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知道装卸公司老陈约夏小雨去KTV唱歌后,一连几天晚上,老九都邀约治水工区火石狗,夏小雨,杨四富,黄毛,杨十三,黑三几人去治水镇天籁君悦KTV唱歌。
老九又要邀约人去KTV唱歌,夏小雨当面没有说什么,背后,夏小雨打电话给老九,让他不要再去唱歌了,花销太大,张英姐住院化疗又要开支一大笔钱。电话里,老九告诉夏小雨,他喜欢她,他离不开她,等媳妇张英的病情好转一些,他就和张英提出离婚。老九还说,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夏小雨给了老九一个定心丸,夏小雨违心地告诉老九,装卸公司老陈,她根本就看不上。老陈只是约她唱了一回歌,好意难却,她不想去,推脱不掉,并且还有车站站长和工区工长杨四富在。夏小雨让老九别多想,她对其他男人不感冒(不感兴趣)。
听了夏小雨的话,老九浑身通泰,他像战胜的斗兽,充满了激情,他想立刻就拥有夏小雨。就像两头雄壮的雄兽为争夺一头母兽的交配权而决斗,战胜的那一头雄兽,还未等它的对手彻底倒下,就急于和母兽交媾。
金克石在,老九施展不开手脚,为此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天下班后,老九约杨十三去夜钓,杨十三一口答应下来。杨十三不知道这只是老九声东击西的一个计谋。在天还未黑的时候,老九拿出钓鱼的渔具在门口舞弄。治水工区人人都知道,老九要去钓鱼,是夜钓。老九故意放下话,让金克石,黄毛,黑三等着吃鱼。
老九和杨十三刚走出工区不久,老九就打电话让夏小雨到夜市摊吃烧烤,夏小雨明白老九的用意,不过是,一带搜山,二带打猎,夏小雨说火石狗在不方便。老九说,求求你了,心肝,我就像三月的茅草,干得快要起火了。
夜幕黑下来的时候,杨十三在治水工区的院子里大叫。
“老九,快点,你约我去夜钓,等这么久了,还一点动静没有,你还去不去?”
“莫急,莫急,来了。”老九的话从屋子里传出。老九走出宿舍和杨十三两人走出了工区院子,他俩并没有去夜钓,他俩走进了夜市摊。
两人走出治水工区不远,老九和杨十三说,忘记带饵料了,下一晚再去,今晚我们两个去吃烧烤。不多久,夏小雨来了。夏小雨手里拿着一盒药,看样子是到药店买药,和老九杨十三在夜市摊偶遇。杨十三酒兴正浓的时候,夏小雨故意说要回家带娃娃,时间晚了,娃娃找妈。老九站起身,要送夏小雨,夏小雨急忙说,不用不用。
杨十三说,大晚上黑天晚夜的,一个女人家不安全,你就送送人家,顺带挨火石狗叫来一起吃酒。老九让杨十三继续吃着酒等他回来,他一会儿就来。杨十三不明所以,一个人自斟自饮。老九返回烧烤摊的时候,杨十三已酒气熏熏。
夏小雨没有回到家,她悄悄溜进老九宿舍。
金克石在看电视,他想着夏小雨应该到家了,他想出门去找夏小雨,可儿子小年还在床上玩耍,他不放心,他在心里想,等儿子睡着了,他就到街上去找夏小雨。
“小年,不要玩了,快点睡,”金克石朝儿子小年叫道。
“我要等妈妈回来才睡。”
“快点睡。”
“我要等妈妈回来才睡。”
金克石犟不过儿子,只好任由儿子在床上玩耍。
罪恶的月光透进老九宿舍里,一丝月光滑过夏小雨颤抖的身体。
金克石心绪杂乱地看着电视。当夏小雨推门进家的时候,金克石问:“怎么才回来?我还说等儿子睡着了就去找你。”
“在药店里玩了一下。”
夏小雨若无其事地说,金克石毫无猜忌,信以为真,傻笑着说:“我要关电视了。”
“烂电视有什么看的。”
夏小雨说着就走进卧室,金克石用遥控器关了电视。金克石走到床边的时候,夏小雨已用被子捂住了头脸,待金克石熄灭了电灯后,夏小雨把捂在脸上的被子褪了下来。
杨十三问老九,去了这么一大晚上,整什么去了。老九说,他把夏小雨送到家,他让火石狗一起来吃酒,起先夏小雨还同意火石狗来。后来,为了娃娃的事,两人争了两句嘴,夏小雨就不让火石狗来,白白给他等着,耽搁了大半晚上。杨十三信以为真,和老九两人继续吃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在后来败露后,杨十三遭到了治水工区工友们的谩骂和嘲弄,工友们谩骂杨十三帮老九和夏小雨打掩护,成全好事,说杨十三缺心眼。有的工友,叫杨十三不再叫老杨,直呼他王干娘。一有工友叫他王干娘,他就动怒。杨十三一动怒,工友们就乐开心,回怼他,谁让他做缺德事。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黑三打趣老九。黑三说:“昨晚,我们还等着吃鱼呢,等了一大晚上,鬼影都没见一个,你和杨十三怕不是去钓鱼?”
“呵呵!”杨十三大声笑起来。
老九诡笑道:“钓了一大晚上,都没鱼来吃一口,等着下班后我再去钓。我今晚上要换另外一种饵料。我就不信,钓不到鱼,你们就等着吃鱼得了,今晚再钓不到鱼,从此以往,我就发誓不再钓鱼。”老九絮絮叨叨地说,钓草鱼要用什么什么饵料,钓鲫鱼要用什么什么饵料,钓鲤鱼又要用什么什么饵料。
在他们谈话间,夏小雨从他们身旁走过,夏小雨要到厨房煮饭。老九干笑着看了夏小雨一眼,夏小雨微微低了一下头。老九看了一眼夏小雨的背影,又干笑着絮絮叨叨。
金克石跟在夏小雨后面走出宿舍,老九诡笑着大声叫道:“火石狗,今晚上等着吃鱼。”
金克石慢条斯理地憨笑道:“你们昨晚上钓着没有?”
老九一本正经自信地说:“钓了一晚上,动都不动一口。下班后,我再去钓,你等着吃鱼就得了。”
“好!”金克石爽朗答道。
老九果然不负众望,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老九拎着一大兜鱼进了金克石家。夏小雨安排金克石杀鱼,她起锅烧水准备煮鱼。不一会儿,工长杨四富,班长老罗,劳务工杨十三,黄毛,小海,黑三就齐聚到金克石家里。他们夸老九厉害,夸老九钓回的鱼鱼质好。金克石家里一时欢声笑语。
不多一会儿,夏小雨就把一大盆煮好的鱼放到饭桌上,金克石早已倒好了几杯酒。老九夹起一条鲫鱼放进金克石的碗里,随后又夹起一条放到夏小雨的碗里。夏小雨把自己碗里的鱼又让给金克石。
金克石灿然笑道:“你自己吃。”老九干笑着嗔怪道:“哎呀!这么多鱼,吃得完!”老九说笑着,又夹起一条鱼放到夏小雨碗里。