拜见岳掌门”。岳中举满面不悦哼地一声:“你来我华山何事?”。赵兴道:“晚辈上华山送拜帖,这位徐师兄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斗,不叫我说个清楚”。徐万年面色涨红伸手指点:“胡说,是你先挑衅的”。岳中举一摆手加以制止,转过头对着赵兴道:“将拜帖拿来瞧瞧”。赵兴伸手入怀拿出拜帖递了过去,岳中举打开一看笑道:“原来是任护法带领恒山派、昆仑派、峨眉派、崆峒派四派前来,好好好欢迎欢迎”。他说完哈哈大笑吩咐道:“祝庭、徐万年你两个带领师兄弟下去列队欢迎各派登山”。他说罢,朝着赵兴微微道:“请吧”。赵兴楞下,随即随着岳中举向大殿走去,他身后岳玲秀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迈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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