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笑了笑,说:“昨晚,我着凉了,肚子疼得厉害。在茅厕里呆了好大一会。”
“上完茅厕,回到圣库,早不见了你们。我一个人又不敢进秘道,所以没跟上大家。”
次日早上,陈平、张秀在布政司衙门,会同方圆、武略等人,接见了冯欢、毛东二人。
陈平看着冯欢,说:“你是如何发现家人被陶计手下杀死的?又是如何策划盗取圣库财宝的?”
冯欢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原来,冯欢的老家在德州。一日,冯欢到外地办完事,回到家里。
只见妻子和一对儿女,脖子上流着血,倒在地上。两名德教弟子撞破窗户,溜了出去。
冯欢吃了一惊,忙上前去察看,妻子和儿女都已断了气。墙上写着十个血字:“杀人者,陈平和张秀主使。”
冯欢心中疑惑不定,寻思:“我曾带本门弟子,帮助陈盟主、张教主救过龙门镖局总镖头蒋瑛。”
“我于他们二人非但无仇,还有恩,他们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死我的妻子和一对儿女呢?”
冯欢便拿起妻子的右手,看了一下,果然见咬破了食指。冯欢立即断定,墙上的字是妻子写的。
冯欢虽然对墙上的留言,有所怀疑。毕竟谁杀了人,还会主动留下姓名?就不怕苦主将来寻仇吗?
但对于妻子的话,冯欢却不能不相信。当下,便确信是陈平、张秀派两名德教弟子,杀了他的家人。
冯欢大哭一场,将妻子和儿女埋葬后,心中暗暗发誓:“我要终身与德教对抗。不搞垮德教,我冯欢誓不罢休。”
冯欢含着泪,将自己一家三口被杀之事,告诉了邓平和其部下的一些弟子。众人都将信将疑。
冯欢知道,直接找陈平、张秀报仇,是不行的。德教太强大了,神偷帮势单力薄,根本无力与德教对抗。
于是,冯欢便决定,不与陈平、张秀发生正面冲突,暗中干一些危害德教的事情,报复陈平、张秀。
得知陈平、张秀得到了古墓派大量金银财宝,冯欢便与心腹部下暗中策划,盗窃德教的金银财宝。
冯欢让杨昆、胡涛潜伏在陈平身旁,名义上是协助陈平办案,实际上是监视德教的行动,配合自己的盗窃行动。
冯欢带着习平、毛东、江民、邓平,率领神偷帮二十余名弟子,来到济南城,在酒店里住下来。
冯欢和部下弟子一面偷窃贪官和奸商的钱财,准备救济穷人,一面打听古墓派金银财宝的下落。
得知陈平、张秀将古墓派大量金银财宝,屯积在圣库,冯欢便开始实施他的盗窃计划。
钻地鼠毛东最擅长挖地道。冯欢便让他带着十余名弟子,在城北门外,往德教圣库中挖地道。
为了防止引起他人的怀疑,冯欢让毛东等人对外谎称,是在打井,为了浇灌附近的田地。
由于地道较长,挖掘耗费时间太长。毛东等人便对外谎称,打井遇到了石头,所以较为费时。
挖通通往圣库的地道后,冯欢、毛东带着二十多人,架起梯子,盗走了圣库十六箱金银财宝。
冯欢得知陈平、张秀追查财宝甚紧,便暂时将财宝存放在地道中,打算等风声过后,再运回德州。
为了迷惑陈平,冯欢耍了个花招,让胡涛化妆成蒙面女子,假扮盗贼,赶着四辆马车向城北逃窜。
至于邓平帮助朱武追赶盗贼,不过是一种巧合而已。冯欢让胡涛假扮盗贼蒙面女子,吸引朱武的注意力。
之后,冯欢恰好遇到了邓平。为了让盗贼蒙面女子更加真实,冯欢连部下邓平也骗,说是蒙面女子盗走了财宝。
冯欢之所以这样设计,自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盗窃行动,误导陈平侦察方向,让圣库被盗案不了而了。
陈平听了冯欢的述说,与他部下胡涛、习平、江民、邓平四人的证词两相一比对,基本吻合,并无冲突之处。
陈平心想:“看来,江民、习平并没有骗我。江民放羊阻碍了朱武追赶盗贼,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习平给朱武指错路,确是因为他误认为朱武是劫匪。为了掩护蒙面女子逃跑,他才故意给朱武指错路。”
陈平想到这里,叹道:“好一件圣库被盗案!人为的因素,结合上偶然的因素,也只有你冯帮主能策划出来。”
程巴说:“那又如何?案件最后还不是被你陈盟主侦破了?神偷六鼠还不是被你陈盟主这只猫陆续抓获?”
冯欢说:“程公子所言极是。冯某的盗窃本领,不过是雕虫小技,如何能及得陈盟主之雄才大略?”
陈平对安乐说:“烦劳安三侠辛苦一趟,把客商毕茂叫来。”安乐便去了。不大一会,安乐便带着毕茂来了。
陈平看着毕茂,指着毛东,说:“那日,你与他发生争执,闹到公堂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茂便把那日发生的事,详细述说了一遍。那日,有两个耍猴卖艺的人,在府前街敲锣聚人。
身边有三只猴子,很是听话。翻越爬杆,向人作揖讨钱,很是在行。因此,引来很多人围观。
在围观的人群中,绸缎商人毕茂袖中带有十余两银子,因为沉重,很容易被人察觉。
在他踮起脚尖观看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袖子。回头一看,一个人有意无意地托了他的袖子,银子便随之滑落在地。
毕茂也不能断定,这个人是故意还是不故意的,便低头拾捡银子。这时候,人群中冲过来一个人,上前来抢银子。
这个人正是毛东。毕茂说:“这是从我袖中掉落的银子,你为什么和我抢?”
只听见毛东说:“这银子不知道是谁丢的,是我先看见的,当然应该归我所有。又有谁能证明这银子,是你的银子呢?”
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情况下,有公正的人提出,告到官府,让官府进行裁决。于是,二人扭在一起,来到山东布政司衙门告状。
陈平听完毕茂的述说,对毛东说:“他说的可是实情?那日丢在地上的银子,可是他的?”
毛东说:“盟主请恕罪,那银子确实是他的。不过,那日,我手下的一名弟子,向他买绸锻。”
“他以次充好,将一块质量不好的绸缎卖给了那名弟子。我很是生气,便伙同几名弟子,骗取了他的银两。”
陈平听了这话,感慨万千,对毕茂说:“他说的可是实话。”毕茂满面羞惭,说:“是有这么回事。”
陈平说:“做生意一定要讲究诚信、良心,商品价格公平、合理,以后可不敢坑害顾客。”
毕茂说:“小人谨记陈盟主教诲,以后再也不敢欺骗顾客了。”陈平便让毛东,将银子还给毕茂。
毕茂却不好意思接收,说:“银子我不要了,就当是对我这种不法奸商的一点惩罚吧。”说完,便去了。
陈平令北宫冬、鲁宽到大牢中,将胡涛、习平、江民、邓平、李善、张良释放出来,请到堂下。
陈平看着毛东,说:“昨晚,我带着众人,到锡铺中抓你。你逃到秘道中,和冯帮主等人是如何被陶计暗算的?”
毛东说:“我逃回秘道后,本来以为没有会发现秘道,便和冯帮主等人睡起觉来。”
“我们正在熟睡中,陶计带着十个大汉突然闯了进来,点了我们的穴道之后,又将我们捆住。”
陈平心想:“陶计是如何知道锡铺中有秘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