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制药厂的进程非常顺利，这也让吴医师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回到驻田线，又是一无所成。牛医师体验到了万事开头难。
哪怕是嘴都说出花来了，医院，均是委婉拒绝了这套系统。
诚然，它需要学习成本。诚然，还需要拉专用网络。诚然……
可是，任何一个新事物，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过，这套系统说破天，那些医院和医师都先入为主的判定了死刑。这其中，与雅利安半吊子的机器断病，不无关系。
是不是，可以送几件？小吴坐在椅子上，正和云凡探究这套系统的推进事宜。
只是，他们压根就不愿意用。云凡觉得不妥的说道:就是免费送，怕是只是挪个地盘。反而是挤压了我们的资金。
两个人正聊着，灰土一脸不开心的推门而进。
灰土。云凡看见是他，真的是非常惊讶，今天难道是什么日子？居然毫无印象。
灰土坐下来，看见除了云凡，还有人。也是先消消气的说道:牛医师也在，机器进行到哪里了？
毫无头绪。小牛摇摇头说道:如今，人命是越发值钱，这种新事物，难登大雅之堂！
没人愿意用。灰土知道了也是说道:那能否先不让人用，用在非人上？
可是，这成本，还有什么比得上医疗。小牛摇摇头说道:只有值钱的命，才用的起。
云凡和灰土也是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儿，云凡想起来了说道:若是说与命相关，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行业。
真有？
真还有？
在香江的时候，有这么几笔生意。云凡说道:一便是走私。二是黄赌毒。三是高利贷。这些应该都是与医药行业对等存在。
我们是正规企业。小牛提醒说道。
与之相反，朝廷便是打击走私贩毒查黄禁赌。云凡说道:我说的便是缉毒工作。
毒品，是非常确定的一个物品。云凡说道:是否可以通过数据比对，查找出来？
从理论上来说，死物，是百分百查找。小牛想了想说道:甚至是可以扩大到整个关卡，不仅仅是毒，是任何的非报备物品。
这或许是个方向。云凡说道:一步到位是有点难，一口就是吃成了大胖子，也是虚肿，难成气候。因此，这点上，可以是先从简单的入手，一步步攻克。
人不接受，退一步的话，物品是拒绝不了的。小牛倒是没有死脑筋，只是面露难色的说道:由于高估了市场的接受度，如今资金已经花费了大半，因此现在，没钱了。
没钱了？灰土不解的说道:那可以先把新厂停下，都没有订单，还扩产。
前段时间，我没有舍得给吴医师钱，如今轮到我，怎么拉得下脸张这张嘴。小牛肉疼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悔不当初！
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设备理论。云凡也不好当真他的面说一些事情，也是说道:其它的，我来统筹安排。
见云凡请茶退下了，小牛自然知趣的先回去了。
等小牛退下，云凡才是喝着茶说道:灰土，有什么赚钱法子？
这个，估计要问周齐。灰土本来就是为了钱的事情来问云凡，也是说道:这个再分配，问题很大，闹到我那里，是不得安宁。
岭南赚钱能力不弱啊？灰土说道:要追根究底的查找一下问题了。
幸亏周齐因为实验室制药厂的原因，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这边，过来喝茶聊会儿天也迅速。
只是，口头上说的，和现实中差别就大了。
处理好了实验室制药厂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天了。周齐也是很无奈，和从羊城过来喝茶，几乎无区别了。
云凡也没有催也没有说喝完茶了，周齐便是走上一朝。
远远的，周齐便是嗅到了一股香味。推开门，果不其然，两个人又煮起狗肉火锅了。
周齐，每次好不容易吃火锅，你总是不齐。灰土埋怨的说道:快点，吃的好没劲。
大半锅都快没了！周齐擦擦汗才是坐下来边吃边问道:没吃午饭？
你还好意思说。灰土生气的说道:都大半天了。
周齐只能是很抱歉的嘿嘿开吃了，饿，给我饿着吧！
正吃着，云凡也是模糊不清的说道:周齐，你有空，一起对对账。
怎么了？周齐不明白为啥算账。
是这样的，钱，总是不够用。云凡说道:我和灰土合计了一下，钱，要花在刀刃上才行。那些错枝末结，要砍掉才可以。
钱，是够用的。周齐确是说道:只是，经不起未来用。
不过，制药厂的投入和产出，着实是不成正比。周齐说道:我是想和你聊，不过，毕竟是你负责，因此，还能维持下去，也是没有说起。
云凡才是发现，问题已然是很早之前便是存在了。自己是如同赵括，纸上谈兵。幸亏是年轻的廉颇，而且这里还是楚国。
制药厂最大的一个问题，便是所劳不所得。周齐是很不看好级工制度，这种连工人压迫工人的做法，比起资本主义的剥削有过之而无不及。
级工制度，是立厂根本。云凡有问必答的说道:同工同酬，是针对同一能力者。那些明明可以做更高技术的由于没有职位而不得不停滞不前，本来就是一种剥削。而且，级工制是有高低档，但是，非级工制，也有年终奖等加薪。仔细算，是并不差。
见两人一开始便是差异大，要听不下去的节奏。灰土只能是说道:现在我们要讨论的，难道不是可以砍掉的支出？工资总是不能不发的。
我个人认为，工资不可降。灰土说道:一家企业，最重要的是准时出粮。工资的高低，决定的只是企业的大小，而不是企业的未来。高工资的企业，便是大企业。所以，我和云凡说过，在底层，工资不能低。要差，就差高层的。
灰土都这样说了，两人便是停止了工资的争议，又继续往下看。
这支出是什么意思？周齐看着药材购买现金大规模的支出，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情况。
不能预付？周齐想起岭南药业，都是要先扣一部分，减缓资金压力。
按照灰土的意思，我们不通过中介而是直接面向农民收购药材。云凡说道:而农民，是只收现金。不给现金，哪怕是低价出售给中介，也不愿意出售给我。
这点，是占据了整体支出三分之一。周齐说道:如果把这个想办法解决，那么资金压力便是大幅度减缓了。
可是，农民就是非要现金，不给现金，就只有中介。云凡也为难的说道。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周齐说道:你看，我们向银行贷款，然后通过这家银行进行交易。
银行充当中介了？云凡倒是能够明白他的想法。
见灰土一脸茫然，云凡也是说道:我们贷款，农民存款，实际上，钱只是在银行的小本本上添了两行交易记录。
贷款成本高。灰土对于高利贷颇有担忧。
假如可以保证农民尽可能的少支取，那么贷款成本可以谈。周齐说道:这种金融操作，是成本最低的中介，也是成本最高的中介，完全是看如何操盘。
关键在于，农民卖了药材，就是缺钱，就是要花。灰土说道:怎么可能存？
操作的好，就相当于平白无故资金翻了一番，操作不好。周齐说道:也不过是支付了贷款利息。
我倒是觉得可行。云凡说道:购买药材，让我们的资金是全部流入了银行。直接从银行贷款，要支付利息。但是，资金是在自己手里。这，便是借银行的钱生钱。
只需要保证，利润高于利息即可。云凡说道:而医药行业，是高利润行业。
银行会答应吗？灰土见两人都觉得可行，也是不好反驳，只能是没有困难创造困难的说。
这风险不大。周齐说道:银行连房地产信用卡都做，更何况实体。银行不做实体，只是实体利润低能够接受的利息低。
不过，这种百亿级别的存贷款，是必然的有银行愿意的。周齐说道:至于如何吸引农民把钱存下不转移，我建议首先考虑邮政储蓄银行或者是农村信用社，这两家银行本来就是农民首选银行。
就不怕我不还。灰土挠挠头说道:不还会怎么办？
企业就会被强制拍卖偿还欠款。云凡说道:银行可是唯一合法的高利贷。
那我们的风险，极大。灰土说道。
因此，我会在贷款年限和还款年限做文章。周齐说道:尽可能的只还利息，本金等收拢资金在还。
难怪有钱。灰土不得不说金融自己不懂，这何止翻一番，根本是慷他人之慨解他人之囊，全部装进自己口袋里。
除了药材购买，第二大的这个是什么？周齐看着保证金说道:为啥又好几十亿资金砸在手里不花出去！争利息吗？
这个，是因为我们的名声在外，因此要准备足够的钱，用于理赔。云凡尴尬说道:平白无故给背锅了，实际上，一年到头，也赔不了一个亿。
为啥缺钱？周齐无语了说道:土财主装穷！资金不流动起来，争利息。那建议别开企业，去搞收藏。也许，能够赚钱。
那没有这笔钱，没有医院买药。云凡也为难的说道，他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不这样不行。
知道保险吗？周齐说道:把两亿给保险公司，将理赔风险全部转嫁给保险公司。这样，这笔钱，便是可以拿出来用。
给他两亿，可是我们一亿也赔不了。灰土不乐意的说道。
你只看见这里花多了钱，省下的你有计算吗？周齐说道:首先，绝大多数钱流动起来了。其次，由于理赔风险转移给了保险公司，因此我们不需要去理口碑建信用，这些全部都是保险公司扛。
保险，还是不靠谱。灰土摇摇头说道:保险，先不说没得理赔。假设是有的，等你需要了，才会发现，差的不是理赔的千，是掏不出来的万。
当然，我不否认，保险的初衷。灰土说道:但是，不够赔，是事实。
保险，买的本来就是一个心安理得。周齐也是承认的说道:从根本上说，任何一个理赔，都会导致保险破产。因此，保险公司都是不理陪的。
那保险便是骗人喽！灰土确定了说道。
这涉及到一个风控。周齐说道:毕竟，我们的药理赔才一个亿。我认为可以每年谈一次保险金额，只要风控到位，保证保险公司不倒闭，那么，保险便是可以起到作用。
最差，也就他倒闭，在回到这种模式。云凡觉得可行的说道:现如今，我们急切需求资金，因此把积压的资金流通起来，更加重要。
这就需要对合作医院有良好的控制。周齐说道:而现如今，我们的销售太杂乱不堪了。
这个，我一直都是在思考。云凡点点头说道:经过了野蛮发展，如今是步入正轨了。原先制定的全国一盘价，越发的矛盾了起来。
很多医院暗中破坏价格体系。云凡说道: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制定的价格有问题。
同样的一个药，医院在府城里甚至是不同地段，它所需要的回报率都是不一样的。云凡说道:因此，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更改价格体系。
我有个大概的想法，只是还不够完善，因此也没有透露出去。云凡说道:医药行业有它的特点，便是专业性。很少有不学习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就可以入行的。
这种近视于垄断的行业，有着一种封闭性。云凡说道:因此，我想出来了一套积分制。
通过对经销商的行为定制，给予一定积分。云凡说道:最简单的说法，便是把返利变成了积分。但是，积分不是返利，哪怕积分可以交易。
积分，是经销商的胆，是他们的权利，是他们的话语权。云凡说道:公司的所有产品都可以上架积分。
比如说，正常情况下，需要一千万花油精，为了避免滞销，我们只生产九百万。那么，谁买多买少？云凡说道:又可以以积分来打折。同样是花油精，一个积分，出厂价给打一折。
同样的，朝廷要求管控药价。云凡说道:因此我们设立了最高销售价和最低销售价，通过积分，允许其上下浮动。
在比如说《十三太保》，云凡说道:供不应求，那么可以优先使用积分兑换。
这确实是只有垄断才行得通。周齐说道:所谓积分，只是知识与资源不对等的情况下公平交易。
见云凡点头认可，周齐说道:任重而道远。不过，这样企业才能长存。
制造一代，发展一代，预研一代。周齐说道:制药厂已经是走入正轨了。
对了。灰土想起来了说道:海关你了解吗？
海关？周齐不解的说道:邓伟应该是清楚的。
是这样的……灰土便是把机械断病受挫简单的说了一遍，也是说了新解决办法。
海上货物错综复杂，怕是不比人简单。周齐摇摇头说道:而且以大宗货物为主，不好分拆。
但是货物不能开口不同意。灰土说道:人是有嘴巴说话的。
我建议先考虑一下边关。周齐想出来一个更加好的办法说道:边关货物简单，又大多以小宗货物为主。
最重要的是，出入境的人也比较多。周齐说道: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你的意思是，把同意检查和批准入境结合起来。云凡理解了说道:这比海关好，海关都是大爷，关系错综复杂，海水比河水深的多了。
从一开始，云凡便是不建议海关，只是支支吾吾的没有在供出海关大佬。现在有周齐助攻，少数服从多数，二比零。工作重心是转移到边关上。
边关哪个地方好点？云凡见灰土不反对也是说道:岭南西道如何？
岭南西，壮族铁桶一般，不比福清凝聚力弱。周齐摇摇头说道:你是要去要求配合的，别人是认为你是去搞破坏的，可行吗？
怎么说吧，连东道都没有几个敢去西道的。周齐重重说道:同样的，三河也别想了，那是保定跪。
那其他的地方还剩下什么？云凡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说道:西域是戒严状态，怕也不行。
彩云南道。周齐说道:朝廷有大兵驻扎在这里，他们连浪花都漂不起一朵。
云南？灰土云凡互相看了一眼，周齐不说都快要忘记了，毫无存在感的道路，不说还以为是个国家。
对。周齐说道:这里，也是仅次于岭南西道的毒品流入地，我想如果可以，邓伟应该是愿意花钱买一批设备。
云南？灰土想起来了说道:就那靠近天竺海的那个道？
对啊！周齐点点头说道:它夹在大水塔和小铁桶中间。
也行。灰土点点头说道:卖贵点，这样就不会没钱花了。总是来我这点找钱，搞得我好像是印钞机一样。
卖……贵……点！周齐云凡无奈的看了一眼，药品都是有定价方程的，不然会被管控。
叮叮叮！突然间铃响了起来。
云凡也是通过对讲机说道:进来。
只见云凡的助理慌了的进来说道:外面的大熊猫，发狂了。
啥？灰土跑了出去，小胖怎么会发狂呢！
等到周齐云凡出去，只见灰土非常生气的这训人。一边，还有被打伤的小胖。
怎么回事？周齐上前说道:谁对大熊猫出的手？
只见几名保安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没有办法，有摄像头在，肯定查的清楚的。
不知道大熊猫吗？周齐说道:你们不是流氓混混，只知道一棍子打死。
小胖没事吧！云凡检查了一下，怒气冲冲的说道:都被打掉几根毛了！反了你们，谁让动的手。
小胖不哭。灰土搂着小胖说道:是他们太坏了。
只是小胖不依不饶的，显得非常不耐烦。
拉出去，剁一只手。云凡命令说道:反了你们，连大熊猫都动手。
是大熊猫把人伤了。其中一名保安委屈说道。
大熊猫伤人，人就可以伤大熊猫。云凡说道:你们不会就让大熊猫揍一顿？大熊猫不可以揍你们吗？
行了。灰土叫住云凡说道:虽然是他们欺负小胖，惹毛小胖了。但是，小胖确确实实是把人咬了。
谁也不能欺负大熊猫？哪怕是被大熊猫欺负。云凡强硬的说道:我被大熊猫揍这么多次，我有说啥？肯定是我做错了事，大熊猫才教育我。
行了。灰土说道:开除他们即可。
如今这世道？人心否侧。灰土说道:连大熊猫，都被揍了。
滚！云凡见灰土已经做了决定，也不好在多说。
现在赶紧是送小胖去看看要紧。周齐也是说道:其它的都不重要。
灰土挠挠头说道:小胖不愿意待在这里了，我要送他回大胖那里了。
可恶，小胖吃了睡睡了吃，过得好好的。灰土气闷的说道:现在可好，受气回去了。
大胖应该是会卧龙体检了。周齐说道:灰土，你又不陪小胖，还是把小胖交给奶妈们照顾吧！
还能带来驻田？灰土说道:这次是被揍，下一次是不是觉得好吃被吃了。
只能是让大胖照顾好小胖了。灰土悻悻的说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严重事情，会议也是不合适在开下去。反正灰土只能依着小胖送他去见大胖，剩下的，周齐云凡二一添作五，对半分各自忙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