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走在路上
书名:蒹葭痕 作者:西风雪 本章字数:2233字 发布时间:2023-06-28

 心有灵犀,南翔的钻心之痛正在呼应远在千里之外的腊梅的身心。    一条平坦的马路,穿过这片有红砖红瓦点缀成的一百多户人家组成村寨东边。此时一群顽童正围着一位神情漠落的女人嬉戏着。

   这个女人你看上去相当的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很得体的衣服,褶皱与污秽,没有梳理的头发上挂着一些草屑,可想而知,以前或者是昨天一定是在某一家的柴草垛上过的夜。那双明眸中流露出几分恐惧与警惕。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因为好奇而停止做早饭的女人们,还有一些闲汉渐渐地围拢过来。他们叽叽喳喳为猜想这个女人的身世赌三赌四。

  可人们谁又会想到,她就是那位因受失子之痛一时精神失常,整天要找儿子而又雨夜意外失踪的腊梅。

腊梅没有回答现在人们所关心的问题,因为她那次因奔走在雨夜,而后被洪水卷后,不知她在水中假死了多久,最后她被洪流中的两捆柴草拖在了中间,又漂流了多久,最后那两捆柴草被搁浅在了一出洪流所经的弯道上,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晴天后那火辣辣的太阳一嗮,浑身热汗淋漓,可以这样说,是天空中的太阳,注入给腊梅的体内的温暖,使腊梅渐渐地苏醒过来。当她缓慢的睁开眼睛时她着实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躺卧在两捆柴火的上面。旁边有一条滚滚洪流奔涌向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活动活动胳膊与腿,发现出了些酸痛外并无大碍,她又下意识的摸摸衣服,衣服好歹还在,但她是赤着脚的,她现在顾不得这些,慢慢的站起来,茫然的看了一看周围情况,然她却傻眼了,自己虽然记忆还在,她却想不起来她是谁?她住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她要到哪里去?虽然她失去了部分记忆,但她原先的精神偏激,却在此劫难之后却恢复到了正常,她想不管怎样,她要生存下去,她要找到有人的地方,那样她会找到人家,会找到一些吃的。  

    腊梅走过了几家,可那几家富丽堂皇的豪宅内,人家的主人却把她当成了瘟神一样,把她推拒在外,她无奈之下最后走到了最后一家院子破落草披房残损严重的人家,屋里有人,她进屋才知道这里面住着一对母子。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坐在一张破旧的炕桌上,看着一本书一位中年女人正在收拾屋子。腊梅意外的到来,落魄的样子让这娘俩先是吃了一惊。可马上又问道:“你找人还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对腊梅过分的破落而感到鄙视。

   腊梅听她们这样问自己。痛苦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想不起来,她是谁?她从哪里来?他要去哪里?“婶子,我真的不知我是谁,我的家住在那里,我只知道我是被这场洪水把我冲到这里的,我现在村中找过几家人家想让他们帮助我,可他们害怕我来历不明没有人敢收留我。”

   那个中年女人看了一眼落魄腊梅,不由叹了一口气。“可我这个老婆子又能帮到你什么呢?”

   “婶子我不知几天都没有吃饭了,所以我饿的很,你能给我一口吃的吗?”腊梅有气无力的哀求着。

   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那位小伙子倒是天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冲着中年女人说道:“娘!看这位姐姐这个样子也怪可怜的,咱家不是有吃的吗?”

   中年女人脸上露出难堪的一丝笑意。“姑娘你别误会,我这是担心我家的食物太寒酸,怕委屈了你。”

   “婶子,我真的好饿,我不会在乎是什么食物,哪怕是一点点充充饥也好。”

   “那你坐在炕上等着,我给你熬粥去。”

   中年女人转身从礼物拿出了一只小盆,在屋地靠墙的一支旧柜上一直不大的不袋中取出了一些高粱米,她刚要走去,但不知为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把盆里的高粱米倒了回去,然后挪开了高粱米袋,打开了破旧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直更小的米袋,打她打开米袋的时候,腊梅一阵感动,因为中年女人从里面蒯出了一小盆白白的大米。腊梅不由站了起来,她从内心感到这是这家人最好的东西,这位婶子把她这样一位素昧平生,讨饭一样的她当成了家里来的贵客,把平时对于她们来说舍不得吃白米给她做饭时,她想说一句感激的话,可她一阵眩晕过后却没有说出来。中年女人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走了出去,点燃了灶里的柴禾,期间这位中年女人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里多了两只鸡蛋,她把两只洗了一遍放进了锅里。腊梅闻着饭香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终于一盆香喷喷与两个玉一般鸡蛋被端上来。腊梅终于在渴望中不在乎形象饱餐了一顿。水米一进腹中腊梅有了一些精神,她自己也很奇怪,虽然说自己失忆了,忘记了她自己是谁,但当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高考复习资料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确实认识字,而且她毫不费力地认出了那书本上所有的字。她暗暗庆幸,自己在心灵的深处还存有一部分记忆。这是这少年抬起那稚嫩的脸冲着腊梅笑了笑,看腊梅看他放在桌子上的书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你吃饱了吗?”

    腊梅这才回过神来,望了望这位少年,又望望这位中年女人。“弟弟姐姐吃饱了,你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留住。”

   “留住!好奇怪的名字?”

   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了话茬。“乡下孩子,为了好养活,起的名字有些土。”

   她终于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婶子,看留住挺用功,他怎么没去上学?”

   中年女人听腊梅这样一问不由神伤起来。“都是那个死鬼他的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害的,自从他的父亲得了那个该死的病,就把孩子前途给耽误了。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让他继续念书,可我们现在这个家,哎--你知道吗?原先我家过得也不比别人差,可后来被他的父亲十年的病,把这家都败霍光了,他才走。哎--留住的命苦啊!”

   腊梅听完沉默了良久,她现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这一家人好心有好报。她想她该走了。于是。“婶子我会记住你们这一家人的,如果有那么一天老天让我重生,我会回来报答你们的。”

   婶子听完一愣,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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