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灰土并不需要加班加点的上班，就是云凡，该休息的时候也是选择休息。
当然，袁医师也是休息了。所以云凡来的湘雅医院，并没有见得他。
袁医师在家里。小付吃人嘴短，更何况不是主谋灰土，也是难得的停下来和云凡说道:你找他有重要事情吗？
不是很重要。云凡说道:只是是私事，不好上班时候来聊。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云凡补充说道:我有点事。
袁医师的夫人，很讨厌我们去的。小付透露说道:因为她觉得是湘雅医院扣着不放，所以连带我们都讨厌上了。
那我上班在说。云凡知道有家庭矛盾想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千万不要扯进去。这可是仅次于金钱的第二棘手事。
对了。小付叫住他说道:你那火锅底料哪里买的？
那不是买的。云凡解释说道:那是大厨教我的，可以短暂保存高汤。
你知道怎么做？小付吃惊的说道，这让她自行惭愧，在厨艺上，接连不断的受挫，比手术室失误还让人难受。
天啊！厨艺不是女性特权。什么时候家庭煮夫流行起来了。小付都不明白，女的凭什么称之为女的了。和男的也没有区别了。还不如男的。
就是狗处理干净，然后……
啥？
狗……云凡揉了揉头尴尬的说道:狗肉火锅底料。
你……小付哭笑不得，昨天吃的居然是狗肉火锅。
可是没有八角桂皮。小付回忆的说道。
那是粤菜做法。云凡并没有隐瞒而是坦白的说道:你忘记了，我说的是清辣锅底。
对不起，我忘记了。云凡道歉的说道:因为我吃习惯了，又不熟悉你……
算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小付还能说什么？归根究底，是自己根本认不出来什么是狗肉。对于狗的认知，停留在道听途说。
昨天我吃的是狗肉？小付想起来说道:应该是豆筋吧？
那是面肉。云凡尴尬的说道:其中有狗肉。现在的食材，实在是太垃圾了。所以不得不处理一下，一处理，只能是做川菜了。其他的菜系根本没法做。但是，川菜确确实实是很难分清食材。
小付只是恶心了一下，大脑乃至全身上下便是反驳了这一举动。算了，以后有的吃还是得吃。
不，小付又倔强的下了决心，不会在吃。
小付并不是实习生，她已经临床好多年了。云凡也不好打扰她很久，便是告辞了。而小付也是继续巡视，以防意外。
云凡离开湘雅医院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转而去了袁医师家，他现在有一种迫切感，不抓紧受不了。至于袁医师家，在确定和袁医师合作后，他便是打听到了能打听到的了，家庭住址，对于一名医师来说，并不需要保密。或者说，恰恰相反不能保密，万一出现意外，两条腿走路也还是有用的。
袁医师居住的小区，也算高档小区。由于道府修建了一大堆廉租房，能够拿来卖的，基本上都是中高档小区。高档小区的代表，自然是家家户户有个小院。
云凡在门口，便是看见了袁医师愁眉苦脸的端坐在院里的长椅子上。
礼貌的按了一下门铃，在喊了声。
云凡。袁医师看见是他，赶紧着急的奔跑过来，严肃的说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便是准备往外走。
云凡愣了愣，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不让自己过来，是出了事故才会过来。
想明白了，云凡十分抱歉的说道:袁医师，并没有发生意外。我是特意来拜访您。
若是其他人，袁医师早就训斥了，但是云凡是孙神医的弟子，袁医师还是没有资格训斥他。相反平起平坐，云凡过来拜访自己，倒是脸上有光。尽管云凡年龄小，但是，资格高。
不过看了一眼屋里，袁医师脸色有点差，想了想也是示意他坐下说道:有心了，不过今天我家里有点事，不能请你进去。
云凡看了一眼屋里，也算觉得今天运气不好，怎么夫妻俩闹矛盾，偏偏自己趁机来了。他不知道，恰恰是夫妻俩闹矛盾，小付才建议他不来为好。
本来，云凡应该趁机告退，不过，他却是顺势坐下。不过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出来了来意。
你说，你希望在手术前，先由你们调理好身体？袁医师听完他的来意，陷入了沉默。
如今，虽然说是结合治疗，但是，只不过是我们在学习。云凡尴尬的说道:动刀子我不如你熟练，不过，调理五脏，我还是有这信心。
袁医师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而是正色的说道:当家环境，不支持这样做。
为啥？云凡没有想到他会一口拒绝，打入死牢。
如今竞争太激烈了。袁医师说道:就说我这个级别的医师，大隋朝内也有好几个。算上国外的，好几十人了。先不说你这样子的意义何在，汉医我是有所了解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需要的时间我就没有办法给你。
能够来湘雅医院治病的，不缺钱的，时间是极其宝贵。袁医师说道:要是知道湘雅医院变着法子捞钱，他们不会有意见。他们很明白，就是冤大头。可是，以浪费时间的方式捞钱，便是以为他们是傻子，你说什么就听。
而缺钱的，医药费你承担？袁医师问道:这可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好多天甚至是长年累月的承担。家贫无贤妻，久病无孝子，两个其中一个就极其残忍了，更何况两个都占。
云凡没有思考如此思考，也是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就来朝廷组建分级制度也无法提供免费治疗，凭一己之力能有多大能量？炭笔挡车不自量力。
你这个想法是不错的。袁医师也肯定的说道:只是注定很难实现，我可以给你机会，只要你说服他们，我可以延迟。不过，我倒是有个退而求其次的办法，便是术后恢复，这也许会有大多数人心里愿意。
云凡想了想，想摇头又想要点头，只是觉得怪怪的。
老头，来客人了，也不让他进来坐。这时门开了，只见一个老太婆出来，满脸怒色的说道。
打扰了。云凡怎么感进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便是干脆告辞了。
这小子太没有礼貌了。老太婆见他离开，也是抱怨的说道。
你没有待客之道，别人又怎么会做恶客。袁医师首次批评说道:他是孙神医的弟子，你要收敛点。
孙神医？老太婆本来要好好教导一下他，听到是孙神医，也是明智的闭上了嘴。
下次你请他回来吃顿饭。老太婆委婉说道:没有想到孙神医会收他做徒弟。
不知者不罪，这人倒是好说。袁医师说道:孙神医的首席大弟子，可万不可如此。
老太婆可不敢在医学的领域触他的霉头，也是点点头说道:他找你什么事？我还以为湘雅又出什么大事了？看来并不是。
借机进了家门，袁医师坐下才是说道:前几天我不是和你说，老钱尝试的结合治疗，这次他过来便是私底下说说聊聊这方面的事情。
你还准备一直动刀。袁老太不满的说道:前几天你说要退休，老钱究竟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你还继续。
老钱没有给我灌。袁医师说道:而是我想法改变了。
就是因为在结合治疗？袁老太说道:我不得不承认，老钱想明白了该如何赚钱，但是你一向视钱财如粪土，怎么突然间喜欢上了？
不只是因为钱。袁医师摇摇头说道:而是医学，我打算退休，只是觉得医术天花板太让我压抑了，可是我现在捅破了一层纸厚。虽然进步不多，但是我的心进入了更广阔的世界。
不明白。袁老太说道:难不成孙神医指导你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袁医师说道:孙神医并没有教我，但是他教了灰土。从他身上，我窥视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
灰土？
灰土是孙神医收的关门弟子，得其真传。袁医师解释说道:刚才那个是云凡，虽然说是孙神医的徒弟，不过可能是李神医教的。
也是那个实习生了？袁老太猜测着说道。
可以这样说。袁医师点点头说道:此人医术，怕是要追赶上李神医了。
不可能吧！袁老太不敢置信的说道:汉医自古以来都是越老越糊涂，越糊涂清醒时越厉害。实习生才戴冠之年而已！
这就是孙神医的厉害。袁医师说道:不亲眼目睹，都不敢置信。教育，究竟是什么？我打算，这次结合治疗结束后，去长沙医学院任教。
你不退休了？袁老太没有好气的说道。
见识了更广阔的天地，怎么可能回归原地，当然是奋力一游，追求一波福利。袁医师坚定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会退休。袁老太失望的说道:就是没有这个，你还是会找到其它理由。不过，这个理由太高大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袁医师便是做好了未来的准备，而云凡回去后，也是失望的跟灰土说了一遍。
灰土并没有感觉到意外，相反他觉得这样才正常，对于这个结果，他无所谓。
灰土，你不想怎样做吗？云凡说道，这不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可是我没有说要去做。灰土挠挠头说道:我只是指出来有问题的部分，但是我并不需要去解决问题。
为啥？云凡不理解的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君子都没有如此动嘴不动手吧？
世间已经没有文化。灰土惆怅的说道:除非推倒从来，否则不管你是从上而下还是从下而上，不管你做什么？都解决不了几代人才能解决的问题。当然，也许时间能够淡化一切，让问题消隐。
没文化？云凡很无奈，又是这个万油条理由，只能是一边郁闷着。
不过，在灰土捣鼓了好久的靓汤端出来后，云凡什么抱怨郁闷都抛开了，什么，都没有祭五脏庙来的重要，影响食欲的通通都丢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