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神君听罢,隐隐感到这里有猫腻,他这里刚刚要赏赐仙侍法器,被朱雀四宿星宿所拒,天庭就拿这个事当噱头举办什么斗法竞技大赛?自己这亿万年来一直被传为天庭第一战神,虽然并没有举行什么正式受封仪式,但却是民心所向,还用跟谁竞技么?赢了理所当然,输了就贻笑大方了?这是谁出的损主意?
青龙神君面上不露声色,点头应允,暗地里给角宿使了一个眼色,道:“仙使辛苦了!本君定会带领手下踊跃参加!角宿!代本君送客!”
角宿心领神会,应声道:“是!”
角宿把仙侍领到殿外,掏出一个硕大的夜明珠,道:“这是东海龙王孝敬青龙神君的。万年鲛人一千年才能产出这么一颗,仙使辛苦了,赠与仙使!”
仙使一边客气地说使不得,一边高兴地把夜明珠揣入袖中,“天门星君有何指教?小仙定会知无不言!”
“我只想知道,此等良策是哪位尊神所出?”
不一会儿,角宿回来了,告诉青龙神君,原来是白虎神君所出的主意。
怪不得,这明明是要针对我。
青龙神君思索一会儿,然后哑然失笑,喃喃地道:“明白了!明白了!”原来白虎这是向我下战书啊!白虎是要争这“第一战神”的称号啊!
本来青龙神君对这个称号并不十分在意,但是白虎既然使阴招,那好,本君就来会会你!
他吩咐角宿,“你勤加督促七宿,务必在斗法竞技大赛中大获全胜!善儿正好闲得无聊,让她督促、教授仙侍们练习仙法!”
“领命!”角宿虽然还不太领悟其中的玄机,但是看出青龙神君对这次斗法十分重视,所以不敢怠慢,立刻马不停蹄地向另外六宿传达命令去了!
善儿知道了这个消息,十分开心,装着青龙神君的样子给仙侍们训话,逗得青龙神君忍俊不禁!
青龙神君还哄着善儿把她太虚乾坤袋中的低等级的没什么威力的法器拿出一些赠给仙侍们!因为高等级的法器,这些法力低微的仙侍也驾驭不了。
刚开始善儿不干,青龙神君就上去抢。善儿宝贝似的捂着乾坤袋,东躲西藏,青龙神君就围追堵截,俩人你追我赶,嬉笑怒骂,好不欢快!
笑声传到殿外,路过的仙侍听到,都连连摇头叹息。他们实在为青龙神君感到痛心,他们那个清风霁月、威严傲气的神君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打情骂俏的老不正经!
青龙神君和善儿打累了,闹够了,俩人竟然双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咯咯地笑了起来。
“善儿!你就心疼心疼一下章哥哥我吧!我已经答应赏赐仙侍们法宝了,言而无信,我多丢面子啊!再说了,你现在是他们的总教官,难道你不希望你教导的仙侍们在斗法竞技大赛中取得好成绩么?”
“好!好!就依你!”善儿拗不过青龙神君,遂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乾坤袋,从袋中取出十来件法宝,一一演示给青龙神君看。
“这些法器果然玄妙无比,不愧是上古神器!”青龙神君赞道。
“还有更好玩的,我还没有拿出来呢!”善儿炫耀道。
“哦?不妨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青龙神君调侃,还特意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
善儿一见,急忙把乾坤袋装入怀中,“我才不呢!你休想再觊觎我的法宝!”说完,站起身来,一溜烟地跑了。
青龙神君也站了起来,长袖一抚,身上灰尘尽消,淡青色龙纹锦衣长袍重归一尘不染。他望着善儿的背影,幸福地笑了。
其实善儿的法宝没有什么杀伤力,都是一些取巧的玩意,用来防御尚可,攻击不行。看来保护善儿人身安全的大任,还得交给我!
青龙神君自豪地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一晃儿,天庭的斗法竞技大赛大会就隆重地到来了!
最先开始的是仙娥、仙侍级别的。报名的仙侍还挺多,足足比了三日。
不比不知道,一比还真吓一跳,仙侍中还真有卧虎藏龙的。
比如太上老君的兜率宫中的看守丹炉的青尘童子,法力就非比一般。可能是他常年受太上老君的神丹妙药熏陶,法力要比其他宫中的仙侍要高出一截,荣获仙侍级别的斗法竞技大赛第三名。可能太上老君是文神,不尚武,所以青尘童子法力虽高,法术却不强。
第二名是白虎神君宫中的管理白虎神君圈养神兽的雪域仙侍,他的法术就十分高强,而且招招霸气凌厉,让人应接不暇,难以抵挡。他一般都在三招两招之内就能制敌,速战速决。就在大家都以为仙侍级别的斗法竞技大赛冠军非他莫属之时,却被青龙神君宫中一位侍弄花草的仙娥打败了。
这位仙娥叫连璧,长得袅袅婷婷的,一副分花拂柳之姿。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位弱不禁风的仙娥却取得了第一名。此仙娥法力不高,法术也不强,就是手中使用的法器十分取巧,是一朵五颜六色的琉璃花。此花莲花形状,共七瓣儿花瓣,七个花瓣儿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这连璧仙娥与这朵琉璃花简直就是人花合一,她舞动起琉璃花就像仙子在花丛中跳舞,娴熟而又优雅。花时而在她手尖转动,时而在裙摆游弋,时而在衣袖间飞舞,时而在空中绽开;时而在地下旋转;时而幻成巨大无比的莲蓬,当头罩向对手,时而分裂成无数小花,洋洋洒洒飘落与空中,神出鬼没,伤人于无形之中。
雪域仙侍空有法力却不能近前,急得哇哇大叫。他的法术适于近前搏斗,而连璧仙娥却不给他机会,每当他欺身上前,连璧就一扭腰肢,轻飘飘躲开,而她的琉璃花却可离身趁机攻击对方。雪域不得已闪身躲避,所以几次攻而无果。气得雪域大吼一声,使出浑身法力,振臂一挥,震碎了那朵该死的、烦人的琉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