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
陶亦明冒出来这么一句。
高奇和胡思明都说了一声：“是啊。”便都低头，轻轻吹吹茶杯水面。
他们脑子当然开始转动。
没有刘海生的消息，那就是说，海生在一个不合适与他们联络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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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刘海生的母舰在深深海水下，施巧计，击败击退了村田正义的母舰。他曾经从前线通过总指挥中心，向电子战部队的战友们致敬。
“新武器威力强大。”刘海生说。
“海生，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严一森问道。
“司令员，”刘海生欲言又止。
严一森面对电话屏幕上的刘海生，大致估计到了海生想问什么。
“海生，此类武器的研究，仍然由你的老同学负责。”
前线报捷，严一森上将心情愉快。他竟然对着刘海生做了个微微蹙眉的表情，真有点像胡思明的思考状。
刘海生大喜。
他就想知道，威力巨大的新电子武器，是不是老同学胡思明负责鼓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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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次老同学们聚会。聚会上有个小节目，要求每个人讲几句话，形容某个同学的某个表情，必须高雅深刻。
轮到刘海生时，他想了想，说：“胡思明略微蹙眉的表情，客观来说是属于世界上最为中性的神态。
在他的对手、敌人看来，这应该是世界上最阴险毒辣的神情；
而在他的同事、战友看来，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具智慧、最有大英雄气质的表情。
因为此时之后不久，胡思明想出的办法，若用来对付对手，必然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当时全场大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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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严司令学的模样，刘海生笑了。
“司令员，这就好了。”
“什么好了？”严一森故作不解。
“我们就等着更新的电子武器了。”
电脑病毒，以及相当部分的反病毒武器，原则上，在现代作战条件下，只能使用一次，只能在一次战役行动，或是在一次战斗行动中使用。
敌对一方将很快掌握你的新武器性能，加以及时地防范反击。
胡思明常常在交出他和助手们的某项成果时，说他那句口头禅：“谁都不是吃素的。我们还得赶紧弄点新东西出来。”
说完又是微微地一蹙眉。
郝力鲁总工对胡思明的这一点最为满意。
“永不知足，一心要走在对手前头。这是专家中的专家所具备的素质之一。”
“许多科学家之所以落伍，就在于对自己所取得成绩的满足。”
郝总常常将这些名言说来鼓励自己和自己的学生们。
－－－那次，刘海生的话还没说完。
“严司令，我马上派人送一批海鲜去，给他们补一补。”
“哦，一听说是你的老同学，就要送营养品了？小心我告诉你爸啊。
不过，海鲜品还是早点给他们送去吧。你这个海生啊！”
上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在电视电话屏幕上点点刘海生的头。
刘海生一缩头，似要躲避这长辈出自喜爱的敲打。
随即他意识到距离的遥远。他站直了身体，敬了一个礼。
严一森还礼，结束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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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尖茶的香气在室内飘溢。
陶亦明呷了一小口茶，让清香的水汁在口腔里巡游一圈，再徐徐咽下。芬芳沁入心脾，化作舒畅。
“二位想必想到了，郝总刚才知道你们在练手放松，便通知了我，要我把今天咱们的碰头，改到这里，随便扯一扯。哎，二位，别这样看我。
是是，郝总跟我说了两句。
可是他老人家，要求我第一条，就是先不跟你们说题目。让二位猜一猜，我们这会儿，要扯点什么？”
“高奇兄和他的弟兄们，作了一个大方面的新的全面作战条件系数对比，而亦明兄你刚才又提到海生———我看很快又将有大的具体作战行动。”胡思明眯缝了双眼。
高奇和胡思明对望一眼，几乎同时说：“海战？”
陶亦明说：“二位，厉害！”
他们这一级的军官，自然早就知道，还在解决长谷川兵团之前，中国最高统帅部在和高丽国最高统帅部密商之后，已经确定了和日本海军作一海上决战的第二步作战目标。
这一仗，非打不可。
现在，陆地上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该是落实海上总决战行动步骤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