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让人心里很郁闷。期待已久的《春节联欢晚会》居然没有开喷点。说好的城里人的低级趣味呢？说好的比往年更加精彩呢？说好的逮到就往死里喷？
大过年的，牺牲一下，娱乐全国，就这么难了？
牺牲小我，贡献大我，这么优良的品德传统扔哪个山沟沟了？我去给你捡起来戴上。
这年过得，完全没有了味道。如果苦涩算味道，那么今年过得好苦。
《十二生肖贺龙年》这是今年芒果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然后，央视准备已久的没有人看！甚至是灰土都不得不承认，是的，我看的是芒果台。
你若失败，鸡蛋里头挑骨头，往死里喷。哪怕是烂仓库里头的陈年旧事，都要拉出来狠狠的鞭尸。
可是成功了？胜者为王。这还怎么喷？当然，我可以喷，可是没有人互喷的。当然，我可以喷失败者，可是，我没有看央视。
《十二生肖贺龙年》实在是太好看了，压根就没有瞄一眼央视。可怕的是，这还可以播十二年，更加可怕的是，还很有耐心的等着看。
幸福的人往往都一样，不幸的则各有各的不幸。就好像是脸蛋奶子屁股，男人都是性情中人。漂亮的方式往往都一样，丑的则是丑出来了一种新的境界。
那《十二生肖贺龙年》也就没有了争议。
过完年后，走亲戚。场面十分冷场，除了吃就是喝，一年到头见不着面，能够有什么共同语言？就靠喷《春节联欢晚会》捣鼓气氛，结果，都没有看。
考的怎么样？
五分！
结婚了没有？
没有！
工资高吧？
三千！
有什么打算？
等死！
……
最惨的来了:
上面下乡慰问，都做好准备，要摆出精气神来！
全国十大贫困线都撤销了，还慰问！我有一句妈妈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总之，央视的失误，让这个年，到了最后反而翻车了。这不能怪芒果台，成功，总是不会被责怪的。
连一起吐槽《春节联欢晚会》的话题都没有，灰土便是打算草草结束寒假，提前返回医学院。
坐在大巴车上，灰土望着逐渐迷糊的村庄，百废待兴，朝朝晨气。陷入沉思。
灰家庄的合并，是仙秦朝以来不断分家的终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杂居小聚居开始演变成为小聚居大杂居，这是一个好事情，人多热闹。
只是，灰土对现代农业有着说不出的疑虑。建立在现代农业下的大杂居，真的是能够解决无法养活的问题？
如果，当年袁平成功！如果，当年太行山成功！如果，当年湖南成功！
湖南都没有成功。灰土想着，太行山也没有成功。大杂居就是一个笑话，最终还是要重走老路，效仿仙秦，大杂居，小聚居。
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强如湖南，已经是完全体了，居然还有做不到的。
不应该啊？灰土想不明白，湖南是没有做不到的，除非，湖南不知道为啥不想做了？应该是这样的。
你怎么了？灰嚣一副不是我的表情，我真的没有动手打人，结果我看起来凶神恶煞。可是你看仔细点，我也要哭了？
我？灰土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说道:眼睛进沙子了。
哦！灰嚣松了一口气，幸亏回过神来了，不然又要白白被揍一顿，只能是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拨大蒜。
没事，难得有人在湖南吃大……灰土反应过来了，也是说道:离乡，我……
没有想到，你爱这片土地，爱的如此深沉。灰嚣能够理解的说道:虽然我也好想哭，但是我能忍着不哭，爱到深处情才浓，憋不住的。
你也回学校？灰土问道。
《春节联欢晚会》开喷不了，还留在农村干嘛？灰嚣一脸悻悻悻悻的说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灰土深有同感的说道，这是不同阶段不同年龄不同氏族唯一相同的一个点，逮到春晚就是喷！
这个横跨无数艰难险阻的节目，今年凉了。然后，各个阶层的交流也停滞不前。
灰土立下誓言，今年一定看一分钟，不然真的是没有年味。
气氛又是陷入了沉默，没有《春节联欢晚会》的吐槽，连两个知识分子都无话可说了。
小聚居的局面终于是打破了。灰嚣感慨的说道:大杂居下，生活必然欣欣向荣。
这不是不对？也不能说对！灰土摇摇头说道:总之，是有问题的。
能够有什么问题？灰嚣身为工薪阶层，很难理解穷苦老百姓的想法，守着一分三厘地，眼睛受到了局限。
你是土地有产出？灰土挠挠头说道:唯一，土地变得贫瘠甚至是被污染或者干脆被炮火洗礼，变得没有产出了呢？
土地怎么可能没有产出？灰嚣好笑的说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不是常识？
灰土也说服不了他，对于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往往理智的气不壮是好的应对方法。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沉默是金。往往，理不值气会壮，因为不提高噪音强度，会掩盖不了心虚，所以，无理取闹便是这样一回事。
湖南没做的，还有可能做到吗？灰土倒是在想这个问题。
也许，雍人可以。灰土挠挠头，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雍人其实也差太多了。
见灰土不理自己，灰嚣只能是戴上耳机，一切回归平静。在熟人小圈子里，寻找共同语言。
提前返回，路上果然没有堵车。只有在大放假的时候，才能够深刻体会到人还是有的。
其余时间，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去了？
灰土到了医学院，才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寝室没有开门。
离开学还有好几天，得要找个地方睡觉才行。灰土挠挠头不知所措，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问问云凡附近便宜点的住所，不能被坑了。灰土掏出终端来，不能开门大凶，得要开门大吉，有个好兆头。
住所？云凡那边诧异的说道:你不是也提前返回学校了吧？
也？灰土说道:难道还有其他人？
不知道为啥？今年返校时间人为提前了。云凡解释说道:医学院旁边的住所本来就不多，现在是没有地方了，要不，你来我这里？
你在哪里？灰土也好奇，云凡究竟是住在那里？是不是楚城监狱？或者是某会所？
按照云凡的提醒，灰土来到了后山，难以想象，这里都有六扇门的秘密基地。
胖胖？灰土开心的跑了过去，原来，这里是大熊猫的领地。怪不得，竹子稀稀疏疏的，大过年的，胖胖也要吃饱竹子。
胖胖。灰土想要爬上去，可是胖胖实在是太胖了，对于灰土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只能是抱抱了。
只见，胖胖要抱灰土大腿，灰土要抱胖胖大腿，两个绕着圈，就是抱不了大腿。
灰土，你又欺负大熊猫。云凡抱着一捆竹子过来了说道:胖胖，晚饭时间到了。
胖胖听到有吃的，大腿也不抱了，立马熊头熊脑的凑过去吃竹子了。
云凡，你过年就在这里过的？灰土看着他非常熟练的喂养胖胖，也是知道这不是一两天的事，是长年累月的。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云凡挠挠头说道:你不知道我住在公租房，半年要搬家，倒不如来这里，还有大熊猫陪我。
胖胖也是的，说他胖胖，他就不管胖胖了？灰土终于是抱着大熊猫的大腿了，替胖胖喊不平的说道:你说是不是？
他找了保姆，我就是。云凡继续喂大熊猫说道:你不是回家了？怎么提前返回了？
别说了，没看《春节联欢晚会》，走亲戚更加无聊了。灰土抱怨的说道:央视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也不能够怪央视。云凡倒是替央视解释说道:谁会料到一堆垃圾中评选谁更加垃圾的时刻，会出现好物？
其实，我事后看了一眼，这次央视烂出了新境界。云凡说道:真的，仔细去看一次，三天三夜都吐槽不完。
不了，好不容易吃口好的，可不能吐了。灰土明确的解决说道:这段时间，不打算上车了，你也别想开车。
你行李箱里带的是给我的土货吗？云凡眼尖发现了大熊猫手上拿的不是竹子而是行李架。
其实，长沙府也买的到。灰土怪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我带的，肯定是正宗的驻田土货。
驻田还有其他不成？云凡问道，手是一点都没有停下。
准确的说，驻田线是有明显区别的。灰土想了想说道:驻田线南部各里，说的是土话，而驻田线北部，说的是关话。
噢！只有你老家的才是土货，其他的都是工业化产物？云凡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灰土发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云凡聪明了许多。
这是？云凡有点看不出来这些土货是什么？
这是腊肉。灰土只能是自我介绍的说道:你吃过的，不然这些肥肉腊，我才不带呢！腊肉带点肥，是最有味道的。虽然没有了猪油，但是，腻味还在。只是，我是半点肥肉都不沾，不能浪费。
这一瓶辣椒，怎么一坨坨的？云凡咽了咽口水，可惜是生的，不像牛肉可以生吃。只能是望着包装好的，包装好的，肯定是速食，不然为啥打包？
这是腐乳，只不过放了辣椒粉。灰土鄙视的看着他说道:还辣椒一坨坨的，在湖南，辣椒只是辅材，与青菜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是我错了。云凡受教了说道，这都多少次了，总是记不住。
这圆滚滚的……
橘子。灰土嫌弃的说道:有点酸，凑合补充点维生素，善食均衡。
花生豆子豌豆薯块葡萄干？云凡翻了一圈问道:食材呢？
我带的是零食大礼包。灰土挠挠头说道:健康大礼包我忘记带了。
回去，滚回去。云凡不开心了说道。
这不随手拈来，谁知道分开了两个行李？灰土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是今年实在是好消息太多，土货全部内部消化了，哪里还有外卖？
零食大礼包，都是我的。云凡露出目的来说道:你，吃土去吧你。
省下一个健康大礼包与健康小礼包，值。灰土手指头算了一下，完全可以。
就等周齐了。灰土云凡非常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磨刀霍霍向猪羊。
果然不出所料，不是一家人不进同一门，周齐也是提前返回了医学院。《春节联欢晚会》的失望，变成了老板们的希望，今年招工明显好于往年。
医学院居然不提前开门？周齐也是打了电话问了问，知道大熊猫这里不挤，也是打算过来趁趁。
你们两看什么？周齐看着两个人不停的往后面看，可是自己后面什么都没有啊！
两手空空的，不应该啊！云凡挠挠头说道，也是看着灰土，是我眼瞎了吗？
你的土货呢？灰土毫不客气的说道，饿了大半天了，不会是要吃西北风了吧？
土货？周齐挠挠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你是说特产？我那里没有土货，都是高大上的。
那特产呢？云凡才不管是土货还是特产呢？关键在于，吃的呢？
江南特产美女！周齐小心翼翼的说道:都自产自销了。
云凡望着灰土，他说的既然让我无言以对。
灰土点了点头，那就直接动手揍他。
别。周齐连忙补救的说道:江南还格外有钱！健康大小礼包，要不要买？
零食大礼包呢？云凡贪欲十足的说道。
不是有了吗？周齐看着两人磕着瓜子，有了还买。
有钱也没用，自产自销了。灰土告诉他说道:这个零食大礼包，还是我省吃俭用从嘴巴里头留下的。
我觉得，难得开学有时间，不如聚聚。云凡打破僵局说道:我去买菜去。
大学，谁会闲的没时间？周齐内心深处想不出来谁会没有，不过，谁也不会和肚子过不去。五脏庙还是要祭祀的，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该吃吃该喝喝，其它的留在心中。
得了，结果就是我掏了特产不说，还要劳心费力的当牛做马。灰土缩着头，双拳难敌四手，该低头就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长沙府作为洞庭湖南道的首府，聚齐全道食材，物产丰厚，买卖容易。
望着云凡买回来的食材，云凡周齐连锅也不刷了，因为，好像用不到锅了。
其它的都卖关了。云凡弱弱的说道:集市也没有人，都回家了。只剩下这些卖不出去的了。
可是，南不吃牛，你应该是知道的。灰土挠挠头说道，这句话，我应该是说过的。
可是，这又不是你们庄子的牛，吃了别人庄的，按照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孝顺。云凡苦口婆心的说道。
别整那些没用的。灰土摇摇头说道:把他埋了。
哦！云凡只能是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没有肉吃，菜在好吃，又有什么意思？没有味道。
连猪肉都买不到了？周齐不敢相信的说道。
进口猪肉，你们不是说不吃吗？云凡坐在一堆蔬菜面前，准确的说是夹杂了蔬菜的白菜面前说道。
转基因的，能够不吃还是不要吃。灰土挠挠头说道:虽然无法证明有害，但是，也没有办法证明无害。
云凡，你长本事了，连进口都区分的出来了。周齐也是点点头说道:只是，一堆大白菜，这可怎么吃？
那单汇食品，谁不知道都是米国进口猪？云凡一副社会气的说道:《新闻联播》都报道过了。
灰土点点头同样苦恼的说道:要是我驻田白菜，我都是可以尝试一下。据说，清水出芙蓉便是开水煮白菜的升级版，用的是……
开玩笑呢？灰土还没有说完便是被两人打断了，唯一大菜清水出芙蓉是开水煮白菜？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承认。
被什么都往驻田线扯，你这样脸皮厚无所谓，驻田人民会害羞的。周齐义正言辞的说道。
就是，清水出芙蓉明明白白是粤菜，什么时候变成了湘菜？云凡也是纠正的说道。
驻田菜是……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先想想，今天晚上吃啥？周齐再次打断灰土不要脸的扯犊子说道:面对现实行不行？
用腊肉做猪肉炖白菜，你们觉得怎么样？灰土黑暗料理方向走着说道:或者烤白菜？煎白菜？烧白菜？炒白菜？熏白菜？
能不能不要如此剑走偏锋？周齐也是服了说道:建州都没有你这样吃的，太秀了？你知道吗？
那只能是光喝酒了！灰土挠挠头说道:幸亏我有下酒菜。
不是，我可以调菜入湖。周齐说道:刚才我已经是打电话给邓伟了，立马补充货物。
还有这种操作？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伤害系数五点零。土豪操作，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有钱人的世界，贫下中农不懂。
我要土狗！灰土毫不客气的说道:最近我的高压狗，更进一步了。
我要鲍鱼鱼翅人参雪莲……云凡留着口水说道:反正不要好的只要贵的。
对，我不要土狗，我要最贵的土狗。灰土反应过来了，打土豪了。
这都是小事。周齐记下来了说道:还要其它的吗？
还有哪些？两人像个小学生一样，孜孜不倦的问道。
茅台花雕，泸州老窖，五粮液……
我们都要。两人乐开了花说道。
行。周齐记下来了说道:还有什么没有？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实在是想不出来还应该有啥？年少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贫穷限制的不是想象力，而是眼界。
你决定好了。还是灰土反应过来，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就让邓伟废些心力花点小钱好了。周齐说道:这点小事，他在行。
行。灰土挠挠头说道:我们就等着好了？
挨！《春节联欢晚会》不看还是不行，连说话都没得说了！云凡惋惜的说道。
你们去看了成绩吗？周齐想起来了说道。
别哪壶不提提哪壶。云凡说道:全部过关。
我也一样。周齐也是简单的说道。
我也没差。灰土自信的打开看了一眼，愣住了，一连串的大零蛋，吃的好饱。还有唯一的一根，串了起来。
不是吧？只有《基础医学》优秀。云凡挠挠头不管相信的说道:优秀，可是只有一个，这是全校性的。
果不其然李院长，连这都敢明着来。周齐也是内心跳了一下，医学院唯一的一个优秀，就这样落到了一个大零蛋手里。
丫！灰土气到直接扔了说道:既然给我大零蛋。
难道你不应该是零蛋？周齐说道:你不是什么也没有学到，零蛋是正常的。
对哦！灰土才是想起来，自己不学无术，零蛋是正常现象。
咦？怎么有根大宝剑？灰土才是发现了还有一个优秀。
李院长正常护犊子系列。云凡幽怨的说道:别人给你大懒蛋，他给你竖起一道墙。
你忘了谁的笔记本到了谁手里？周齐提醒说道。
没想到会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灰土挠挠头说道，对了，是会长的锅，被自己背了。
没关系的。云凡说道:反正，马上他就扣了去了。
能不能不捅破！弄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灰土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就要跌落悬崖。忙这头去那头，到头来，一场空，幸亏我有大宝剑。
我的大宝剑没了？灰土嚷嚷的说道。
不可能的，基础分不可扣。周齐不敢相信的说道，也是凑过来看了一眼，立马愣住了，是不可扣，也不是大宝剑了。
只见两杆儿在哪里，原来是升级了，又拿了一分，变成了俩分。
你这是要基础分毕业的节奏。周齐内心是委屈的，基础分可是唯一性的，往往都是只给一人，灰土全拿，其他人便是没了，包括自己。
他得了优秀，学术上的基础分便是有了。云凡猜测的说道，应该是这样。
等待的时刻是难熬的，尽管邓伟在周齐的催促下已经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但是，路在那里，还是要时间的。
你老家有什么意思的事没有？云凡挠挠头说道:现在是插秧了吗？
插秧！秧！秧！秧！灰土摇摇头说道:一年之际在于春，大冬天的，确定能扛得住冻？
我看农业报道，一直都是插秧？云凡特别有兴趣的说道:我去割过麦，好有味道，插秧叫我。
种田啥时候成为了一件特别愉快的事情？灰土挠挠头想不明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里有坐办公室舒服？
很有味道好不好？云凡推了一下周齐问道:难道你们不是天天看？
有看过。周齐点点头说道:那次教养猪印象深刻。
我也看过的。云凡说道:一头小猪仔，好像长不大……
停，割水稻时必定邀请你们。灰土开心的说道，两个大傻逼，倒是就知道错了。
行。两人开心的笑了，终于可以有机会割水稻去了。
不过，说起来，今年特别解气。灰土说道:里正那个大贪官污吏被抓了。
真的。云凡也是开心的说道:抓的好，判死刑了没？
本来判了，后面改了。周齐怪不好意思的说道。
为啥不死刑？云凡说道。
罪不至死。周齐只能是说道。
大理寺天天葫芦案，都要被习惯了。灰土也是苦笑说道:本来一件开心的事情，结果，开心不起来。
为啥一定要死刑？周齐想不明白的说道。
怎么说呢？朝廷是没有公信力的，有的只是威慑力。灰土挠挠头说道:你不判死刑，就连威慑力都没有了。那些贪官污吏，罪不至死，又威慑不住，便是会大贪特贪，就像赌博，想着小赌怡情最后都是大赌伤身，收不住的。
可怜革命先辈，被这些肖小，一点点磨蹭掉了国家。灰土说道:这些都是朝廷应该做的，朝廷做不到，只会失去民心。
可是罪不至死啊？周齐说道。
与民众最对，站在朝廷的反面，就已经是死刑了，这死罪，想着居然都可免了。灰土摇摇头说道:迟早，会爆发的。
民意不可违，民怨沸腾之时，便是……灰土撇了一眼周齐，没有继续往下说。
周齐只是脸色难看了一下，便是恢复了正常，倒是说道:还有什么不可讲不可说的吗？
这垃圾大理寺，也不是长安那所，只是一所盗版的。灰土尴尬的说道:出一些奇葩判决，倒也是正常。
倒是朝廷涉农新政，有的值得回味。灰土挠挠头说道:大杂居小聚居要完了，朝廷适乎是要大整和。
那叫依法行政。周齐撇了他一眼说道:多少年前的法案了，朝廷一直妥协不执行，现在稍微执行，还违法乱纪了不成？
江南比湖南牛。云凡点点头说道:湖南是我哪里违法了我改，江南是法律就是这样。
阴阳怪气。周齐摆正心态的说道:你说，农村的分化本来就是只有农才有土地，那些出人头地的，本来就是不应该再有土地的。这些人占据土地，毫无产出，就算一人收一块，长年累月下来，对于农村是多么大的负担？
错了，农村是农士都有土地。灰土强调的说道。
那朝廷收回土地，还是分给农，难道有不对的吗？周齐问道。
我只是说小聚居而不是收回土地。灰土挠挠头说道:反正，这里出了问题。
现代农业，小聚居根本就没有用。周齐毫不客气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看不起农民罢了。灰土同样毫不客气的说道。
朝廷可是农业税都不收的。周齐强调的说道。
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朝廷是做的很好，可是，农村的朝廷机构呢？灰土反问道？
所以不是要大杂居？周齐提回皮球说道:没有足够的基数，养的活吸血虫？
这点我站在周齐这边。云凡说道:我记得，你说过，神隋最起码得要有五十亿人，才能够有进步。从这点上来说，你也认为人少无益。
说的好。灰土鄙视的说道:我身为农村知识分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不就是城市击鼓传花的接盘游戏玩不下去了，又来作农村了。
谁让农村的无本买卖惹人眼红？周齐不得不承认的说道:土地总是有产出的，农村实在是无忧无虑的，不找点事，不是一潭死水？
我也不想多说。灰土说道:我的地，你不要打主意。
农村知识分子，我哪里惹得起。周齐说道:这只是朝廷的一次尝试，你不是也说过，总是要动的，就是错，也得硬着头皮走啊？不能等死不成。
我就怕，你们允许城里拥有土地。灰土没有好气的说道:农村本来就贫瘠到只剩下土地，连这都没有了，就真的完蛋了。
这你可以放心。周齐说道:农村只有士农，其实，城里只有工商。朝廷不会允许，这点改变。
不是，灰土，你才是毒瘤。云凡理清思路了说道:士有土地，又手无缚鸡之力，那你的土地不是……
士有土地，是要脚踏实地。周齐解释说道:农是根本，士是未来。士虽然拥有土地，但是朝廷兜底，吸血全国，是当之无愧的毒瘤，但是不能给了这个癌细胞，谁也不清楚，会不会是下一个器官。
城里没有士？云凡想不明白了说道。
城里的划分，是老板便是商，其余便是工。周齐说道:与读不读书毫无关系，读书，只是实现人生价值的一个可有可无的阶段罢了。不过，读了大学，一样的朝廷兜底，名义上也是士。就如同农最后变成商，读书变成工。只是，原则上，农村只有农士，城里只有工商。
原来是这样。云凡明白了说道。
吃饭了。这时邓伟过来了说道:别一个个的坐在那里。
饭呢？
菜呢？
喝西北风吗？
在食堂那边。邓伟说道:在这里，也没有桌子不是？
就你花样多。周齐说着，也是起身了，毕竟肚子已经是呱呱呱在叫了。
一行人便是享受资本家的生活水平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