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小白变成枕头,对我来说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没被这帮人“秀色可餐”。
但是,这种由于弱点无法隐藏而完全没办法改变现状的窘境,我是真不想经受:来自七条尾巴过于激烈的奇痒,搞得我什么力量都用不出,加上小白还拿绳子固定了我的灵狐外衣,顺带着把我绑了起来,在她解开绳子之前,这个局面是无解的。
更可怕的是,就如小白说的一样,她不但自己享用我这个枕头,还把厨头四也喊来了,五个风格各异的家伙一起对我出手,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适应这种可怕的联合攻势。
假设只有小白这么玩,其实我没多久也就能适应过来了,加上厨头四这种不确定因素之后就没指望了,以至于我一度都晕厥过去了。
客观来说,小白这一整甚至让我在多年之后真正地睡着了——虽然严格来说,昏过去和正常的睡眠还是不一样,但是她还真做到了。
就这样,我在无尽的折磨下死去活来,失去了时间、空间的概念,不知道到底熬了多久之后,我才被小白放出来。
甚至这时候我已经快停止思考了,眼睁睁地在感知模式下看着小白把其他人弄走,看着小白把我身上的粗绳解开,我却什么都不想做。
小白过了一会儿之后似乎发现情况不对了,一直趴在我身上,抓着我晃来晃去,但是我还是什么都不想做。
又过了好一阵子,我总算是缓过来了,就趁小白不注意的时候,用本源力量同时握住了她的九条尾巴。
小白很明显根本没考虑到这种突然袭击,当场就全身一软地昏了过去,甚至没叫出声。
“你可真是把我折腾得不轻啊,小白,”我掰了掰手指,“所以接下来可别怪我了。”
说是这么说,我眼下好像也确实做不了太多别的,我还是得求助于厨头四才行。
毕竟这几个之前把我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多多少少对我有点愧疚,我一提出让她们帮我折腾小白,她们当时就一致同意了。
于是局面一下子就变得两极反转了起来,现在到小白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按照之前在博物馆看到的,她们这帮人欺负斯宇的手法,让玉藻前和炽炎合伙复刻了那棵用来把斯宇吊在半空的树一样的构造体,由玉藻前用她精通的各种手法,把小白结结实实地吊在了上面。
我毕竟不是小白,我可没那闲情雅致去和她整我一样去折腾她,也就是稍微复刻一下斯宇的经历而已——按小白的话来说,就是把这些都还给小白。
虽然那段影像确实没明说是谁提出来的主意,可我怎么想也只有小白能提出这种馊主意——因为厨头四登场时,氛围和斯宇受难异曲同工,这可真是小白的手笔!
于是,在小白醒了之后,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试图从“树上”挣脱出来。
我学着小白之前的动作,用本源力量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几条尾巴,小白顿时就不再挣扎了。
我告诉小白:“怎么样啊,小白,没想到你现在也变成这样吧?俗话说,善用刀剑者死于刀剑,善游水者死于水,你既然那么喜欢玩绳子,变成这样也是必然!”
说完,我还没等小白求饶,直接带着厨头四就一块扑了上去。
……
我毕竟目的只是帮不在此地的斯宇讨个公道,所以我们也只是点到为止的程度,把小白吓得抖如筛糠就行了,甚至没有把她弄晕,这已经是很精妙的力度把握了。
这之后,小白就被我们给放了下来。
在小白说话之前,我告诉她:“差不多得了,这事儿就翻篇吧。”
小白很明显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憋回去了,腮帮子都鼓出来了,憋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明月,你……你该去扮演食材了。”
“啊,这……行吧行吧,那我需不需要穿灵狐外衣啊?”
小白表示:“那就不用了,你还是原汁原味比较好啊,家里的狐狸已经够多了。”
这样也好,我也省事——主要是我还真怕小白在我扮演食材的时候使坏,那我恐怕真顶不住,既然追求原汁原味,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于是我再次回到了之前的生活路线,按部就班地又过了两天,每天固定扮演三次,总共三小时的食材,其它的时候就装无辜,去之前被我祸害的街区转转。
事实上,这种大白天的高空袭击,因为事发太突然,真的没人认出我来,我穿上灵狐外衣的样子和平时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而且我的演技很好,每次去转悠时,我还专门去买了花,和那些其他献花的人一样,献上表达悼念的鲜花。
“哎……”我这时候也真的有认真反省,之前的做法确实是错的:且不说实际实行的时候效率并不高,而且还给我带来了始料未及的巨大弱点,完全得不偿失。
七条尾巴就七条吧,我感觉如果再往上突破,可能灵狐外衣就会变成无法解除的成分,那更麻烦,等于小白随时随地可以制住我,而且我也会失去自己的特点,万万不可。
可问题在于,我们安安稳稳地过了两天之后,事情并没有什么改变,九尾仍然处于失联的状态,而我对这个过于渺小而局限的世界,真的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我时不时就得和自己做斗争,压抑住自己把整个世界撕开的冲动,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修行——但是客观来说,如果我在原来的世界,这修行是根本不会出现的。
到第三天,塞西莉亚应该是看出我大概是真的对现状厌烦了,她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方案:“你跟我说过,这其实就是个舞台对吧,那我们干脆利用这个舞台来拍戏吧。”
“拍戏?我们现在不就已经在演戏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啦,就是拍戏,拍电影什么的,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还不如趁现在找点事情做呢。”
“哦是吗,那拍戏之后,我们还要不要上映,顺便收点票房啊?”
塞西莉亚说:“也不是不可以啊。”
说做就做,我让塞西莉亚把方案告知了其他人,大家都表现得很有兴趣。
于是,我们就真的去城市里的电影协会注册了一个名为“明月影视”的电影公司,在我斥资买了一些必要的器材之后,当天中午我们就开始拍戏了。
我们这个电影公司有个很大的技术优势:大场面不需要做特效,甚至可以不需要请群演,让玉藻前和炽炎把能量注入一些泥偶、土人之类的玩意儿里,就可以让它们暂时活过来,哪怕拍几万人对砍的战争戏,也可以用广角镜头加小型“演员”的办法很快拍好。
所以我们可以以极低的成本,拍出不亚于大投资的各种大场面来。
我们先试验了一下,拍了一段几分钟的几万人对砍的战争戏,由玉藻前和炽炎分别准备两边的大军,每个“演员”的平均身高只有十厘米左右,身上的铠甲、手里的兵器之类做得也不怎么细致,只能粗看,但是能跑能动,这就够了。
在我用本源力量平整、打扫过的“战场”上,两路大军列阵对垒,喊声震天,随后就发动了全面的大决战,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打斗、撞击声充斥了整个环境。
我特地在地上做了一层薄薄的尘土,这几万个“演员”的冲锋与厮杀扬起了尘土,战场没多久就变得一片混沌,既成功营造了末日一般的战场氛围,又很好地遮挡了人物细节,我们也可以趁机补拍一些不容易看出问题的近景特写。
差不多拍了有十分钟之后,场上的“演员”就没剩多少了,我们的拍摄也结束了。
然后,我们几个就喜滋滋地看起了我们粗拍的素材。
虽然在我们的视角看来,这所谓的战争就是胡闹,但是不得不说,利用摄影器材进行广角拍摄、近景分镜特写等不同角度的记录,和自己旁观的效果确实不一样,以至于小白都惊讶:“明明就是几万个小泥人在打架,没想到拍出来居然还挺像回事啊!”
我也自豪了起来:“是啊,论拍戏,谁能比得上我们的明月影视呢?”
不过,在论证了我们可以轻易拍好大场面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到底应该拍些什么东西呢?总不能光拍这种战争戏,就算一开始大卖,后面的票房会不好看的。
经过剧组的讨论,我们决心先拍一个系列电影,名为《明月战记》,讲述名为明月的超级强者跨越时代,在不同的时代遭遇的各种波澜壮阔的事情,顺便也有展现那个时代应有的各种时代特征——这块我可以提供详细的资料,自从小灰自我牺牲之后,它内部储存的那些资料就变成我本身牢固的记忆了,可以拍出那些时代应该有的面目来。
晚上,大家喝过项目开机酒之后——当然,小白喝的是水,我们就正式投入到了这场史诗级大电影系列的拍摄进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