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熬了一夜，认床让灰土差点变成了大熊猫。洗脸刷牙后，灰土肉眼稀松的，无精打采。只能是带你副眼镜，这眼镜框长滚滚的，便是成为了一头熊猫。
作为第一天上班，不好意思迟到，更加不用说请假休息。
看着灰土两手空空的，云凡实在是忍不住说道:灰土，你平常吃几餐？
三餐早中晚。灰土说道:不太习惯吃宵夜。
你早餐是吃西北风吗？云凡毫不客气的说道:今天没有刮风。
早餐在外面买。灰土掏出钱来说道:为啥？就和夜宵一样，起不来。
你吃的下去？云凡脑壳子晕，不是吃不下去吗？咋又吃的下去了？
肚子饿，什么都是美味。灰土取笑说道:早餐，有复杂的做法，这些自然是吃不下去。不过，也有简单的做法，豆浆油条包子馒头粉，只要不是恶意，还是吃的下的。
复杂的做法呢？云凡平常吃的便是这些，也不清楚还有什么复杂的。
像江南那边，讲究。灰土简单的说道:需要有手艺，非常的重视外观，吃，倒是不怎么样好吃。当然，也有好吃的，只是格外贵，因为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至于岭南那边，好像不吃早餐。灰土说道:你吃早餐吗？
吃。云凡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谁造谣说我们不吃。
也吃。灰土挠挠头说道:我印象中好像是吃夜宵不吃早餐。
怎么没有路边摊？灰土望着大门，一直走到这里了，居然没有卖东西吃的。现在的人，已经发达到辟谷了？
连大门都没有出。云凡一边尴尬的说道:而且湘雅这种大医院，怎么可能有路边摊？都是店子。
这样看来，偶尔还是要早起做饭。灰土遗憾的说道:连路边摊都没有的地方，要么做要么死！要是我们去的是驻田线，你知道吗？虽然食材比不上，但是，每日一新。
路边摊也是要收费的。云凡过来人说道。
那种热闹，你是不懂。灰土倒是没有多说，整齐划一有视觉的效果，纷扰杂乱也有其蕴含的生气。
很遗憾的在旁边店买了一根油条一杯豆浆，灰土撇撇嘴说道:又是这种油！
便是把油条扔了。
这油怎么了？云凡看着都吃不下去了，吃的好好的，没有问题啊！
植物油！灰土恶心的说道:我不吃植物油。
云凡倒是想起来，灰土好像还自己买猪肉炸油，原来是有缘由的。
不是植物油还有益健康！云凡说道:难道这是骗局？
这倒没有，只是我不吃，嫌弃。灰土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一点油味，非常浓的腥味。随便说一句，海鲜也不吃。
在我们那里，你怕是真的会饿死。云凡砸砸嘴说道:每个人饮食习惯确确实实是不同。为啥，我吃湘菜这么容易？感觉快要无辣不欢了。
吃多了，也就那样了。灰土看着路说道:云凡，我们在哪里？好像迷路了。
看着灰土的迷糊样，云凡没有好气的说道:不记得路了还正大光明的走，走这边，过去那楼便是综合楼。
对了。灰土才是想起来说道:我们是要干什么？
我们是实习，一般是没有上手的机会。云凡想了想说道:做的倒是简单，湘雅虽然是大病，不过架不住有钱人有钱，所以也有门诊。
我们便是和去驻田线一样，接待病人。云凡说道:简单的划分能治和重症以及奇难杂疑。能治的我们便是治，其它的自然是有老医师。
感觉好无聊。灰土听到就是烦，总是要做出选择来。
无聊？云凡不觉得的说道:去药房，才无聊，按方子取药。
药房？灰土摇摇头说道:药房对眼力要求极其严格，坐堂医师不行就靠药房蒙对。坐堂医师很行，还是靠药房蒙对。
灰土说道:你说我们能去药房？
云凡想了想，好像倒是这个道理，药房原来讲究眼缘。
到了。云凡停住了说道。
看着门口写着主任室。灰土挠挠头说道:不是去院长那里？
能够见一面很不错了。云凡敲了敲门说道:那种大忙人，哪里有时间理会我们。
是你们两。主任打开门看见是他两也是没有好气的说道:下次注意点时间，不行就早起一个小时。
两人才发现，居然迟到了。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其它的倒是没有多说，只是脸色很差的把他两带到了诊疗室，便是匆匆离去了。
诊疗室布置非常简单，只有两张桌子四张椅子，由门分开对峙而立。桌子上，也是有一些常用医疗辅助设备。倒是还有一台电脑，显得有点笨重。
桌子上写了主治医师，灰土便是落在自己那张椅子上，随意打量了一下说道:云凡，这是说我们两个负责一个区域吗？怎么没有老医师？
云凡也是坐下，脸上带有疑惑的说道:正常来说，是有老人带。不过看这个情况，是直接出师了不成，直接上手了。
灰土也是点点头说道:我去过医院，是这个意思。
不过，主任也应该知会一声。灰土抱怨的说道:一声不吭就走，太不负责任了。
可能他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云凡猜测说道:你没有看见他的脸色，仿佛挨了顿骂，总之心情不好。
不开心就可以不负责任了？灰土鄙视的说道:他可以不开心，但是也得要负责后在不开心，否则要他何用？
理解一下人吗。云凡倒是平常心说道:反正，意思我们也懂。只不过，直接上手，还是心里有点慌。你说，药房真的有眼缘？
理解？灰土摇摇头说道:不负责，可以出去放轻松，我理解不了。
你放心。灰土说道:药房没有眼缘，他敢不负责。其实，很多医院只有药房才是医师，其它的只是书法家。书法你懂吗？
我不太懂。云凡哪里有闲情雅致去熟悉这些高雅艺术。
这就是书法。灰土提醒说道:总之，不懂就是。可不要被人看出来，反正药房那个会随机开药。
云凡刚开始还不懂，很快便是明白了。也是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你就是懂。灰土假设说道:那你看的出来病人是有钱还是没钱？是弹尽粮绝还是可以压榨？什么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灰土哼哼说道:又要赚钱又要治好病又要立牌坊，你以为简单？
不就是因病治疗吗？云凡想起书里的内容正要反驳，不过想了想，还是反驳不了。理论怎么科学道理也不符合现实。
一个上午就在磕磕绊绊中聊过去了，硬是不见人影。
比药房还无聊。云凡看了一眼时间说道:药房还有人来拿药，我们干瞪眼。怪不得是两个人，一个人得是要疯。
大隋朝医疗太贵了。灰土也是感慨的说道:连来医院的都没有了，因病致贫比因病而亡还恐怖不成？
你午饭怎么吃？云凡并不关心有没有病人，现在他就是病人。五脏庙忍不住的饥渴，一股食欲直冲脑壳。
菜倒是有。灰土也是肚子有点饿了，便是说道:可是没有饭？
这简单。云凡说道:你可以在外面买饭。
那些饭，都是这么便宜怎么来。灰土压根没有食欲说道:昨天我就看过了，没有那个入眼的，极个别的既然是转基因，直接举报了。
饭还有讲究？云凡愣了愣，不就是加水，煮，熟。
关键是你的是稻谷。灰土撇撇嘴说道:一点灵气都没有，我还不如吃小麦呢！吃大米，图的不就是那点灵气。
灵气？云凡疑惑的说道:是什么？是说那些味道好极了价格上去了的？
这么跟你说吧。灰土简单的说道:只有九州大地的大米才有灵气，其它的包括两域两河两岛两谷以及外界，都没有灵气。
国产还有这种说法？云凡倒是理解了，只是不知道这种说法有何凭据。
要不你回去煮。云凡才不管什么灵气，他只想吃饭。
可是在上班呢？灰土说道。
吃饭时间到了。云凡说道:总不可能饿着肚子替人看病。
好。灰土也觉得先吃饭要紧。更何况，压根看不见人影。
灰土便是回去煮饭去了，云凡依旧是坐吃山空，幻想看病。
一直到灰土回来然后下班，压根就没有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