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莺若有所思的开口：“宗教器物的售卖？比如像什么神像、高香、符箓之类的东西吗？”
“不太像我们华国的宗教。有点像西方的，但又感觉和很奇怪。每个月白董都会固定和那个教会的传教士越好见面，然后协商下一批次的产品。而且，一般来说，这些交易都交给我们下面的人去解决就行了。白董也是这么做的，从竞标到签约到调研什么之类的，我们公司都有专门的部门负责。但只有这个，一直都是白董负责的。而且……还不走公司的财务。不过，毕竟他才是大老板，也是大股东和董事长，我们这些外聘的人员也不太好说什么的。”周敏似乎对我们彻底放下了防备，就这么侃侃而谈的样子。
“那么，具体是售卖什么宗教器物？你见过吗？”林月莺继续追问道。
“只是有一次，在货运电梯里面，看见过下面的员工封装一些奇怪的物品。好像是木雕一样的东西，不大，应该是神像。但，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些神明。反而有些怪异，就好像是……怎么说呢，你们看过一个恐怖片没有，叫做《瘦高鬼人》。那神像就有点像这种，怪异的东西，细长的四肢，只有嘴巴的人脸，然后身上还长着一只紧闭的大眼睛。看起来就不太像是正常的用来信奉的神像。更像是邪教的神像一样……”说到最后，周敏甚至都打了一个寒颤。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怪异的神像是那个教会的订单呢？”
“因为标志呀。那个过来下单的传教士，他里面穿着的衣服上，还有额头上都有那个教会的标志。那是一个倒三角形，然后三角形的三个角分别又是三个倒立等边三角形，在中间的区域，是一只很怪异的人眼。至于那个教会的名字，白董从来都没有提过。我们也没有多问。反正，只要是那个教会的订单。箱子上就会有这个标志。就好像是我们送到其他公司的货物，箱子上也会有相应公司的标志。因为，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随便打开已经封存的货物箱的。都是由我们聘请的货运司机来运输的。但是……说起来，关于这个教会的订单。好像是都是专人直送的。不会和其他公司的货物放在一起。但具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也不会去打听，毕竟知道得太多了……容易出问题的。”
“周敏总经理，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好像你还去白广强的办公室通知那个教会的传教士来找他了。对吧？”
“是的，那个教会的传教士，差不多就是一个月来一次。每次只要是传教士过来了，无论白董在哪里，或者在看什么会，都会暂停下来，先去和传教士商量订单的事情。反正，白董是对这个教会非常的客气的。虽然公司里面也有些人觉得奇怪，但白董并没有像信奉了邪教一样的，逼着大家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白董也像正常人一样，所以大家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了，反正只要工资正常发，每天正常上班就行了呗。”
“我大概明白了。那么，关于白广强的家庭，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了解呢？”
“白董很少提起家里的事情。我只知道，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叫白薇，小女儿叫白彤。白薇我见过的，她出事之前……好像总来公司找白董。所以，我对她印象比较深。也曾经听到过她和白董发生了争吵。但具体因为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见白彤在里面大喊大叫的，不太像刚刚看见她那种清冽美丽的外貌。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我对自己的孩子关注也不多，他也老喜欢和我吵吵。可能，我也和白董一样，把重心偏向了工作吧。至于小女儿白彤的话，我没有见过，至少我在公司里面的时候，是没有见过她来的。最后是白董的妻子何甜茵，何总的话。她一直都在外省忙着开设分支机构的事情。好像也没有怎么操心自己的女儿们。所以，这也可能是白薇那傻丫头轻生的潜在原因吧……不过，至少，白董和白薇在外人面前时，还是关系很好的，起码表面是如此……”
林月莺听到后面，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然后她话锋一转，微微耸了耸肩说：“那么，周敏总经理，现在可以给我们松绑了吗？”
“不行！”周敏立马就回答了，“差……差点被你套进去了！刚才一直都是我在说，你们倒是说说啊，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你们真的就是那神秘兮兮的UIIB调查员。如果我确定了的话，说不定就放你们走了。毕竟，你们也只是奉公行事，为了解决问题才来的……”
我在旁边都差点笑出了声，没想到，短短几个来回，林月莺就差点把周敏给套进去了。不过，我们也确确实实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而且这个周敏看起来也不像是和白广强沆瀣一气的人，仅仅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外聘高管而已。
“周敏总经理，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恐怖电影，喜欢里面那种怪物情节？”林月莺突然这么一问。
“是……是的啊，我很喜欢。虽然知道现实生活之中不会出现，但又期待出现，又害怕又喜欢。这有什么问题吗？很多人喜欢恐怖电影不都是这样的原因吗？”周敏有些疑惑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把一些我们局调查员经历的事情，稍微修改一下敏感部分，然后讲述给你听。你还会怀疑我们的身份吗？”林月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听到这话之后，周敏眼里发光，然后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林月莺面前兴奋的说：“都……都是真事吗！都是你们经历的吗！真的有怪物吗！这个世界上！”
“你如果问我，那么我就只能回答是假的。都是人扮演的。不过，的的确确都是我们单位的工作经历，所以……”林月莺话还没有说完周敏就已经来到了她背后开始松绑的。
“啊？就……这么简单？”我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是的是的，就这么简单。”周敏语气里面还带着兴奋，“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没必要得罪你们这种特殊机关吧。我也只是平民呀。原本把你们抓起来，是以为你们是竞争公司请的黑道打手什么的。现在都是误会，幸亏我没有伤害到你们，不然的话……会不会用那种对怪物的特殊武器或者能力，把我给咔嚓了呀？”
完了，这周敏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了，但没想到头脑里面还装着这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的老公知道这个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