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都很多天了，除了那天有人来挂号，便是不见人影。
诊室里，灰土云凡也度过了最开始的新鲜感，开始适应新氛围。两个人既然不能行医治病，便是在食材辩药。不得不说，安排两人在一起，倒是没有落得寂寞，而是携手并进。
灰土，我决定了。云凡放下来手中的书说道:我要申请去做普通大夫。
为啥？灰土说道:做办公室不好吗？昨天我去看过了，那些人是真的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书中的道理我都是看过了，我需要的不再是读万卷书而是行万里路。云凡抱歉的说道:比起安逸的稳步前进，我习惯累累搏个大点的。
你更加愿意给他们治病？灰土倒是理解了云凡表达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吧！云凡点点头说道。
灰土很难理解云凡居然更加愿意理它们，也是劝阻说道:可是你并没有读万卷书啊？
你是想要考我？云凡颇为自豪的说道:在学校我自封江湖百晓生，这可考不倒我。
这本书你看过吗？灰土也正好把书看完，便是郑重的说道:孙老说，文明无穷无尽，越是深入越是感觉渺小，你为啥会觉得撞到天花板了？
这就是孙老给你的秘籍？云凡并没有接，这些天他有眼红过这些书，不过，灰土是兄弟，云凡还是替他高兴可以传承一代神医的衣钵。
孙老也收你为徒了。灰土疑惑的说道:怎么好像你真的没有学过？
云凡尴尬一笑说道:也许他有事忙不过来。
灰土想起来了，孙老病倒了。孙老应该是一个一个的教，所以云凡才是无缘获得指导。
我的医号是湘医，你的是楚医。灰土说道:不过，孙老病倒住院了。
难怪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云凡倒是没有心情变化，孙老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只是因为灰土而有过交集而已。
作为大师兄。灰土语气满满的说道:只能是代师传授了。
云凡感觉好笑的说道:灰土，你的医术，可不敢恭维。
这你就错了。灰土正经威慑的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在文明外围徘徊的人，看着前途渺茫一片漆黑便是以为这就是终点。
云凡想要反驳，灰土没有让他插嘴。
其实你错了，或者说在医学上，你毫无文化可言。灰土说道:如果你有，你才有敬畏之心，不会口出狂言，医学不过如此而已。
我承认，汉医传承久远。云凡先是点头又是改口说道:可是时代不一样了，现在是西医的时代。远的不说，湘雅协和，一个代表汉医一个代表西医，一个破败不堪一个蒸蒸日上。
汉医庇护汉族千载，如今落得一个如此评价。灰土心哀说道:汉医什么病都能治，只是没人有资格在传承下去，才是滚入了历史尘埃。风平浪静的时候，是个东西都可以好好的。当暴风雨来临，只有汉族度过。
你所以为的只是你所以为的，真正的你连影子都还没有看到。灰土惋惜的说道:你既然看不起封建迷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长沙城太小，不适合你这尊大神。
灰土，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多说。灰土说道:我会去和院长说，从新安排你去协和。
灰土，你要认清事实。云凡坐下说道:那么多疾病，明明白白摆在那。治疗方法十之八九就是西医，这是事实不是情感能够改变的。
兽族的疾病自然兽族最擅长，人怎么会去研究禽兽。灰土撇撇嘴说道:当然，就是极少数人心理变态，成就也高过你所谓西医。
《行方》云凡望着这本书，首次露出来了严峻的脸色。这本书他自然看见过灰土拿着啃，不过自以为是以为是《千金方》既有不屑也有不夺，只是现在看来，他隐藏很深。
灰土。云凡尴尬的说道:我语气重了，也许汉医很强大或者说他是很强大，不过都是治病救人，没有高下之分。
所谓技艺，看的还是人。云凡说道:有人可以用来治病救人有人只能是干瞪眼，但是，技艺本身，仍然还是他自己。
我问你，撞天花板了？灰土也收拾了一下心情，涉及道路之争，很难保持平常心，因为心已经有了偏向，所以偏心。
可以这样说，道理我都懂了。云凡对于这些还是很自信的说道。
那你可以看看《行方》。灰土扔给他说道。
这是孙老给你的。云凡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动。
藏书阁的书我哪里能够拿出来。灰土说道:这些是我的笔记。
你的笔记？云凡笑了说道:灰土，你我还不懂。一动笔就止不住的困，这么厚厚一本，另外还有一本《药经》，外加你现在手里的……
《医家治病理论》云凡惊讶的说道:我可以看看吗？
灰土挠挠头说道:也不能说我的笔记，这些都是孙老已经上上上上的祖祖辈辈一笔笔记下的。据孙老说，每代传人，都只能留下一笔。
不过，这些确确实实是我抄录的。灰土继续说道:文明实在是太难了！连我都要不懂了。
毛爷爷把繁体字改为简体字。灰土补充说道:尽管文明继续掉档，但是，困难程度几何下降。如今天下，连文盲都没有了。
我便是在思考，也许并不需要学那么多。灰土怪不好意思的说道:只需要把基础和进阶学会，剩下的可以慢慢补。
那你是有什么计划不成？云凡好奇的说道。
也不算我有什么计划，应该是医家祖祖辈辈的共同计划。灰土说道:便是这几本书，有朝一日可以完本。
这便是进阶必须的。云凡说道。
不这是基础。灰土摇摇头说道:进阶从来都是只有一个方法，便是汉字。
医家倒是有心了。云凡汗颜说道:我还以为他已经累了，停下休息看着族群越走越远，终不见踪迹。
你放心看吧，我允许的。灰土大方说道:不过，这些都是医家内部秘籍，只限医家内部观看。你今后若是要告诉他人，首要条件便是收为弟子。
我还有机会收徒？云凡开玩笑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灰土没有好气的说道:医家收徒，大弟子都是没有要求，忠厚老实，区别在于多少年勉强可以出师。二弟子，才是严格要求，不达标准不可出师。
为啥？云凡觉得好是奇怪的。
活着。灰土简简单单两个字倒出了真相。
空的？云凡也忍不住翻开了《医家治病理论》，只是书是书书名也是书名，就是空白没有内容。
还没有那个境界可以抄。灰土耸耸肩说道:肯定是空白的。
怪不得你一直发呆。云凡放下拿起另外一本也是说道:《黄帝内经》不是吗？
可那不是我写的。灰土摇摇头说道:这种厚脸皮的事我可不能做。
看见有字，云凡才是松了一口气，尽管清楚灰土不会骗人不会虚张声势，但是，拿着手里的书，仍然是感觉心里非常沉重，怕失望又带着希望。
那你不是没得搞了。云凡神补刀说道:这算不算天花板？
我只是不抄袭，不代表没得抄。灰土挠挠头说道:只是后面的看不懂，还不如看空白的发呆，那些脑壳痛。
还有。云凡只是看了一眼，就理会到了为啥灰土说文明永无止境，怎么会有天花板。有天花板，其实是触摸到了文明的一丝气息而已！便是认为已经是真知。可是三本已经是很多了，知道还有，仍然是震撼人心。
《奇术异蛊》《金针玄术》灰土说道:你就别想着看了，连我，孙老都只给我看过一丁点。技术不到家年龄不到火候，压根就没希望。
为啥？云凡好奇的说道。
孙老说，医家只治病。灰土说道:可是生老病死，很多时候是纠缠不休的。这两本是简述这些事的，不理解病，看这些只会走火入魔，反而失去踏步前进的心。
是这样。云凡点点头说道:灰土，我留下来看书了。原来，这些年来，我自以为是的万卷书，不外乎是万本书，一点道理都没有。
别这么想。灰土安慰说道:至少你看了一万本书。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云凡抱怨的说道:不过，灰土，为啥，《药经》那么多我看不懂的字？
对了，我忘记了。灰土挠挠头说道:你还没有掌握进阶。
进阶？
你还需要这本字典。灰土递给他说道:你没有字典，虽然这本字典还缺很多字，不过读《药经》足够了。其他字典里没有的字，需要你去了解基础，把他找回。
这便是由简入繁。云凡点点头说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今古汉字对照簿》云凡望着这本字典，感觉到了一丝天地的压迫，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种恐怖，好像自己探索到了禁锢。只是，字典仿佛是一个令，天地认可可以去探索。
等哪天我抄录好了，我就取个名字。灰土挠挠头说道:就叫《湘江行医录》。云凡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楚医，不要用错字了。
可是云凡已经一头扎进书海中去，没有回到他了。
书呆子，见书忘义。灰土抱怨的说道:还说懂了。
咦，又有有钱人来了。灰土看见提示，也是准备大干一场。谁说长沙城穷？还是有有钱人的。
重复的一幕又发生了，可以看的出来，来人显然对里面的人的年龄有了准备，不过还是超过了心里的承受压力。
不过，心里有了准备，接受能力就提高了，很快便是调整过来了。
看见有一名医师还在兢兢业业的看着书，有点眼力的都是去闲的蛋疼的那个去看。
坐。灰土看见他别别扭扭的也是说道:你是女的？
可是，明明是个粗狂的大汉，正宗大众脸。变性在这个时代那个理解，不变脸就难以理解了。当然，最重要的是，确实是男的。为啥门诊提示女？眼瞎说不过去了。
不是我，是我媳妇。这人连忙是恐慌的说道。
那你媳妇呢？灰土挠挠头说道。
在家。大众脸尴尬的说道，不过又补充说道:不过，在来的路上。
不碍事。灰土摆摆手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我隔空断病，我可没有那种在线视频的能力。
在线视频也是要检验报告。大众脸尴尬的说道:是我唐突了。
是来不了？下不了床。灰土好心的说道:实在不方便，游方医师也避免不了。
能来。大众脸尴尬的说道:挂号太难了，我去协和好多天才能挂上，我以为在湘雅也要十天半个月。昨天我还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没有想到今天一来就可以了。我媳妇身体不好，排队都是我在排队。
供不应求，医师少了。灰土能够理解的说道:不碍事。
您真好说话。大众脸稍微安心的说道:要不我在门口等，你先治别人？我可以等的。
别人，哪里有别人？灰土看了一眼提示，就一个人啊？还等人？一直在等人啊！
你还挂了别人号？灰土猜测说道。
没有。大众脸连忙解释说道:我这个还是靠着大隋朝公民权利挂上的呢。
那你为啥着急？灰土更加觉得奇怪的说道。
那么多人排队，我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大众脸为难的说道。
很多人？没有人？灰土看了一眼提示，隐约猜测到了。应该是周齐打了招呼，所以有了这个优待。对比副院长好像这个确确实实是好点，可是周齐万万想不到，俺会治病。好心帮了倒忙，等下去和院长说说才行。
不碍事。灰土倒不急于一时，这么多天都过来了，又何况这几个小时。
便是说道:去过协和？
去过。大众脸点点头说道:在人民医院病情恶化直接转了协和，不过病情稳定后，出不起钱，协和便是没有义务继续治疗了。
权利与义务。灰土明白了，也无法指责。义务有上限，权利也就有上限。想要协和无上限治疗，又拿什么给协和当做无上限的权利？
虽然协和专家只看了一眼，说好好吃喝。大众脸无奈的说道:但是，我娶她的时候，说过照顾她一辈子。听说，南方有土方。于是我就来这边碰碰运气，可惜，最好的土方也是只能稳定一下病情。
前段时间有人在群里说湘雅有神医开诊，虽然是徒弟，但是也不同凡响。大众脸坦白的说道:事情便是如此。
看看检查报告。灰土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要不懂装懂啊！都神医徒弟了，我懂是为懂我不懂是不存在的。治是治不治是运气不好，更何况，安排好的哪有什么大病。
大众脸连忙是拿出来了一大堆文件，摆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
整理好。灰土嫌弃的说道:毛毛躁躁的，身为男人，你是主心骨，要稳稳当当的。
大众脸惭愧的低着头，连年累月的劳走奔波让他变得太豪气了。
感冒。灰土看着报告，感觉到了一丝好笑。照顾也不是这样照顾吧！不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温室里的花朵就真的好？
剩下的灰土装模作样的翻了翻，虽然看不懂，不过还是得到了李院长的一丝韵味。不要说外行，哪怕是内行，都要评价一声名师出高徒。
当然，若是有人多嘴问一声:里面写了啥？灰土也不会露馅，他会直接无视这些垃圾。
没有多久，人便是来了。看的出来，来人很急促，应该是一听到消息便是赶来了。这倒是让灰土心里好受点，虽然嘴上说的好，但是瞎几吧等心里能够好受才怪。
此人倒是大家闺秀，居然嫁给下里巴人。灰土当然是打量了一眼，尽管衣裳有点不整，但是这种从小到大的气质，还没有被岁月磨去。
正要给她开点小柴胡外加维生素，毕竟，吃一只长一智，开一丁点药，病人也不满足。
却是愣住了，放下了笔，非常端正的坐在了座位上，从新打量了来人。
难怪治不好，整个人都残了。倒不是说她残疾了，而是说她的躯壳，四面八方漏风。正常情况下，漏风也无碍。只是，若是邪风或者大雨倾盆，问题就大发了。
简单的说，就好像过敏一样。不碰过敏源，自然是无大碍。碰了呢？问题就大发了。
这得要打了多少抗生素？灰土无法理解把药当做糖吃的人，先不说是药三分毒，就是那味道哪里比得上八大菜系？请问一下，有饭菜不吃吃药是不是有病啊！
哦！是直接打针吊水。灰土差点忘记了，她们不吃药。
够猛够直接。简单又快速。只是医院见，直赴黄泉路。
没有大碍，医师说只是感冒而已！大众脸安慰说道。
说出去的话可以当做放屁吗？灰土想起来了这句话。
吃进去的饭可以当做吃屎吗？灰土又想起了这句话。
谨言慎行！古人诚不欺我也。
感冒是感冒，可是你压根就无药可治。尽管，还有土方可以抵消邪气，但是你根基坏了。不说灵魂，连肉身都没有了依靠。
还有看你的灵魂，牛头马面都在给你驮行李了。那门口那还有谁？是黑白无常吗？好像是勾魂摄魄。看他们的难为情，也是够难为情的。明明还有阳寿又没有损阴德，丫的居然自己把自己玩完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碍眼？灰土揉了揉眼，刚才是幻觉吗？在仔细一看，哪里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勾魂摄魄？看来真的是眼花了。
大夫，是不是无药可救了？没有想到女人倒是看的很开的说道。
湘雅不行，我会继续找的，我肯定可以找到。大众脸也神色暗淡的说道，其实他也清楚，连湘雅都下死刑了哪里还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路。
本来，灰土是不想治她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简单的说，就是关我啥事？我是医师，治病不治死。
但是，也许还是经历的少，灰土动了恻隐之心。他想起了何慧又想起了尼古拉斯赵四也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女孩。
难得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灰土还是做出了决定，救她一命。
她还有阳寿又没损阴德，不算死！灰土思索着，但是也不是病。因为她已经不存在病了，留下的只有老死！生老病死纠缠不清，出手也无碍！
发烧了。灰土挠挠头说道:这样，我给你开服药。
真的还有救？两人也是喜出望外的看着他。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们有钱吗？灰土问道。
灰土。云凡终于是被这边的动静给干扰了，如果是灰土，早就是吃瓜群众了。
云凡过来小声说道:一个感冒，你想干嘛？
感冒。灰土小声说道:你自己看看，是发烧。
感冒和发烧是不一样的。云凡才不会让他乱来呢！而是据理力争的说道:感冒的治疗方法是……
你自己看看她的身体。灰土说道:她已经没有生气，说她是感冒也好发烧也好，反正都是挂了。
这。云凡仔细看了一眼，不敢确定，又是去把了脉。还是不管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非常糟糕。
就是灰土夸大其词，也相距不远。
我们没钱。两人闷闷不乐的说道，没有想到有钱买土方的时候治不好没钱买的时候又有的治，命运真的是反复无常。
不过，你们运气好。灰土自然知道这是一个穷光蛋，说这么多，只不过是自己还愿意治而已。
运气好？大众脸尴尬的说道:我们还运气好？
谁让你们是第一个请我看病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躺着出去。灰土一脸肉疼的说道:这样，我给你开个食疗的方子。不说长命百岁，保养的好，六七十岁是有的。
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女人也是惊讶的说道:我们可能无以为报的。
运气，时有时无。灰土说道:你们要放弃这次运气？
不，我们接受。大众脸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条命。
不。灰土摇摇头说道:你要欠我一条命，我何必救她。我救她，是她的运气。
大众脸还想说，却是被女子拦着了，她的眼力还是在，很清楚不知道为啥，这人愿意无偿帮助自己。
今天的事，要保密。灰土说道:我行医治病，图的自然是赚钱。你们要是四处喧嚷，我赚不到钱，有伤和气。
是。两人自然是答应下来，这种好事，肯定次数不会多，不然谁扛得住？要知道什么叫做因病返贫。
这是药方。云凡，你带他去抓药吧！灰土写了一张药方给云凡说道。
云凡虽然很是不解，不过还是先应付下来，领着人去了药房。
这个平安符便是送给你。灰土把身上的平安符递给她说道:死也不能离开身体。
便是这个可以治好我。女子果然是有见识的人。
可以说这个可以压制邪气。灰土倒也不奇怪她清楚，也不怕她不清楚。治她只不过是愿意治，又不是非要治好不可。
谢谢。女子虽然不知道为啥灰土治疗自己但是他既然治疗了自己，一句感谢也许是自己唯一的回报了。
买药回来，两人便是离去了。
见两人离去，云凡也是奇怪的说道:这是什么病？
这不是病，这是玄。灰土说道:究竟为啥是这样？又要如何治？我一无所知。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便是这是作死。
那你又把她治好了？云凡说道，明明就是治好了。
玄之又玄。灰土摇摇头说道:那是我用平安符压下了玄。
平安符？云凡真的是一知半解的说道:那不是道家的东西吗？
是啊！灰土说道:你也知道。
略懂。云凡说道:是哪里求的。
武当山。灰土说道。
哪个殿？哪个道长？云凡说道。
哪个殿？灰土为难的说道:茅房算殿吗？至于道长的名号我真的不知道。
茅房？云凡说道:武当山有茅房吗？财地侣法，除了侣，武当山都是名列前茅。
你说的是湖北武当山。灰土挠挠头说道:我说的是湖南的武当山，一般好像为了区别更加有名气的湖北武当山，都叫南国武当山了。
南国武当山？哪里冒出来的。云凡说道。
有湖南有湖北，有两个武当山很奇怪？灰土说道。
可是湖北没有洞庭湖。云凡说道。
这种玄之又玄的，我身上就一个。灰土说道:我还想去求一道呢！可惜，我去过武当山，道长不在茅房了。
这种事，真的是运气了。云凡也理解，真的有的求，道家也不至于半死不活的。就好像医家，溃不成军。但是，孙老神医甩西医不知道多少条街。
你为啥救她？云凡更加好奇这，难道有什么过往云烟？
因为我足够善良。灰土憋着笑说道:所以我救她。
真的！
云凡，这这个时代，你可以不砍人。灰土正经的说道:但你不可以不狠，否则你会被人砍。
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灰土收拾着桌面说道:物极必反，我用一次善良，埋葬我的仁慈。
怪不得我们说的上话。云凡点点头说道:其实我猜到了，当年我砍人的时候，也救了一个人。
只是灰土，这是长沙城。云凡说道:不仅仅有金戈铁马，还有琴棋书画。
第一次听到长沙有琴棋书画。灰土挠挠头说道:长沙从来都是血雨腥风的。
云凡倒是没有反驳而是说道:埋葬善良也是好的，老实人太艰难了。
剩下的倒是没有好说的了，知道了周齐打了招呼，便是知道了接下来可以休息了。
灰土也决定休息一下，再去找院长，让他收回成命一视同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