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回到了四川邻水老家。父亲躺在医院里,已经是日薄西山。日思夜想的儿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孙子没有跟着回来,但还是看见了还未见过面的孙子的相片,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李强与几个姐妹一起料理了父亲的丧事后,就静下心来思考着和沈琴的关系。这次沈琴不肯让孩子跟到四川来,没有让父亲看一眼孙子,伤透了李强的心。原来的女朋友因为李强失去工作机会与李强分手而去,跟别的男孩子跑了,也没有好果子。几经周折,现在仍待字闺中。女孩子的家人很着急,听说李强回来了,女孩子的家人通幽曲径,找到了李强的众姐妹,意思还是恢复两家关系。众姐妹本来不同意李强与沈琴的来往,于是极力撮合李强与原来女孩子恢复关系。有了这一层的因素,更加坚定了李强回到禾州决定要和沈琴分手的心,并把儿子抢过来。
李强回到禾州的当天夜里,没有与往常一样和沈琴同床,自己一个人睡到另外一张床上。沈琴见李强回来了,满肚子快乐。以为李强回来会像往常一样,所以比往日早早打烊。叫两个女工也早一点休息,将自己也洗涮的干干净净,还喷了香水,早早上床等候李强上来温存一番,意料不到李强拿出这一手来难堪自己。沈琴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本来是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开口骂起来:“你不想回禾州就不要回来,没有你,我母子俩人照样过得好好的。”
李强没有回应,当作自己没有听见。
李强不开口,沈琴越发生气,骂的更凶狠:“我没有惹你,你要这样对待我?你说清楚!”
李强仍不开口。
沈琴穿着一条内裤内衣走到李强的身边,要拉李强站起来,嚷道:“你站起来,说出道理给我听。”
李强火了,挡开沈琴的手,说道:“我的父亲死了,在死之前想看看自己的孙子,你也不肯,你是不是人?你还有脸皮在这里说骚话。”
沈琴来了劲,叫到:“既然要见儿子,要见孙子,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我不是人?孙子不是我生的?你李家的人就是看不起我。你的母亲打电话,你的姐妹打电话,就是不肯讲到我。说一句好话,我也肯让儿子去见他的爷爷,你们李家的人这样做,把我当成什么了?”李强回应道:“谁说不肯见你了?你怀孕的时候,不是来看你了?”
沈琴大声地叫嚷道:“你以为我是傻子?是你逃到禾州,没有饭吃饿昏了,差一点死了,被我这个骚货救起了。你李家的人听到儿子还活着,来禾州看李家的香火还好不好?”
虽然沈琴说的话有些粗糙,但也击中了李强的软肋。李强不再言语,躺在床上故意打起呼噜声。沈琴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抱着儿子在怀里。沈琴一整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李强与儿子逗笑说话,与两个女工很热情地打招呼甚至随意玩笑,但对沈琴不愿意开口一个字。开始沈琴认为李强是一时生气,过几天就好的。李强就是铁了心不与沈琴开口。无论沈琴对李强如何热情主动,接连几天,李强就是不与沈琴同床,不与沈琴说话。李强对饭馆的生意也心不在焉。沈琴看李强这个样子,也渐渐冷了心。
话说李强回四川老家的那一天早上,在饭馆门口巷弄里碰到杨湘红。两人还互相打了招呼。知道李强要回老家一趟,杨湘红热情地说了一声“祝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李强幽默地回答了一句“你跟我一起走怎么样?”。杨湘红没有理睬,顾自走了。
在老家呆了一个月左右,李强回到禾州,对杨湘红的意外事件一点也不知情。李强想去找杨湘红说说话,走到杨湘红原来租住房间的门口,发现房门紧闭,隐隐感觉不对劲,就绕了回来。问店里的员工,才知道杨湘红出了事。李强一顿唏嘘。李强想和沈琴坐下来谈话,要结束同居关系,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沈琴是不容易好惹的女人,凭一个人单打独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因为不懂法律,在禾州又没有其他熟人,只能找林白警官咨询。
杨湘红的日记本找不到,胖墩的突破口没有,林白急得日夜不安。因为杨湘红之死,把胖墩刑事拘留是一个借口。林白很清楚拘留胖墩的目的是为了突破施廖枪击案。这是公安部挂牌的案子,也是禾州市几百万人民百姓盯着瞧的案子。警察自己被害,没有破掉,还破其它案子?群众当面不说,背后的口水也把你淹死。不把公安局说成粮食局才怪呢?
李强打电话给林白,俩人按约定的时间地点在一株大榕树下碰了面。这里行人稀少,说话方便。以前,林白对李强与沈琴的关系有个大概了解,对李强提出孩子的归属,林白用法律知识作了解释。俩人就聊起杨湘红的死,林白问有无听到关于杨湘红死的有关信息。李强呆在那里,说道:“林警官,你说杨湘红死了。我也刚刚知道。我回四川老家之前,她还给我一本书,说是你叫她带给我保管的。用一块布包裹着。当时,我也不敢打开看。你交代的东西肯定很重要的。”
听了李强的话,林白的血管简直要凝固了,呆了一会才开口道:“快,把那本书给我。不,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气喘吁吁跑回饭馆。
俩人跑回四川饭馆,除了两个服务员,一个在准备烧饭,一个在洗菜,沈琴与儿子都不在家。李强也没有理睬,领着林白直奔到楼上房间里。俩人发现人去楼空,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有李强的床孤零零躺着。李强藏匿杨湘红日记本的抽屉空空如也。李强打电话沈琴,沈琴的手机,没有接通。李强明白,沈琴出走了。
李强问两个服务员:“沈琴呢?”
服务员告诉李强:“她抱着孩子出去了。说是带孩子出去玩。”
打工的人本来没有什么多余东西。沈琴抱着孩子出去背个小包出去,服务员是看不出来的。
林白如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坐在椅子上。沈琴哪里去了?为什么要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