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来分钟,一切准备停当。
孙仲夏找出了鱼篓、鱼网等全套工具,还拿了两把砍刀,一把给郑飞,一把自己拿着。
“二哥,我呢?”
我摊开双手,意思我怎么就空手了。
“你啊,就不用了,等会儿,我砍个竹子,你凑合着用吧!”
这小子,虽然这么说,我觉得他还是够意思的。这明摆着,是让我和孙雨晨当陪衬,这是对我俩的保护啊!
“行,行,你二哥说了算。对了,忘了问,阿姨和叔叔哪儿去了?”
确实,我们几个热闹了半天,都没注意,孙雨晨的爹妈都不在家里。
“他们啊,到后山那边一个亲戚家里帮忙去了。”
孙仲夏很快给出答案。
我猜想,他们多半是与别人家换工去了。这年代,干农活又不兴雇工,也没经济条件雇工,所以呢,就是邻里和亲友之间相互帮衬着干,你今天帮我干活,我就明天帮你干活,其实,也算是一种民间的人情往来。这种互助的方式,体现了劳动群众们互帮互助的纯朴的情谊,只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情的冷淡,到后面就慢慢地消失了。
“晚上回来不?”
我又问一句。
“估计得天黑,后山少说也有七八里路呢,他们还得吃了饭才回来,说不定,我老爹还得喝点小酒,这样,再怎么的,也要黑了。”
孙仲夏答道,对于这样的事,他已是司空见惯。
“哦,那行,等会儿抓到了螃蟹,我再下厨,给你开开洋荤!”
我拍了拍胸脯,心想,是时候表现自己了。
“好,冲啊!”
孙仲夏一声叫好,接着就扛起家伙冲在了前面。
“冲啊!”
郑飞好不容易喊了声,也是提着刀冲了出去。
“呵呵!”
孙雨晨毕竟是含蓄些,笑了笑,和我并着肩,慢慢地随在他们后面。
几分钟后,我们还没下到沟里,便听到了郑飞的惊叫声。
“哇,风哥,好大一个螃蟹!”
我一听,抬眼一望,果真,阳光之下,他高兴地捏着一只正张牙舞爪的东西,向我炫耀着。
“你小心点儿!”
我大声提醒着他,想起了上次抓螃蟹,他被咬得生疼的事。
扑哧!
孙雨晨听到我的提醒,也在瞬间同频,不由地笑了出来。
“雨晨,这抓螃蟹,还得看我啊!”
她这么一笑,让我心花怒放,自然,也不忘来吹吹牛。
“你啊,也得小心着点儿!”
孙雨晨的分贝相比先前大了些,听得出,她的话,很真心。
“没事,我那龙爪手一出,什么虾兵蟹将,都得乖乖地投降呢!”
我一高兴,又整出了这个龙爪手。不知道,要是孙雨晨看了星爷那部电影,会做何感想?
“你啊!”
孙雨晨摇摇头,声音里有嗔意,有两人之间才能体会到的温柔。
“走,看我的!”
我更加高兴,不知觉地一手揽上了她的肩。
触手之际,很骨感,滑腻,很美。
“你……”
孙雨晨条件反射般地一跳,拨开我的手,脸又红了。
“Sorry,Sorry……”
我忙不迭地道歉。
这下手,确实有点早了。估计也是我平时跟王云这样惯了,有些没控制住。
“没,没事,没事。”
孙雨晨却又靠近了我一些,小声说着,看样子,是没打算怪我了。
幸好的是,这一幕,并没被沟里摸螃蟹的二位看到,也没有被路人捕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