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流非离冷冷的看着风天行,眸子中充斥着杀意。
站在不远处的盖冠宇见此,不由得嘲笑道:“嘿嘿,看来无双风氏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啊,连对流兄这样的少年天才都不放在眼里,啧啧,这要是我的话,对这种臭嘴狂妄的人,就应该直接一掌将其毙掉,让他下辈子再后悔吧。”
“看来你是不愿意和平解决了。”流非离似是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只是那眼中,却满是冰冷。
“你的解决方法让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我这里也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哦?”流非离似乎挺感兴趣,示意风天行说说。
“前段日子我家里有两头守门的双首虎,有一头怀孕了,另一头显得有些孤单,不如你到我家里来,跟他一起守着我们候府的大门,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也是可以一人一兽好好亲昵,共同享受跨物种的美好时光。”
“当然了,你来守大门的薪俸也不会少了的,一天一顿豪华狗饭,如何?”
风天行微笑着耸了耸肩,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笑容同样有些冷。
“哈哈哈哈。”人群中发出哄堂大笑。
“风小六啊风小六,你还说你与人斗嘴不太行,我看你这张嘴,撕裂了都能将人喷出一个洞来。”
“什么叫跨物种的美好交配,哈哈哈,想想都觉得让人心痒痒啊。”
“卧槽,哪里来的死变态,你离老子远一点。”
“你们说这人跟狗,哦不对,是人跟老虎,会是什么样子啊?”
“变态啊,你还真想。”
风天行毫不客气的一席话,让人群当中发出喧闹的谈论,那种言论让无数女子羞红了脸。
“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只能选择先将你打趴下,再让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给我当狗,有没有委屈了你。”
流非离眼神不屑的看了风天行一眼,然后缓缓转身走向上擂台,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散落的头发,道:“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怕你没说这种话的能耐。”风天行的话可谓是毫不客气。
紧临着,一股彻骨的寒气也是在此刻布满全场,只见得流非离眉目冰冷的望着风天行,右手也是缓缓伸出,他脚步轻移,灵气像是吟唱声顿时冲天而起。
那种冰寒彻骨的冷意,犹如是要冻结天地,令得周围流云坊无数观众的面色,都是猛得一变。
那刚刚才恢复了几分血色的金脩,神色也是微微一变,因为他能够从那散发出来的寒意中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这个家伙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真正的力量了。
风天行双目微眯,他也是见到了流非离脸上那森然的笑容,旋即他带着淡淡笑容,握着血刀走向擂台正中,站在了距离流非离仅有十步远的地方。
“你胆子是真大啊,是想要靠着这把灵兵给我个措手不及吗?呵呵,你猜我会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流非离冷笑的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三丈远的风天行,眼中的寒气流动,风天行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与他对视着,那股气氛看似温和,但唯有两人眼神深处流动的冰冷,方才让人感觉到一些凉意。
“不得不说,无双风氏从不出弱者,哪怕是不能修炼的普通人,这份心性和胆量都足以让人惊叹啊。”陵城坊司官陈雷望着场上对恃的两人,也是忍不住的说道,对于风天行,他从刚刚的质疑到如今的夸赞,都是发自内心由衷的惊叹。
“风家六少内心之强大,真是令人无比的惊讶。”
“但也仅此而已了。”流云坊司官毕磷看向陈雷,淡淡的不屑道:“光是流非离凭借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哪怕是身受重伤,也不是风天行这个普通人能够抵挡的,想要靠灵器给予致命一击,这种底牌已经被人一清二楚,别妄想了。”
“终于上了擂台,这一次,他死定了!”聂远蝶暗暗咬牙道,她的伤口还在出血,但有了药物的救治,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就是血气的侵蚀,痛得她生不如死。
陵城坊司官陈雷闻言淡淡一笑,道:“刚才你们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差点死在擂台赛上的,可不是风家六少爷。”
“无双风氏的底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拿捏的。”
“就是,少爷他一定会赢的。”宁韵儿举着小拳头喊道。
“少爷加油!”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了。”毕磷低笑道,然后心里又默默的补了一句,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站在擂台的另外一边,盖冠宇似也是听见了宁韵儿的话,当即嘴角掀起一抹讥讽以及等着看好戏的弧度:“痴人说梦,这一次你怎么也跑不掉了。”
“快开始吧。”那位神秘黑袍人伸了个懒腰,他盯着台上的两人,终于是战直了身体,不再显得那么懒洋洋。
一对笼罩在帽沿下的眼中,升起了一点光芒:“我对这场比赛可是极为感兴趣啊。”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人与修炼者的比赛感兴趣,在很多人的心目中,这基本上是毫无悬念的结果。
毕磷也是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来,目光环视场中,在风天行与流非离两人身体上停留了一瞬,嘴巴一张。
“比赛开始!”
嗤!
流非离的身躯在微微震动,背脊起伏,骨骼震动,体内犹如是有着流动的水气声响起,纯净如冰晶般的灵气呈现出雾状的漂浮起来。
而他心念一动,身体周围的寒气顿时受到震动,犹如是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引动,开始缓缓的旋转起来。
于是,原本悬浮的蓝色寒气,便是变得冰冷彻骨,化成了如秋霜铁石的寒冰菱晶。
隐隐间,有着一种锋锐的气息自那冰晶中散发出来,直逼风天行。
风天行握着血刀的手紧了紧,心神紧盯着对方,只是那一对眼眸中,却并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是愈发的坚毅。
他缓缓的说道:“动手吧。”
流非离眼神冷漠,见到自己的气势没有将风天行压制住,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不识抬举。”
其实他内心十分纠结,眼前这个人站得离自己这么近,就是感觉不到一点灵气的气息,分明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可是为什么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呢?
要是真的是虚张声势的话,自己已经站在他面前了,只要伸出手,就能要了对方的命,但是面前这个少年却依然信誓旦旦,没有半分退却。
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
此时,要是风天行能听见流非离内心的想法,那他一定会将师尊教的四句真言,讲给对方听。
“你若是现在后悔的话,还可以早点认输,免得强撑吃苦头,以至性命不保!”流非离风轻云淡的笑道。
“直接动手吧,奉劝阁下一句,这种小把戏,我见得多了。”风天行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
“呵。”流非离耸了耸肩,笑道。“我会杀了你的。”
“有机会的话,我也会的。”风天行朝他点点头,认真的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流非离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也没有再多说。
“磨磨唧唧,不过也终于到结尾了。”盖冠宇冷笑一声,眼神冰寒的注视着握着长刀的风天行,他的嘴角已经微微勾起,隐约的有着一点迫不及待,他已经很想看见,当风天行被打死的时候,那些对他保持着信心的人,面色会有多么的出彩?
在那万众瞩目中,流非离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全身气势爆发,开灵境高阶的威势完全作用在风天行身上。
流非离的眼神,几乎是在瞬息间变得如刀锋般凌厉,只见得其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风天行身后,犹如一阵飓风袭来,他的右手竖斩而下,灵气在指尖缠绕,隐隐散发着锋利之气。
“斩!”
嗤啦!
一掌劈下,竟连空气都是裂开,这流非离出招毫不留情,一旦出手便是施展出了不逊色于开灵境高阶的全力攻击,直接想要了结风天行的性命,那威力惊人,一掌劈下,只怕是巨石都得被一分为二。
“啊!”宁韵儿捂着嘴巴,大惊失色。
速度太快了,那可怕的一击没有丝毫留手,眼看就要命中风天行的后脑,灵气鼓荡,结束了他的生命。
“好凌厉,好快的掌风!”场外的众人见到那流非离的攻势,都是不免有些惊讶。
此人明明已经身受重伤了,但攻击却依然如此凌厉,当真是让人惊叹。
“这小子果然是装腔作势,还以为他有什么后手,此刻竟然被完全吓傻了。”
“死定了,还以为会发生一点什么令人惊喜的意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白瞎了老子好几枚下品灵石。”
“你才几枚,我可是压了十几块灵石在风家六少身上,还指望他给我个惊喜的。”
“我把全副身家都压进去了,就靠着这一把走上人生巅峰的!”
听到类似这样的话,风天行都是付之一笑。
他早就都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王都内人们对他的目光,同情也好,嘲讽也罢,他都坦然的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