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理解,毕竟十几岁的小女孩嘛,情窦初开,看到帅哥自然会不自觉的靠近。
但是,我觉得我也不差啊,这丫头的眼睛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我呢?
唉……悲催啊!
在陈图图美色的诱导下,小女孩心情美好的说出了自己悲惨的过去。
小女孩告诉我,她叫小雪,今年17岁,没错,她已经17岁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以小雪的描述,她之记得那天在食堂里吃饭,吃着吃着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她再醒过来,自己就已经被绑到了木头架子上。
然后,有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人在她的身上反反复复的比划着什么,等比划完,就拿着一个黑色的匕首从她的胸口直接划到了下腹。
等她回忆到这,她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脸色开始灰白,一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胸口慢慢的开始向下裂开。
我看到她的这种变化就是一惊,陈图图眼疾手快,拿出降魔杵的另一端直接印在了女孩子的印堂上。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陈图图手掐法诀,轻声念着静心咒。
随着静心咒的念诵,小雪的灵魂慢慢的开始恢复了原样,而眼神也再次迷茫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说道:“阿震,带她下去吧。没有想起自己的死法,也是这孩子的福分,趁着她还懵懂,让她快点把流程走完了吧。”
阿震点了点头,带着几个鬼魂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小雪对着陈图图尖叫道:“小哥哥你好帅呀!啊——你是明星吗?好帅好帅——”
我无奈的搓了搓脸。
但是,好在接下来确实是问出了点东西。
有几个心理比较强大的老人说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们是被一个老师带到福利院的。
我连忙问道:“是不是宗学真宗院长?”
他们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宗院长,是一个叫王青的老师。”
我一愣,“啊?”了一声。
我再三问道:“确定不是宗院长?”
一个老人无比确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定,是王青老师。是他亲自去我家把我接到福利院的,说是我没有家人,那个福利院有吃有喝,还有人照顾,我就去了。结果没有想到,刚没住多长时间,就被带到冰山那里给喂了那些怪物了。”
老人连连摇头叹气说道:“太可恨了,太可恨了!他们嫌弃我人老肉臭,便把我一刀给抹了脖子,几刀剁碎了后像是喂猪一样扔给了那些怪物。
而我比较聪明,从死了那一瞬间,我没有乱跑,而是趁着他们不注意藏在了一个冰缝里,这才躲过一劫。
那些人刚开始杀我们这些老人,后来说老人的肉和灵魂营养不好,便开始杀那些年轻的老师。老师杀光后,又开始不知道从哪里骗来了很多年轻人。到最后,开始杀那些孩子。
等杀完那些孩子,你们就来了。”
我听得有些难受,便开口问道:“他们杀人是为了喂养那些活尸,啊,也就是怪物吗?”
老人点点头,说道:“对!老人他们杀的粗糙,都是抹了脖子之后,剁成几块就扔下去。年轻人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先抹了脖子放血,冰山上有一个巨大的血槽,他们就从那个血槽的上面把人抹脖子。那些怪物就从血槽的各个分叉那里等着,等血流到了就像是牲口一样,趴在血槽上喝。等血喝完了,那些人就把人开膛破肚,把内脏掏出来。心肝他们留着吃了,剩下的东西就扔给那些怪物。而那些人的魂魄,也被那些怪物慢慢的折磨,啃食。”
我听得一阵恶心,但是还是开口问出了我的疑问:“魂魄能飘,那些怪物能抓得到吗?你们就不会跑吗?”
老人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那个冰山似乎是对我们有什么禁制,我们在那个冰山上,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浑身都没有力气,连爬都爬不起来。”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红毛鬼卒到了那个广场边就不敢进来了,只敢站在外面。也明白为什么我那个时候看到的冰山上的魂魄都是趴着或者躺着的,根本就没有站着的。
那阿震为什么没有受到压制?我没有想弄明白这个。
“你刚刚一直说‘他们’,在冰山那里杀人的人很多吗?”陈图图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老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不多,四五个的样子。”
我一皱眉:“四五个?”
郑二力一个,还有那个女人,这是一个,荣润德一个,还有谁?王青?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人,还有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还有王青老师,还有一个是宗学真,另一个我就不认识了。”
“等等,宗学真?”我这回大吃一惊:“你是说,宗学真杀了人?”
老人点了点头:“没错,是宗学真,他杀了孩子们!”
我吃惊得倒退了一步,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信谁。
“那荣润德呢?他有没有杀人?”我问道。
“荣院长?没有,他没有杀人。他还曾经提醒我们,不要相信王青和宗学真的话。”老人又说道。
我这回真的是懵逼了,彻底的懵逼了。
我看了看陈图图,发现陈图图也是一脸的纳闷。
我咬了咬牙说道:“难道,咱们被宗学真那孙子给耍了?咱们被他当枪使了?”
陈图图抿了抿唇,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杀意,说道:“有可能。”
“可是,他已经死了……吗?”我不确定了。
陈图图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低声说道:“有可能……金蝉脱壳。而且,那个躯壳里,也不一定是宗学真了。”
过了一会,陈图图又低喃了起来:“赶尸术吗?难道……是赶尸术吗?”
“赶尸术……”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与宗学真第一次接触的那一瞬间,那一次握手。
他的手……格外的凉!
当我回忆到这一点之后,我浑身猛地冒出了冷汗。
如果……如果宗学真早就已经死了,而与我们见面的是湘西宗家操纵的尸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