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天使把碗倒在海里,海就变成血,好像死人的血"
我们继续向上走,但是石阶开始消失,留给我们的只有眼前的几块巨石。
"来吧,我们绕开它",艾丽说着。
"至少我知道了我的兄弟是个性情中人",我听完说道,"今晚之后也许真的该养点宠物"
走在最前方的警犬回头望着我们,吐露着舌头。
"要当心了,前面就是狩猎区,我们除了需要担心毒蛇猛兽,还要注意当地人会放很多捕兽夹,木刺陷阱之类的东西,踩着我的脚印走",艾丽说。
"乔森太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是说查理的历史,还有这些山上地形的情况",我尽力跟上他们的脚步。
"我从小就在这长大,祖辈有时候会带我们上山打猎,这是每个孩子成年的仪式,我们在这里学会了制作陷阱,识别陷阱,学会了追踪猎物的技巧,当然还有爬树",艾丽在最前面说。
"爬树?"
"以防万一不是吗,在树林里谁都有可能成为猎物,这是祖先的遗训",艾丽说,"祖辈在这里看到了自身的渺小,自认无法也不愿改变这里的现状,只是在这片区域狩猎,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变,所有我自然对山上的情况自然了如指掌,再往上就是雷区,二战遗留下来的,那里大人们就很少让我们过去,但是我会去偷偷研究"
"偷偷研究?"
"为了我的毕业论文,战争的遗留",艾丽自信的说道。
嗯,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所保留不是吗。
"那这段查理的历史呢,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警长问。
"我母亲是唯一活下来的嫡系长女,也是少数几个知道这真相的人,是她说给了我的,母亲用巧妙的方式把我从族谱上改走,之后就把我送走到国外继续念书,学成才到这边的市区工作,这是一个诅咒,这里的人似乎不能离开查理山太久"
"什么样的方法?",警长继续问。
"那是血的教训,我不愿再去回忆",艾丽说,"好吧,其实很简单,想想那个“珍妮案”"
"用真尸体做假死证明?",警长转头看向艾丽。
"女孩无辜的吗",警长问。
"醉死的妓女,母亲城里托关系弄到的",艾丽不情愿的说。
"没人在乎这类人的处境,不是吗",我想起了曾经和迪卡的对话,全世界开着无家可归的人开着房车来查理山送命。
艾丽和警长都没说什么。
"奇怪,周围这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迪卡突然发问,"虽然我没去过专门的狩猎林,这里除了我们的脚步踩树叶声音没其他一丁点声响"
"所有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问艾丽。
"这点确实稀奇,但是还记得吗,这不是普通的树林,说不定他们就在盯着我们看,我们只需要顺利到达山顶就行"
"说不定是全套,为了让我们顺利进入山林,到达山顶",迪卡说。
"迪卡,你拿着枪别胡思乱想了好吗",就警长说道。
又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个黄色警戒的标识牌,上面写着"雷区!禁止入内!"。
"好了,大家紧跟着我好吗",艾丽说。
"等等,警犬呢?",迪卡突然问。
很奇怪,刚才还跟随着我们,到处嗅嗅。
"别管她了,我们还要继续前进",警长说道。
我似乎明白了,那个警犬为什么没随着其他警员一起消失了,临阵脱逃。
每年因为战争遗留下来的炸弹地雷造成的伤亡不计其数,战争不止对当代社会和百姓有害,还会影响到后世几代甚至几十代,想想日本的那两枚核弹,大规模投弹似乎不会存在,但是在动乱地区,投放的新式地雷依旧存在,这些新式地雷会被包装成糖果,食品等好玩新奇的东西,让当地的百姓甚至儿童去捡起触摸并发生爆炸,轻则断胳膊腿,重则一命呜呼,要说残忍,或者非人道,只能说战争本质就是丑陋的。
很顺利我们走出了雷区,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旷阔的草坪,就像皇家园林那样经过修建一般,草坪中央还有一条小溪,从地下冒出来,在远处就是一座城堡,在夜色下只有一个空洞的黑影子。
"这就是那片湖的源头?",我们向那条小溪走去。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警长望着远处说道。
"别碰这些水!",警长阻止打算俯身去舀水的迪卡,"什么都别碰!"
"别管这些了,我们走!",警长再次嘱咐道,或许是因为看到了那座城堡的缘故,最终的抉择让警长异常愤怒。
我们逐步向着城堡靠近,它的体型也变得越来越大,似乎不像是我们在靠近,而是它在吞噬我们,山风刮过从城堡那边刮来,异常寒冷,耳边似乎还想起恶魔的低语。
近距离看到城堡,发现其外墙呈现黑褐色,一些外墙和屋顶都出现了打洞,像是被炮弹击中形成的,地上的石阶都爬满了藤蔓,最高处都爬上了门栏,而其他地方外墙都是紧紧被藤蔓包裹,最粗有脚踝大小,显示出力量与暴虐。
"有人吗",警长在空旷的城堡大厅内喊着,深远处不断传来回声。
城堡内部暗淡一片,正中央是一个偌大的水晶吊灯,周围到处都是坏掉的家具装饰,藤蔓依照家具纵横交错,地毯显露出它的一角,虽然时过境迁,但是依旧能看出曾经的辉煌。
"地道,我们要找的是地道",迪卡举着枪说着。
"分头找,快点!",警长说着,"艾丽和我一组找二楼东西两侧,迪卡你和林一组一楼两侧,发现情况就大喊,遇到危险也大喊,明白?"
"明白!"
我小心翼翼的踩着藤蔓,往深处走,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古堡,最多有几个刀下亡魂罢了。我去到的是一间书房,一整面墙的古朴书籍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中间就是一张床那么大的书桌,上面积满了灰尘,月光从后面破碎的窗户照射下来,显示出几处裂痕,我翻阅书桌上残余的几张纸,都是一些商品清单,拿起一个面朝下的相框,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女人的照片,从后面的背景上看似乎就是这做城堡的某处,但是这女人的面孔似乎似曾相识,正当我想把照片拿进一点好看得仔细一点时,楼上似乎传来尖叫声,是艾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