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街道已经很热了,我顺着人行道在走,绿叶早就长满了枝头,只是还有一些熬过严冬的黄叶在微风的陪伴下,纷纷的、依依不舍的从枝上飘下来。景是很美的,只是温度高了点,抹杀掉了欣赏这美景的心态,我是在边走边思考为什么不能一直是三月天呢。
手机响了,还好,有振动,不然可能会因为想得太入神就错过了这个来电,其实错过也是不错的,估计是个骚扰电话。最近老是接到房地产和理财方面的来电,可能是因为我上次在群里冒大,我说我可以日万,他们可能就理解成日进万金的意思。
我把思维做好标签,以便于接完这个电话后再回到刚才的三月天心境。
“你好。”
“你好,闪灭先生吗?”
“是的。”
“我是重庆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虽然不是重庆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的会员,但我在网格里耕地这事他们是知道的,这事本来也不用保密嘛。不过,我耕地这事惹了些麻烦,于是有人老是要黑我,这事差不多都成了众所周知,只不过大多数人只知道有人在黑我,不知道为什么黑我。
正巧,那段时间该协会在宣传两件事,第一,一年一度的网格字耕农升级为网格字耕农专家的宣传,以及获准升级的人员名单的公布。第二,追求上进学习 班的报名宣传。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怎么破局,可一直找不到反黑的好办法,这时,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的这两项宣传提醒了我,如果我能办成任何一件,都是对黑我的人的一种威慑。到时,你说我 操作不规范吧,我有会员证,你说我思想不先进吧,我接受过追求上进学习 班的培训,我想,这个培训应该也有个证吧,想到这里,我深深的感到证或者执照的重要性,完全可以当挡箭牌用。
于是,我就一直在打听这两方面的事,我想,协会那边应该也是乐意的吧,多一个耕地的,大家一起耕,人多力量大嘛。如果我还做成了第二件事,提高了操作技能,能够更加规范的进行耕地操作,他们应该更欢迎吧。当然,更应该是反过来思考,如果我提高了操作技能,拥有更加规范的耕地本领,他们应该更愿意多一个操作手。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我这人管不住嘴,这么看来,是我有不测风云。我可能是,我说的是可能是说错了话,被判为操作不当,特别是我还在公开场合讨论了一些与耕地无关的,涉及到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的领导的领导,以及领导的领导的问题。
这下子我就成了该协会的公众人物了,大家都是耕地的,都在默默的耕地,而我却讨论一些耕地以外的事,于是,接下来就会有事,果然,他们踢了我一脚,不再和我一起耕地了,想让我单独干,寂寞死我。
不过,他们自己没有算好,刚才讲的两件事,其中第二件事,我报名了,他们放行了,这下子我和这协会就成了藕断丝连,所以,刚才我心里在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想,要么是通知我准备书包上学去,要么是通知我不用准备书包了,唉,也怪我,先惹事嘛,人家不要我了嘛,要开除我学籍,这个我也能理解。
“你好,你好。”我马上回应,怎么着也得客套一番吧,咱字耕农是要讲礼貌的。
“现在有空吗?”
什么?一听就是约酒的那种口气,现在不是刚吃过中饭么,约晚饭?
“有空啊,怎么?”我还是要假装不明真相的样子,但我知道绝不是喝酒的事,而且隐约感觉到我摊上事了。可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不准我下地干活?把我弄进去,在警察的服务下过集体生活?这也不是他们协会的业务呀。
“没怎么,我们领导想见见你,你站着不动,车30秒就到,30秒钟。”
我的个天,他们在跟踪我,我被他们定位了,还好,我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估计就吓坏了,会认为遇到抢劫或绑架,只是搞不清楚是劫财还是劫色。我倒是不怕他们劫财,身上没带几块钱,我手机里也基本不放钱,我手机主要是用来打电话的,然后就是用来查看有几个读者关注我的书,特别是喷了没,其他功能基本不会,那个扫码支付功能只知道有这个名词,这个已经被别人诧异过很多次了。他们劫不了财,难不成他们要劫色?劫我去做上门女婿?
我在想,我真的撞了这么大的祸吗?以致于他们要这样神秘的,还带有几丝恐怖的对待我,再低头看看我这个给他们引路的手机,心里在盘算,回头要不要把这手机砸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一群耕地的人组成的协会,能拿我怎样,谈话就谈话,他们的领导也得遵守法律,法律赋予我耕地的权利。虽然具体的情况我还是搞不清楚,不过事已到此,为了防止他们看出我紧张的心态,我就假装稳健,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很悠闲的样子,还真像是老板要用车时的样子。
街道上已经挺热了,大太阳天儿,看手机都要用手挡着光,但此时,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热,可能是大家常说的,心里凉了半截,估计是由于自我暗示自己已经上套,板上钉钉了。我当时甚至都没有想过他们是不是骗子,此时,我才是骗子,只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有点那种路过坟墓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的感觉。大太阳下很少有这样悠闲的人,或者说,在大太阳下这么悠闲的人是有事情没有琢磨明白的人。
车到了身边,车挺普通的样子,不过也许挺贵,可能是我没看出来,反正有四个轮子。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驾驶员,一个副驾驶,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驾驶员没给我表情,只是看着前面,火都没灭,就是上车就走的那种状态。
副驾驶头略微伸出车窗给了我一个笑,边笑边说:“闪灭先生,请上车。”同时,左手还指了指后面,整个感觉就像是老朋友见老朋友的样子。我当时就感觉这副驾驶有点嫩,我不是说的年龄,他要拉一个不认识的人走,对方还不明真相,车到了对方面前,有些人在这个时候是会拔腿跑的。
刚才副驾驶的行为已经可以看出他就是个办事员,他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他的正确作法应该是边笑边开门下车,还可以伸出手去握手,也算是把对方抓住,然后再送上车。就算对方跑,追不也得先开门下车嘛,但他没有下车,当然,也许他是演练过的,那就是很老练,就是故意要给人一种正在完成这项任务的感觉,没把这事当回事,这反而会让对方更镇静,以便顺利上车。
我没有过多的想别的就拉开右后门快速的上了车,这个有点像人们传得神乎其神的那类骗人的故事,从后面拍一下肩膀,然后,他说啥你就干啥,说拿钱出来就拿钱出来,你说身上没钱,那就回家拿存折到银行去取钱,然后把交给那人。这虽然只是当事人的一种犯错后的借口,但我那时绝对相信了,我那时想到苏格拉底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我还想到一句:“我知道他们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才这么配合他们,像老朋友开车来接一样的上了车。
驾驶员根本就没把这事当个事,他的任务就是关了门就走车,副驾驶扭过头来诚恳的告诉我,说他们领导想和我谈一些事。看得出,这家伙经常干这种事,和我刚才想的完全一样,还真就是在完成任务,我就像吓傻了一样,回了一句:“好的。”然后我也不说话了,因为这家伙啥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会多说,我在想,这是他们协会训练的结果还是他生来就这德性呢?
在车上,我把和重庆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打交道以来的情况像过电影一样的过了一遍,我确信,他们知道啥呀,我干了啥呀,我除了合法的耕耕地,我就没干过不合法的事呀,难道我耕地时的姿势不对?还是在不该下锄头的地方下过锄头?就凭那几句他们认为不太得体的话语,就要把我如此的秘密解决?不至于呀,没了王法吗?
我确定出不了大事,进而,我开始往好的地方想,我就是一耕地的,是不是他们要找我开工作室?我想到最近还真有人邀我加入他们的开工作室一起耕地。他们是不是真的要请我喝酒?或者,他们真要送我粽子?但我也觉得奇怪,他们搞这些会不会超出了耕地的协会应该有的样子?一个耕地的协会,是否有对一个公民行使这种神秘行径的权力?整得像是警察办案一样,我此时几乎断定他们是得到了有关部门的某种委托或授权,我究竟惹谁了?
管他是什么情况,到了再说。反正他们今天是安了心的,我在街上走,他们就在街上截我,我要是在家里,他们肯定就直接到家里拉人,反正他们能定位我,虽然我断定出不了大事,但我不知道他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车在路上绕绕绕,重庆城的交通就是这个样子,不好找直线,曲线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单位样子的一个大门前,车放慢速度进门,我看到门口牌子上写着“重庆盐碱地改良研究所”,我就纳闷了,他们两家单位在一个塘里?还只挂了一个单位的牌子,那么,协会是寄生?
进了大门,虽然整个场地看不全,看得出这地方应该不大,有四合院风格,挺安静的,感觉这些建筑物比时代要落后半拍。我又纳闷了,搞盐碱地研究,怎么着也得弄一块地,要不人为的撒把盐进去?没看见一大片这样的地呀,难道是在洗脚盆里做这个试验?不管怎么说,这地方的环境还真是挺不错的,挺适合搞研究,怪不得人家叫研究所。
车在一栋楼前停下,副驾驶边开门边提醒我到地方了,我开门下车,这是一栋4层的小楼,一看这楼的外观就知道不会有电梯。副驾驶还是挺客气的,引我往楼里走,进得楼里,我发现楼里有保安,岗位居然是在楼梯口。我们左转走了十几米,副驾驶停在“2接待室”门前,我发现底楼房间的门全是开着的,再结合保安的工作位置,我确定,这里的规矩是,底楼不保密,可以随便走,重要的事,上二楼,当然,三楼、四楼肯定都是贵宾才能去了,看来,秘密都在楼上。
我在想,估计是这研究所缺钱,把底楼给租出去了吧,那么,我前后瞧了一瞧,没看见哪个门前写着那个协会的名称。算了,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再猜他们是什么意图,刚才一直在猜,现在都懒得猜了,反正马上就揭秘,我只是还在想,其实喝不喝茶倒是没多大关系,我关心的是他们是不是已经把粽子放在谈话的桌子上了。
副驾驶敲了一下开着的门,进去给里的人说了声:“闪灭先生到了。”转过身来,向我说了声:“请。”我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从这家伙的整个表现来看,他完全就是在完成一项任务,然后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我确信,他不知道带我来是要干什么,不过,领导应该是喜欢这样的下属,这才真是指哪打哪,根本就不问为什么。
一个中年人走来,是个男的,发型似乎也有点落后于时代,我看到了他至少两根白头发,所以算是个当官的,刚才那个副驾驶,我就没看到一根白头发,所以他是跑腿儿的。
这位当官的把我迎到沙发上落座,说是沙发,其实不是沙发,是可以收折的那种,上面放了垫子,算是冒充沙发。整个办公室有军队的感觉,我的意思是,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感觉,办公室风格属简略型。
“我姓陈,叫我老陈吧,我们是*****,我们接到一些有关你的举报信息,需要依法和你谈一谈。”说完就侧身走过去,明显是要拿茶杯给我倒茶,以保证谈一谈这个程序能顺利进行下去。
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大门外的那个牌子也就是个幌子,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个名。我坐在沙发上,多少感觉有些惊讶,但我心里有数,我感觉事不大,因为老陈连门都没关,不过沙发的位置,在外面是看不到的,人家布置的时候应该是想到了的。
感觉老陈这人还不错,说话也有分寸,估计不知道和多少人进行过这类谈话了,经验值十足,什么时候客套,什么时候吓一吓对方,应该早就形成工作习惯了。
“我们是以重庆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的名义给你打的电话,这个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工作模式,把你请到这里来,他们不知道,因为我们了解到你和这个协会挺熟,采用这个方式,你会感觉熟悉一些。”
此时,我背上的汗毛应该是竖着的,我在想,既然与这个协会没有关系,而老陈他们又知道我和这协会有一些“过结”,只不过他们说成是熟悉,那他们肯定是通过技术手段在追踪,看来,只要呆在网格里,不管耕不耕地,他们都能知道。还好,我刚才已经验证过我这段时间的言行,他们不会得到有价值的信息。我低头在思考,正好看到我的脚,我感觉今天应该穿凉鞋,可我穿的是皮鞋,关键是,今天没有擦鞋,所谓头可断,血可流,皮鞋不能没有油。
老陈端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我看着我那杯桌上的茶,我知道了,我真的是被拉来喝茶的,我没见过这架势呀。我还真有点被吓着了,那就好好配合,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他们,可我在想,有啥秘密呀,看他们对啥秘密感兴趣,如果他们真的感兴趣,我要不要编几个秘密?
老陈挺和蔼的问道:“你是不是在写书?”
“是啊,没保密,笔名叫闪灭。”
“这就对了。”老陈起身走到办公桌,拿来一些A4纸。
我就知道,那上面肯定是我的黑材料,我倒是更有兴趣了,因为我隐约感觉又有新料了,我可以又更新一篇了。
“渔管办,哦,就是渔网管理办公室,他们那边搜索到重庆网格字耕农专家协会最近出了点小事,很多关键词和你有关,多数来自你的发言,他们分析发现,这些言论有进一步传播并可能危害国家 安全,就把这些消息传到我们这来了。我们也收集了一些有关信息,我们需要进行核实,所以请你来配合一下。”
这下我全明白了,我就很坦然了,轻轻的啜了一口茶,烫嘴,没尝出多大个茶味,可见这茶似乎并不高级,可能是批发的那种卖不掉、处理的茶。也难怪,这茶一般都是给坏份子或者准坏份子喝的,而且,老陈他们肯定是估死了喝这茶的人不会对这茶的质量提出异议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绝不会去有关部门投诉这茶,但是,我知道好戏总是在后面,我现在是在等老陈的配合。
老陈拿起资料,念了一句:“‘推 翻政府’,有这句没有?”
我清晰的回答:“有。”
老陈继续念道:“‘国民 党同样讲人民’,这句你想说什么?”
我清晰的回答:“有这句。”
见我还算老实,老陈就连贯着念下去:“‘剥削推动了社会发展’、‘中国的成功,公有制不是根本原因,社会主义不是根本原因’、‘政府是特权拥有者’、‘中国的央行既可以作为财政部的一个下属单位’、‘民 主是更大规模的失败’、‘中国是由中国共 产 党一 党专 制’。”
“都是我写的,《来则居》里写着的。”我表情上显示出一种事情败露后的平静。
老陈显然是观察到了我的表情,平静而清晰的对我说:“我很高兴你很诚实,这样对你有好处。”
然后,老陈换了一种表情,开始教育我,严肃的说道:“什么叫一 党专 制?咱们还有其他民 主党派呢。”
……
我看火候到了,我开始反击,我说:“如果一个人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子天下第一。’”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老陈有点蒙圈的样子,但很快就予以应对,抢在我说下一句之前,老陈就表示:“这个不好,太骄傲。”
我说:“你倒是要看上下文呀,习 近 平在反腐工作会上说的,说有些干部,个人说了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的领导干部把自己凌驾于组织之上,老子天下第一,把党派他去主政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独立王国’。”
老陈听完,沉默了一下,给了我一个微笑,此时,老陈似乎立马有了新的想法,他低头凝视着桌子上的材料,我看得出,他是在开始怀疑这些材料了。我此时断定,老陈根本没有读过我的书,我开始佩服他办案的勇气了。
这时,我觉得需要给老陈打打气,我说:“那篇‘《来则居》完全符合习 近 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的文章,你们收到了吗?”
老陈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我敢肯定他没读过这篇文章。
我又补充说:“哦,网上有,全文都在爱文者网《来则居》后面更新了的,由于题目字数限制,题目改为“学习习 近 平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随时可以读。”
我看他脸有点切换表情的迹象,我就再加点码,我说,还有个情况,我想应该汇报一下。
“你说。”老陈此时完全配合的样子在认真的听着。
“我已经参加了党的二十大精神学习 班,分在第三期。”
“为大家提供一个安全、安静的学习环境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老陈已经相当配合。
看得出,老陈应该还有一事不明,他指着材料上的一段说道:“有读者举报,说你的书是‘国外资本勾结国内写手炮制出来的毒药’,而且不止一个读者举报这个。”
我回答道:“那是一个游戏,我边说边拿出手机,幸好刚才没有砸这手机,我在手机上找到“关于‘后记1’的故事。”这章,很短,我把手机递给老陈,看完,他笑了,还给我说,回头要好好读一下‘后记1’。同时,老陈还明确而清楚的给我说了一句:“渔管办那帮SB。”
我发现老陈的脸越来越灿烂了,老陈告诉我,我知道老陈在转移话峰了,果然,老陈开始照本宣科,他说:“耕地干活有不同的花样,这个嘛,我们不管,各行各业都需要寻求创新嘛,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要注意,首先不能危及国家 安全,然后还要讲公序良俗。”
我附和道:“是,是,比如那些黄色淫秽的……”我还没说完。
老陈笑了笑,说:“那个不该我们管。”老陈又接着说:“我回头好好读读你这本书。”
“好啊,我送你一本纸书,行的话,送你家去。”说完这话,我突然发现,我说错了。
果然,老陈似乎也发现自己有点问题,就表示:“送,不好吧,我还是到书店里去买吧,这样符合规定。”
这种回答,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跟其他读者一个样,一说送就高兴坏了,一说要地址,脸就吓白了,这充分说明,人心是相通的,通过多年的普法教育,人们的隐私保护意识已经相当到位了,何况老陈的工作性质。
我挺高兴,老陈刚才说了,说要到书店去买这书,说明在他看来,在书店里销这书是很正常的事,谁说不是,那不就是很正常的嘛,我们终于达成了一致。
……
老陈递一张表过来,说道:“这个你要签个字,表示我们进行过谈话,就是要有一个手续。”
我看都没看表上写了什么就签了,也算是对老陈的信任。
老陈告诉我:“还是刚才那个车送你回去。”
“你们还负责送回去呀。”
“那当然,我们以这种方式把你拉来,就会以这种方式把你送回去。”
“看你回哪里,是刚才拉你来的地方,还是你家,反正距离差不多,在规定范围内。”
“那就回家吧。”
我此时心情很放松,就开始开玩笑了,我说:“就把我送到我家门口,红地毯就不用铺了。”
老陈笑得很灿烂。
我继续说道:“开个玩笑了,不过,这个就说明一个问题,主要是那些黑粉,他们根本不了解书和我,他们马上就会按刚才我那句原话理解,于是就会给我加料,什么虚荣心强,生活腐化,他们要不要再加一句挥金如土,这句之后肯定就是收受贿赂,他们也不想一想,我向谁收去?”
我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刚才那个副驾驶又来了,老陈给他说了两句,我也没听清楚,算是一个简短的交接,把我从老陈这里交给了这个只是来完成任务的家伙。
我坐上车,原以为这副驾驶也会上车,结果这家伙这次只负责把我送上车,他完事了。
我坐上回家的公务车,本来心里挺放松,突然,我又想到两个问题,第一,我当时没见老陈有什么操作,那个家伙是怎么就比着点来了?第二,老陈知道我家在哪,所以才知道两个地方路程差不多,这个,想想有点后怕的样子,这个年代,好像真的没有隐私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